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玉”。http:///
這名字,也的確有意思,以至於陳銘當初想出來的時候還興奮了一段時間,這個名頭雖然沒有那位以槍法獨步天下的“槍王”,但卻也憑藉着“多一點”的趣聞,在華人聚集的區域傳開,尤其是在各種華人街,“槍玉”的風頭,一時竟也蓋過了“槍王”。
喬伊一時間臉色慘白,甚至於忘卻了要“報復”的念頭,她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對方是“小教父”的話,那麼喬伊甚至會有放棄繼續追查下去的打算,倒不是說偌大的伊比利亞半島羅斯柴爾德家族會懼怕“小教父”勢力,而是“小教父”強大到無孔不入的滲透力;以及他暗殺的目標接近百分之百的死亡率,種種數據的顯示,讓喬伊不得不對這位喪門神一般的存在深深懼憚。
開玩笑,就連“主教”都未必能夠保證絕對壓制的目標,她一個喬伊,還真有些投鼠忌器的意思。
或許伊比利亞半島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強大到可以完全抗衡“小教父”勢力,但是就個人而言,她喬伊卻不能保證自己在被“小教父”盯上之後還能有逃過一劫的可能性,這就讓喬伊處理起來頗多掣肘。
“如果……如果對方是……‘小教父’的話,恐怕這件事情真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的必要了,‘小教父’的可怕之處,是絕對實力的碾壓,如果說爲了一個已死之人繼續賠進去,划不來。”這時候,羅斯柴爾德集團的那位技術總監面有懼色地說道,顯然,作爲一位對“裡世界”和“平行宇宙”都深有研究的人,他很清楚“小教父”這個人在這兩個世界的意義。
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雖不及“主教”這羣人,但也在緊緊追趕,半年前跟“主教”的幾次直接對話就足以說明一切。
“如果是我,我會建議你們去調查一下摩根家族,以及那位摩根公主的貼身保鏢,這件事情雖然想不明白跟他有什麼必然的關係,但是畢竟是這件事情發生時候的相關人士,仔細調查,總能查處一些端倪來。”這時候,“主教”冷冷一笑,一抹不寒而慄的笑容,在他嘴角勾勒出來,他繼續淡淡道:“的確,雖然查不出什麼證據證明偌絲和那個貼身保鏢與這件事情的經過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相信你們伊比利亞半島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做事情,並不需要什麼證據。”
“這是當然,‘小教父’或許會讓人忌憚,但是摩根公主,我們伊比利亞半島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從來不放在眼裡的……‘主教’大人,聽您這一番話的意思……您似乎有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想法?”喬伊頗感興趣地問道。
“我自然已經安排人去摩根莊園問候了,不直到你們有沒有興趣動身?”“主教”詭異一笑。
“原來如此。‘主教’大人,您還真是會打如意算盤,我羅斯柴爾德家族遭受如此損失,在您眼裡看來,竟然只是一根導火索而已,真是讓人驚訝。”喬伊也跟着會心一笑。
“損失?對你而言,可不是什麼損失……羅策死了,你就是現階段羅斯柴爾德在馬德里的代言人了,而且我手上所有原本屬於羅策的渠道,也會因此交到你的手上來,如此一來,你就會成爲我的新代言人,如此優厚的待遇,對你而言,恐怕不是什麼損失吧……我去過華夏,在那裡的人們,把這種現象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主教的聲音依舊空得讓人感覺不到方向,就像是平白無故從空氣中飄過來一樣,如果不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恐怕真會以爲那是來自於上蒼的聲音。
可怕的發音方式。
喬伊聽到“主教”的這一番話,不禁有些訝異,眼神裡面的光澤屬於那種無法接受的恍惚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因爲她感受到了“主教”的誠意,對她而言,如果說可以因此坐上馬德里第一把交椅,那失去一個弟弟,未嘗不是好事。
“您的意思是……”喬伊忽然發出一陣冷笑來。
“你自己領會吧……我最後給你了一個建議,那位躺在病房裡面的摩根公主貼身保鏢,是時候調查一番了。”說着,“主教”匆匆轉身,幽幽地離開了。
身形依舊飄忽。
