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衆人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事情發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只不過,吳簫依然沒有在意,他心中反而是無比擔憂,因爲隨着時間的推移,來到此地的強者越來越多,修爲最低的也是返虛巔峰。
來者身份與所屬勢力更是複雜,吳簫不經意的一瞥就看到了屬於道宮以及東皇帝國的勢力中的強者。
而那東皇帝國勢力中還有一位故人——柳雅!當瞥見她時,吳簫心中忽然異常疑惑,莫非柳雅也已經達到了返虛境界?
頂尖勢力勢力尚且如此上心,派遣出了如此多的高手,看來此棺必有大秘在內,來人之繁雜,以吳簫的見識與多年來所搜刮的信息竟然還無法完全分辨出每一股勢力,總之林林總總,多不可數。不過在此的無不是當今荒界中的一流勢力。
吳簫不動聲色的吐出一口濁氣,幸好他將聽滅劍早早收起,不然對上如此多的高手,那麼連反抗的必要也沒有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唯一知曉自己手中的天滅劍不凡的只有那蕭鼎山的兄弟以及那位陰沉的老者,此二人不知是被那石棺吸引過去,還是存着向獨吞寶物的心思,卻都沒有聲張。
棺材板上,慢慢生長出一米多長的枝條,青綠欲滴,上面有幾片葉子,此地的靈力如此充沛,源頭竟是
這怎麼可能!這應該是上百萬年以前的石棺,如此漫長的歲月,它怎麼吐出了嫩芽?
“這……是以乾坤不方巖刻成的棺槨,是無上神物!”一位額頭生出雙角妖主道出了玄機。
此時,沒有一個人不動容,心中震撼,能當得起神物二字的東西屈指可數,自神靈時代之後後幾近俱滅了,沒想到有人竟然如此奢侈,用此等神物做這葬軀之所,在他們看來就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實在太浪費了。
“我知道了,神靈不甘,想要永生!”有的大能悚然,想到了一些古老的傳說。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震動了,他們想到了一些秘辛。
相傳,天神以神物爲棺,可萬古不朽,有一天也許會復活的!
在這個世間,唯有神物可與世長存,不會被歲月磨滅,因爲那神物乃是與神靈一樣,可永恆不滅的東西,以乾坤不方巖刻成的棺槨,自然保持了一些特性。
存世稀少的珍本古籍中,有些許記載,神祇爲了不朽,臨死前會尋到各式不同的神物用以葬掉自己。
可世上能有多少神物?能有多少的乾坤不方巖?就算是無所不能的神靈也只有一兩個做過這樣的事情,因爲根本沒有辦法成行。
當然,這樣的記載沒有人相信,自古至今,都只見傳說,不見神祇臨塵,神是比仙更高不可攀的存在,事實上很多人都懷疑這世上究竟有沒有神靈的存在。
然而,今天見到了如此“奢華”以神物刻成的棺槨,所有人都震動了!
毫無疑問,這是顛覆性的,證明某些孤本古籍的記載也許是真的,在那無盡歲月前,也許真的有神!
“這是……彼岸神花!”
終於有人認出了那突然出現的神秘植物,那條嫩枝上,幾片葉子如瑪瑙一樣晶瑩,顏色與形狀各不相同。
“太奢侈了!”
衆人驚呼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彼岸神花如今還活着,就在此地,沒有絕滅。
可以想見,早於神靈年代,有人以乾坤不方巖,爲自己刻成了棺槨,還留有彼岸神花的種子。
漫長的歲月過去了,彼岸神花逐漸生長,而這石棺的特殊神性正是這種子能夠發芽的原因。
“連這口棺材都是寶貝!”
人們想到了這個問題,這具石棺拆了後,不僅是煉器的神物,也是修行的瑰寶。
這具古棺太奢華了,古往今來,恐怕也唯有一兩個神做過這麼出格的事,其他人想都不用想。
“刷!”
有人出手了,一片煙霞飛出,想先下手爲強,將石棺拉了下來。
“咦!”
