沐雲塵收回視線,低眸掩下一切情愫,他現在對於夜傾憐這個女子的感情,一切都是意料之外,他只希望,走出這片花海之時,他真的能夠了無牽掛,不管是送命,還是繼續瀟灑,他都希望能夠做到一笑置之。手機端 m.
轉身,同樣踏進彼岸花海,追隨女子身影。
而在兩人踏進花海的那一刻,身影便都消失,這一片彼岸花,仍舊那麼鮮紅妖嬈,難掩絕望,清風拂過,是一副打不破的畫卷。
踏入花海的那一刻,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夜傾憐轉身,已經看不到落輕離的身影,此刻周圍確是一片梅林。
梅花簇簇,搖曳在枝頭,粉嫩如春,在沒有這裡美的景色,甚至那滿林的梅香都能聞到,夜傾憐站在原地,不由疑惑,不是幻境嗎,怎麼如此真實,如此熟悉,再仔細一看,她一愣,這裡不是雲天之巔的後山梅林嗎?
如此想着,夜傾憐快步走向前去,果然,那一棵白色點綴着血紅的梅花樹呈現在那裡,這裡,的確是雲天之巔。
不對,怎麼這裡的梅花樹少了這麼多,而且這棵白梅樹也小了很多,更像是沒有長的的梅花樹,夜傾憐心疑惑不已,這裡到底是不是雲天之巔?
而另一邊,沐雲塵同樣徘徊在一處,他周圍的景色是一處院落,一顆瓊花樹下,站着一襲青衣的公子,此刻他背對着自己,看不到他的容顏,他潑墨般的長髮用簪子挽起,清風拂過,捲起他的衣衫,吹落瓊花,落到他的肩頭,他卻猶如不知,一動不動。
片刻後,一個小廝從自己身旁走過,直徑走向那青衣公子,沐雲塵一愣,此刻纔想起,幻境,這些事物是不存在的,只不過是將歷史重演一遍,更不會看到自己。
那小廝走到青衣公子身後,“公子。”
那青衣公子不語,那小廝便候着,過了片刻,只見那青衣公子轉過身來,一張妖嬈絕美的容顏展現出來。
沐雲塵看着那青衣公子的容顏身子一僵,一雙桃花木,一張妖嬈至極的容顏,還有那一襲青衣,這不是他自己嗎,不,不是,自己是一頭銀髮,而他確是黑髮。
沐雲塵平靜心情,繼續看下去。
只見那青衣公子,走到旁邊涼亭處,從桌子拿起一封書信,還有一把鑰匙,一同交給小廝,卻並未說話。
那小廝看着手的鑰匙一驚,“公子,這......”
“不必多說,將這封書信連同鑰匙交給大公子,我走後,希望他能好好打理府。”他的聲音起沐雲塵的聲音卻多了幾分淡然。
可是這份淡然才讓沐雲塵一驚,他自從出生,身便有着兩種氣息,兩種內力與聲音,今日在竹屋,他便是用了第二種,可此刻,這個青衣公子的氣息與聲音,竟與自己與生自來的第二種聲音與氣息相同,難道,他是自己的前世?
此刻,沐雲塵眼前一亮,果然,自己之所以一頭銀髮並不是天生,自己的前世也與尋常人一樣,可究竟,是因何變成一頭銀絲的呢?
那小廝走後,一襲青衣的公子再次走回瓊花樹下,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擡眸,眼更是閃過沉痛,接着一個飛身便沒了蹤影。
沐雲塵一驚,立馬追了去。
而另一個幻境內,夜傾憐仍舊置身梅林,卻分辨不出這裡是哪,看了看四周,她眼前一亮,對了,梅花叢林後是紫荊花海,到時候便知道這裡是哪了,如此想着,夜傾憐加快腳步,走了很久,可卻又回到原地,真像個走不出去的迷宮。
在夜傾憐想着如何打破這幻境的時候,她的眼前閃過意思什麼,周身的環境景色都變了,可她此刻仍舊在這片梅林,一陣琴聲傳來,她一愣,看着周圍,好熟悉的琴聲。
此刻,再次突然轉身,只見那白梅樹下坐着一對男女,同是一襲白衣,公子梅下撫琴,女子身旁傾聽,夜傾憐一愣,這不是夢的畫面嗎。
她此刻仍舊如往常做夢一般,看不清那雪衣公子的容顏,此刻那雪衣女子同是戴着面紗,他們互相擡眸,互相對視,互相一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
夜傾憐愣愣的看着他們,好熟悉的畫面,好熟悉的感覺,突然,一道清風吹過,吹掉了女子的面紗,面紗落地,女子的容顏展現出來,只見那女子膚若凝脂,眉如山黛,眼若秋波,凝視着撫琴公子,眼的情意難掩,當真絕美。
此刻,夜傾憐看着那女子一驚,那女子的容顏,一顰一笑,甚至是氣息,皆是與自己相同,不,不是相同,她是自己。
夜傾憐那一雙美眸滿是驚訝,這個女子,日日出現在自己夢的女子,竟是自己,此刻,她突然擡頭,那女子是自己,那雪衣公子呢?
