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奕晴這時正伸着一個大大的懶腰,舒服的出了一聲爽到了骨子裡的清爽聲:啊!
看到了溫煦的樣子一下子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手扶着門框對着呆立當場的溫煦挑了挑下巴,哎了一聲。
“喂,我說老溫,跟你說話呢,有吃的沒有啊!”
卓奕晴的話還沒有說完,順着溫煦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西洋景’。
啪!卓奕晴伸手在溫煦的面前打了個響指,把溫煦的眼神從自己的身上帶開,走了兩步到了溫煦的身邊,伸手在了溫煦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剛準備惡狠狠的給溫煦來一下子,突然間又想到了自家小夥伴告戒自己的話,頓時小巴掌由高高擡起變成了緩緩落下。
“溫煦,好看麼?”
溫煦回過神來之後就己經有了‘求死’的心理準備,說是求死都有點兒不貼切,因該說是‘求死’!卓奕晴柔聲問了一這麼一句之後,把溫煦嚇了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說實話?”
溫煦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卓奕晴,誰知道就是這一眼,又出現了問題,卓奕晴穿的是圓領的睡袍,這玩意兒原本就是寬鬆的很,卓奕晴這邊微微一彎腰,雖說沒有看到峰巒疊嶂的全貌,不過,兩團雪白之中有點兒‘規模’的事業線還是得以窺之一斑的。
溫煦的小腦子裡跳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今天才知道爲什麼有些人形容白都喜歡用奶白這個字眼了,果然白!
“我靠!你眼睛裡長勾子了是吧!”
這一次卓奕晴現的早了,伸手把自己睡袍的領子往上一提,蓋住了事業線,然後衝着溫煦說道:“沒有想到你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一臉正派,實際上是個老色鬼啊!”
“這能怨我?”
這下溫煦覺得自己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丫頭現在要不把自己暴打一頓的話一準兒不會放過自己,說不準毆打興致上來的時候還得抄傢伙之類的。
當然溫煦也沒有傻到呆在這裡抱着頭任她毆打,溫煦這時已經在心裡開始盤算着該如何逃跑了,比如說把手中的鵝蛋摔到地上,說一聲:看,鵝蛋掉了!轉移一下她的視線,趁卓奕晴一低頭的功夫自己撒腿就往院子門口跑。
只要能跑的了這一次,等着回來的時候自己來個死不認賬,想必她也就拿自己沒什麼辦法了,最多等她氣消了再給她倒個歉什麼的,最主要的是要是看到也就罷了,自己這完全啥也沒有看到太冤枉了,就現在看到的還不如去游泳池看到的多呢。
溫煦現在心裡盤算以卓奕晴這麼愛面兒的人,這事兒肯定是不想聲張的,到時候這點兒小尷尬你知我知的就這麼了結了。
“不怨你還能怨我?”卓奕晴被溫煦的問答弄的火氣直冒,柳眉倒豎,就差揪着溫煦的衣領打他個盆兒響鉢兒鬧的了。
“我是個男人,你穿這樣本能驅使我下意識肯定是看的了”溫煦說完這作死的話,就已經作勢準備腳底抹油要跑了。
哪知道卓奕晴下面的話讓自己一下子愣住了。
卓奕晴深吸了一口氣,而且擺着雙手做了一個氣沉丹田的姿勢,順着一個長長的呼吸,手從胸口到丹田劃拉了一圈。
“你說怎麼辦?!”
溫煦聽到她這麼說,下意識的一愣心道:問我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
“犯錯的人又不是我,你要先意識到你的錯誤!這纔是解決問題的態度,自己先想想該怎麼辦”
卓奕晴望着溫煦現在一臉傻呆樣子,心頭居然涌起了一陣笑意,不過很快把這一抹笑意給掩藏了起來。
卓奕晴知道自己的心中並不惱,反而是有點兒沾沾自喜的感覺,心中喜歡溫煦這樣癡癡的望着自己,這讓她覺得自己很有魅力。
溫煦這時卻覺得自己這時得自辨一下,自己真的不是那種人:“這個,我先聲明一下,整個事件呢,屬於突事件,咱們雙方都有責任,就客觀來說,我認爲你的責任還要大一些!”
