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遲老爺望着溫煦不解的說道:“我們是去搞調查,你去做什麼?”
“我去看看轉轉啊。老實說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去過這麼遠的林子,放心吧我是不會給大添麻煩的,我自己的東西自己背,就算是帶上狗,狗糧也是自己揹着的”溫煦拍着胸脯說道。
進這麼深的老林子,溫煦是一定要帶上棟樑的,怕萬一有個什麼野獸之類的,趁着大家睡覺的時候突襲,還有個報警的人,溫煦自己死覺挺死的,自然也就不放心別人,不想睡的稀裡糊塗的就成野獸的小點心。
到了老林子裡,溫煦覺得只有棟樑在身邊,估計自己才能睡的踏實。
至於敗類,滿村子的人家還怕它混不到吃的?估計人餓死了,這沒臉沒皮的這貨都活蹦亂跳的。
遲老爺了託着下巴裝模作樣的想了幾秒鐘說道:“帶上你不是不行,不過?”
溫煦一看樂呵着說道:“您就直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出力的地方”
“這樣吧,這次的嚮導費還挺貴的,你分攤三分之一怎麼樣,計劃四五天,你出三千塊”遲老爺子說道。
溫煦愣了一下神,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問道:“我出三千塊,還是三分之一的價,那這幾天就是近一萬塊唄?誰的心這麼黑,帶幾天的路要這麼多錢?”
“你二哥說沒人願意去,就是幾個老獵手這邊也不願意一下子去這麼遠的地方,說是這段時間林子的變化太大,他們不願意冒這個險,最後找來找去的找到了一個姓秦的,他說帶着他的兒子一起,兩人五天要九千塊,少了就不樂意去了,說是自己這邊冒着大風險呢”。
賈老爺子這時也出了門,對着溫煦說起了詳細的情況。
聽到賈老爺子陳述溫煦不說話了,老林子不一樣了,這事兒似乎和自己有關,也不好抱怨人家多收錢,林子變化大,這才這麼點兒時間,慎重的老獵手真不敢這麼一摸黑的往林子裡闖。
老獵手不是一般膽大包天的驢友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到了林子裡憑着那點兒知識就往深裡去的,就都是作死的路數,老獵手是不會犯這類錯誤的。
“你也知道,搞我們倆這行當的,經費跟石頭裡榨油似的,也沒幾個錢,這次我要不和他搭個火,他的錢全拿出來也差不多夠個嚮導費,花完了之後也就不剩個什麼了”遲老爺子說道:“你小子既然要一起去,那就好辦了,算你支持中國野生動物保護事業了”。
“行!那我就出這三分之一了,你們幫我例個單子,看看出去的時候該買點兒什麼隨身爲帶着的用具,我等會兒去買了”溫煦說道。
“劉光勇,你把野外必要的東西給溫煦列個單子,像是指南針這種公有的東西就給列個選買吧,具體的事情你看着辦”賈教授說道。
叫劉光勇的小夥子應了一聲。
溫煦擡頭看了一下天說道:“那咱們就快點兒行動起來吧?我這邊拿了單子還得往市裡趕,估計咱們的小縣城是買不全你們要的東西的”。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劉光勇不得老師們說,立刻拿走到了屋裡,沒一會拿出了紙和筆,就在院內的小榻上開始寫了起來。
“爲什麼不是帳篷,而是羽絨睡袋?”溫煦伸過了腦袋,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睡袋。
對於睡袋溫煦沒有怎麼用過,不過電視上看到過,在溫煦來看像個裹屍袋似的,很不上檔次,一看劉光勇給自己就列了一個睡袋,立刻張口問道。
劉光勇的脾氣不錯,和溫煦解釋說道:“我們這次進去的時間比較長,體力消耗也肯定大的,還要把一部分的負重讓給儀器,所以我們都是用的輕便的低溫睡袋,帳篷的話市面上的那種所謂的輕便野營的,根本就不適用,適用的帳篷都是挺沉重的……”。
劉光勇解釋了大通,無非就是一個意思,帳篷沉進了林子受累,睡袋輕便好弄,實在是鑽林越貨的好東西。
可惜的是劉光勇不知道,溫煦這人啥都怕,就是不怕重,有了空間的幫忙,別說是一兩頂帳篷就是搬個活動房進老林子都沒什麼問題。
“給我例個帳篷吧,我這人啥都怕就是不怕沉!”溫煦擡起了胳膊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劉光勇擡頭望了一下自己的老師。
遲老爺子看到之後,對着劉光勇說道:“劉光勇,你就按着他的來,看到外面的添越了沒有,那就是他的車子,能玩的起這價位車的人,你還替他省什麼錢,只管寫!到了林子裡他要是背不動了想扔,咱們就跟在他後面撿漏,也別給他省錢,這傢伙是個土財主,什麼好的貴的都給他使上,到時候他一扔,我老頭子第一個跟在他後面撿”。
劉光勇聽了遲老爺了的話,又把目光轉向了溫煦。
溫煦笑着說道:“放心的寫,我這個只要質量好的價錢不是問題!”
