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直都有種說法,不要考慮太遠。!
如,如果我開始思考二十年之後的生活,或者爲了二十年之後的生活作出種種打算和計劃,會被別人稱爲,“你想太遠了。”
但是,如果僅僅是五年計劃,十年規劃,似乎被認爲是可行的,向的,有前瞻性的。
彷彿,未來五年是可控的,未來二十年是變數太多。甚至,如果有人考慮五十年之後的生活,多半會被人當作笑話。
也許吧,也許那些博學之人真的可以預測未來吧。
袁長根本不想思考這個問題,廢物問題,恐懼的變裝表演。
那份覺察是一切,而自己卻沒法站在那份覺察的位置,所有的都只是自己的想象。或者說,所有的都不過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
真實存在,我卻無法觸碰。
因爲我是袁長這個角色,我是虛假,我根本不存在啊!
一個二元對立的世界,我要如何描述“沒有角色存在”的狀態?想象力終究是侷限的,任何想象力幾乎都建立在二元對立之,都建立在角色之。
算是什麼都沒有,也有空間的存在。所以,真實究竟是什麼,沒人知道。
爽點是恐懼啊,通過對爽點的幻想,似乎在不經意之間自己勝利了。不管是通過打臉,還是幻想各種衝突自己的勝利,這些都是恐懼的變裝表演。
而當自己不斷幻想爽點的時候,已經在認可角色的存在。整個宇宙充滿敵意,我不斷幻想衝突,然後在衝突之獲得勝利。這樣,最深處是在不停認可角色。
袁長很是無奈,似乎自己不管怎樣做,都是在認可角色。看起來自己斬殺了那麼多章,但總感覺自己似乎根本沒有進入正題。或者說,似乎還沒有劈開角色的護盾。
我常常陷入爽點的幻想之,自以爲擺脫恐懼,殊不知被化了妝的恐懼輕鬆玩弄。爲什麼要贏?爲什麼要讓角色豐滿?爲什麼要讓角色高興?
爽點是恐懼!
看看每個爽點,要是反轉之後會怎樣?每次爽點幻想時,我都是失敗的那一方,自己還會繼續幻想嗎?
儘管角色的行爲不重要,但那是建立在斬殺完成之後。或者說,既然角色的言行不重要,那麼都不重要。不可能做善事重要,做壞事不重要,以及牢牢抓住爽點且宣稱什麼角色言行無所謂。
袁長感受到一陣陣的噁心,那些爽點如同依附在靈魂的狗屎,不停散發着惡臭。沒錯,如果自己重生,那麼將會是很大的優勢。
但此刻,袁長卻一點也不願意重生,自己這一生的點點滴滴,現在看來都非常完美,沒有任何需要改變的地方。
重生是好事?如果一遍一遍的重生呢?每次重生到十八歲,然後十年之後再次重生到十八歲。這種無盡的重生,也許會讓自己體驗完全不同的人生,但之後呢?
爽點的本質是恐懼,哪怕化妝之後也經不起推敲。
仔細想想,能看到曾經那些慌亂的時刻,無不充滿了魔力。如沒有工作,但也正因爲如此,自己才能買到那款心儀的二手車。而這輛二手車,自己找到的任何一輛二手車都要好。
又想起順流和逆流的說法,似乎順流會較好,而逆流會很差勁。但事實,根本不存在逆流和順流這種說法,因爲我的行爲是註定的,永遠都只有這一種流動。
而所謂的順流和逆流,僅僅是一種幻覺,沒有一種場景叫做順流或者逆流。如果有,也僅僅是自己心態的問題。但另一方面,當自己認識到根本沒有順流和逆流這種說法,根本不需要去尋找什麼順流逆流。
這種時候,自己已經處於所謂的順流狀態。
是這麼莫名其妙。
想去尋找順流,想要避免逆流,這完全沒有任何進展。當自己連順流和逆流都不在乎的時候,會漸漸進入順流的狀態。
事實,這也是一種斬殺。連順流逆流都不相信的時候,其實已經斬殺了腦子裡很多扭曲。想想,腦子裡的扭曲充滿視野的時候,我肯定會相信腦子裡的扭曲,肯定會想要努力控制人生,進行權衡之類的。
當深深感受到這個不真實的時候,也是斬殺腦子裡扭曲的開始。一個不真實的世界,自然也不需要我去認真對待。既然不認真,那麼腦子裡那些毫無根據的肯定句,自然也沒法繼續放肆操縱我。
所謂的逆流,其實也是順流,因爲只有這一種可能性的發生。那些逆流產生的各種情緒,也是註定產生的。像電影裡角色的焦慮,這些都是註定好的。只是,角色是否知道這一點。
在某種層面來說,順流和逆流確實很容易區分,大家一眼能看出來自己究竟是在順流還是在逆流。那種融入的輕鬆,那種誇張到極致的運氣,那種似乎一切都早已安排緒,只等我點頭的種種不可思議。
同樣像電影一樣,儘管所有都是註定的,但我們還是可以分辨那些人處於好運氣之,那些人處於壞運氣之。但站在最高的層面來講,有什麼是好運氣什麼壞運氣,統統都是註定的內容。
換句話說,都只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
沒有對錯,沒有順流逆流,任何區分都只是腦子裡的扭曲。甚至,這種區分本身也僅僅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
袁長感覺自己腦子裡有兩種聲音,一個在說“怎麼可能沒有對錯怎麼可能沒有區分”,而另一個在說“很明顯這些都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都只是此刻覺察到的畫面元素。”
似乎,斬殺是在壯大另一種聲音。儘管聽起來是個混蛋聲音,說的內容也是讓人崩潰。但我知道,那個混蛋聲音說的是真的,那份覺察是一切。而其他的,都只是情緒化的怪物罷了。
來自恐懼那個妖嬈女子的手段,來自濃烈的情緒衝撞,這些都是讓我看不見真實的伎倆。或者說,是讓我將虛假當作真實,並且讓我否認那些屬於不真實。
是的,我看不見真實。我是袁長這個角色,怎麼可能看見真實吶。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看不見那些被我當作真實的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