她突然快步走向白梅樹下的兩人,想走近些,看清公子的容顏,可在接近兩人的時候,周圍的畫面景色又都變了。
仍舊是那片梅林,可之前的畫面全然不見,正在夜傾憐沉思時,一道聲音打破她的思緒。
“南辰......”
這是一聲女子的聲音,如同清澈的流水,夜傾憐此刻突然轉身,可那畫面卻讓她愣住了。
雪,染幾分鮮紅,妖嬈透着傾城,香氣繚繞,平添顏色,即使長在一片叢林之,仍舊遮不住它帶給人獨特的清骨,是在這麼美的一個白梅樹下,卻有着讓心痛心的畫面。
梅花樹下,一襲雪衣的公子坐在那裡,而他懷更是抱着一襲雪衣的女子,而那女子是她自己,女子的嘴角留着鮮血,滴落在雪衣之是那麼鮮紅,那麼豔麗,而在他們身旁,那往日的被公子撫奏的白玉古琴,靜靜的停放在那裡。
女子緊緊凝視着公子,眼卻有着無法遮掩的留戀,“南辰,你知道嗎,我曾想過,若今生你我從未相遇,會不會一切都不同,我是不不是不用經歷這麼痛的折磨?”
她的聲音伴隨着鮮血流出,那雪衣公子看着她,他眼的傷痛好深好深,那片彼岸花還要絕望。
夜傾憐凝視着他的眼睛,她此刻覺得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痛的她沒了了呼吸,她此刻好像轉回視線,可卻怎麼也移不開。
懷的女子看着公子眼的傷痛,竟甜甜的一笑,她的手撫公子的臉頰,爲他拂去那晶瑩的眼淚,輕笑道,“傻瓜,我纔不要那樣,因爲沒有遇到你,我不會認識你,更不會愛你,我纔不要那樣。”她的笑是那麼美,可那淚水卻止不住的從她的眼角流出,伴隨着她嘴角的鮮血,是那麼淒涼。
此刻,夜傾憐好像那女子一樣,她能感受到公子的懷抱,他的溫度,他的心痛,更能感受到在他懷女子的愛意。
感受着那心痛的愛意,夜傾憐一驚,腳步更是往後踉蹌了幾步,她的眼角跟那女子一樣,一滴滴的淚水劃過,夜傾憐死死的看着那雪衣公子,怎麼可能,她,她愛的人竟然是夢的人。
“南辰,對......對不起,今生終究是我負了你,若有來世,你......你再許我十里紅妝,好......好不好?”
此刻,夜傾憐的心與那女子一樣急切,一樣害怕,她緊緊的凝視着那公子,心痛的已經體無完膚。
公子回眸,看着她一笑,“好。”
玉手滑落,她的眼眸輕輕閉,身旁的白玉古琴,一時琴絃碎落,梅花凋落,彷彿帶走了一林梅香......
公子輕輕抱着女子,如同珍寶一般,好像怕抱得太緊弄疼她一般,他輕笑着,看不清他的容顏,可那笑聲卻那麼荒涼。
夜傾憐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腳步更是往後踉蹌,好痛,她的心裡真的好痛。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爲何,讓你爲之生死相許的人,不是我?”他眼眸看向懷女子,輕笑着,疑問着......
彼岸花海外,落輕離靜靜的等着,不知爲何,他的心裡一痛,看着這滿崖的彼岸花,眼閃過一幅畫面。
“憶兒,憶兒,憶兒。”一襲雪衣的公子腳步踉蹌的走在大街之,他的衣服已經不算是雪衣,有着無數劃痕和點滴的鮮血,他的髮絲更是蓬亂不堪,如玉的容顏更是染着鮮血,此刻毫無目標的走着,喊着,尋找着什麼。
大街的百姓看到他紛紛躲避,因爲他看起來真的像個瘋子一般。
可他卻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突然走到一個人面前,慌忙的問道,“你看到我的憶兒沒有?看到憶兒沒有?”
見到這等瘋子,那人嫌惡的躲避,但看到他身的鮮血,更是驚嚇的逃開。
那雪衣公子仍舊不放棄,走到一個人面前問道,“你看到我的憶兒沒有??我的憶兒在哪?”
大街的人紛紛躲避他,他踉蹌的走着,眼的傷情是那麼痛,卻還在喃喃自語,“憶兒,你在哪,憶兒,你知道嗎,我們的琴碎了,我怎麼也修不好,你是不是生我的氣躲起來了。”
說到此處,他垂眸,“可我用別的琴撫了好久好久,你都不出現,你在哪,我好想你,你不要不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