聽到這話,劉光勇再也沒有任何疑慮了,立刻在紙上刷刷的寫道:“那帳篷我建議你用ferrino\thenorthfanetharare.……在睡袋上我給這介紹國產的camp夠用了,除之外,還有口哨,充氣枕,衝鋒衣,排汗內衣……’”。
溫煦從來沒有想過,去野外浪一圈居然要這麼多的東西,啥子望遠鏡,口哨的可以理解,但是排汗內衣和排汗內褲這東西是個啥鬼玩意兒?
“這些東西我覺得這邊的市裡不會太全,如果你真的想買全的話,還得去省城,我再給你留下一些專賣這些東西的店址,你直接過去就行了”劉光勇這邊又在單子的最後刷刷的寫下了幾個店址
拿着長長的一個單子,溫煦開上了車直奔着省城而來,從路上到買好東西,差不多就到了十點多鐘,溫煦這邊乾脆就找了個沒人的郊區空地上,從空間裡把木料扔了出來,打電話約了上次運輸公司的人過來,看着他們把幾拖掛的木料運走,一輛運往明珠給許達信,另外幾輛自然是運往工廠。
等着回到了溫家村的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凌晨兩點多鐘,溫煦停下了車子,也沒有打攪別人,直接回到了自家的院子,給棟樑和敗類餵了一點兒吃食之後,這才往村西民宿的方向走。
經過了塘子,溫煦藉着月光看到了大黿正趴在塘邊伸着腦袋,望向自己。想起了師尚真下午說的話,溫煦一擡頭就把這貨給收進了空間裡!也省得明天一幫子貪心貨過來把自己費了老大力氣弄回來的大鱉給弄走。
早上六點不到,溫煦牀頭的電子鬧鐘就響了起來,雖說只睡了兩三個小時,但是一想到進老林子,溫煦一下子就從牀上翻了起來。
洗漱了一下提着包直接出了門,到了院子裡遇到了也正要出門的許景蓉。
“你怎麼這麼早?”
許景蓉笑着說道:“我得回鎮子上去,家裡兩個孩子今天要去春遊”
溫煦腦瓜子一動,問道:“會開車麼?”
