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的夜,繁星萬點,如水的星光與月光交相輝映。
馬自達6進了江浙市區後,一路向東疾馳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江浙東面,多數的江浙官員都居住在這裡,明湖小區,馬自達6停在這裡。
王蕭和沈雍奇先後下車了,迎接兩個人的竟然是安然。
神態略微有些疲憊的安然看到下車的王蕭,神情一鬆,迎了上來,道:“你總算是來了。”
看着有些焦急的安然,王蕭詫異道:“老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然也沒有掩飾什麼,道:“反貪局長盯我不是一兩年了,這個老不死的,沒事找到,我也該爲這件事情出點力了。”
淡然一笑的王蕭注視着安然,道:“那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三個人不禁哈哈一笑,明湖小區,算是江浙的高檔小區了,除了王蕭三人,並沒有天行集團的兄弟們。
夜色之下,芬芳的花香沁人心脾,三個人卻是腳步匆匆。
一路跟着安然,王蕭也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上,在一幢高樓停下來,乘坐電梯直到十五層後。
王蕭和沈雍奇一直跟在安然的後面。
兩個人都明白,因爲工作關係,安然對於反貪局長的家定然十分熟悉,也就沒有細問,一路跟來。
安然熟練的按了門鈴,五六分鐘,反覆了按了幾次後,才道慵懶的聲音傳出來,“誰啊。。。。。”
不情不願的聲音帶着無名火氣。
王蕭和沈雍奇退後幾步,剛好避開了門外的監視器。
“安然,來找有點急事,麻煩您開開門好嗎?”安然露出一個還算是人畜無害的笑容。
透過顯示器,裡面的人看到果真是安然,知道他是土地管理局長,放下心來,拉開裡面的人,再推開防盜門。
出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身黑色縷空睡衣,隱約能看到將胸部撐起一抹圓滑弧度,略微有些下垂的***,腳上穿着一雙黃色的木屐。
“有什麼急事嗎?”女人睜着惺忪的睡肯,打着哈欠問着安然。
看着眼前的女人,甚至能看到胸前的一抹嫩白,安然並沒有在她的身上投注過多的目光,道:“我找老哥有些事情。”安然又重複了一遍,從中年女人前硬擠了進去,恰巧碰到她依然豐滿的***。
嗔怒的白了安然一眼,低聲罵道:“沒教養的東西。”
王蕭聽得清楚,徑自的向反貪局長家裡走去。
中年女人顯然是反貪局長老婆,有陌生人進自己的家,這是她不能容忍的,橫跨一步,擋在王蕭和沈雍奇的面前。
“你們想做什麼,這是私人住宅,我可以告你們善闖民宅。”中年女人雙手插腰,胸前的兩團肉上下顫抖着。
王蕭根本就沒有停下來,徑直的向裡面走着,在兩個就要接觸的時候,中年女人氣乎乎的一側後,撞在門框上。
粉目含煞,似乎要把王蕭大卸八塊,“出去,要不然我報警了。”
王蕭並沒有理會中年女人,四下掃視着反貪局長的家,這是一幢複式結構的樓房,三室兩廳兩衛。
如果按照他的收入能力,大概到他八十歲的時候,可以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聽着中年女人的話,沈雍奇突然轉過身來,注視着中年女人,道:“我就是警察,要報警找我就可以了。”
“你。。。。。。哼。。。。。。”以爲老孃有眼無珠啊,中年女人這樣想着,卻也沒有說出來,神態中的不屑,外加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情,着實讓人厭惡。
安然其實就是個領路人,帶着王蕭和沈雍奇來到這裡後,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所以,進到客廳裡後,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自顧的在沙發上坐下來了。
中年女人也見識過世面,看着傲然而立,站在房間裡的王蕭,知道這三個人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至於什麼事情,還真不是她能猜得出來的。
臥室裡的反貪局長聽到外面的吵鬧,不滿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聲。”聲音穩重,卻透着一股慍怒。
“限你五分鐘內穿袋好出來。”王蕭打量完房間後,用不大的聲音說着。
中年女詫異的看着王蕭,一時間不知道王蕭有多大的來頭,同時瞄着泰然自若的安然,很明顯的,另外的兩個人是以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爲中心。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即使真的是警察,也要拿出搜察證,要不然,全給我出去。”女人站在王蕭的面前,絲毫的不甘示弱。
什麼人都見過了,就是沒有見過敢深夜裡進反貪局長家耍愣的。
開始的時候,中年女人以爲安然是有救於自己的老公,才放他進來的,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兩個來頭不明的年輕人。