人們吃驚,並沒有想象中的恐怖氣機,沒有毀滅性的波動浩蕩下來,這有些不合常理。
乾坤不方巖鑿成的古棺,平穩的降落在了玉臺上,神聖而又祥和,無比的寧靜。
“不對,這莫大的壓力、還有絕世恐怖氣息並不是它發出的,難道說還另有他物不成?”
這座平臺非常廣闊,且有仙霧與混沌氣繚繞,人們先入爲主,根本沒有去其他地方搜索。
這時,明顯來自沙門的一位神僧慧眼如炬,盯住了一片迷濛之地,道:“阿彌陀佛!”
“一具屍體!”
人們驚悚的發覺了恐怖源地,與乾坤不方巖刻成的棺槨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在另一邊。
那裡,五色霞光流動,一塊堅冰也不知道存在多少歲月了,裡面竟然封印有一具古屍!
這塊冰很特別,雖有寒氣,但並不刺骨,流動有五種光彩,散發出驚人的生機與活力。
然而,這種祥和的氣息卻全被冰中的屍體衝散了,他彷彿屹立在萬古之絕巔,傲視古今未來,一切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吳簫眉毛微挑。他方纔前來之時並未發現有此一樣,他雖沒有詳細探查,但此物如此顯眼,他不該毫無所覺纔是……
“這是一具神屍嗎?!”人們都呆住了,沒有去搶石棺,而是死死地盯住了這具屍體。
萬丈玉臺上,向四野波動出去的無上天威,都是源自他,是一切力量的根源!
同時,人們注意到了一絲異常,這塊堅冰的形狀與古棺很像,似乎原本置於棺內的。
人們心中一動,沒有道理只是一塊冰,也許真的原本就在棺中,衆人很快想到了這種可能。
冰中迷濛,衆人以各種絕世禁器護體,懸在頭上,頂着莫大的壓力向前,觀看這個逝去的神靈。
“不是遺體,沒有肉骨!”
衆人張口結舌,當來到近前,終於徹底看清五色神冰中的身影,皆露出不解的驚容,充滿震撼。
同時,吳簫心中猛然一跳——莫不是那石棺中的存在,出來了。
索性,當他運起破妄銀眸看去時這並不是一具完整的屍體,而只是一張人皮,沾染着七彩血液,流動出絕世可怖波動。
“怎麼會這樣?!”
紫色的長髮,平滑的肌膚,閃動寶輝,至今還有光澤,脊背有一道裂開,是從這裡剝出了裡面的肉與骨,沾染的血液很夢幻,與人族的大不相同,共分五色,光華絢爛。
“這就是神靈時期時存在的神靈嗎,他的血肉哪裡去了,怎麼只剩下了外表的一層皮?”
“古前……有神,這是例證嗎?!”
人們圍在近前,全都震動。
不管他是不是神靈,這張皮都價值連城,堪比大帝聖物,因爲這種波動太可怕了。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這張神靈皮快比得上覆蘇的頂級聖器的氣機了,壓的人要崩碎。
即便,他們以各種神物護體都不行,竟有堅持不住的感覺。
“這真的是神靈皮嗎?!”
“會不會是仙人之皮呢?畢竟神靈古來幾乎無跡可尋,而仙則現於人世間。”
“咦,這裡有一行古字!”
突然,有人發出驚呼,在堅冰的另一側發現了一行字,鐵鉤銀劃,蒼勁有力,如天地大道被嵌在了那裡。
在這一刻,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極爲精彩,這些字很衝擊人們的想法,大意是有一個後來者,欲借古棺一睡,葬己身,多有得罪。
“連棺材都借……”許多人都無言了,向神靈借棺,會是另一個神祇嗎?
“不對啊,這是人族上古時期的古字,神靈不都是用的神文,不可能是這種字體!”有人叫道。
衆人驚醒,方纔太過沉迷了,忘記了這個天大的異常之處。
“人族的強者借神祇的棺槨沉睡,葬掉己身,這會是一位什麼樣的存在?!”
