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今天晚上咱們不吃雞,咱們吃肉!”溫煦說完從空間裡把剩下的小豬排拎了出來,向敗類這傢伙展示了一下。
嗷嗚!敗類一遇到了吃,顯得特別的聰明,明顯理解了溫煦的意思,立刻歡快的嗷嗚叫了一聲之後,就老實的趴在了門口,伸着粉嫩的小舌頭傻萌傻萌的望着溫煦,還有他手中的鮮嫩的小豬排,嘴裡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溫煦看它的樣子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你這貨把我當廚子了!”
說完看了看地上的雞,現在這隻雞被敗類來回叼了幾次,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咯屁,今天晚上要是不吃的話,明天可就是死雞了。
雖說溫煦也可以宰了留着明天吃,但是溫煦今天一天都沒有閒下來,實在沒有心情去宰雞撥毛了。再說了,溫煦這邊散養的雞都是給煦冬公司的,自己要吃的話自然是空間純天然的。
在腦海裡琢磨了一下,溫煦伸手提起了公雞,向着門外走。敗類一看溫煦要走立刻站了起來跟在了溫煦的身邊,而且還是那種緊緊的跟隨,似乎生怕溫煦再跑了似的,由此可見,敗類對於馬老師的手藝有多不滿。
提着雞正要出門,想了一下溫煦又從空間裡摸出了兩小條掛肉的羊蠍子,大約五六斤的樣子提在了手上,湊起來有點兒送禮的樣子這纔出了門。
剛出了門,溫煦迎面就遇到了正往家裡走的廣鬆,於是和廣鬆笑看打了聲招呼。
“叔,您拎着只雞幹什麼去?”廣鬆好奇的望着溫煦說道。
溫煦提溜了一下手中的將死的公雞:“還能做什麼?敗類這傢伙做的孽,好了的一隻公雞被它咬的半死,今天晚上我又吃不着,這麼一直讓遲老爺子幫忙麼,我就想着把這隻雞和這些羊蠍子送給老爺子,意思一下!”
“您這些東西估計夠遲教授兩口子吃一個星期的!要是按着他們的習慣,這東西大半還是送給自家的學生打牙祭了”溫廣鬆聽了笑着說道。
“隨便他怎麼送了!”溫煦笑着說道。
轉門就到,也就是十來米的距離,兩人聊了兩句就到了遲老爺子新宅的門口。
“老爺子!”溫煦看着院中不見老爺子的身影,立刻扯起了嗓子喊了一聲,看着沒有迴應,溫煦又叫了一聲,誰知道還沒有回聲。
“老教授十分鐘前回宿舍去啦,你去那邊找他吧!”
等着溫煦吼第三嗓子的時候,二樓有一個工人端着一個鐵製的飯盆子,從窗戶伸出了腦袋回了溫煦一句。
“謝謝啊!”溫煦對着人家擺了下手,然後拎着東西繼續往村西頭的村委會走。
走了兩步就看到溫廣勝正端着個大海碗,一邊吸溜着碗裡的稀飯時不時的挾一筷子擺在稀飯上的鹹菜。
看到了溫煦過來,溫廣勝立刻站了起來,笑着說道:“叔,吃過了沒有?”
“還沒做呢,你這吃的夠早的啊”溫煦笑着說道。
溫廣勝說道:“早點兒吃了,晚上還得去溫室裡面看着!”
“去溫室裡看着?怎麼着,村子現在鬧賊麼?”溫煦聽了好奇問了一句。
溫廣勝說道:“沒有,就是我不睡在裡面不踏實,到了家裡牀上老是失眠,但是到了溫室裡倒頭就睡,那睡的可香啦!你爲怪不怪?”