看到卓奕晴瞪眼,溫煦擡起手來作了個聽我說的手勢:“你別急,讓我把話說完!大家都是朋友,這麼說吧都相處的像是好哥們!雖說話這麼說是沒有問題,但是咱們之間畢竟是男女有別,我也不是太監,而是一個二十多歲氣血方剛的大小夥子,你呢老實說你呢長的也挺漂亮的,身段兒也真的是很不錯,你這麼一穿我要不愣神那我的生理肯定有問題啊!”
“那這錯還是我的啦?豆腐就被你這麼白白吃了!”說到了這兒,卓奕晴把腳踩在了溫煦坐着的小板凳上,用自己的右手背敲着自己的左手心,差點兒就要捏拳讓指節出啪啪聲了。
做完這個動作,卓奕晴自己又覺得自己把平時習慣帶出來了,有點兒不那麼雅觀,當然了在別人的面前卓奕晴不會有這種感覺,不過在溫煦的面前,卓奕晴希望自己‘文雅’一點兒,至少是讓他覺得自己‘文雅’一點兒。
想到了雅不雅觀這個問題,卓奕晴收回了踩在溫煦板凳邊上的腳,伸手點着溫煦說道:“總之,這種事情錯的就是你們男人!”
“靠,我們男人生理功能正常也是錯?這時候天下的男人要是都不看,我覺得整個人類就有滅絕的危險了”溫煦繼續申辯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楊菡的聲音。
“你們一大早談什麼談的這麼深刻,又是生理,又是人類滅絕的,有必要談這麼深刻嗎?怎麼着?一大早顯擺你們讀書多是不是?少廢話,給老孃我來點兒吃的,餓死了!”
話還沒有落音,三個人影出現在了鍋屋的門口。
這時的屈鶯兒穿着一件灰色的兔子睡衣,楊菡的睡衣則是湖藍色的正常式樣,也就周茜稍微離點兒譜,白色的寬鬆厚睡衣上面上下繪上了紅色的比基尼,不過也是很寬大的,料子也足夠厚實。
一看到這仨過來的,溫煦立刻得掩飾啊,覺得自己要是不加掩飾,讓卓奕晴覺得自己丟人的事被這仨傢伙知道了,那肯定更沒個好啦!
想到了這兒立刻出聲說道:“沒事,沒事,鍋裡我給你們留着早飯呢,雜糧稀粥配上拌黃瓜,不過現在時間有點兒久,黃瓜估計不脆了,我再給您幾位弄點兒鮮的!”
溫煦覺得自己現在得有一種態度,原本讓這四位吃蔫巴點的拌黃瓜,現在自己去做鮮脆的就是自己遞出的和解橄欖枝。
說完,溫煦還衝着卓奕晴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按着自己的套路往下說。
誰知道,卓奕晴下面的表現讓溫煦直接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呆立當場。
“溫煦一大早吃我的豆腐!”
“你會做豆腐?姐們別瞎說,溫煦會做豆腐我信,你?我看你吃溫煦的豆腐還差不多”乍一下子屈鶯兒沒有分出此豆腐與彼‘豆腐’的不同。
“我說的是他偷看我,偷往我衣服裡面瞄!”卓奕晴說道。
“喂,喂!這話不能亂說,你可要說清楚!”溫煦立刻準備給周茜仨人解釋解釋,要知道這事傳出去那可不是什麼值得光榮的事,太丟臉!
卓奕晴說道:“我來說,我要說的有一丟丟的不對,你再說!”
溫煦也是無語了,只得伸手做了一個請,然後等着她添油加醋的時候自己好分辯。
門口的仨位直接就傻了,周茜回過神來望了望楊菡,現楊菡的眼中也是一片茫然,至於屈鶯兒聽到了這個消息則是立刻把嘴張成了一個o字,到這時候還沒有扁回正常呢。
這仨現在心中就一個念頭:靠,溫煦早上閒來無事吃奕晴的豆腐!這膽兒都不用給酒喝,扔根棍子給溫煦,他就能上景陽崗幹翻老虎去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早上起來肚子餓想到鍋屋找點兒吃的……”卓奕晴伸手捂着肚子作飢餓狀,就這麼開始講述起了她的故事。
一整套故事下來如實的還原了整個事件的真像,卓奕晴說的非常的客觀,連着在門口什麼姿勢都擺了出來,還如實的還原了自己的那一刻的現場姿勢,當卓奕晴往門口一站,懶腰這麼一伸,剩下的仨立刻點頭捂嘴,知道溫煦爲什麼溫煦要盯着看了,整個女人妙曼的身形都顯出來了,不想看的那不是正人君子,而是性無能!
