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紅虎低沉說道。“我不說就是了,可是你要怎麼給他們個說法呢,都是紅字營的人,沒有那麼好糊弄。”
紅狼擺了擺手,說道:“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什麼話也別說。沉默的你,就是對我的話,最好的佐證。”
到了出口,紅狼縱身一躍就雙手攀上了水泥邊緣,雙手發勁。紅狼的身體就像腳底下踩了彈簧一樣,從洞口飛了出來,穩穩的落在了外面的地上。
後面的紅虎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出來的,只是他身高就有兩米,頭頂就差不多跟洞口平齊了。他出來的方式,比紅狼還要輕鬆一點。
紅蛇已經不在了,只有紅狐跟紅豹坐在一邊的餐桌,見到兩個人上來,也連忙站了起來。
“怎麼樣!”紅豹急切的迎了上來說道。“發現什麼了嗎?”
紅豹的眼睛裡慢慢是期待,就像一個貪財的人知道自己中了頭等獎,就等着鉅款打到他的賬戶上一樣。
見到紅豹的這副面孔,紅虎明白了紅狼方纔的考慮。要是真的說了實話,別說立功不立功了,他跟紅狼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紅豹爲了利益,可以隨時犧牲掉任何人。
紅狼皺眉歪了歪腦袋,說道:“白費功夫而已,下面的隧道就挖了一半,可能是想做什麼秘密基地吧。只是可惜,我們走到了盡頭,就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岩石壁而已。”
紅豹轉頭看了看紅虎,質疑說道:“是這樣嗎?那爲什麼你們在下面耽誤了這麼久?”
多疑的性格在紅豹的身上顯現了出來,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紅狼說得話。
紅虎只是冷着臉,就如他平常一樣,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石像。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詢問他的紅豹,一句話也沒有說。
要是此刻說話了,那可就告訴了紅豹,他們在掩飾。但吐過紅虎一如往常的表現,就真的說明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東西。
紅豹的眼睛暗淡了下去,狠狠地跺了跺腳,氣道:“還好那個灰眼男人沒死。最好別死了!”緊緊攥着拳頭,紅豹失落的擡頭望着天花板。
紅狼嘆了口氣,伸手摟過了紅豹的肩膀,說道:“沒事兄弟,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女人。”
這一紅豹纔想起來,要是灰眼男人死了,他們還有一個可以追查的索琳娜。
紅豹打了個響指,又來了勁頭,說道:“對對對!看來我得好好照顧那個鍵盤小子了,沒了他,我們什麼也查不到。”
這麼一說,紅紅狼才記起來問道:“紅蛇呢?”
紅豹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放心吧,他沒事。在醫療隊來的時候,他一直哇哇叫個沒完,聲音洪亮得很。”
因爲紅蛇受傷,所以紅狐又請求了醫療隊的支援。畢竟紅狐也沒有很好的解毒辦法,就憑一雙空手哪能知道毒性的成分。紅狐也不是什麼扁鵲再世,隨身也沒有能解百毒的解藥。
紅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說道:“那就太好了,紅蛇這小子命不該絕。走吧,這個地方不是久留之處。”
紅豹見沒有什麼發現,心裡很煩躁,說道:“走什麼走!這一輛車也沒有,難道你要摸黑像個被搶劫的傻瓜一樣走出大道去。”
話沒說完,紅狼就神秘的笑了笑,轉身留了一個背影給紅豹。邊走還邊高高的拋起了手中的一個車鑰
匙,亮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鑰匙在空中劃出一個拋物線,朝着紅豹的方向落了過去。
紅豹看清楚了那是一個車鑰匙,伸手也接了下來。
“你哪來的車鑰匙?”紅豹奇怪的問道。
這附近並沒有一輛車,在來的時候他們就觀察過了。
紅狼哈哈的笑了,說道:“沒有車,那你覺得這個灰眼男人跟我商談完之後,是要在這裡過夜嗎?”
