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身受損,分身自然也會殃及,本來悅君對付分身還有些許吃力,如今借佘玉的幫助,一劍刺穿了分身的身體,用力一揮,破解了男人的分身術,男人接連受到傷害,開始口吐鮮血,只是悅君沒想到,他嘴裡流出的卻是黑色的液體,並且他還把液體重新吸回了肚裡,看的悅君差點反胃。
男人抹了抹嘴邊的血跡,滿不在乎的掃了佘玉一眼,似乎他剛纔造成的傷害對男人影響並不大,男人鬆了鬆肩膀,一把撲倒在地,呈現一種俯臥的姿態,轉眼,便從身後伸出了一條長長的尾巴,佘玉定眼一看,“蠍子?”
原來男人是條蠍子精,卻是條有着千年修爲的蠍子精,說時遲那時快,佘玉連忙化成人形,一把抵擋住了尾巴的攻擊,那尾巴不但尖銳,而且還有劇毒,若是被它碰傷一點,哪怕只是擦傷,都有可能危及生命。
悅君便佘玉抵住尾巴的空擋,一躍而上,跳到男人的身後,揮劍而下,男人立馬放棄了對佘玉的糾纏,轉身追擊悅君,明晃晃的大尾巴一路追着悅君,悅君身手更是敏捷,無論男人怎麼使勁,總是差那麼一點才勾住悅君,幾次下來,男人有些惱羞成怒,怒哄一聲,索性顯出原形,衣服瞬間被炸開,一條巨蠍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悅君抵住牆壁休息片刻,冷眸一掃,正好瞧見巨蠍朝她衝來,搖頭晃腦的樣子,一股毒液便由它口中吐出,悅君騰空一躍,避開了毒液的攻擊,心有餘悸的看向巨蠍,沒想到它還有這個本領,方纔體力消耗過大,悅君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巨蠍趁機朝悅君甩尾,插進石壁一路破壞性的攻擊朝她轟去,伴隨着粉碎的石壁,悅君揮了揮袖子,提劍砍在尾巴上,但尾巴的外殼堅硬無比,悅君刺了幾次都刺不進去,眼看毒勾就要靠近自己,悅君側身一翻,不斷翻滾着躲避毒勾。
佘玉這邊也沒閒着,雖然想施以援手,卻一直被巨蠍擋住了去路,面對他不斷吐出的毒液,佘玉一時束手無策,望了一旁的火盆,提劍一揮,一整個火盆直接朝巨蠍撲去,果不其然,巨蠍連忙朝火盆吐出毒液,佘玉縱身一翻,側面突擊,直接砍向它的頭部,只見巨蠍顫抖了兩下,化成人形,痛苦的捂着腦袋,一道極其醜陋的傷疤顯而易見,悅君見機從牆上跳下,舉着仙劍,直接穿過他的身體,在男人還未反應之際,胸前早已被刺穿一個大洞,男人呆愣了幾下,瞬間炸成四分五裂。
佘玉輕舒了口氣,再瞧一瞧紫雲那邊,黑衣人果然不是等閒之輩,能與紫雲交手如此之久,還絲毫未有損傷,悅君望着天上交錯的幾道光束,完全不見他們二人的身影,速度之快,快的無法用肉眼捕捉。
而這洞窟自然也無法容納下他們,搖搖欲墜之際,衆人在洞窟完全崩塌前,撤到了洞外,轉眼,紫雲便來到了他們身邊,佘玉轉頭一看,紫雲的臉色有些蒼白,焦急問道:“師傅?沒事吧?”
紫雲倪了一眼許久未見的徒兒,來不及迴應,用力一推,直接撇開他倆,迎上黑衣人的攻擊,不知怎地,紫雲覺得對手越打越有力,他的功力似乎源源不斷的充斥,相比較自己,損耗已經超過一半,再這樣下去,也許他們一個都逃不掉,正在紫雲焦慮之際,憑空出現幾道身影,紫雲兩眼一瞪,心裡放鬆了不少,舒了口氣,總算把他們等來了。
黑衣人察覺身後的異樣,收回了衣袖,轉身一望,眸裡透着滿滿的詫異,青筋凸起,望着眼前的幾個人,方寸大亂,怎麼可能,他分明看到他們被一把火燒了精光,連屍首都沒有剩下,可爲何本該是亡魂的幾人,此刻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他分明檢查過了,確實是斷了呼吸,不可能是詐死。
紫雲得意的看着黑衣人臉上五顏六色的樣子,甩了甩袖子,嗆着嘴笑道:“寒墨,你來給他解釋一下吧。”
悅君看到寒墨又重新出現她面前,別提多高興了,寒墨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回頭望了紫雲一眼,冷聲道:“不用,像這種人,活該他不懂。”
黑衣人被氣的握緊雙拳,這**裸看不起他的語氣,分明是在挑戰他,手握長劍,劍指寒墨之際,一道清脆的嗓音打破蓄勢待發的戰役,宋三娘皺了皺眉,不可置信的上前一步,如果說黑衣人震驚是因爲他被寒墨的演技給騙了,讓他們死而復生,那麼宋三娘此時的表現,卻出乎了大家的預料,只見她指着黑衣人,瞪圓了雙眼,一字一句道:“是你?商郎?你沒死?!”
黑衣人身子一怔,他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忘了,曾經他是有名字的,但這股情緒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瞪了宋三娘一眼,堅決道:“你認錯人了,你說的那個人,幾百年就死了。”
宋三娘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活在世上,若是讓浣雨知道了,她該喜還是悲呢,畢竟她的心裡始終牽掛着,那個滅她滿門的負心漢,要知道,當初他們曾有一個孩子,頓了頓,收斂了神情,低聲道:“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爲什麼?你圖什麼?你回來不是爲了浣雨?你說話啊!你知道浣雨這些年,”
“給我閉嘴!”商郎終究是沒忍住,出言打斷了宋三孃的話,在聽到那個他此生都不願意提起的名字時,他竟然失控了,他很少有這樣的失誤,只是內心的那根刺在隱隱作痛,似乎在提醒着他,那段錯誤的過往。
宋三娘見商郎如此激動,心知他始終很在意當年的事,既然如此,爲何不能坐下當面說清楚,她知道浣雨也很再見他一面,不管怎樣,他們曾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