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歸來的兇手23 來自地獄
白玉堂和展昭進入電梯。
此時,幾乎整個警局都準備出動了,特警隊、刑警,一輛輛警車開了出去。
走到地下車庫的指揮車旁邊,白玉堂和其他組員對錶。
結束之後,白玉堂拍了拍展昭道,“貓兒,你們先走。”
衆人都微微有些不解,看着白玉堂。
展昭好奇,“你不去?那誰指揮行動?”
“你和包局先指揮。”白玉堂邊說,邊拿了一旁的平板電腦。
電腦適時地響了一聲,收到了一封郵件。
白玉堂將郵件打開。
展昭頗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就見是一幅立體官道圖。
指揮車裡,蔣平探出頭,“頭兒,你要的是這個不?”
白玉堂點頭。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對他一挑眉。
展昭笑了,“那你小心點。”
“有幫手,不用擔心。”白玉堂邊說,邊走向電梯。
展昭帶着一頭霧水的SCI其他成員上車,趕往蘋果園。
白玉堂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怎麼了?”
接電話的,是留守在SCI的兩位家屬。
白錦堂拿着電話,看了看休息室裡,就見陳瑜正坐着給秦妍芬剝桔子,徐列也在一旁跟兩人說笑。
“風平浪靜吧。”白錦堂道。
“女警呢?到位了沒?”白玉堂問話的時候,白錦堂就見電梯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身材瘦高的女警員到了門口,手裡拿着一個禮品盒。
白錦堂微微皺眉,“這麼瘦,這都行?”
白玉堂哭笑不得,“人家柔道三段!全國武術冠軍。”
白錦堂挑眉,對那女警點了點頭,女警就轉身,走向了走廊盡頭的女廁所。
電梯門打開,白玉堂拿着手機走了出來,眼前是SCI辦公室樓下的經濟犯罪科,整個科室的人基本都在,桌上大堆大堆的資料,經濟科的人正埋頭查數據。
白玉堂敲敲門。
經濟科一羣書呆子齊刷刷擡頭望過來。
白玉堂打了個響指,往外一擺手,“清場。”
經濟科衆人嘴角抽了抽,趕緊排着隊就往外跑。
等經濟科的人都走光了,白玉堂對電話那頭的白錦堂道,“可以開始了。”
白錦堂收了電話,對趙禎使了個眼色。
趙禎站了起來,晃悠到了休息室裡。
趙禎和陳瑜也熟,進去就問,“馬欣呢?”
陳瑜左右看了看,“是不是跟公孫博士一起走了?”
“嘖。”趙禎微微皺眉。
“怎麼啦?”陳瑜問。
趙禎無奈,“我給馳馳買了份禮物,剛纔人多,我讓馬欣藏起來,死丫頭給我藏女洗手間裡了。”
“噗。”陳瑜樂了,“我給你去拿。”
趙禎點頭。
陳瑜起來就往外跑,到門口,正撞到在走廊吸菸處抽菸的白錦堂。
白錦堂和陳瑜打了個照面。
陳瑜笑眯眯叫“老闆”。
白錦堂點了點頭,邊問,“臉色那麼差?不舒服?”
陳瑜一愣,摸了摸臉,“有麼?”
白錦堂點點頭。
陳瑜趕緊跑洗手間,準備補補妝。
到了洗手間,陳瑜就看到洗臉檯上放着一個藍色的禮品盒,趕忙過去拿了,順便看鏡子裡的自己。
左右看了看,臉色有白麼?陳瑜對着鏡子看臉上的妝,覺得是不是這個粉底白了一點?最近皮膚是有點幹啊,一會兒回家是不是敷個面膜?
