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性勝利依舊在我腦子裡。
儘管我會有所恍惚,疑惑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場景,但報復性勝利依舊牢牢抓住角色。
或者說,因爲牢牢抓住角色,纔會導致報復性勝利的心態,依舊根本不允許角色的受傷。
這些場景的出現,也許本來是爲了讓我豐滿角色,但現在卻成爲斬殺的助手。
假設我報復性勝利,假設我去捍衛自己的角色,那麼必然就是情緒的能量注入。
另一方面,這些反應的出現,本來就意味着我還在牢牢抓住某些玩意。
此刻不斬殺,更待何時。
角色必須破碎,角色必須死亡,任意一個傷害角色的行爲,都是斬殺。
或者說,任何一個引起情緒拉扯的場景,都是斬殺的契機。
我能看見,那麼就是斬殺的開始。
腦子裡的扭曲不是不應該存在,而是我需要知曉這些是腦子裡的扭曲,並非真實。
別人的看法,只是“我認爲”的別人的看法。
行業動態,只是“我認爲”的行業動態。
將這些玩意當作真實,就是我最大的恥辱。
既然無法影響真實,那麼隨意放肆使用角色,不會有什麼浪費,也不會有什麼耽誤。
那些都只是腦子裡的扭曲,只是人爲的編造而已。
似乎,要想吸引角色,必須自己先展現角色的魅力,否則別人爲什麼會看上我吶。
多麼簡單的話語,但這是真的嗎?
難道這不是“我認爲”的內容嗎?
而“我認爲”的內容,算個屁啊。
擔憂本身就不真實,擔憂的問題也只是編造,而應對擔憂的措施也只是扯淡。
所以,這一切究竟是在幹嘛。
相信,本來就不是理智的產物,都是情緒化的拉扯而已。
如果只有理智,那麼很容易就能夠看到“如何證明客觀事物的真實存在”,“如何證明時間的存在”。
可是,我卻選擇了直接相信,這種不誠實的表現是不是來自情緒的拉扯?
而戳穿之後,卻依舊只是看着那些所謂的重要事情,這是不是依舊來自情緒的拉扯?
我不願意丟棄腦子裡的扭曲,就是因爲情緒的拉扯。
而斬殺,則是直面情緒的拉扯,用厭惡虛假來斬斷牢牢抓住的船錨。
情緒對抗情緒,聽起來還是蠻有道理的。
但是,我依舊沒法確定,僅僅是依靠記憶而產生的猜測罷了。
保護角色,似乎是一種本能。
不過,再怎樣的解釋,都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而已。
人性本善也好,惡也好,都只是一廂情願的相信罷了。
我並不知道角色究竟是如何成長到現在的位置,因爲我根本無法知道。
此刻,畫面元素就是這樣呈現的,沒有然後。
不管呈現什麼,都不真實。
自己已經處於不講理的狀態,有什麼好講理的吶,一句不真實就可以堵死所有的道理。
似乎,腦子裡的每個念頭都是扯淡,包括斬殺。
根本沒有什麼好斬殺的,因爲所有的斬殺依舊只是角色相關,依舊只是虛假。
角色終究只是虛假,觸碰真實的不是角色,也不是這份思維,那麼到底是啥?
也許,會死亡,在我斬殺完成之前。
不知道順流會將我帶往何處,但不管怎樣,都是不錯的選擇。
比起腦子裡的扭曲,順流似乎會讓生活刺激很多。
而沒有腦子裡的扭曲之後,恐懼似乎也不會再影響我,帶着神奇的心態去看神奇的事態。
看看會怎樣吧,也許,殺人或者被殺,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本來就沒有資格活着,而怎樣死亡都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死亡之後,那個抱怨無法接受的部分已經不存在了。
一直說着角色必然死亡,自己期待死亡之類的話語,但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恐慌依舊存在。
甚至,就算是面對快要死亡,知道自己逃不過死亡之後,恐慌輕易掌控着我。
真的有人可以笑着面對“沒有角色”嗎?
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反正就是如此。
恐慌掌控着我,這不是什麼不好承認的事情。
相反,我也不需要掩飾什麼,也不需要對抗什麼。
畢竟,我的對手只有一個,就是虛假。
角色被暴打,角色受傷,角色站在人生巔峰,不管怎樣都是扯淡,都是畫面元素的呈現。
這句話說了很多次,但當自己真正被暴打的時候呢?
我無法說自己不痛,疼痛如同桌子,都是已經呈現的玩意。
儘管很難受,但這些就是不真實。
自己就像瓜娃子一樣,誰會這樣吶。
怎樣都不會有錯,不管是見義勇爲還是視而不見,都只是畫面元素的呈現罷了。
儘管情緒會有波動,儘管會開心或者膽顫心驚,但依舊不真實。
超出意料之外的時候,大多數會感覺恐懼或者恐慌。
但是,也是一種好玩,對吧。
仔細想想,事情的發生都是如此精妙,總之是超出想象的存在。
也許會抱怨,也許會感謝,但都是超出意料的發生。
這種感覺有點像第一次坐過山車,根本不知道前面會有些什麼,只知道會很刺激。
但是,腦子裡的扭曲不允許這種刺激,必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惜,根本掌控不了任何東西。
將自己交出去,任由順流的帶動。
關鍵在於,並不是喜歡什麼所謂的壞事,而是允許壞事的發生。
內心深處的情緒拉扯,那種牢牢抓住的船錨,這玩意必須斬斷。
恐懼無處不在,我能夠很明顯看到,恐懼讓我牢牢抓住自我定義。
不管對未來產生怎樣的預想,都只是扭曲的玩意,並且會不由自主陷入爽點的幻想。
然後,所有的幻想都是如此狹隘,那些幻想情節的發展,都是如此老套。
誰能在第一次坐過山車的時候,就準確預估所有的失重感受呢?
依舊是在害怕角色受損,不管是簡單的受傷還是金錢損失,都是不允許的。
聽起來很荒謬,爲什麼要允許自己受傷呢?
但這種抓住並不真實,恐懼凝聚成角色,我就是恐懼。
到處都是恐懼。
扭曲就是扭曲,不管可能性多高的扭曲,都是扭曲。
順流跟思考的微妙區別,也許要慢慢熟悉才行。
不過,唯一的優勢在於,一旦建立在恐懼之上的思考,我能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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