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尚真愣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過了神來,伸手指牀上的一沓子錢苦笑着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求婚啊!”溫煦理真氣壯的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師尚真這纔看到牀邊上還擺着房子的房產證,車本什麼的,還有一些紙質的文件,一下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看着也像是值點兒錢的東西。
“浪不浪漫?”
沒有等師尚真回答,站在旁邊的丫頭估計是想烘托一下氣氛,於是雙手捧在下巴下做可愛狀。
就這樣還給表哥打廣告呢:“我哥弄的這個love可用心啦!”
聽到她這麼一說,師尚真這才注意到,錢堆的中間被掏出了一個love,還有一個w和s。
師尚真直接走到了杭辰的身邊,幾下就把撅着嘴的丫頭給推出了門,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剎,溫煦還聽到丫頭不住的說着什麼我不搗亂之類的。
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師尚真走回到了屋裡,看了一下牀上的錢還有房產證之類的東西,然後正色的望着溫煦,好一會兒這才柔聲問道:“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不!”溫煦連忙擺手說道:“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的,我原本是想給你一個特別特意外,驚喜的求婚,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真的不擅長這個,原本我以爲嚴冬這貨泡了這麼多姑娘該有個讓人驚歎的浪漫絕招,誰知道這貨實在是三俗的要死,全都是電視劇上的招。我覺得既然這樣乾脆就心誠一點兒,把我所有的財產,包括我這個人!”
說到了這兒溫煦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示意自己也算這其中的一部分,然後才說道:“我這麼做不是說拿這些東西來侮辱你,也不是說炫耀什麼的,你知道我心中沒有把你想成這樣,因爲那不是不尊重你也是不尊重我自己,我之所以擺出來這些是想告訴你,你要應下來的話,我們從今之後就是夫妻一體了,這些東西都歸你管,除了錢之外,還有房產證,車本,那些是煦冬公司的股權文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投資項目,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嚴冬這傢伙看好的我都跟着投了一些,也不多也就是幾家……”。
一邊聽着溫煦說,師尚真一邊好奇的伸手翻着看了起來,東西雖少,這過總價值擺在一塊兒卻是很可觀,不說別的,就說最主要的煦冬公司,現在就最少值上億,算是溫煦的份子,雜七雜八的擺在一起怎麼說也有大幾千萬。
雖說對於師尚真來說賺上個大幾千萬算不了什麼,但是對於溫煦這樣的草根來說,這已經是相當成功了,一沒名二沒人脈三沒有家世,就這麼憑着自己的一雙腳走到現在,那可不容易。
望着這些東西,想到了這兒,師尚真確實是有點兒小感動了,對於現在的男人來說有錢人結婚,這防範心越來越大了,財產分一半?現在有錢的誰結婚前不得在財產上搞點兒花招?溫煦這麼做雖說有點兒土鱉氣,但是也真的算是有誠意了,而且表明了之後這些東西都歸自己管,雖說表現的形勢讓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不過再想想溫煦在表達感情這方面的水準也就是幼兒園大班的水準,師尚真也就釋然了。
突然間,師尚真看到了牀上這麼多的錢,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以前把這些錢都藏在了地方?爲什麼我一點兒都沒有發覺?”
溫煦突然間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說謊吧非自己的所願,說實話吧這東西也太嚇人了一些。
兩人之間頓就是尷尬了差不多兩秒鐘,溫煦望着師尚真心一橫,準備把空間的真相告訴她,自從得到了空間之後,溫煦每次涉及到它都要說謊,而說謊是一個很費勁的事情,那不是有誰說過麼,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去掩飾,反正大概就這麼個意思!
想到了這裡,溫煦心道:反正這輩子就這個女人了!
這個時候溫煦決心豁出去了,直接把真相如實相告。
“我說出來怕你不相信……”溫煦正色說道。
還沒有等溫煦往下說,師尚真伸出了手來捂住了溫煦的嘴脣笑着說道:“算了,讓你保有一點兒小秘密!”
溫煦聽了覺得很好奇:“爲什麼?”
“雖然有些人說夫妻之間該完全坦誠,但是這話我覺得也就是聽聽罷了,每個人都有心中不想告訴別人的秘密,你藏私房錢的地方就許你留着了”師尚真感到了溫煦的猶豫,也不想他爲難,直接就打斷了溫煦的話。
“我都準備說了”溫煦說道。
師尚真笑道:“那這樣吧,咱們有個約定,如果我要是發現不了的話,等着咱們都滿頭白髮了,或者老到了其中有一人即將離開,那麼你就把這個秘密再說出來好不好?”
師尚真可不知道溫煦有一個空間,她雖說覺得溫煦身上的小秘密不少,但是一般腦筋正常的人誰會想到這一點兒,所以這纔有了這樣的約定。
溫煦一聽覺得也行,於是張口說道:“行,那就這樣吧!”
說完溫煦一伸手把師尚真攬在了懷裡,輕輕的撫着她的後背,說道:“明天早上我要去掃個基,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母和爺爺他們,讓他們在地下也開心開心!”
