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在這位阿布扎比太子眼中,這位帝胄先生顯然是一位可以狠狠敲詐一筆的人,這兩把妖劍,雖然都是“夷則”的殘劍,按理說應該是價值銳減,但是這也要看人,如果拿到黑市上面的去估價,這兩把劍着實便宜,可能幾千萬就能拿,但是現在在帝胄先生面前,怕是沒有上百億的交易額,阿布扎比太子不會點頭。
“你要多少價格?”帝胄是一個明快的人,向來直來直往,所以不喜歡跟這個太子爺繞彎子,索性直截了當地問道。
“先暫時不說這個,帝胄先生,我們聊點別的吧。”阿布扎比太子笑了笑,這時候帝胄越是渴望得到這兩把劍,他就越是要釣着他的胃口,如此一來,哄擡兩把妖劍的價格,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你不要跟我繞彎子,你知道我喜歡直接痛快的人。”帝胄不緩不急地說道。
“但是帝胄先生,您要知道,我們阿布扎比爲了得到這兩把劍,可是付出了太慘重的代價了,這些代價,包括跟陳家鮮于家十一佛陀結怨,這可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損失。”阿布扎比太子繼續用詭異的腔調說道。
“這些因素,你都可以考慮到價格以內。”帝胄點了點頭。
“好,痛快。”阿布扎比太子狂喜。
“不過,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沒有價格的價格。”說到這裡,忽然帝胄笑出聲來,他眼神裡面閃過一絲冷意,盯着阿布扎比太子,眼神如刀,似乎能夠瞬間穿透太子爺的胸腔,直擊心臟一般,讓阿布扎比太子不由心口一怔。
“或者,我用裡世界的稱謂稱呼你好了,皇嗣殿。”說到這裡的時候,帝胄忽然語氣變了,他望着眼前這位阿布扎比的太子,淡淡道:“如果這樣,我們兩位是否能夠放平身價了呢。”
“有點意思。”太子爺盯着帝胄先生,不由眼神深處掠過一絲狡黠的神色,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平靜道:“不如帝胄先生說說,你那裡那個沒有價格的東西,是什麼。”
“我用這條消息,再加上十億歐元,跟你換這兩柄妖劍。”帝胄這個時候纔開口報價了。
十億歐元。
的確是之前阿布扎比求購懸賞妖劍“夷則”的價格。
而這條消息的價格,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天啊……帝胄先生是在開玩笑麼?要知道,我剛纔打算接受的價格底線,可是五百億歐元啊。”太子爺擦了擦額頭,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來。
“剩的錢,我用這條消息抵了。”帝胄自信滿滿地說道。
“什麼消息?”太子眼皮微微一動。
“價值四百九十億的消息,可不是能夠在這種地方說出來的。不過我可以給皇嗣殿一個提醒,這是一條有關於公主洛水的消息。”帝胄冷笑了一聲,對太子爺說道。
公主洛水!?
忽然間,這位皇嗣殿的臉色就變了,他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轉瞬即逝,不過卻是再也藏不住他表情裡面的那種關切心情,這讓帝胄立刻就察覺到了。
能夠讓不顯山不露水的皇嗣殿,子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可見“洛水”這兩個字的分量,在他的心目之中,關係極大。
事情變得有趣了。
看來之前吹進耳朵裡面的風言風語,果然和現實相差不大。
想到這裡,帝胄先生不由一陣慶幸,自己當初能夠留個心眼,這個舉動,爲自己省了四百九十億歐元。
當然,這兩把劍也確確實實值不了這個價,只是這皇嗣殿知道自己想要這兩把劍,所以才坐地起價的,所以他帝胄先生也自然是要借力打力,也拿着一條讓皇嗣殿重視萬分的消息來反制他一手。
“……不好意思,帝胄先生,我代表的是阿布扎比財團的利益,你現在忽然將一個和我阿布扎比財團全然沒有任何關係的公主洛水出來,似乎是沒有誠意吶,既然如此,那不妨今天我們就暫停談判吧。”說完,這位阿布扎比太子爺就伸出手去,將劍匣合攏來,然後揚了揚手,吩咐人過來取走劍匣。
帝胄先生笑而不語,背靠在椅子上,任由阿布扎比太子在他面前擺弄着結束談判的動作,不再說話。
兩個人似乎都在這一刻比拼多方的定力。
事實上,阿布扎比太子知道帝胄先生迫切想要得到這兩把妖劍;而帝胄先生在確認了一遍阿布扎比太子爺的表情之後,也確定了自己心頭的想法,現在兩人其實差的正是開誠佈公,而影響這個的主要原因就是錢了。
最後,還是阿布扎比太子輸了。
他收拾劍匣的時間持續了十分鐘,就在劍匣被人取走之後,他依舊瞧見帝胄先生是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最後他自己方寸亂了,自嘲地笑了一聲,開口打破了兩人的僵持。
“說來,帝胄先生,你的定力真不錯。”阿布扎比太子笑着搖了搖頭,表情有些無奈。
“皇嗣殿也不差啊。”帝胄笑了笑。
“帝胄先生這個條件還有什麼優惠沒有?”阿布扎比太子笑着問道。
“買一送一咯,送個你的情敵怎麼樣。我幫你除掉陳銘。”帝胄也不願意這個談判繼續僵去了,口風也鬆了一些。
“成交!”