“主教”身後緊跟着那位白色手套的貼身保鏢,相較於“主教”的高高在上,這個保鏢就顯得接地氣許多,平頭和大衆臉,一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模樣,讓他即使是杵在“主教”身旁,也絲毫無法讓人對他的樣貌留下印象。
送走了“主教”之後,喬伊立刻安排手下兵分兩路,一路前往羅斯柴爾德私人醫院,一路則是去往摩根莊園。
而於此同時,陳銘已經提前一步抵達羅斯柴爾德私人醫院,並且搶在喬伊的人手進入醫院前,混入了那位“萊卡”保鏢的急診室。
主治醫師在接完喬伊電話之後,就被陳銘順勢撂倒,緊接着剩下的幾個醫療人員本身就沒有什麼戰鬥力,陳銘應付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於是很快排除了一切阻擾。
陳銘站在那位“萊卡”病牀前,俯下頭,笑道:“好了別裝了,趕快起來,我和你需得換一換。”
病牀上的那個“萊卡”雙目緊閉,嘴角摔破,滲着鮮血,似乎已經深陷昏迷當中;而病牀旁邊站着的這個“萊卡”,卻是一臉乾淨嚴肅的樣子。兩個“萊卡”,同時出現在夜色下,顯得尤爲突兀。
當然,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萊卡”這一號人,兩個“萊卡”都是用高深的易容術僞裝而成,一個出自於“地毯”的手筆,而另一個則是陳銘了。
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陳銘這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忽然病牀上那個“萊卡”就蹦起身來,順勢朝着陳銘一招“剪刀腳”夾過來,陳銘雖然順勢一退,但也免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他被那“萊卡”雙腳夾住,然後猛的按到在了地上。
陳銘吃痛,但也不還手,因爲他在前一秒鐘已經確認了這個人不是敵人,並不會下死手。
“怎麼不逃?”
這個“萊卡”笑眯眯地問道。
“起來,別鬧,很痛。”
陳銘掙扎着。
“痛點好,最好留點傷,否則別人不相信你是從樓上摔下去的,雖然因爲頂棚和各種緩衝救了一命,但是你現在的健康狀況和臉上乾乾淨淨的模樣,恐怕沒有人相信你是剛從樓上摔下去的。”這個“萊卡”認真道。
“你趕緊起來,這不是鬧的時候,很快就有人來了,如果你再不走,恐怕待會就走不了了。”陳銘笑罵道。
“也是。”於是這個“萊卡”站起身來,然後撕下臉上的面具,卻露出一張漆黑的臉龐,甚至於連五官都看不清楚,因爲他臉上的疤痕和五官混淆在一起,看上去觸目驚心,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因爲嚴重燒傷而導致的毀容。
這個名叫“地毯”的男人,早年經歷過一場火宅,容貌全毀,以至於他接下來的後半生都是以模仿別人的臉龐來度過。
“接下來就是你我換崗了,你可以回去跟安交差了。”陳銘拍了拍“地毯”的肩膀,笑眯眯說道。
“你之後如何處理?雖然憑藉你的身手,想要脫身不難,但是你一旦用手段逃脫,恐怕羅斯柴爾德那邊會立刻起疑。”“地毯”疑惑道。
“我自然有我脫身的手段,這點你就不用擔憂了,我不會自己逃走,因爲摩根莊園那邊自然會有人來帶我走,理由很簡單,我現在的身份特殊,如果落在羅斯柴爾德家族手裡面,對摩根家族極爲不利。摩根莊園那邊的人必然會謹慎處理這件事。要知道,一旦我屈打成招,反過來指認摩根莊園,然後把這個官司丟給馬德里當地法院,恐怕摩根家族會因此受到極大牽連,雖然羅策的死跟他們半毛錢關係沒有。”陳銘淡淡一笑,冷靜地分析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地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正輕聲細語交談的時候,忽然病房的門“吱呀”開了,陳銘一愣,而“地毯”卻以最快的速度從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陳銘沒有回頭去看“地毯”逃脫的路線,因爲他很清楚,憑藉“地毯”的身手,陳銘根本不用擔心這廝會摔死,如果“地毯”他連這種環境都不能順利脫身,那麼他“變色龍”的稱呼也就白叫了。
推門而入的人似乎也不是這裡的醫生,他戰戰兢兢、躡手躡腳,迅速來到病牀旁,俯身觀察剛剛躺下去的陳銘。
“……你還或者吧……”這個人觀察了一陣子之後,忽然問道。
陳銘不賴煩地睜開眼睛,頂着那張“萊卡”的臉,會心笑道:“什麼情況,怎麼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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