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沒有東西給你遮眼。 ”落輕離自是看出她的想法,緩聲說道,那聲音格外清雅,讓人根本想不到他會與腹黑兩字沾邊。
夜傾憐手動作一頓,心氣憤,隨即眼前一亮,然後解開他的腰封,一把扯了下來,看着他笑容嫣然的說道,“這不是嗎。”說完便用腰封把眼睛蒙了起來。
落輕離看着她的樣子,輕輕勾起的嘴角顯示着主人的心情,然後張開雙臂,“更衣。”
夜傾憐也不惱,反正眼不見心爲淨,更衣更衣,誰怕誰,然後摸索到他的衣領,開始解了下來,手指輕輕滑過他細膩的肌膚,雖然看不見,但她的臉還是燒了起來,最後一件衣服解了下來後,落輕離走進溫泉,輕輕躺了下來。
在夜傾憐以爲自己終於解脫時,那讓她吐血的聲音再次響起,“過來。”
她無奈,只能尋着聲音摸索到溫泉的石壁,便感覺有人往自己手裡塞了一個浴勺,然後在岸邊站好,然後一勺一勺的在溫泉淘水,在潑到落輕離的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傾憐忍不住問道,“世子,你還沒有好嗎?”
“沒有,再往這邊沁點水。”
沁點水?你以爲自己是花啊,這麼嬌嫩。
“快點。”他催促。
聽着他的聲音,夜傾憐在封帶後的眼睛直翻白眼,然後忍着殺人的衝動,舀了些水,因爲自己是在側面,所以不好往另一側潑水,此時往前微微傾身,卻不想腳下一滑掉進水。
噗通,溫熱的水蔓延整個身體,她猛然擡起頭,呼吸空氣,等反應過來,那封帶也緩緩從額頭滑下,看着眼前的畫面愣住了,只見公子輕趟在溫泉,頭靠在石壁,潑墨長髮鬆散披在肩頭,髮絲的水滴輕輕滑過他如玉的肌膚,嫋嫋蒸汽,讓他如詩如畫的容顏多了幾分妖嬈與慵懶,他的眼眸凝視着自己,清澈如水,因爲蒸汽,更多了幾分朦朧,夜傾憐抿了抿脣,心不由感嘆,好一副美人出浴圖啊。
“這可是你自己下來的。”
七分儒雅三分慵懶的聲音讓夜傾憐醒過神來,只見他正盯着自己衣服看,一是不解,低下頭,可卻讓她的臉燒了起來,本來白色的衣裙,此時被水浸溼,成了幾乎透明色,那膚若凝脂,賽雪一般的肌膚在水汽透着粉嫩,此時更是若隱若現,她心汗顏,立馬來到溫泉的石壁旁,然後一個翻身躺倒了岸,一副美人出浴圖,讓夜傾憐臉越來越紅,她吐了幾口氣,等在起身時,便見落輕離已經起身,正在繫着一襲雪錦睡袍的衣袋,然後轉身出了暗室。
夜傾憐剛想出去,不想落輕離又進了來,手還拿着一件衣裙,只見他走到她身邊,把衣裙遞給了她。
夜傾憐接過衣裙,便見他已經走出暗室,然後解開自己溼漉漉的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片刻後,等她走出暗室時,已經沒了落輕離的身影,夜傾憐便離開了輕離閣,朝着自己廂房走去。
深夜,夜傾憐躺在牀,想着那一副美人出浴圖,使勁搖了搖腦袋,然後一把拽過被子蒙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夜傾憐早早的便起了牀,然後便出了落王府,往京最熱鬧的街道走去。
此次的目的便是想去所有賣古琴的地方看一下,在夢,雖然看不清公子與少女的容顏,但是那把古琴,依稀可以記得,如果真的有賣,一眼便可以認出來。
夜傾憐來到一處後,擡眼望去,只見此處是沁琴坊,裡面更是人來人往,夜傾憐擡步便走了進去,這家店不知外面十分美觀,裡面的設計也是十分古色古香,一把把古琴擺放在木質的琴架,更讓屋內多了幾分典雅。
正在夜傾憐打量時,一個年輕的夥計便走了過來,看着夜傾憐尊敬的說道,“不知這位姑娘看了哪把古琴。”
夜傾憐看着這些古琴,雖然名貴,但並非她要找的,“不知店可有白玉的古琴。”
那小二聽後,便爲難的說道,“姑娘,白玉木本價值千金,更何況是雕做古琴了。”
她沒想到白玉竟這麼貴,但聽他的話便是並沒有了,隨後便點了點頭,走出店。
接下來又挨個去了每一家琴坊,已經傍晚,但是都沒有自己所說的古琴,走在回落王府的路,夜傾憐不由思量,難道那把琴並非是在京買的嗎?那是不是說明,那個撫琴的男子,南辰,並不是盛天人呢,但是那天自己明確的聽到那陣琴聲,也十分確定那是夢男子所奏。
緩緩地思量着,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落王府,她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廂房。
一夜好眠,清晨,夜傾憐早早的便被先前的女子叫醒。
看着女子淡淡的神色,夜傾憐不由問道,“這位漂亮的姐姐,有什麼事”與其說是好,不如說是想拖延,多睡一會。
“世子一會入宮,讓我來通知你收拾妥當後,去輕離閣。”女子緩緩說道。
進宮?那是皇宮了,聽說皇宮這種地方很嚴謹,肯定沒什麼好玩的,不過,自己還真像見識一下這皇宮雲天之巔怎麼樣,更何況,好像能進宮的都是達官貴人,而夢的南辰用的白玉古琴更是價值不菲,會不會有他呢?這樣想着,總算勉強有了起牀的念頭。
她的衣服通常很簡單,一個腰封和紗袋,很快便穿好衣服,簡單的束起幾縷青絲,然後帶好面紗,便走出廂房,本想去輕離閣,但路碰到一個小廝,告訴自己落輕離在外面等着自己。
隨後,夜傾憐便往王府大門走去,走到門口,便見一輛通體雪白的馬車停在那裡,她走了過去,撩開車簾,只見落輕離半躺在馬車裡的牀榻, 閉目養神,見夜傾憐挑開車簾便示意她車。
夜傾憐車後,儘量不去看他,因爲一看他,忍不住想起那副美人出浴圖,一路無話,馬車緩緩行駛着,當快到皇城時,她撩開車簾,看向前方。
一座繁華透着威嚴,又透着年代感的皇城便映入眼簾,皇城兩旁,站着百名官兵,昭顯着皇家威嚴,而此時前方也停放着許多馬車。
“我們來這幹嘛?”夜傾憐放下手的簾子問道。
“參加宮宴。”落輕離依舊閉着眼睛說道。
“那是爲什麼人準備的嗎?”
“今日九皇子回京,這個宮宴便是他的慶功宴。”
夜傾憐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不一會嗎,馬車便停了下來,兩人便下了馬車,落輕離緩步走在前方,而她便走在他的側後方,而這一路走來,不少宮女都一副花癡的看向落輕離,真是特別替她們感到不值,這傢伙,明明是外邊如玉,內裡腹黑,不過看着她們花癡的神色,已經陷得不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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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被妖冶雲塵的外表所迷惑,其實他纔是最有心計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