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覺得自己剛纔就應該好好看着悅君,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都怪煉南。
煉南都急哭了,只能憑着狐狸的屬性慢慢嗅味道,很快,他就嗅到一顆松樹上有悅君的氣味,朝青峰招了招手,“快過來,在這呢。”
煉南伸出兩指畫了幾個圈,一顆高大的松樹瞬間幻化成人型,青峰準確無誤的接住了昏迷的悅君,着急道:“悅君?醒醒。”
煉南眯起了眼睛,心中的疑惑逐漸放大,按理說悅君的變身術不應該出問題纔是,即便變不回人型,但不至於發不出聲音,看着昏迷的悅君,煉南嘆了口氣,還是先回客棧吧,大手一揮,三人回到了房內。
青峰將悅君放上牀,替她蓋了被子,心中燃起一把怒火,衝到煉南面前,怒氣衝衝道:“悅君到底怎麼了?”
煉南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被青峰這麼一質問,更是氣的拍碎了桌子,背過身,冷聲道:“我怎麼知道,剛開始還好好的,後來悅君的法術就失靈了,纔會被困住。”
煉南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悅君身上還有舊傷未愈,而她一時消耗了太多的法術導致身體受損纔會昏迷不醒?
煉南轉過身看着一臉着急的青峰,嚴肅道:“悅君是否曾患有舊傷?”
只見青峰臉色立刻白了下,眸裡閃爍着慌亂,氣的煉南提起他的領子,逼問道:“快說!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青峰支支吾吾的開口道:“是,是舊傷,不過已經好了,不可能再復發的。”
青峰說完痛苦的閉了閉眼,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那是他剛撿到悅君不久後,兩人在樹林裡砍柴,悅君不小心被蛇咬了一下,不過當即自己就幫悅君清理了毒液,而且事後悅君也並沒有什麼不妥,所以自己便沒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那毒液的潛伏期這麼長,都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纔會連累悅君。
煉南聽後,在屋內來回踱步,這件事自己也有一半責任,先前給悅君檢查身體的時候,自己沒有及時發現殘留在她體內的毒素,加上今天一再運功,纔會使毒液發作,望了眼牀上昏迷的悅君,煉南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爆炸了。
青峰扯着煉南的衣袖問道:“那怎麼辦?悅君會不會,會不會一直醒不過來啊?”
煉南大袖一揮,不管了事到如今,什麼辦法都得試一試,他將悅君扶坐直,雙手朝她運功,試圖將她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回幾次,悅君的體內卻好像在抗拒一般,不願接受,煉南收回雙臂,大汗淋漓的捂着胸口,非但沒有把毒素逼出了,自己還耗損了大半的功力,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青峰攙扶着煉南,看他一臉的憔悴,便知失敗了。
正在兩人一籌莫展之際,一縷白煙從門口飄了進來,繼而幻化成一個人形,煉南看清來人後,激動的喊了出聲,“寒墨,你終於來了。”
青峰皺了皺眉,原來他就是煉南口中的那位上仙,果然不同凡響。
寒墨瞭解了情況後,靜靜開始施法,悅君慢慢坐起身,額頭上不斷冒着冷汗,可以看出十分的不適,寒墨對着悅君的額頭輕輕一指,最後再收回法術,沒一會兒,悅君就吐出一口黑血,那正是殘留的毒素。
青峰欣喜若狂的扶着悅君慢慢躺下,併爲她清理血跡。
煉南已經調息好,看見悅君沒事了終於舒了口氣,望了煉南一眼,無奈道:“還是你有辦法,你知道悅君中的是什麼毒嗎?”
寒墨冷着一張臉,搖了搖頭,冷聲道:“我不清楚,但這毒素詭異的很,一旦本人開始運功,就會激活它,輕則昏迷重則會有性命之憂,好在我來的及時。”
煉南聽了,只覺得背上冒了一層冷汗,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教悅君法術,差點害了她的性命,現在想想真是後怕。
悅君緩緩睜開雙眼,看着熟悉的布簾,奇怪,自己明明在和煉南一起捉弄青峰來着,怎麼後面的事情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轉頭看向煉南,卻發現有個人一直在看着自己,那張陌生的臉,腦裡忽然閃過一絲白光,腦仁開始疼痛,悅君捂着腦袋痛苦的**道:“好痛,我的頭,好痛!”
煉南着急的看着悅君,想幫忙卻無從下手,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痛呢?
好一陣,悅君的痛感才慢慢消失,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正被輸送一股力量,擡頭一看,是剛纔那個人,他好像在給自己疏解痛苦,身上頓時充滿了溫暖,這也是法術嗎?
悅君坐在牀沿邊,靠着牀架,輕聲問道:“煉南,他是誰啊?”
煉南面露難色,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開口。
寒墨沉了沉臉色,語氣裡透着滿滿的遺憾,“我是寒墨。”
悅君立馬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來他就是煉南口中的寒墨,只是,悅君繼續問道:“寒墨又是誰?”
她這些天都在聽煉南提起這個名字,可是不管自己怎麼追問煉南都不肯透露關於這個名字的一點信息,所以她很好奇,她做夢都想知道寒墨是誰,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如今終於看到本尊了,她也可以揭開謎底了。
只見寒墨的抿了抿嘴,不再說話,有些憐惜的看着她,起身走出門外。
悅君愣愣的看向煉南,不解道:“他這個人怎麼那麼奇怪,不管他的法術好厲害,我一下子就不痛了,對了我怎麼會昏迷的?”
煉南尷尬的笑了笑,淡淡說道:“你之前不是被毒蛇咬傷嗎?你體內還殘有毒素,你會昏迷是因爲激發了毒素,幸好寒墨及時趕到才救了你一命,你可要好好感謝他。”
原來是這樣,悅君點了點頭,想站起來卻覺得一陣暈眩,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煉南趕緊抱住了她,無奈道:“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多多休息,有什麼事吩咐我去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