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兩位血殺傭兵被一槍爆頭,狙擊彈強大的爆破力,即使防彈鋼板也能穿透,兩蓬血霧夾雜着碎骨和皮肉四濺開來。
淡淡的血腥隨着微風飄散開來,兩俱身體匍匐的倒在地上,只剩下半個頭,帶着白色的漿糊狀流質體。
至始至終王蕭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都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血殺傭兵,事情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賣,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作爲天行的老大,現在的王蕭與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唯一的不同,他手裡拿得是藍月唐刀,而不是P5衝鋒槍。
自然而然的,他吸引了血殺傭兵剩餘的十六道目光,“你是王蕭?”生硬的聲音讓人聽着極不舒服。
“要你們命的王蕭。”王蕭臉上的表情不再平靜,目光冰冷的看着依然站立的血殺傭兵十三人。
“ILL。。。。。。”站在最前面這位傭兵問完話,突然爆喝一場,手中的槍率先的舉起來。
看着眼前的一切,王蕭和他身後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不爲所動。
“噗噗。。。。。。”四道沉悶的響聲,兩隻斷手掉在地上,彈了幾下後,發出清脆的響聲。
最前面的兩個人左後捂住右手,即使這樣,帶着濃郁血腥的血液還是噴薄而出,落在王蕭的腳下。
“噠噠。。。。。。噠噠噠。。。。。。”一邊串的衝鋒槍的聲音像是踢踏舞一樣,極有韻律的掃射到血殺傭兵的手上或者腿上。
慘嘯的聲音如同鬼嘯一般在醫院裡迴盪着,十三個人沒有死人死去,對於衝鋒槍的控制,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只有斷腕的兩個人還顫抖着顫着,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滴落在硬化的地面上,將溫熱的鮮血沖淡一些,濺起一些。
兩個人左手青筋爆跳,用盡渾身的氣力握住右腕,涓涓的血流揮灑在地上。
另外的十一個人躺地上,打着滾抽搐着,不斷的翻翻着,渾身上下沾滿了鮮血,有自己的也有身邊兄弟的。
細看之下,倒地之人,渾身流着鮮血,每個人的身上最少有十個槍眼。
情況如此,血殺傭兵的人再也沒有反抗能力,王蕭身後走出兩位野狼戰隊的兄弟,撿起血殺傭兵丟棄的槍,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兄弟們動作很快,暗中埋伏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大步的走出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槍口對準這些呻吟的男人們。
沒錯,血殺傭兵的人算是男人,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們也沒有投降,只是痛苦的呻吟着。
唯一還站着的兩個人擡頭注視着王蕭,一臉的不解之色。
別人不知道眼前這些人槍法有多準,久經沙場的他們卻知道,論精確度,步槍是位的,當然也包括狙擊槍,但是將P5控制的如此精準。。。。。。不由得回頭看了看倒地的兄弟們。
“你們是軍人。”同樣是生硬中文,卻沒有人回答他們。
王蕭知道野狼酒吧的十三位兄弟死了,冷冷的注視着眼前的十三個人,道:“把他們按到在地,凌遲。。。。。。”
楊家強、傑森、沈雍奇和小毛聽不到王蕭在說什麼,槍口繼續對準着十三位血殺傭兵,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陰溝裡翻船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聽的真切,幾個兄弟打個激靈,二十六個人,兩個人按住一個人。
血殺傭兵中大多數人不懂中文,少數幾個稍微懂一點的,聽到凌遲二字,不禁一滯,隨即打個激靈,驚恐的看着王蕭。
現在的王蕭,在他們的眼睛裡就是魔鬼。
王蕭不爲所動,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神魔,歷史是屬於成功者的,正所謂勝者爲神,敗者爲魔。
血殺傭兵的在殺狼堂兄弟的時候,也沒有認爲自己的做法有違人道。
陰冷的王蕭不會和血殺傭兵解釋這些,‘刺拉’藍月唐刀出俏了,散發着淡淡的藍光的藍月唐刀在如水的月光之下,更顯冰冷。
菊花組長的約戰王蕭從來沒有忘記過,現在的十三個敵人正好可以讓自己練刀,父親可以輕易的超過三千刀,刀法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正如藍月紫晗說得那樣,殺人是一種藝術,恐怖的藝術。
