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出來,溫煦剛一適應外面的陽光,不由吃了一驚,因爲看到了離着自己不遠,有一隻灰鷹正叼着一個肉條,也不知和是羊身上的哪一部分,正在啄着,被出來的溫煦給嚇了一跳,一邊叼着肉條一邊叫着撲愣着翅膀,估計是想逃但是又捨不得叼在嘴裡的肉。
這種鷹是溫煦老家這一片長見的鷹,個頭不大,翼展也就是幾十公分到一米左右吧,平常也就是叼叼小雞什麼的,如果一隻土公雞長的很彪悍和兇狠這話,這貨都不一定能幹的過公雞,十足十的鷹中敗類,不值一提的東西。
看了一眼這土鱉小鷹,溫煦轉頭離開了這兒,到了林子裡把大白給找了出來,然後把空間裡的弄出來的六個木頭段子綁在了大白的身上,讓大白馱到自己家裡,等着明天嚴冬把掏孔機給自己弄回來的時候,自己再掏洞。
溫煦轉了一圈兒,才把在林裡小塘裡泡着澡避暑的大白給找到了,牽到了乾淨的地方,把它身上的水擦乾這才把六個木樁子捆到了它的身上,也不用繮繩,就這麼叫了一聲大白,老實可靠的大白就跟在溫煦的後面一聲不吭的走着,除了時不時的在路上掠上兩口青草什麼的,一點兒開小差的意識都沒有,一派勞模風範。
到了地方,溫煦開始卸木樁子,正在修屋的工人看到溫煦這邊忙着,也過來搭了一把手。
一位老工人看到溫煦卸下來的木頭樁子,不由的張口問道:“溫老闆,您這不會就是準備用來挖洞的樹杆吧!”
“是啊,有什麼問題?”
老工人看着連連搖頭:“可惜了,這種料子用來做這東西,真是浪費了啊,你看樹長的又直,年輪又密實,雖說比不上老榆木,不過以我的眼光來也算是好料子的,用這東西打張牀,再貼個好點兒牌子,一萬塊絕對賣的到”。
溫煦聽了嘿嘿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在溫煦看來這木頭也就只有做蜂巢合適了,要做傢俱自己空間裡有硬木,要做內火絕緣的空間裡有輕木,這松木對他們這些人來講是挺難得的,但是對於自己來說有點兒雞肋,但是還不能大面積的賣,先一個來源問題就說不清,現在全國哪裡還有讓大規模砍這種‘幾十年’老林子的地方。
工人們一邊幫着卸木頭,一邊可惜着這樣的好材料,不過溫煦只在一邊笑,就是不張口接這個話,溫煦也知道有些心思活絡的工人可能有什麼小心思,但是他們的這點兒小心思溫煦根本就不關心。
卸好了木頭,溫煦把大白送到了村口,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後大白就是顛顛的跑回林子裡去了,而溫煦自己則是轉道回住的地方,準備晚上的晚飯。
路走了一半,看到村裡的小花園邊上聚了一幫子孩子。村裡的花園說是花園,其實就是草地,原來是別人家的老宅,不是震了一次嘛原本有此年久失修的老宅子都塌了,平整掉了之後現在全都長滿了草,因爲這裡是村裡,有着衛生要求,所以說沒把自家的羊什麼的趕到這邊放,所以這裡的長草的挺茂的,倒是成了一幫孩子嬉鬧打樂的好地方。
這麼多孩子圍在這兒,而且大大小小的全都有,而且還大呼小叫的好不熱鬧,於是溫煦擡腳走了過去。
伸頭一看,頓時明白了,這幫皮孩子在鬥老鼠!鬥老鼠這個遊戲溫煦小時候也玩過,斗的不是家鼠而是田鼠,這東西可是最能禍害莊稼的,聽老人家說,以前自然災害的時候,下面的村子人沒的吃,就掏這東西的窩,運氣好一點兒都能掏出小几十斤的糧食來,可見這東西多會偷糧食,當然了到了後來老鼠也沒的吃了,人只能吃老鼠啦,最後還啃上了樹皮,這事兒就不說了,反正當時挺慘的。
田鼠這東西怎麼鬥呢,一說到鬥,肯定就有人說兩隻老鼠放一起咬之類的,不過那可能是別地的玩法,溫家村這邊的玩的比較文雅一點兒,其實就是讓老鼠爬桶壁,看哪一隻爬的高。
就是把一隻或者幾隻田鼠放到了個鐵筒裡面,然後敲着桶壁讓它們瘋似的躥,當然了這是以前溫煦小時候的玩法,現在這幫慫孩子有錢了,口袋裡已經有兩糟錢啦,這玩法就豐富了很多,比如說是丟個小砸炮進去之類的,啪的一聲響之後,然後就看桶裡的老鼠亂躥!在桶內有一圈子白線,算是刻度,誰的老鼠爬的高呢,誰就贏別人的鼠。
有人說贏了鼠有個毛用啊,一個老鼠都不想還弄另外一隻?說這話的人溫煦懷疑童年過的不咋樣,因爲對於孩子來講贏什麼東西並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贏上!就算是贏個老鼠喂自家的貓也是好的啊。
“這誰挖的老鼠?”溫煦望着桶裡被鞭炮一炸,都快成神精病似的田鼠,隨口問道。
大磊這時舉起了手來:“叔爺,是我捉的,今天剛抓的!”
