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齒兇手11 鐘擺的開端
SCI衆人回到警局,整理目前手頭上的線索。
這次的案子越來越怪異,原本以爲下一個就能抓到boss,沒想到抓到的卻都是棋子,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真正的目標果然是SCI。
然而他爲何仇視 SCI衆人?目前還不得而知……天下可能有平白無故的愛,卻未必有平白無故的恨,一定曾經有過什麼交集!
“會不會是以前案件的兇手或者是被SCI逮捕過的人?”包拯有些擔心,“不然爲什麼那麼大仇怨?”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展昭拽過小白馳,“馳馳,我們這些年總共得罪了多少人?”
白馳嘴角抽了抽,這個不用記憶力超羣就可以回答——肯定不少!
“他有特地提到我們身邊的人。”公孫比較在意的是這個,“這表示對方對我們有一定的瞭解,可如果有跟蹤者沒理由發現不了!”
“說到跟蹤者。”白玉堂問展昭,“還記不記得那次去西山一帶,有一輛黃色的車跟着我們閃燈?”
展昭點點頭,“就那半隻蛋黃麼?”
白玉堂點頭,“我們昨天逮捕李睿的時候那輛車也在樓下。”
展昭皺眉摸了摸下巴,“巧合?雖然那輛車很難看,但是也並不算少見……”
“是不是一輛黃色的兩廂車?”公孫突然問。
展昭和白玉堂一□□頭,看公孫,“你怎麼知道?”
“我那天和錦堂到加油站的時候也看到了。”公孫道,“錦堂覺得那輛車在跟蹤我們。”
白玉堂皺眉。
“那就有些可疑了。”展昭頗爲認真說,“他們兩兄弟都有狗狗的直覺……所以還是查一下。”
“我找一下那輛車。”蔣平根據衆人提供的見到那輛黃色小車的時間,提取了附近交通攝影的錄像片段,很快,他截到了這輛黃色轎車三次出現時候的車牌號碼,一比對——竟然真是同一輛車。
“根據車牌,車主叫王悅,二十五歲,女性,是新聞記者。”蔣平將這位記者的地址交給了白玉堂。
白玉堂對展昭一挑眉,那意思——去拜會一下麼?
展昭點頭,出於好奇,白馳和公孫也跟去,白玉堂還帶上了馬漢趙虎。衆人除了繼續調查,都有打電話給身邊的人,讓他們注意安全。
驅車來到女記者的家附近,她住得比較偏遠,根據地址,是在郊區的一所老宅,宅子挺大的,估計家境不錯。
白玉堂走過去按了門鈴。
沒一會兒,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走了出來,打開門,有些困惑地看着衆人,“你們找誰啊?”
“王悅在麼?”白玉堂問。
“哦,小悅住在城裡不住鄉下的。”老太太回答,“她大學畢業之後在市裡找到工作就租在那裡了。”
“你有沒有她市裡的地址?”白玉堂問。
“呃……”老太太遲疑了一下,看了看衆人,問,“你們找她幹什麼啊?”
白玉堂拿出證件,“我們是警察。”
“啊!”老太太一驚,“小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用緊張。”展昭道,“我們找她瞭解些情況。”
“哦……她租的那個房子在富華街,也不是市區。”老太太道,“小悅住慣了老房子不喜歡高樓的。”
展昭和白玉堂問明白了地址之後,驅車離開。
只是車子開到了老宅看不到的巷子裡,白玉堂停車。
“怎麼看?”白玉堂問身後衆人。
“老太太說謊。”展昭回答。
公孫也點頭,“嗯,說謊!”
白馳搔頭,“怎麼看出來的?”
展昭伸手摸了摸白馳的腦袋,“真老實,老太太第一強調她不在,其次再關心我們是誰。”
於是衆人下車……往回走。
走到大門口時,正好看到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揹着大包小包出來,身後還跟着剛纔那位老婦人,擔心地問,“你真的沒幹什麼不好的事情啊,不要嚇奶奶……”
雙方打了個照面,祖孫兩人就尷尬地站住了。
站了一會兒,王悅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在?”
展昭笑了笑,“你奶奶很誠實不會騙人。”
王悅乾笑,“也對,怎麼可能騙過你。”
“進去聊聊?”白玉堂倒是也客氣。
王悅點頭,她奶奶抓着她囑咐,“好好跟警察交代啊。”
王悅無語,“奶奶,都說了我什麼都沒幹!”
