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悅君幾乎是自說自話,正好金禾元祖被寒墨拖住了,悅君拉着煉南就往元祖的住處跑,這是她第二回來了,輕門熟路的溜進裡面,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秦風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半點發現,難道她猜錯了,癟嘴道:“沒有。”
煉南是頭一回來,對房中的香爐甚至感興趣,湊上前聞了聞,喜笑顏開道:“好香啊。”準備用手去碰。
嚇得悅君大叫一聲:“別動!”
一把扯開煉南伸出去的手,低斥道:“你知道里面是什麼嗎?是麟蛇,我要是晚一步阻止,你就死定了。”
煉南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他怎麼可能想到香爐會是麟蛇的窩,癟嘴道:“不知者無罪嘛。”
悅君雙手抱懷,認真分析着秦風可能藏身的地方,左思右想還是沒有半點頭緒,耳邊又響起煉南的驚呼,悅君不耐煩的怒吼道:“給我閉嘴。”
悅君擡頭一看,只見煉南滿臉驚訝的指着,不知何時打開蓋的香爐,細聲道:“我發誓,我真的是不小心碰掉的。”
兩人屏住呼吸的往前移動,而爐子裡溢出的香氣吸引了悅君,這跟昨天聞到的截然不同,這根本不是菡景草的味道,悅君三並兩步的走到爐前,大叫道:“快看。”
原來他們心心念念找了這麼久的秦風,居然被單振彪藏在香爐裡,若不是煉南的無心之舉,他們就算想破頭皮都想不出來,兩人合力把秦風擡了出來,香爐裡並沒有麟蛇的影子,煉南拍了拍秦風的臉,呼喚道:“醒醒,醒醒。”
悅君隨即餵了他一點菡景草的藥汁,只見秦風蠕動着身體,很快便清醒過來,一臉懵逼的望着眼前的狀況,悅君來不及解釋,一手拉着他往大廳趕去,徐琴見到失而復得的人更是喜極而泣,緊緊抱着秦風不肯撒手,儼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正在衆人準備功成身退之時,突然脖子上的一陣涼意席捲而來,悅君來不及防備,窒息感撲鼻而來,斜眼一瞪,只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單振彪居然沒死,並且一把抓住了悅君的喉嚨,張牙舞爪的要把她撕碎,煉南着急的喊道:“快放手。”
悅君不斷拍打着單振彪的手臂,這廝若不是自己心善,放了他一馬,早就死在自己的劍下,真沒想到反而給了他一個放虎歸山的機會,寒墨察覺到這邊的狀況,大袖一揮,結束了與金禾元祖的糾纏,回到煉南身旁,冷聲道:“不想死就給我把人放了。”
單振彪冷笑一聲,憤怒使他喪失了理智,只見他一手掐着悅君的喉嚨,一臉詭異的神情看向寒墨,左手一揮,一把撕下悅君的外衣,徐琴雙手捂眼,驚叫了一聲,“啊!”
煉南狠狠的罵道:“畜生!”
單振彪絲毫不在乎那些罵聲,狂妄的笑聲中,繼續用力一撕,直接扯下了悅君的袖子,雪白的肌膚頓時暴露在外頭,寒墨隱忍的怒氣一觸即發,騰空一躍,把手裡的仙劍刺向他,單振彪早有防備,立馬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悅君的胸前,惡狠狠道:“要不要賭一把,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寒墨翻身一躍,不得已停止了行動,倪了眼落地的金禾元祖,埋怨道:“這就是你的好徒弟,無恥至極。”
金禾元祖嘆了嘆氣,對於他這個徒弟已然心灰意冷,方纔之所以與寒墨交手,完全是爲了兌現那個諾言,如今諾言已經完成,那他也該告退了。
臨走前,勸道:“不要一錯再錯了。”
單振彪卻將怒氣撒在金禾元祖身上,怒罵道:“老東西,虧我叫了你那麼多年的師傅,你倒好關鍵時刻根本不顧我的生死,什麼尊師有道,我呸!”
隨即又向寒墨叫囂道:“來啊,你不是要救她嗎?來啊!”在一聲又一聲的叫喊中,單振彪又連續撕下了數件外衣,眼看悅君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內衣,若是連這個都被單振彪撕了,那她的身體就要暴露無遺。
悅君咬着下脣,始終不吭一聲,血絲慢慢在她的嘴裡散開,單振彪兩眼一瞪,眼瞅着就要將魔爪伸向她的最後一件防備,袋子裡的天蠶早已按耐不住,一把衝了出來,往單振彪的臉上吐水,悅君趁機握住他的匕首,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單振彪痛的直接把悅君甩了出去,寒墨冷袖一揮,接住悅君後,在單振彪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只見數道金光從他胸前發出,只聽得砰的一聲,單振彪的身子瞬時砸的四分五裂,寒墨大手一揚,拿袖擋住了石塊,隨後才緩緩放下,憐惜的給悅君蓋上外套,防止她走光。
金禾元祖背過手,面對這個孽徒的所作所爲欲言又止,終究是自己的一貫縱容害了他,他落得今日的下場,完全是自作自受,最後爲了表達歉意,金禾元祖送了一瓶金創藥給悅君,這可不是普通的金創藥,是由數百道菡景草以及一些名貴的藥材組成的,一句話,有了它,包治百病。
寒墨本不願收下,奈不住悅君的勸說,這才稍稍迴應道:“多謝。”
金禾元祖乾笑了兩聲,留下一句後會有期便揮袖離去。
悅君看着手裡的天蠶,扔了幾粒豆子給它,算是犒賞它救主有功,秦風是第一次見到天蠶,不免好奇道:“這是什麼?蟲子嗎?”
悅君連忙護住天蠶,不讓外人觸摸,低聲道:“這是我的寵物,你看可以,但不能用手摸。”
秦風尷尬的撓了撓頭,隨即看向徐琴,疑惑道:“我記得你也有條這樣的蟲子,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徐琴挽着秦風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柔聲道:“沒錯,這正是我送她的。”
秦風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微笑道:“怪不得我說那麼像,原來是你的大手筆。”
悅君抿了抿嘴,生怕別人覬覦她的天蠶,連忙放回兜裡,也許是她多心吧,她總覺得秦風似乎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