“剛拿到了照,還不怎麼回開”許景蓉說道。
溫煦從身上解下了6巡的鑰匙:“這幾天我不在,你就開我的車吧!放心大膽的開,自動檔給油就走,剎車就停好開”。
“你那車我可開不起,太貴了,萬一磕碰到了麻煩”許景蓉連忙擺手說道。
溫煦把鑰匙拍到了她的手中:“有什麼開不起的,就這樣啦,放心的開吧,算我感謝你給我挪屋子啦”。
“謝謝,你這是準備去哪兒?”許景蓉被溫煦弄的沒有辦法,伸手接過了鑰匙,看到溫煦身上的穿着打扮和平常不一樣,休閒的裝扮換上了衝鋒衣和衝鋒褲,腳上是靴子,好奇的問道。
“這幾天我不給你倆做飯啦,我跟着賈老師的隊伍去老林子裡看一看,也就五六天的功夫,等着回來我給你們天天做,一天三頓”溫煦說道。
“你還當真了,那是開玩笑的,我不常在,師主任一週也有兩三天是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不是看漁塘就是看羊之類的,都不太有時間呆在小院裡”許景蓉笑道。
“反正這幾天是沒法做飯啦!”溫煦笑着拉開了大門,示意許景蓉先走。
兩人一起並肩走到了溫煦家的小院門口,溫煦簡單的教了一下自己車上的座椅版麼調,能用的到的功能怎麼用,然後才叫成了棟樑和賈老爺子一行人匯合。
“原來嚮導是您?”
看到了嚮導,溫煦不由的有點兒小愣了一下神,這次姓秦的嚮導不是別人,正是以前給自己送缸過來的老秦頭,他的兒子自然也是認識的,搬個缸看着卓奕晴,周茜幾個姑娘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那位傻小子。
“你也進山?”老秦頭這邊吸吧着菸袋,也沒有坐在凳子上,直接就這麼蹲在地上,看着溫煦這一身打扮淡淡的問了一句。
老頭的身邊還有兩條狗,這兩條狗和一般的土狗還不一樣,身上毛有點兒怪,像是長毛狗和短毛狗雜交出來的一樣,身上的毛有長有短,長毛夾着短毛,還挺分明的,看起來十分的怪異,兩隻狗一隻是純黑一隻是純白。
兩隻狗看到了棟樑之後,並沒有任何的挑釁動作,老實的趴在了老秦頭的腳邊,就這麼直勾勾的望着棟樑,一看就是久經調教的老獵犬。
棟樑根本就不理這兩隻狗,緊緊的跟隨在溫煦的腳邊,溫煦站着它就坐下,溫煦走它就跟着。
“是啊!”溫煦回道。
“到了老林子裡別亂跑,如果你們有一個人亂跑,不按着我的招呼來,咱們這邊就立刻回頭!我剛剛跟兩位老教授都說好了這事兒,你剛來我也跟你說一遍,到了老林子裡別什麼都好奇,什麼都伸手摸,更不能什麼都往嘴裡送!”
多了一個人,話老秦頭有點兒不高興,老頭對於現在年青人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像溫煦這些人這樣打扮的,在他的經驗中這麼打扮的犢子有不少都是操蛋的貨,所以這一次他在開頭就把這事兒說的明明白白,並且白紙黑字的立下了字據。
“放心好了,我不傻!”溫煦衝着老頭笑了笑,然後就望向了老秦頭的兒子,一時間想不起這人叫啥了。
老秦頭的兒子到是挺熱心的,衝着溫煦憨厚的笑着說道:“我叫秦壯平,咱們見過,上次我跟我爹給你送過缸……”。
“我知道,我知道!”溫煦笑着說道。
兩人正想繼續寒暄呢,這時老秦頭站了起來,把菸袋拿在手裡:“人都齊了吧,齊的話咱們出!”
說完也不待大家說話,自己一個人拿起了門邊的簍子,就往門口走,原本趴在地上的兩條狗,立刻起身跟上了主人。
這個時候的老秦比上次賣缸的時候更加有性格。
老頭一走,大家自然就背上各自的東西,跟着老頭出了門,十來人的隊伍也算是浩浩蕩蕩的頂着朝陽往大山深處進。
還沒有入林子呢,溫煦被偶遇的敗類給盯上了,這貨看着溫煦這羣人一張狗臉上全是好奇,況且看到了棟樑跟着溫煦之後死皮賴臉的就賴在了隊伍中,任憑溫煦怎麼威脅,怎麼拿土疙瘩丟,這貨完就全化爲了一隻吊靴鬼,死活不離開隊伍。
最後溫煦也沒有辦法了,只得帶上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