“你小子就是個財迷!”溫煦聽了笑着伸手點了點溫廣勝。像是溫廣勝這樣的一家子錢全投到了溫室上,希望歸希望在沒有拿到錢之前,這些人的擔憂是可以理解的。
“煦叔,您這是上哪兒去?”溫廣勝看到了溫煦手中的東西。
溫煦說道:“去遲老爺子那裡,感謝他在我離開的時候幫我看溫室”。
“那您忙着!”溫廣勝看着溫煦擡腳走了過去,說了一句之後又蹲在了屋門口繼續吸溜着碗裡的稀飯。
這一路上這麼東聊西侃的,從村東頭到村西頭愣是花了快十分鐘,溫煦這才一到了村公所的大曬場上。
“溫煦,這是什麼事兒啊?”師尚真正端着一個臉盆子出來倒水,瞅到了溫煦,並且看他提了這麼些東西立刻站住了身形,笑着問道。
溫煦說道:“給遲老爺子送點兒東西!你呢,吃過了沒有?”
“還沒呢!”師尚真說道:“每天晚上因爲吃這個事情都要糾結很久,乾脆弄點兒稀粥就點兒小菜晚上這一頓就將就過去了!”
“老吃那東西哪行啊,這麼着,你正好也沒有吃,等着我把東西送到遲老爺子那兒,你到我家,我正準備弄豆角燒肉呢,你燒火我請客成了吧?”溫煦聽到她還沒有吃飯,而且晚上就吃這點兒東西,立刻出了邀請。
師尚真笑着說道:“我不敢去,萬一你女朋友有意見怎麼辦!這麼着吧,我還帶一個人去,這樣就好了”
“說的跟卓奕晴多可怕似的,放心吧她的心開闊着呢!不過想帶誰,隨便你!”溫煦纔不管這麼多呢,反正兩人也是一鍋,三人也是一鍋,對於溫煦來說沒有多大的差別。
聽到溫煦這麼一說,師尚真立刻衝着自己的宿舍喊道:“許景蓉,許景蓉快點兒出來,咱們的晚飯有着落了!”
聽到許景蓉也在這裡,溫煦好奇的問道:“怎麼她也在這裡?”
“她爲什麼就不能在這裡,人家現在投資了幾幢民宿呢,不在這裡在哪裡?怎麼不歡迎人家?”師尚真笑着說道。
溫煦聽了說道:“哪有的事情!別忘了她可是我的高中同學,不是你同學!行了,你們先等着,我把東西送了就回來!”
整個村公所也沒有多大的地方,溫煦和師尚真的談話那幾乎就瞞不了別人的耳朵,就算是人家不想聽都不成,原來的老房子哪有什麼隔不隔音的說法,一間屋子裡放個屁,兩邊的屋子都能聽到響。
等着溫煦轉過了山牆到了遲老爺子老兩口住的宿舍的時候,馬老師己經笑眯眯的站在了門口。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還送東西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再說了要謝也得讓老頭子先謝你去,他在你的溫室裡還有研究課題呢”馬老師客氣的說道。
“就別糾纏這個啦,馬老師!這東西都是自家的,也沒花什麼錢”溫煦笑着走進了屋裡,順手把羊蠍子放到了門側的寫字檯上,將快要死的公雞直接放到了地上。
“不是說老爺子回來了麼?沒有在家啊”溫煦說道。
“這老東西一準又是和毛老頭子兩人下棋去了!現在是越老越瘋,都不知道飯點兒要沾家了”馬老師笑着抱怨了一下自家的老頭子,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拿水壺給溫煦倒水。
溫煦連忙制止馬老師:“馬老師,不用了,我這就得走,那邊還有兩個等着吃飯的呢!”
馬老師知道溫煦的性子:“那我就不留你了!”
說完轉頭望着跟在溫煦身邊的敗類,笑着說道:“你現在高興了吧!”