她正看着,忽然……目光被鏡子裡,洗手間頂上的通風口吸引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瑜感覺那個通風口的天窗正在動。
陳瑜下意識地就盯着看了起來,隨後,就見那通風窗“呼”第一聲掉了下來,砸在地面上發出了響亮的“嘡啷”一聲。
陳瑜一個激靈,回頭,就見那黑洞洞的通風口裡,一個人跳了下來。
說是人,但卻是乾屍一樣的感覺,骨瘦如柴簡直就是皮包骨頭,面部凹陷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殭屍,再加上病態的膚色。
陳瑜最近總跟着馬欣看行屍走肉,一眼看到就炸毛了——這不是殭屍麼?!驚得她汗毛都豎起來了。
陳瑜不愧是搞樂隊的,平時總跟齊樂練練嗓子,這一嚇不要緊,潛能激發,就聽她“呀啊啊啊!”一嗓子喊出來,整個SCI都聽到了。
休息室裡,秦妍芬霍地就站了起來就往外衝。
徐列趕緊跟上。
從通風口裡跳下來的是誰?程木!
慘叫的聲音讓程木也皺眉,他正想撲過來抓住陳瑜,就聽到“嘭”一聲,洗手間的一扇門被踹開,一個身影撲了出來,飛起一腳直踹他面門。
程木趕緊躲開。
陳瑜拍着胸口喘氣,纔看到洗手間裡出來了一個女警,一腳踹中程木。程木速度極快,躲到一旁,那女警也沒追他,往陳瑜眼前一站,護住了她。
陳瑜感慨自己福大命大,還好這裡是警局啊!
“小瑜!”
與此同時,就見洗手間的大門被推開,秦妍芬衝了進來。
“小心!”陳瑜見秦妍芬離那乾屍好近,嚇得喊了一聲。
而那乾屍看到秦妍芬之後愣了愣,隨後突然撲向她。
秦妍芬正想反擊,就感覺胳膊被人拽了一下。
她一驚,好大的力氣……
之間她身後白錦堂上來了。
都快到跟前的程木突然停住了腳步。
白錦堂身後,趙禎和徐列也到了。
“程木,你小子失心瘋啊!”徐列來氣,心說竟然殺個回馬槍!而且還來襲擊陳瑜,這小子簡直不知所謂?
程木一看大勢不好,轉身一躍,從窗戶竄了出去。
陳瑜睜大了眼睛。
那女警也納悶,“這裡十一樓啊!”
衆人到了窗邊一看,卻是皺眉——樓下沒有摔成肉泥的屍體,也沒有逃脫的人影……程木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十樓的窗戶打開着。
程木一躍跳了進來,碩大的辦公室空蕩蕩的,各張辦公桌上堆滿了各色的文件。
程木一眼掃過……本來是想找門,但是……目光在一張辦公桌上停止。
就見辦公室最靠近出口的那一張桌子上,坐着一個白衣人。
程木的臉色,一點點地變白……門口,白玉堂正用一張雪白的A4紙折着飛機。
程木站在了原地,擡起頭,看白玉堂,“你故意設的計麼?”
白玉堂二指夾着紙飛機輕輕往前一送……白色的紙飛機從程木的面頰邊擦過,飛出了敞開的窗戶,飛向S市的上空。
“你怎麼知道我還會回來?”程木問。
“因爲你那天被抓也是故意的。”白玉堂淡淡一笑,“你去找陳宓、從陳宓家跟到警局,逃走了還留下信息引我們去蘋果園……所以我覺得你可能是有什麼東西沒拿到。不管那樣東西是屬於陳宓還是秦妍芬,抓住陳瑜,就是最好的方法。”
程木看了白玉堂良久,笑了,笑得很淒涼,“就算剷除了蘋果園,或者殺死五個F,都是沒有用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爲什麼?”
“因爲他還活着!”程木沉聲道,“驅魔就要殺死魔王,殺幾個小魔頭有什麼用?就算魔王死了,也要將他的屍骨燒成灰燼,將整個地獄都燒燬,它們纔不能再害人!”
白玉堂微微皺起眉頭,想了想,問,“你的意思是,斯蒂芬還沒死?”