結果因爲卓奕晴說的太過客觀,弄的溫煦一直沒有插上嘴!
整個在卓奕晴敘事的過程中,溫煦的嘴都保持着一種微張的狀態,然後整個人就已經處於一種近乎於神遊的狀態了。只有一個念頭在腦子裡不斷的盤旋:不會啊!不可能啊!以她的性格這絕對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兒?!
今天這傢伙吃錯了藥了!要不就是一大早起來腦子不清醒!溫煦在心裡給現在的卓奕晴下了定義。
等着卓奕晴一說完,溫煦立刻攤開了雙手作無辜狀:“你們說這事情該不該全怪在我頭上?說老實話,我說實在的也沒有看到什麼,咱們去海邊游泳,你們一換泳裝我都比這看到的多,何必大驚小怪的呢,大家說是吧!”
說完不等別人說話,溫煦自己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手說道:“好了,事情的真像已經大白了,大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正準備走人呢,溫煦現四隻手攥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把自己按坐回了板凳上。
周茜伸手按着溫煦的肩膀:“溫大廚,大丈夫敢作敢爲!你要勇敢的承認自己吃了奕晴的豆腐。吃了就是吃了,爺們點!”
“我又不是故意看的!”溫煦說道。
楊菡伸手撫了一下溫煦的後腦勺,不過被溫煦躲了過去。
“男不摸頭,女不摸腳!”溫煦很反感這一招。
“咱們不提摸頭摸腳的事情!”楊菡很得意,就像是對待一個落入自己籠子的小兔子:“別管故不故意,反正你看了總得承認吧”
這時候溫煦是看出來了,這幾人直接就是一夥的,自己還指望她們能主持正義,不得不說現在自己也是病急亂投醫,有兒too-samp1e-too-naive!也是腦子有問題的!
“說吧!”溫煦想明白了也就不緊不慢了,坐了下來之後望着四人說道:“要是條件合適呢,咱們就把這事兒抹了,要是不合適呢,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嘿,你還耍起了無賴是吧!”卓奕晴說道:“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現在想不認賬”
“啥也別說了,講什麼都是虛的,開條件吧!”溫煦老神在在的說道。
“我有三個條件!”卓奕晴一聽立刻開心的都快一蹦三尺高了,衝着溫煦豎起了修長雪白的三根手指,在溫煦的面前得意的晃了晃說道。
“不,就只有一個!”溫煦伸手豎起了一根手指。
“三個!”
“一個!”
“三個!”
“一個而且還要不過份的,要不咱們去找警察吧,像這樣的罪該判我幾年我都認了”溫煦決定撒開臉了說道:“要不我也穿個透的讓你看看,這樣咱們誰也不虧!”。
卓奕晴的臉瞬間就紅了,頓了一下說道:“呸!誰要看你,連個肌肉都沒有!算了,一個就一個!不過我現在沒有想到,等着我想到了再和你說,不準賴賬!”
溫煦聽了琢磨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周茜打趣的拍了拍溫煦:“溫大廚,以後想看也注意一點兒,躲着偷偷的瞄嘛!”
“以後?我宣佈以後有人敢在我家穿成這樣的,或者更過份的,生什麼的人生意外本人一慨不負責任!”溫煦忍不住又道:“小心我在家裡浴室裡裝攝像頭!”。
“啊!”這話說的四人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要害。
溫煦一看這玩笑開的有點兒過,連忙擺手說道:“我說笑的!”
“你要是敢裝,我們就敢洗!”周茜這些人很不露怯的說道。
“行了,行了,弄的咱們都跟老流氓似的,都歇了,該吃飯的吃飯,該換衣服的換衣服去!”
“好了!事情解決了。大廚,去弄脆黃瓜去”屈鶯兒開心的坐到了桌子旁邊的凳上,催着溫煦去拌脆黃瓜。
溫煦走到了籃子旁在,拿了一根整黃瓜遞到了屈鶯兒的面前:“喏!”
“不拍?這怎麼吃啊?”
“你還知道要拍啊,你都沒有幫我說話,拍什麼拍,我看拍你差不多!鍋裡醃了兩小時有點兒蔫巴的你將就着吃吧,還想讓我給你拍黃瓜!啥都沒有看到,被人訛了一個條件去!一肚子火的我就想着拍人!”溫煦說着坐了下來,繼續拿起了鵝蛋,在酒裡滾一下再放到鹽盤子裡滾一下,放到了面前的罈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