所有人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精神高度集中,一齊望向那口古棺,有人安眠在裡面……
“這些字,如天道一樣,且恍惚中有一絲熟悉,在哪裡見到過!”
“不錯,似曾相識,絕對在世上流傳過,當是匆匆一瞥過!”
衆人心中震動,這到底是誰?
他們沒有立刻對七彩神冰出手,再次來到了乾坤不方巖刻成的棺槨前,準備先打開這口古棺看一看。
“這裡……後來者的印記!”人們見到了一些模糊的符號,全都吃驚,這代表了那個人的身份。
古棺橫陳,生有一條半米多長的嫩枝,說不出的妖異,要知道這它存於世上百萬年了,竟還有生機。
混沌霧絲繚動,仙霧流轉,棺槨一動不動,在其側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印記,許多人當場變了顏色。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東皇帝國的人,每一個人都心神震動,充滿莫名震撼,這是該族的標記!
“是……荒古前的——太一帝君!”有人顫聲說出了這個名號。
人們心中凜然,難怪在堅冰上發現那些古字時,東皇皇族的人臉上出現波瀾,所謂的後來的大帝是他們的始祖。
“怪不得,我見到那些字跡覺得眼熟,曾在東皇帝國中的太一帝君殿中看到過!”有人驚得恍然大悟。
東皇帝國,爲荒界五股頂尖勢力其中之一,是最古老與可怕的頂級傳承之一,追溯其根源乃萬族共主的三皇血脈。
太一帝君殿,是東皇開國帝君留下的居所,雖然人去樓空,但後世子孫以及些許皇親貴胄還是有機會憑弔的。
棺槨上的痕跡雖然不清晰,但是卻可以辨認出,那是一條模糊的人形印記,而他的脊背卻是一條龍!
獨一無二,世上唯有東皇帝國的始祖以此爲印記,後世子孫將其當成了不朽神朝的標誌。
“太一帝君怎麼會在這裡?!”所有人皆震驚,同時望向東皇帝國的人。
這人到底有多逆天,不但不敬畏神靈,卻一個人來到了此地,向一位神祇借棺,將自己葬於此。
這件事讓人感覺妖邪,透發着說不出的詭異,爲何如此?
“太一帝君……生死之謎,無人知曉,撲朔迷離,竟在此地!”
有人盯着東皇帝國的人,在提到太一帝君之時明顯顫抖了一下,這個名號無人不畏,儘管離世無盡歲月了。
“始祖……據記載,他晚年時獨自離開,無人知曉他去了哪裡,不想到了此地。”東皇帝國中走出一位神力內斂,修爲極高身穿蟒袍的中年人,看着那石棺與人皮悠然一嘆。
衆人都有些發暈,一位足以與三皇五帝比肩的傳說級人物親手開創了不朽的神朝,統御千萬裡江山,天上地下無敵,古來最強者之一!連塊葬地都找不到嗎?竟與一個死去的人搶棺材板。
不過,人們最終也釋然了,這是乾坤不方巖刻成的棺槨,有永生的傳說,除卻神靈外無人可得。
太一帝君搶了一個神靈的葬地,鳩佔鵲巢,這個推論一出,讓人無比震動!
不光是這口石棺,就連這個地方也一定大有講究,不然一位蓋代傳說怎麼會如此做呢,必有奪天地造化之奧。
“老祖宗,不肖子孫來接您了,恭迎您回家!”那位皇叔哽咽,以紫金蟒袍撣去眼淚。
人們震撼過後,忽然覺得不對勁,這位皇叔這樣說什麼意思?竟然想將一切據爲己有。
這可是古之神靈留下的棺槨,他們如果都想搬走,那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露出異色,不說太一帝君這等強者的屍體爲無上仙珍,可煉成聖器!單說這具由乾坤不方巖刻成的石棺也絕世難求,彼岸神花更是修士夢寐以求的瑰寶。
“這是我東皇景氏一族的始祖,各位同道不會難爲我們吧?”那位皇室猛然擡起頭,雙眼射出神芒,雄姿偉岸,頭戴九龍冠,沉聲問道。
沒有人搭茬,從倫理上來說,人家帶走祖先的屍骸,絕對是應該的,沒有辦法阻攔。
然而,這具屍骸太不一般了,是煉化成聖級神兵的無價仙材,舉世難求,沒有人不動心。
氣氛有些僵,沒有人說話,此地圍着的都是雄主級人物,可睥睨天下,不說來自修煉界的大人物,也許他們比起東皇帝國要差上一線,但道宮呢?面對如此珍寶,誰又有可能放棄?