“只有秦妍芬知道魔王在哪兒!”程木冷聲道,“但是這個女人爲了保護自己的子女,這麼多年都隱瞞着……”
“秦妍芬並不知道斯蒂芬在哪兒。”白玉堂搖了搖頭,“你們沒有第二套方案麼?難道寶都壓在了秦妍芬身上?”
程木看着白玉堂,似乎不解。
白玉堂無奈,修長的食指輕輕敲了敲腦袋,“你動動腦子,如果你是秦妍芬,真的知道斯蒂芬在哪兒,你會躲起來二十年,還是乾脆想法子殺了他,然後跟子女相認?”
程木愣在原地看着白玉堂,似乎遭受了很沉重的打擊,良久,他有些茫然地說,“她騙我?”
白玉堂從桌子上下來,看程木,“你追去羅馬尼亞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然後……爲什麼你會回來?”
程木突然猛地一擡頭,“不能去蘋果園!”
白玉堂微微皺眉,“爲什麼?”
“會被利用……”程木的話沒說完,忽然,整個人都僵住了,只剩下喉部留下一個尾音。
“程木?”白玉堂趕緊過去。
但是程木已經摔倒了,他渾身劇烈地抽出了幾下,斷氣。
白玉堂測了測程木的脈搏,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程木已經死了……
他仔細地搜了一下,從程木衣襟的內側,找到了一個夾層,剪開衣服,裡邊有一枚黑色的,十分細小的竊聽器。
指揮車裡,展昭正研究蘋果園附近的地形,白馳不解地問展昭,“哥,哥去幹什麼啊?”
展昭微微一笑,“估計是去抓程木。”
“程木?”白馳驚訝,“程木不是跑了麼?”
“他目的沒達到,應該還會回警局去。”展昭道,“或者他根本就沒離開警局……”
正這時,展昭的電話響了起來。
展昭見來電的是白玉堂,微微皺眉,接通,“玉堂,怎麼樣?”
“程木死了。”白玉堂道,“他以爲秦妍芬可以找到斯蒂芬,所以想綁架陳瑜。”
展昭微微皺眉,“愚蠢。”
“他死前說‘她騙我’、‘不能去蘋果園’、‘會被利用’”白玉堂將程木臨終的幾句話轉述,順便告訴展昭,“我在他衣服裡找到一個竊聽器,他可能是被人遙控害死的。”
白玉堂看着一旁楊法醫檢查屍體,邊跟展昭說。
“遙控……”展昭皺起了眉頭。
這時,楊法醫擡頭告訴白玉堂,“他是心臟驟停死的。”
白玉堂走過去。
楊法醫道,“他的心臟裝有一個類似起搏器的裝置。”
白玉堂皺眉,“之前他逃走的時候裝病,幾乎沒有脈搏和心跳,也是這玩意兒搞的鬼?”
楊法醫點頭,“相當的精妙,程木的死因是因爲這東西突然放出電流。”
那頭,聽到了整個對話過程的展昭伸出手,輕輕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這時,車隊已經到了蘋果園外圍的林區。
車輛停下,其他警員都待命。
包拯擡起頭,看還拿着電話發呆的展昭,“怎麼樣?行動繼續麼?”
展昭回過神,忽然神秘兮兮地說,“原來,這是一場F之間的鬥爭!”
包局望天,展昭說話的腔調一天比一天神叨,剛纔那一下莫名讓他想到了趙爵。
“之前我們推斷的也是F之間的鬥爭。”白玉堂在那邊聽到了,就道。
“之前我們一直以爲,F和F是對立的關係。”展昭道,“但是你死我活的鬥爭,除了對立關係之外,還有一種關係!”
白玉堂微微地愣了愣,隨後一挑眉,“競爭關係?”
展昭一笑,“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都來自地獄,都是魔王的後裔。”
包拯皺眉,看展昭,“情況有變?那行動先取消?”
展昭卻是輕輕一搖頭,“沒這個必要!行動繼續!”
“確定?”白玉堂問。
展昭一笑,“嗯,因爲我知道那個藏着魔王的地獄,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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