“要不我陪你去吧,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去掃墓!我也正好去看看你父母和祖父母的墳頭,要不人家一問這個我都不知道,那實在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師尚真說道。
溫煦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兩人就沒有說話,就這麼安靜的擁着坐到了牀邊,小聲的說着小話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了輕輕咚咚的敲門聲。
溫煦都不需要問,就知道這是自家的妹子又不知道有什麼事。
“去吧,開門,看這丫頭又要折騰什麼!”師尚真笑着說道。
溫煦嘆了口氣,怨這小丫頭把自己這麼好的情緒給破壞掉了,於是帶着點兒怨氣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幹什麼?”
“哥!”杭辰揉着肚子說道:“你們倆有情飲水飽,但是你們也可憐可憐我吧,這都快八點了肚子裡連粒米都沒有撈着!”
聽到丫頭這麼一說,溫煦這纔想起來,看了一下表發現早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
“我給忘了,是我的不對!”
說到了這兒,溫煦想起來:“對了,嚴冬呢?”
“嚴冬哥等不了,自己去餐廳吃去了”丫頭說道。
溫煦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沒有跟着一起去?”
杭辰說道:“我哪想你們一個婚能求這麼久,我想着嫂子一點頭,你們最多抱着轉兩圈就想起來要做飯,誰知道你們這麼拖拉”。
這時候溫煦又不由的拍了一下腦袋:“壞了,稻子還沒有收起來呢”。
“嚴冬哥已經收了,等着你收稻子都順着雨水淌小河裡去了”杭辰振振有詞的說道。
溫煦這時只能笑笑啦,回頭和師尚真招呼了一聲之後,下樓做飯,時間緊溫煦做的就比平常簡單了一點兒,幾個小菜一炒,米飯一悶半個鐘頭之後,一家人就圍坐在餐廳裡開飯了。
吃完了飯,溫煦和師尚真一起出去小溜消消食,而杭辰則是去燒烤攤‘工作’。
就在兩人剛散到村子外面的時候,看到一幫子人正圍在一起,熱鬧的看着什麼東西,一邊看一邊還喝彩,不知道還以爲是馬戲團來了呢。
“什麼事情這麼熱鬧?”溫煦出聲問了一句。
如果是篝火晚會那沒什麼好說的,現在這根本不是篝火晚會的地兒,一幫子人圍着就有點兒奇怪了。
“咱們過去看看?”師尚真說道。
溫煦看了一眼師尚真的肚子,有點兒掃憂的說道:“算了,這麼多人,萬一要是擠起來呢,那多危險啊,他們看就讓他們看吧!”
“那裡有這麼多的危險!”師尚真說着就邁步走了過去。
師尚真一動,溫煦那肯定是要跟上嘍,於是小夫妻倆就這麼走到了人羣的外圍。
站在外面小兩口就聽到人羣不時有人喊着好!真能喝之類的。
一聽這聲音,溫煦立馬轉頭對着師尚真說道:“沒意思,就是倆人拼酒,咱們就不去看了!”
“不行!”師尚真這邊哪裡肯走,溫家村就是自己的地盤,現在有人沒在自己劃定的場合喝酒,跑到了這個地方,所以師尚真要看一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
溫煦也沒有辦了,媳婦要看那就得得使出了力氣護着媳婦往裡走。
一些人原本還惱,不過看到師尚真和溫煦兩人,只得收了火氣,往外挪了挪。
等兩口子看清了人羣中央情況的時候,一下子全都傻了眼,正中間約三四十平的空地上,中二霸王猇和可汗兩人一人抱着一個盆子,正喝着盆子裡的東西,就算是看不清盆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溫煦也猜的到,除了啤酒沒有別的可能了。
一猇一猴碰到一起喝酒已經算是稀奇事了,誰知道這還不算完,旁邊最內圈還蹲着一票猴子,猴子外面這纔是一幫子游客與村民的混合人羣。
“……”兩口子相視無言。
“這兩個東西怎湊到了一起了?”溫煦轉頭找了一下,發現站自己旁邊的是一個溫家村的晚輩,於是張口問道。
“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聽說是一個遊客知道霸王猇愛喝啤酒,於是就拿了一個盆子裝了三瓶啤酒,喝了一會兒……”。
聽他這麼一解釋,溫煦明白了這是動物中的老酒鬼遇到了新酒鬼,原本可汗這個猴王就是個好酒的,現在這隻中二霸王猇也好酒而且還有人送酒,可汗自然而然的想要‘借嘗’嘍,於是那位好事的乾脆給可汗也弄了一盆子。
猴羣這邊看着猴王喝,其實也想喝,不過現在情況不充許啊,總共兩盆子一隻在猴王的手裡,另一個在霸王猇的嘴邊,無論是哪一個這幫猴子都沒有本事招惹,所以只得老實的呆在旁邊圍觀,同時流點兒口水。
“妖孽啊!”
溫煦心中暗呼不已。
可汗這時看到了師尚真,看樣子是想站起來,誰知道喝大了,站起來之後直接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後就這麼眼巴巴的望着師尚真,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寶寶看到了親孃似的,嘴一扁居然有點兒要哭的意思。
靠!溫煦心道:這貨真的喝高了!
以前見過人耍酒瘋的,今天要見識一下猴子耍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