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子其它都是挺滿意的,對於溫煦來說唯有一點兒不好就是離着公共廚房又遠了一點兒。不過話說回來了再遠也得吃飯啊,無非是多跑一點兒路罷了。
搬了新地方,吃飯的地方今天就安排在了師尚真的房間,那麼離的近啊。
溫煦簡單的做了幾個家常的小炒,一個韭菜炒螺肉,一個芹菜肉絲,一個醋溜白菜外加一盤子水煮河蝦,外加一份西紅柿蛋湯。
提着食盒,溫煦走到了師尚真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門沒有關,進來,於是推門走了進去。
“我滴個天哪!”
一推開門,溫煦就被自己看到的景象給弄愣住了,整個房間的小客廳裡差點兒連插腳的地方沒有了,被大大小小的箱子擺的滿當當的。
“你不是說就簡單的幾個箱子嘛,那這些是什麼?你不是逗傻小子嘛!敢情我這個苦力不要錢是吧?”看着滿屋子的箱子,溫煦立刻有一種轉頭就跑的念頭。
師尚真臉上笑的很‘真誠’伸手拍了一下自己旁邊的箱子說道:“你別看這箱子大,其實一點兒也不沉的!”
似乎是爲了證明這箱子真的不沉,師尚真還放下了手中的活兒,伸手抱起了剛纔拍的箱子,誰知道她這一下子還沒有抱起來,然後鼓起了力氣又不抱了一下,就這樣還臉憋的通紅才抱把箱子抱了起來。
溫煦把食盒放到了茶几上,走到了師尚真的旁邊:“行了,行了,別表演不沉了,你瞧你的臉都快紅成關二哥了,還不沉呢”
說着,溫煦試着伸手接過了箱子,當師尚真放手的時候,溫煦只覺得箱子突的往地上一頓,差點兒沒有抱住:“哇,這裡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沉,怕不得好幾十斤吧”。
“這箱子是沉了一點兒,不過都是書!其它的真沒有什麼東西的,都是衣服和鞋子”師尚真話裡話外都在表明自己這裡大多的箱子都是不沉的。
可是溫煦連着試了幾個箱子,除了書就是書,一連着五個紙箱子的書。
“你一個人看的了這麼多的書麼?帶了這麼多又看不完,何必呢!”溫煦望看摞在一起的五個紙箱子,湊起來估計得有兩三百斤的書,頓時苦着臉說道。
師尚真說道:“一有空的時候有就會翻一翻,也不是死盯着一本看,大多數的時候看一本累了會換換腦子,也沒有覺得,反正時不時的買上一本不知不覺的就攢了這麼多”。
“行了,不說了,你把茶几收拾一下,咱們先吃飯,等着吃完了飯咱們這邊再想辦法”溫煦說道。
這幾箱子書,憑着溫煦那真的夠搬的,不提從這裡去村委新宿舍,就算是到門口也夠自己喝一壺的,每個箱子都是好幾十斤重,而且都是紙箱子,抓不好抓提不好提的很難使上力氣,指望師尚真擡?那還是算了吧。
聽到溫煦話,師尚真放下了手中的活兒,開始把茶几上一些不必要的東西都拿了開來,然後幫着溫煦把食盒打了開來,把盒子菜一一把到了桌上。
“標準一如既往的高!”師尚真誇了一溫煦一句之後拿起了筷子,直接用一個食盒蓋當飯鉢,盛了兩勺飯擺上面夾了一筷子菜吃了起來。
“越搬越不方便了,現在每一次做飯我都想着我的小屋子能快點兒好,舒舒服服的做一頓安生飯”溫煦手上也拿食盒蓋當飯碗,撥了一點米飯,就這麼吃了起來。
“你那房子不是快了嘛,你知足吧,要是按着老方法,屋子得蓋上兩三個月呢,再裝修兩三個月,沒有半年的時間你想住進去,想也不要想,現在就一個多月你就忍不了啦”師尚真說道。
吃了一口菜,師尚真又道:“老實說站在我的觀點,我希望你的房子越晚越好,這樣的話每天我就能吃到這樣可口的飯菜啦,老實說,你這生活標準,平均下來比我們家都好!”