阿布扎比太子當機立斷,他隨即站起身來,道:“不如請帝胄先生移駕隔壁會議廳吧,在那裡就我們兩個人,可以好好來談一談這個條件。”
這是在給帝胄臺階了。
帝胄先生也順勢領情,站起身來就跟着阿布扎比太子走了。
“帝胄先生您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這個關於洛水的消息,如果是連我都知道的,那這四百九十億歐元的天價未免也太不值了。”阿布扎比太子提醒道。
“這一點,皇嗣先生就放心好了,這條消息,就連陳銘都不知道。”帝胄眼神神秘,微微一笑,跟着阿布扎比走出了董事長辦公室。
……
與此同時,陳銘這邊的已經是深夜,他在跟葉祈解釋了整整一個午加晚上之後,葉祈對他的態度似乎有所緩和,但也僅僅只是緩和而已。
葉祈的房間裡面,陳銘坐在牀邊,靜靜地等候葉祈的警告。
“陳銘大少爺,你就別跟我來虛的好了,說吧,你這麼處心積慮地進入葉家,究竟還有什麼事情。”葉祈不甘心地繼續纏着陳銘,想要從陳銘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夠了,葉大小姐,你就別逼問我了,我能說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況且咱們都已經把嘴親了,這麼牢靠的事情,還定不來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呢。”陳銘笑着回答道。
“提起這件事情我就來氣,你知不知道你把爺爺可是嚇了一大跳,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葉祈猛地轉過身來,伸出手指指着陳銘的筆尖,道:“陳家大少爺的親睞我可受不起,你聽好了,我們現在就是純粹的利益關係,我幫你拿到你想要的,你幫我保護好葉家和爺爺,就這麼簡單。”
“哦……好好好……”陳銘應付地點着頭,故意問道:“那麼外人瞧見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怎麼表現?”
葉祈又羞又憤,跺了腳,咬牙切齒道:“以前怎樣現在就怎樣!該怎樣怎樣!”
“好好好。”陳銘樂滋滋地點頭。
“你別一副嬉皮笑臉不正經的模樣。”葉祈繼續警告陳銘道。
“哦……那我要說了,還是原計劃不便,我扶你上位。要保護葉家和葉衛道,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陳銘點了點頭。
“嗯。”葉祈也贊同。
“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得繼續幫我做深度睡眠,原因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需要深度睡眠來治療。”陳銘提出要求。
“這當然沒有問題。我瞧着你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也算是一次臨牀試驗了。老實說,你這種狀況卻是少見,你的腦海裡面似乎被一位催眠高手種了什麼不穩定的情緒,一旦發作後果很危險。這件事情對我而言,倒是一次把理論運用於實踐的挑戰。”葉祈連連點頭說道。
“我說,葉大小姐,您可千萬別當成挑戰和試驗啊,這人腦袋的事情可不是兒戲。”陳銘戰戰兢兢地笑問道。
“我有分寸的,真是的,你愛來不來,乾脆點,一句話。”葉祈不耐煩起來。
“來來來。”陳銘連連點頭,一翻身躺了去,然後閉上眼睛等候葉祈的催眠。
“今晚我可以嘗試着讓你進入更深層次的睡眠當中,爭取突破之前的五倍深度睡眠,讓你的肌體康復速度再翻一倍。”葉祈微笑着點了點頭。
於是陳銘今晚再一次接受葉祈“深度睡眠”的治療,他感覺自己就如同神遊太虛一般,進入五倍深度睡眠的速度,竟是比以往要快上了許多。
肌體,也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深層次熟睡當中,迅速的康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