“嗷!嗷!”敗類伸着脖子向着馬老師輕嚎了兩聲。
“行了,走了!”溫煦衝着敗類喊了一聲,然後就衝着馬老師說道:“那馬老師,我回去了,這雞您得抓緊殺了,被敗類這家貨可能扭傷了脖子,沒多久活頭了”
“我知道了,這就燒水殺雞!”馬老師笑着把溫煦送出了門。
到了曬場,和師尚真、許景蓉匯合,三人一狗一起向着溫煦家走了過去。
師尚真望着跟在溫煦身邊寸步不離的敗類問道:“這還是敗類麼,這麼乖?”
聽到有人叫敗類,敗類擡頭望了師尚真一眼,然後繼續垂着自己的長舌頭,歡快的邁着小步子,時不時的還找個機會親暱的蹭一下溫煦的左腿。
“過幾天估計就現原形了”溫煦笑着說道。
下一句溫煦就將話題引到了村子的變化上來了,真心的對師尚真稱讚了一句:“你這手筆真是大,我纔出去兩週,感覺像是兩個月似的,這變化刷的一下子都讓我有點兒接受不了,辛苦了!”
師尚真很滿意溫煦這麼說,微微一點頭:“談不上辛苦,能做的我都儘量去做了,現在溫家村脫貧致富是完全沒有問題了,下面一步就得是大搞旅遊業,還有一點兒是村子的精神文明建設也要跟上來,現在村裡人的習慣還是農民那一套,我目前想是兩個方面,一是個人衛生問題,二是公共場合的文明舉止問題,現在村裡的男人不論大小,想方便了隨便找個牆根就尿上了,這樣可不行,以後得嚴格規範起來,隨手丟垃圾那更是不行”。
許景蓉插口說道:“這個可不太容易改,都是多年的習慣了,一時半會的……”
還沒有等許景蓉說完,師尚真就擡了下手製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不太容易改是沒有讓他們看到決心,以後折一枝花五十,向野猴子丟一塊石頭一百,隨地吐口痰五十,再配合着村裡的宣傳,所有的錢張榜公示,這些錢全都算是他們捐來修路的了,這麼堅持下來我相信不用三個月,溫家村的個人甚至是整個村子的精神面貌一準兒大爲改觀”。
話是沒有問題,但是師尚真說的語氣這麼一配合,立刻顯出了其中的殺氣。
溫煦是贊同師尚真的話的,你想改正一羣人的小壞習慣就得雷厲風行下狠手,你要是摸棱兩可的還不如不幹。別看這些村民們老實巴交的,但是他們知道你這邊是光打雷不下去,那要是耍起了無賴來,你真不一定今他有辦法。
“我支持你!”溫煦點頭說道:“咱們溫家村要做一個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村落,讓人家看看咱們國內也有松鼠進院落,鹿兒不怕人的村子”。
“啪!”
師尚真拍了一下手,愣是嚇了溫煦一跳,然後望着溫煦說道:“你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我就是這麼想的!”
兩人就這個問題一直聊到了溫煦的小院,許景蓉幾乎這一路上就沒有怎麼插上嘴。
進了院子,師尚真這邊燒水,許景蓉這裡幫着溫煦打下手,又摘了一部分的豆角,然後溫煦這才捋起了袖子展示起了自家的手藝。
三人只有一個菜,等着盛上了桌的時候一個大湯盆堆的滿滿當當的,三人每人面前一碗白米飯,而在桌子不遠,棟樑和敗類兩個正埋着腦袋,開心的啃着骨頭,只聽到咔嚓咔嚓狗牙咬骨頭的聲音。
端起了碗,溫煦夾了一塊排骨放到了嘴裡,吸了一口骨頭汁,從嘴裡一直美到了心裡,牙齒這麼一咬,舌頭這麼一推,排骨上掛着汁水鮮美的肉從骨頭上滑落到了脣齒之間,吐出了骨頭,留下滿口的噴香,扒上一口米飯,溫煦心中美的直冒爽氣!
心道:就算是五星酒店又怎麼樣,哪裡都不如自己家裡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