“我房子好了你也可以像以前一樣去吃嘛,又沒人綁住了你的腿!再說了如果卓奕晴不在家的時候,你去了我也多個聊天,熱鬧一些”溫煦自然而然的說道。
師尚真聽了笑了笑說道:“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爲什麼我等你女朋友不在的時候要去你家吃?”
“你這就是挑刺了吧”溫煦扒了一口飯,說道。
“行,算了我挑刺了,如果要是再有個人我會去蹭,但是我一個人那我肯定不去!”
看溫煦望着自己一臉的奇怪的表情,師尚真又解釋說道:“咱們雖然坦坦蕩蕩的,但是防不住別人在背後說怪話,到時候傳到你女朋友的耳朵裡,那我可就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啦!”
溫煦聞言笑道:“奕晴不是這樣的人,她的心寬着呢!哪裡會在意這種沒有影子的事,再說了我也是個正派人!”
“一次是不會,二次三次呢?所以啊,我也不去賭卓奕晴的想法,咱們這邊大大方方的相處,不做讓人誤會的事情最好!”師尚真說道。
“隨你,隨你!”溫煦也不以爲意,心中也覺得師尚真的話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兩人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輕鬆的吃完了飯。
溫煦拿着紙巾擦一下嘴,然後把紙巾一團,伸手投進了垃圾筒裡:“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了,還有一件事把剩下的飯和菜拌一下,你去幫我把棟樑和敗類給餵了”。
“我這邊又刷碗還要喂狗,你去幹什麼啊?”師尚真看溫煦站起來要走,立刻問道。
“雨停了,我不得想辦法幫你弄這些這麼沉的箱子啊”溫煦說道。
聽到溫煦這麼說,師尚真知道溫煦有招了,張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找幾個小夥子過來擡啊,難不成真的指望我一個人搬,真想累死我啊?”溫煦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師尚真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師尚真一接,那邊嗯嗯啊啊之後就一臉抱歉的望向了溫煦。
“行了,行了,這裡的事情都交給我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溫煦大致聽到電話裡的內容,讓師尚真快點兒去鎮裡一趟,好像是哪位領導來突擊。
“那麻煩你了,要不這樣的吧,你把這些封好的箱子找人幫我搬過去好了,剩下的沒有多少了,我自己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自己就可以收拾了”師尚真雙手合什對着溫煦連聲說着抱歉。
溫煦說道:“沒事,沒事!”
這時溫煦心道:你趕緊走吧,有你在這些看着,自己這苦力是出定了,你要是走了,分分鐘這些東西我就給你運過去了。
師尚真掏出了鑰匙,把宿舍的鑰匙解下來放到了茶几上:“喏,這是我新宿舍的鑰匙!”
“那你回來的時候到我那裡拿”溫煦順手摸了起來裝到了口袋裡。
“不用了,我這邊還有鑰匙,就當在你的手中放一個備用鑰匙好了”師尚真的話落音,人也跟着出了屋。
溫煦看着師尚真走出了院子,下了門口步行道的臺階去了停車場。看着她動了車子離開之後,自己這邊擡手之間就把幾箱子死沉死沉的書給弄到了空間裡,接着把所有可以搬的箱子都放了進走,然後手上裝模作樣的搬着一個裝着大娃娃的箱子,看起來巨大無比,但是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重量的東西,往自己的車上一放,就算是完事了。
先回家把敗類和棟樑餵了一下,溫煦這邊直接就開着車子,把車子開進了新村公所的後院,原本還準備裝模做個樣搬搬的,誰知道院子裡除了一條看門狗,連個鬼影子也沒有,這樣正合溫煦的意,直接打開了師尚真宿舍的門,不出十鈔鍾,大大小小的一批箱子就堆到了師尚真的新宿舍裡。
啪了啪手,溫煦看了看空間裡還沒有什麼遺漏,現都搬乾淨了,鎖上了門離開了村公所的宿舍,轉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老習慣,帶着棟樑溜了一圈之後,回到了住所洗了個澡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十點半鐘準時上牀睡覺。
溫煦的睡眠現在挺不錯的,在村裡一閉眼通常不用五分鐘就睡着了,再一睜眼就是天濛濛亮,到了晨跑的時間。不過今天的覺睡的就不是很如意了。
汪!汪!汪!
正睡的美美的,溫煦被一陣急促的犬吠聲給驚醒了,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擁着被子一臉不爽的罵道:“敗類,再叫明天就宰你吃狗肉!”
汪!汪!汪!