這個時候,血殺傭兵也沒有人求饒,痛苦的他們,身體還是顫抖着,血液的流失讓他們反抗的力量越來越小,心裡的恐懼卻在增加着。
藍月紫晗的最高記錄是兩千八百刀,論武技,王蕭和他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慢慢俯身的王蕭凝視着最前面的一位血殺傭兵,他的斷腕就在他的耳邊。
“噗哧。。。。。。”破錦的聲音劃破夜空。
藍月唐刀平帶着一抹豔紅的血夜伴隨着聲嘶力竭的嘶喊聲,劃下刀,這只是一個開始,絕對不是結束。
這一夜的中西醫院一直讓它一年之內的‘生意’沒有好過,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三百。。。。。。一千八。。。。。。”
血水慢慢的流淌着,碎肉橫飛着,即使野狼戰隊的兄弟們也不忍在看,血殺傭兵的另外十二個人嘴裡大聲喊着‘魔鬼魔鬼’的字樣兒,聲音愈來愈小。
野狼戰隊的兄弟看着近乎於瘋狂的王蕭,蕭哥的眼睛裡帶着模糊的淚水,卻沒有流出來,一直沒有流出來。
這個時候,他們想起一句話,蕭哥的一句話,‘天行不滅,必定逆天。’一千八百五十刀的時候,一縷縷的肉絲散落了一地,溶合着血水,跟漿糊一般無二,看上去讓人作嘔。
一雙大腿已經只剩下森白的頭骨,上面掛着一絲絲的鮮血,不斷的滑着,滴落在地上。
死了,所有人的都這樣認爲,王蕭也停了下來。
他直起腰來,俯視着這位血殺傭兵,肋骨一排排的顯露出來,潔白如玉,如果不是帶着絲絲的血跡,跟實驗室裡的標本一般無二。
這個血殺傭兵一動不動仰天躺着,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識,裸露在外的心臟還是無力的跳動着,很慢。。。。。。很慢。。。。。。
按住他的兩位野狼戰隊的兄弟也鬆手了,兩個半面身子都讓鮮血浸透了,滿臉的鮮血看起來多了分鐵血和猙獰。
這個世界上總不會缺乏好事者,住院的多數偷偷的欣開窗簾,藉着幽暗的燈光看着底下的一下,他們愣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中西醫院裡,一些少年站在那裡,一個人手持着槍,靜靜的站着,而他的腳下。
“嘔。。。。。。”剛吃下的宵夜吐得幹二淨。
住院的並不只是窮人,大多時候有些人是拿着國家的錢進來療養的,所以,有些人依稀能看清楚,這些眼前的少年人就是天行集團的人,唯一的依據是握刀的少年人,湛藍的刀的主人正是天行的大哥王蕭。
正如藍月紫晗說的那樣,殺人是個藝術活兒,多一分則死,少一分則力度不夠,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一千八百五十刀的時候,這位血殺傭兵死了,因爲他的頭徹底與肢體分離了。
最前面的兩位中的另一位,一直看着自己的這位兄弟,濺滿臉的鮮血在掩蓋着他慘白的面孔。
“魔鬼,魔鬼。。。。。。”像是夢囈的聲音無力的呻吟着。
通過狙擊鏡,楊家強、傑森、沈雍奇和小毛將王蕭的一舉一動看得真真切切,四個人無一例外,全部感覺自己背後生出一陣冷汗。
尤其是沈雍奇,清楚的讀到王蕭眼中那分複雜的表情轉化爲冰冷的眼神,這一刻,這種眼神纔是一世梟雄應該具備的。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殺過人,殺過很多人,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細膩的殺人手法,最終不願意看,到現在的一眨不眨的盯着。
沒錯,自己是狼堂的人,走到哪裡都是,狼堂是狼哥的,也是天行的,更是蕭哥的,可是,眼前的人卻殺了自己的兄弟。
這不是慘忍,這是必須的報負,加倍的報復。
“一下個。”王蕭冰冷的聲音在中西醫院裡傳出去很遠,簡單的重複着,一個生命的隕去,兩千刀,進步了足足一百五十刀。
今天夜晚的王蕭很累,十三個人的,最後一個死去的時候,他的右手在顫抖着,微微的抖動着,還能握住藍月唐刀,完全是憑藉着一股不曲的毅力。
小毛將一切看得真切,十三具遭到剔骨的屍體帶着血水橫躺在地上,天行集團的人全他媽的是瘋子。
說到這裡,他感覺到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下意識的閉上嘴,不好意思的轉頭的看着沈雍奇,“沈哥,抱歉,我不是說你。”
“說誰也不行。”
聽着沈雍奇的話,小毛心裡略微有些不是滋味兒,具體哪裡感覺到彆扭還說不上來,只是認真的盯着中西醫院裡。
王蕭渾身是血的走進了住院部,沒有任何的僞裝,鮮血淋淋的走了進去。
張鋒的病房內,兩個人四目相對,王玲識趣的轉身離開了。
“感覺怎麼樣?”王蕭平靜的看着張鋒,眼中的冰冷之意逐漸的散去了。
張鋒一直看着王蕭和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直至最後一個血殺傭兵死去,他纔回到了牀上。
這次小規模的戰鬥,天行可以說是完勝的,勝在了優良的槍枝和出其不意上。
聽着王蕭的話,張鋒咧了咧嘴,微微擡手,道:“隨時可以出院了,這些鱉犢子拿我當毫無反抗的病貓了。”
“那好,現在出院。”王蕭沒有多餘的話,自顧的替張鋒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