衆人進去坐下,王悅的奶奶去倒茶。
白玉堂將三張她車牌的截圖給她看,“能解釋一下麼?”
王悅看了看衆人,對廚房裡喊,“奶奶,你別泡茶了,我要跟他們出去一下。”
說着,王悅對展昭和白玉堂道,“我說不清楚,我帶你們去看一些東西,你們就知道了!”
……
衆人面面相覷,不過還是跟王悅一起出了門。
王悅坐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車裡,領着衆人去她租的舊房子。她的房子也在郊區,離市區不算遠,人很多,品流貌似有些複雜。
展昭不解地問王悅,“你爲什麼住在這裡?”
“我喜歡市井一些的地方,不喜歡高樓大廈住在水泥盒子裡感覺,左鄰右舍都不認識,一點意思都沒有。”王悅說着,讓白玉堂將車子停在了一個小賣鋪門口的空地上,“我住的房子在後邊。”
說話間,王悅帶着衆人,來到了小賣鋪後邊,穿過好幾條窄窄的弄堂。
王悅一路跟洗衣服的老太太、殺魚的大叔、拔雞毛的大嬸、滿地亂跑的小孩兒,還有幾條院子門口曬太陽的狗打招呼打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人緣夠好的啊。
“我喜歡熱鬧。”王悅邊說,邊在最後在一個小院子前邊停了下來,打開門,請衆人進去。
隔壁一個大叔推着摩托車回來,看到了還挺納悶,“咦?悅悅你不出差去了麼?這麼快回來啦?”
“我還沒走呢。”王悅笑眯眯說。
院子裡,一條大黑狗跑過來對着王悅甩尾吧,一旁的石臺上還有兩隻三花貓在打盹,院子裡有藤椅、各種花草,田園生活風味濃郁。
展昭分析了一下——這個姑娘熱愛生活性格樂觀,不具備殺人犯的任何特徵。
王悅請衆人到客廳坐下,給衆人倒茶。
“這宅子是我大學畢業後租的,住了快一年了。”王悅介紹。
“你想讓我們看什麼?”白玉堂問。
“我給你們看的東西在竈房裡。”王悅說着,帶着衆人往竈房走。
“還有竈房啊?”趙虎覺得房子挺新奇。
“這房子之前的租客出車禍意外死了。”王悅說,“房子的主人早就移民國外了,房子是委託中介放租的,這麼巧我想租老宅,來看了一眼很滿意,就住下了。我養的貓咪晚上喜歡睡在竈臺裡。大概一個月前,我將竈臺裡邊的乾草全部清理了出來,準備給貓咪換個海綿墊子,免得它走哪兒都帶一地草屑……但是等乾草都扒出來後,我發現了這個!”
說着,王悅指着竈臺裡邊黑漆漆的地面給衆人看。
白玉堂蹲下看了一眼,發現竈臺內的地上,有一扇帶鎖的鐵門。
竈臺的入口很大,可以供一個人爬進爬出。
王悅鑽進去,從一旁看不見的竈臺裡邊拿下了一串鑰匙,給展昭和白玉堂看,“我鑽進來發現裡邊掛着一串鑰匙,於是就打開了鐵門。”邊說,她邊打開鐵門的鎖,將門掀開,“這下邊原來有個地下室。”
衆人面面相覷。
王悅爬下去,白玉堂等人也跟下去。
“我有打電話問中介這件事,中介問了房子的主人,對方說,這個是以前他爺爺挖的防空洞,讓我不用介意,可以當儲物間用。不過我沒告訴他們,裡邊還有些別的東西!”
衆人跟着王悅爬到了這個隱蔽的地下室,才明白王悅指的“別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這個地下室佈置得像個工作室,有桌子、電腦、還有一整面牆都貼滿了剪報、照片等等。
而最讓白玉堂等人驚訝的是,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跟他們“SCI”有關係!