“好大的個頭啊!”不得不說這小子在玩上還真的有天份,至少在溫煦看來比他老小子小時候靠譜多了,大磊他老子也就是溫世貴的兒子溫廣芳,小時個學習也不行玩也不行,現在生個崽兒這學習照樣不行,但是玩法上遠遠過他老子的水準啦,標準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過溫廣芳似乎對兒子的這總進步挺不受用的。
“那是,我捉了一上午才把這東西給挖出來,還挖出了一包的棒子粒還有小心,讓我拿回家給我娘餵雞了,我娘還誇了我呢”大磊這小子經不起誇,溫煦這邊誇了一句,小東西快顯擺十句。
“現在誰的老鼠跳的高?”溫煦連忙問了一句。
“大林的老鼠跳的高!”大磊一聽有點兒泄氣,立刻就用手中的小棍子無無敲着桶壁,一邊無敲一邊喊着:“跳高點兒,跳高點兒,要不然等會拿你去喂貓!”
“大磊哥,我們還是別喂貓了,我們把它們腚堵起來,然後把它放回去吧”
說話的這小子是狗子,這個計就有點兒毒了,可能有些人聽說過這個辦法,逮到田鼠之後在田鼠的腚門裡塞上幹黃豆,然後再把腚門堵起來,這樣把老鼠放回田裡去,老鼠一放回去,它第一時間就是回自己的洞了。
但是腚裡塞着幹黃豆呢,黃豆這東西經水一泡是會的,但是腚被堵了起來,它拉也拉不出來,那就只能難受了,難受到了一定程度據說田鼠就會瘋,然後逮到什麼咬什麼,不光把伴侶,甚至是未成年的小鼠都會咬死,然後自己也腹脹而死。
不得不說,這是對付老鼠的第一毒計。
聽到狗子這麼一說,大磊子等人立刻嘿嘿的笑了起來,不用說這幫慫孩子肯定是認可了這樣的計策。
“哥,我爸上次還買了一瓶補胎膠,不過這段時間也不怎麼用了,要不我回去偷出來,這次咱們用補胎膠試試?”
立刻一個小子的餿主義又出來了。
還沒有等這個說完,另外就有小子舉手說道:“我們家有五零二膠,這個東西更厲害,一會兒就能把東西粘住!”
溫煦耳朵裡聽着小傢伙們揮自己的想像力,一邊望着桶裡安靜下來的肥大田鼠,心裡默默的替它悲哀了一小會兒,但是這個時候講什麼愛護動物那就太扯淡了,田鼠這個東西只要是個莊稼人,別管國內國外都是痛恨萬分的。
想到了這兒,溫煦不由的把眉頭皺了起來,對着大磊子問道:“田鼠洞現在地裡多不多?”
大磊子說道:“叔爺,反正不少!我們一個上午就挖到了好了個”
沒有等着大磊子說完,幾個小傢伙就舉起了手中的竹筒子,這玩意兒村裡大點兒錢子都能做,小孩子拿這東西就是用來關老鼠的。
想想看這麼大的一隻田鼠,要多少糧食才能喂的出來?而且老鼠的繁殖都是挺快的,這東西要是氾濫起來,那真是要了老命嘍,溫煦這邊草地不保。
“鼠害,鼠害!”溫煦輕聲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就陷入了沉思。溫煦這邊以前還真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兒,現在溫家村的地肥了,日子也豐富了,那接下來田鼠的日子肯定好過了,至於說家鼠,這個事情溫煦真的不擔心,因爲村裡家家幾乎都有貓,村裡的貓可不是寵物貓,養着它們的第一件事就是逮耗子,這麼說吧,很多貓要想天天吃到肉,那絕大部分都要靠自己辛苦的努力。
但是這田鼠就不一樣了,老貓也不會沒事幹去田裡捉田鼠去啊,就算是去捉也不過是個過道的貓,並不常駐田野啊。
“叔爺,叔爺”
大磊看到溫煦呆,立刻問道。
看到溫煦回過了神來,大磊還對溫煦出了邀請:“叔爺,要不得會讓你來封老鼠腚?”
在這小子的心中,指不定封老鼠腚是個多光榮的事情呢,居然還張口邀請溫煦來幹這事兒,溫煦這麼大個人了,哪裡好意思和他們一起瘋,連忙擺手說道:“你們玩吧,注意了以後逮到這東西都弄死!”
“這還用您說!”一幫小子都是莊戶人家長起來的,自然對這東西痛恨萬分。
“行了,那你們玩着,我回去了”說完,溫煦這邊轉頭走回去了路上。
一邊走一邊心裡在嘀咕這個事情。
腦子裡想着這個事情,溫煦到了村口差點兒撞到了一個人。
“叔,您走路也看着一點兒啊,我這邊都讓您了,您還是撞了過來”廣根哭笑不得的停住了拖拉機,對着溫煦抱怨說道。
“喲,買了拖拉機啦?”溫煦望着大紅色的嶄新的拖拉機笑着說道。
眼前的這臺拖拉機可不是村裡常見的手扶托拉機,而是小四輪還帶着駕駛室的,後面還有一個鬥兒,看起來有模有樣的。而爲難得的是這一家子充分揮了家裡買大件的氣勢,全家老小齊上陣,現在拖拉機後面的車斗裡,廣根媳婦帶着一幫子小腦袋,全都猴在新車斗裡呢。
溫廣根笑着說道:“自家有一臺也輕鬆一些,買點兒東西啦也放便!”
溫廣根早就想有一臺拖拉機了,不過一真因爲家裡人口多,那麼多張嘴要喂,哪有這錢來買拖拉機啊,手裡一有了趁手的錢這麼就把他的拖拉機夢給勾了出來,全家人商量了一下,一咬牙今兒就去提了一臺。
溫煦看到他這麼開心,沒有好意思和他說,馬上村裡流行的就是不拖拉機了,馬上就要風靡汽車了,你看吧,只要溫其達提了車,全村肯定立馬一片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