進來之後,中年女人以爲這兩個人是安然的手下,可是,很快的她就發現事情不對了,這兩個人似乎並不給人面子。
習慣了與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中年女人感覺出,兩個人似乎習慣了俯視別人,這種骨子裡透着的神情是裝不出來的。
“你想要我們走嗎?”負手而立的王蕭反問道。
“是,你們馬上離開,這是私人住宅。”中年女人再次強調這一點,氣乎乎的一指還敞開着的門。
嘴角上揚,王蕭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土匪。”
沒有土匪說自己是壞蛋,王蕭這樣說,反倒讓中年婦人鄙夷的一笑,道:“毛還沒有長全,就混充黑社會老大,你以爲是王蕭啊。”
一直站着旁邊沉默不語沈雍奇端祥着中年女人,堂堂一個反貪局長能有這樣一個活寶老婆實在難得。
這個時候的反貪局長從臥室裡走出來,沒有看向安然,當他看到王蕭的時候,心臟頓時露跳一拍,大步流星的來到老婆的背後,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先回臥房去。”
中年女人一擰肩膀,柳眉倒豎,不甘道:“我這就打電話讓宋連生把這兩個人給哄出去。”
“胡鬧。”反貪局長怒喝一聲,拉了一把自己的老婆。
反貪局長也是有苦說不出,如今的王蕭在江浙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不是自己一個反貪局長能對付得了的。
今天晚上還和檢查局長商量過王蕭的事情,發現這個年輕人確實背景大的有些讓人髮指。
眼下,自己要對安然動手,安然竟然帶着他來到自己的家中,意思很難揣測出來。
中年女似乎對自己的男人這樣對自己很不滿,不甘道:“這個傢什麼時候論到你做主了。”
王蕭晃然,原來這位江浙反貪局長是個妻管炎,不禁替他感覺到悲哀。
怒火衝心,反貪局長有些無奈何看着自己的老婆,就是不能告訴她,眼前的年輕人就是王蕭,氣得渾身顫抖着,道:“給我回去。”
王蕭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嘴裡的煙,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看着深具不折不惱的鬧騰精神的中年女人,簡單的吐出一個字——滾。
聽着王蕭的話,中年女人愣住了,還沒有人敢對自己這樣說話,怒道:“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還真以爲是王蕭,王蕭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毛沒長全的鄉下娃娃。”
反貪局長的臉都變綠了,墜墜不安的偷看着面如止水的王蕭。
沈雍奇適時說話,諷刺道:“沒教養的東西,應該把你放到學校去回爐。”
“呦。。。。。。你說誰沒教養,我上大學的時候,你還在穿開檔褲呢。”中年女人驕傲的昂着頭,蠻橫無賴的性格顯露無疑,接着道,“不對,我上大學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的肚子裡呢。”
面色一沉,沈雍奇冷靜着反貪局長,道:“僅憑這一句話,我就可以讓你們死一百回了。”
對於沈雍奇,反貪局長並不瞭解,僅憑直覺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王蕭的心腹,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和王蕭一起來自己家。
想到天行集團的實力,讓自己死一百並不是不可能,但是,他們負出的代價也將是以血來計算的。
這種情況,反貪局長自然不能示弱,在家裡雖然不是個爺們,在外人面前總得爺們一回,冷哼一聲,道:“有本事你就試試。。。。。。”
安然不禁樂了,反貪局長不知道沈雍奇什麼身份,陳老可是向自己透露了一些,如果說在別的方面沈雍奇不如王蕭,但是在與官員打交道這方面,他絕對要強過王蕭。
“現在給我出去,滾。。。。。。”反貪局長的表現讓老婆很滿意,很久沒見他爺們一回了,女人摟住反貪局長的胳膊。
“聽見了沒有,我老公讓你們出去。”
王蕭看了一眼在旁邊看戲的安然,道:“老哥,這戲演不下去了。”
“那就動真格的。”安然無所謂的說着。
怪異的看了安然一眼,反貪局長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中年女人明顯感覺到自己男人打個激靈,不禁詫異的打量着跟前的男人,雖然老了些,還沒有到顫顫微微的地步啊。
“你是不是感冒了?”中年女人關心的說道。
反貪局長推開身邊的女人,瞪了她一眼,小聲且帶着央求的味道,道:“回房間去,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我不。。。。。。爲什麼我要回去。”中年女人的回答頓時讓反貪局長相當的無語。
要不是憑藉着女人父親的關係才坐到江浙反貪局長的位置上,現在的反貪局長真的想給老婆一巴掌。
反貪局長再次看了一眼悠遠哉的安然,再看看淡定的王蕭,知道今天晚上要壞事,想要勸阻老婆,沒有想到,還未張口,她已經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