衆人分散到四周仔細查看。
就見牆上的照片有不少偷拍的、都是關於SCI的全部成員,還有他們的家人朋友的。另外有很多關於案件的剪報,似乎這個人,在對SCI做十分仔細的研究。
“從最早SCI剛剛成立破獲第一起案子,就開始關注我們了!”展昭摸着下巴,“他至少調查研究了好幾年,你看這些照片都是隔了很久偷拍的,因爲跟蹤得很零散,所以纔沒引起我們的注意吧。”
“攝錄器材在這裡。”趙虎找到一個箱子裡放着一些照相機和一些超遠攝鏡頭。
馬漢看一些照片,“拍攝的距離應該很遠。”
“哥,有好多詳細的案件資料啊!”白馳從工作臺上找到了很多影印的文本,“這些都是警局內部資料室才能拿到的文件,有些案子還是加密文件,他是怎麼拿到的?”
白玉堂看一旁的王悅,“你爲什麼跟蹤我們?”
“我不是跟蹤你們!”王悅說着,從書桌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道。“你們看一下。”
王悅翻到一頁,遞給衆人看。
就見那一頁,日期寫着展昭和白玉堂去西山公園找常言日記的那一天,還寫着,目標——展昭,白玉堂,消滅方式——撞死。
展昭眼皮子一挑——撞死?
下邊寫着詳細的計劃,準備用一輛貨車,在最危險的路段撞擊展昭和白玉堂的車子,導致兩人車禍而死。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那個路段,正好是他發現王悅汽車閃燈尾隨的路段。
第二頁,時間是公孫和白錦堂去參加酒店開幕,正好碰上葉富死的時候。
目標——白錦堂,公孫策,消滅方式——毒死。
下邊也寫着詳細的計劃,對方準備了□□,下在白錦堂和公孫在宴會時喝的香檳裡,或者水裡,導致兩人死亡。
不過這個計劃因爲葉富的死而沒有成行。
公孫想了想,那次在加油站看到閃燈的王悅的車,的確提高了他倆的警覺。
“你那天去是想救我們?”展昭問王悅。
王悅點了點頭,“我是個記者,這些資料我基本都看過了,對SCI我也有了解。我覺得你們都是好人,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是公衆損失,所以我開車去……不過我去了兩次,懷疑這份計劃只是隨便寫寫的。因爲那天在高速公路上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卡車尾隨你們。還有那次的酒會都沒有舉辦!”
“那昨晚呢?”展昭問,“昨晚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李睿家樓下?”
“李睿是誰?”王悅搖了搖頭,道,“我昨天會去那裡,是因爲這個!”說着,王悅將那本小冊子翻到中間,就見有一頁上寫着昨晚的時間和地點,下邊有一行紅色的字——鐘擺的開端。
“鐘擺的開端……”白玉堂微微皺眉,問王悅“你爲什麼要急着逃走呢?”
“我昨天去,什麼怪事都沒看到,就看到了樓下好多警車,所以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什麼陷阱,如果被人利用或者被誤會跟命案有關那就麻煩了。”說着,王悅從包裡拿出了一封信來,地址是寄給SCI的,“我把這間屋的鑰匙,還有竈臺裡的秘密都寫進去了,準備寄給你們,然後我自己跑出國避一避,正好我有個採訪活動要出國……我總覺得有些可怕,怕捲進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裡,我每次看這房間裡四周圍的資料,都覺得很詭異,什麼人會花那麼多時間去研究你們,感覺很邪惡。”
展昭撕開信封,裡邊的東西和王悅說的一樣,還有一把大門的鑰匙。
“所以你跟鄰居說出差了?”白玉堂問。
“嗯,我要他們幫我照顧一下我的貓狗。”王悅無奈,“那大叔前幾天提起過,說有人鬼鬼祟祟在我門前轉悠過,我好害怕被人殺人滅口什麼的,所以準備等個一兩個月再回來。”
展昭對白玉堂點了點頭——她應該沒有騙人。
白玉堂讓馬漢和趙虎去調查一下,這間屋子之前的住戶,以及他的死因。
白馳和公孫去找隔壁的大叔,問他之前在王悅家門口轉悠的人的情況。
“你瞭解之前那位出意外的租戶麼?”展昭問王悅。
王悅搖頭,“不認識啊,不過他死了快一年了!”
展昭皺眉看白玉堂,“死了一年了,但是計劃書卻是一直寫到昨天,到‘鐘擺的開端’之後纔沒有了!看來是有人在完成他的遺願?”
“鐘擺一旦開始就不會自己停下來的。”白玉堂抱着胳膊環顧了一下四周,“警局內部一定有人送資料出來,我們有必要調查一下進出資料室的人裡,有誰對SCI是特別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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