紅狼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在灰眼男人的身上,搜到了這一個車鑰匙。敵人身上的東西,自然要想辦法搜尋一遍纔好。就算什麼都沒有發現也不吃虧,再說了可能還有意外的驚喜。現在的車鑰匙,就是紅狼發現的驚喜。
口袋裡還放着灰眼男人的手機,只是紅狼沒有拿出來。
“開車吧司機。”紅狼朝着還站在原地的紅豹,其餘的所有人都已經走在了集裝箱門口,回頭看着紅豹。
紅豹捏了捏車鑰匙,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隨便找個夜店放鬆一下自己,掃去一腔的抑鬱。誰開車,也無所謂。
車鑰匙上的解鎖鍵按下,在集裝箱不遠的黑暗裡發出了兩聲短促的鳴笛,車子也亮起了幾點黃色的光。
車子是全黑的,在夜幕中看不見也很正常。辛虧這輛車是空的,不然他們四個人可就不會那麼容易的解決掉那些暗角里的好朋友了。
紅虎個頭大,只能坐在副駕駛上。
車子是屬於誰的,紅狼不在意,反正也查不出真正的車主是誰。
隨着紅豹開動車子,後面的集裝箱也逐漸的縮小,消失在夜色之中。
車子並沒有直接的開回酒店,現在的車子都裝有有定位系統,他們現在開的這輛車當然也有。要是將車子直達酒店,還不如就告訴對手,你的所在地就是在哪。
紅豹選擇將車子停在了一家車流量衆多的高檔夜總會的停車場裡。這裡的豪車名車層出不窮,灰眼男人的這輛車在這裡並不顯眼。
連車火也沒有熄,紅豹暴躁的踹開車門就朝着夜總會的大門走去,連車門也沒有關。
紅豹沒有交待一句話,他的心裡已經很煩了。車上耳朵四個人都能瞭解他的脾氣,也能理解他立功心切卻求而不得的心情。現在也只有夜總會跟酒吧這樣的地方,能夠放鬆他了。
這個地方來拋棄車輛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車子在這裡停上一個晚上,乃至三四天也不會有人理會。
幾個人走下了車,一起跟着紅狼走到了馬路旁邊。
紅狼看見紅虎包着厚厚紗布的右手,對着紅虎說道:“你的手指還是早些處理吧,看看組織能不能給你想想辦法。”接着繼續說道。“我會給組長髮個信息,跟他說明一下你的情況。”
紅虎面無表情,看着自己的右手,眼睛裡透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說道:“已經過了幾天了,就是組織上也沒什麼辦法吧。”
人的手指與肢體完全分離,在一定的時間內以冰塊冷鎮,以現代的醫療科技完全沒有問題,可以進行手術將斷指重新系上,雖然靈活度稍有欠缺,但不至於讓你少一根手指。
紅狼鼓勵又帶着安慰的拍了拍紅虎的肩膀,說道:“傻子,現在不是還有人造肢體嗎。你可別放棄自己,我們紅字營現在可還是後繼無人呢。”
紅虎還是冷冷的沉着一張臉,只是看着自己包着紗布的斷指,沒有說話。
紅狼皺眉用力拍了紅狐的肩膀,認真說道:“別盯着你的右手了,你現在該把注意力都放在你的左手上。你的力量還在,你的眼睛也還在,別因爲一根手指而斷送了你所有的鬥志。”
紅狼耳朵話彷彿有種五行的力量,依靠紅狼的聲音傳到了紅虎的心裡,點燃了他心裡的那一點快要消失殆盡的火焰。
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紅狼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在上車之前,對着愣愣站着的紅虎,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想不通,現在死在洛杉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我們現在很需要你。跟你一起執行任務,我真的是非常的輕鬆。”
鑽進了車子的後座,紅狐也跟着靠了上來。
司機見紅虎沒有反應,他就打開了前面的車門,等着讓紅虎進來。他們剛纔彼此在對話,很明顯那就是互相認識的。
出租車司機不確定外面的大塊頭是不是要坐車,只是以他司機的經驗來看,紅虎是坐不了後面的座位的。向着坐在後面的兩個人詢問了一句,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後,司機才放心的掛擋踩下油門離開。
紅狐看着後視鏡裡紅虎漸漸變笑的身影,是那麼的落寞跟孤寂,就像一片已經枯死的落葉。
“就這麼丟下他沒關係嗎?”紅狐擔憂問道。有的人外表越剛強,力量越強大,當他受挫的時候,往往內心的傷痛也比常人要強大得多。
紅狼嘆了口氣,他相信紅虎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擊敗,只是心傷都是要靠自己來解決的,外人說再多也沒有用。
就像一個失戀的女孩或者男孩也一樣,旁人的開解最多隻能起到一點推動的作用,但當事人要是自己想開,所有的推動都是徒勞而已。
紅狼說道:“比起他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對着紅狐沉聲說道。“在未來的幾天內,我要精確的調查那個芯片裡的東西,記住了,那個芯片的秘密暫時不要上報組織,這幾天你什麼事情也不要做,明白嗎?”
突然用了命令的語氣,紅狐也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像個受訓的士兵一樣,衝着紅狼點了點頭,沉聲說了明白。
在進酒店房間之前,紅狼還特別叮囑了一句,說道:“我這幾天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要想我工作效率高的話,這幾天就不要來打擾我,我一旦弄清楚了那個芯片,第一時間會告知的。”眨了眨眼。“你懂的?”
紅狐呵呵的笑了,點點頭,說道:“你可別因爲勞累過度直接猝死在電腦前了,那樣的話我可不負責。”
紅狼做了個鬼臉,打開房門準備走了進去。
這幾天內,除了送餐人員,誰也別想見到紅狼了。
正當紅狐也要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紅狼忽然轉身叫住了她。
紅狼走到她的身邊,在她旁邊悄聲說道:“你現在手上有沒有檢驗毒物的東西?”
紅狐莫名其妙,說道:“我又不是化學家,身邊幹嘛要帶着檢驗毒物的物品?”
想到紅蛇那腿上的傷,紅狐明白紅狼想問的是什麼。只是她看到紅蛇那個傷口的時候,自己也嚇白了臉。她沒有見過那麼黑的血,比墨還深黑,比墨還要濃稠。就算她沒有驗毒的工具,就光憑肉眼也看得出來,那不是一般的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