急促的犬吠聲根本沒有停的意思,而且還越叫越來勁了!
溫煦這時腦子清醒了一些,側着耳朵一聽,現在外面狂叫的不光是敗類還有棟樑,一聽到棟樑叫,溫煦立刻想到這肯定是出事了。
“我靠,有小偷!”
一想到這個,溫煦立刻從牀上翻了起來,直接套上了褲子,手裡拿着背心連襪子也不穿了,就往屋外跑。
推開了屋門,就看到敗類和棟樑都扒在屋前的籬笆牆上,衝着外面不住的狂吠着,不光是敗類和棟樑,整個村子裡的狗都在叫着,而且各家各戶一盞盞的燈都已經亮了起來,明顯的進入了全村動員的模式。
哞!哞!
“我了個去,小偷莫不是過來偷大黿的吧!”溫煦聽到大黿的叫聲,立刻就覺察出大黿今夜的叫聲有點兒悲氣。
一邊往身上套着背心,套好了背心又把鞋提上,伸手一抓從空間裡抓了個強光手電,立刻就開門了籬笆大門。
門一開,棟樑立刻就躥子出去,敗類也立刻跟上了去出了院子,當溫煦的強光手電掠過敗類的腦袋的時候,現這貨側伸着自己的舌頭,一張狗臉上全是興奮。
“你這貨!”溫煦明白敗類是把這事兒當場一場遊戲了。
也沒有時間訓敗類,溫煦跟在棟樑的身後,大步流星的向着塘邊奔了過去。
當溫煦到了塘子旁邊的時候,看到不少人已經圍在塘邊。
“怎麼啦?”
溫煦急匆匆的問道。
正蹲在塘邊的溫廣禮說道:“有人想偷黿,而且也夠陰的放的爆炸鉤,賈教授這邊正和醫生試着取鉤子呢”。
所謂的爆炸鉤是挺陰損的鉤子,這種鉤子有釦環,獵物一咬食的時候,釦環就會張開,兩側會伸出鉤子掛住獵物的嘴或者食道。
溫煦這邊伸頭一看,現賈老爺子正蹲在一隻黿的旁邊,這隻黿是小點兒的母黿,賈教授這邊提着一個馬燈,他旁邊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伸手在黿的嘴裡忙活着。
“別這麼多人,都抓小偷去!”賈老爺了這邊看着黿嘴裡的鉤子都快從臉側刺出來的,立刻恨恨的說道。
這時溫廣根說道:“我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了摩托車的響聲,來的人該是騎摩托來的!都這會兒我們不一定追的上”。
“追不上也要追,直接追到鎮上去,明天去鎮上打聽,有什麼外來的,奇怪的人,敢特麼的到我們溫家村來偷東西,有本事就別讓咱們捉到”溫世清披着衣服說道。
隨着溫世清的一句話,家裡有摩托的立刻就回家,招呼上一兩個要好的,幾輛摩托車帶着操着棍棒的年輕人立刻呼嘯着沿着大道向着鎮上直追了過去。
溫煦伸着頭正關切的望着黿的傷勢呢,突然間覺得有人咬自己的褲子,原本以爲是敗類這貨,低頭一看是棟樑。
這時的棟樑擡着頭咬着溫煦的褲子往村口相反的方向拖。
“棟樑好像找到了毛賊”溫煦指了一下棟樑,伸手向它拖的地方一滑,棟樑立刻奔向前去。
叫了一聲之後,溫煦擡腳跟在了棟樑的後面。
溫煦這邊一動,塘子這邊的人羣立刻動了起來,比人羣更快的是狗羣,二十幾只土狗跟在棟樑的身後一邊奔一邊吠着,弄的溫煦的耳朵裡全都是汪汪的叫聲。
追了兩百米都不到,狗羣就把一個草堆給團團圍了起來。所謂的草堆就是以前農民把沒用的麥子杆堆成一個垛子,留着引火啊,修個房子什麼的,現在這東西早就沒人用了,這邊十幾個草堆估計都有兩三年沒人管了。
溫煦常練跑步的,又走的快,除了狗之外,自然是第一個趕到草堆邊上的人,拿着強光電筒這麼一照,立刻就看到一個人撅着個屁股窩在草堆蕊裡。窩的還挺像個樣子的,要不是有棟樑大晚上的還真不一定現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