此外,還有妖族的大能在一旁虎視眈眈,以及沙門的神僧,哪一個不是來歷嚇人的大勢力代表?!
“昔年,太一帝君行走塵世上,萬古無敵寂寞,那是何等的風采,我等無不想一睹龍顏。”
“不錯,嘆萬古歲月,似這等天驕能有幾人,我等無緣得見,今日若是有幸目睹太一帝君真容,縱死也值了。”
有人打破僵局,其他人紛紛附和,東皇帝國的人爲難了,棺內屍體只要一見光,必然是流血大戰,但這麼多勢力聯合施壓,這東皇帝國再強也是吃不消。
“祖先的屍體不容褻瀆!”東皇的那位皇叔兩手握拳顫抖,厲聲喝道。
“不錯,始祖貴爲人族大帝,豈能開棺驚擾!”皇叔身後一位俊美的年輕男子踏步上前黑髮亂舞,眼眸如電。
吳簫一睹此人容貌,心下冷汗直流,這……這,來誰不好,偏偏來了個景問,一個弄不好,他的身份不想暴露也難了。
而景問一出,許多人皆是被震懾,畢竟東皇戰神的名頭太響了。
一位大教之主道:“此言差矣,我等瞻仰太一帝君的無上風姿,懷着虔誠與敬仰之心膜拜,怎能稱得上褻瀆?”
場內氣氛又有些僵了,多少有了一絲暴風雨將要來臨的徵兆,如此強者的遺體,足以讓人打個流血漂櫓,屍骨千萬。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先動手打開棺槨,因爲不僅忌憚其他人,還對這位死去的天驕害怕,因爲他留下的傳說太多了。
太一帝君,震古爍今,開創不世基業,創有九龍真玄經,是一部無上的功法!其中,攻擊篇章——皇道龍氣荒界無雙,隱約間有當世第一之勢。
太一帝君,是一個傳奇,行走在人世間,堪比神靈,有人說他可逆行伐仙,是一個了不得的蓋世人物。
當年,其攻擊力讓整片天地都爲之戰慄,舉世無雙,皇道龍氣一出,天下地下都無人可與之爭鋒。
太一帝君,俯視天下,在人族古史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輝煌印記!
儘管他死去了,但是人們擔心他還有什麼後手,怕一旦打開棺槨發生毀滅性災難,這不是沒有可能。
東皇帝國的人蹙眉,他們明白想要帶走整具神靈石棺很難,全天下的教主都不會答應。
“好吧,我們打開棺槨,我們東皇只帶走始祖的遺體,石棺留給各位。”景問當機立斷直接言明。
“譁”
現場一陣**,即便都是頂尖人物也不沉不住氣了,開棺後可能有流血大戰,每一個人都後退了幾步。
“太一帝君古今萬族共尊,龍顏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見到的,一些閒雜人還是離去吧,以免褻瀆大帝。”來自三生教的老教主王陽戰開口。
有人點頭附和,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是要清場了,古棺內帝君留下來的任何物品都爲珍寶,這麼多人根本不夠分。
現在,將一些人逼走,只留下最絕巔的大勢力來討論仙珍的分配與歸屬。
蕭姓老者一行人與三生教站在一起,那先前對吳簫出手的陰沉老者似笑非笑,陰惻惻地盯着吳簫他們,道:“趁早走還能多活半天。”
“你什麼意思?”吳簫無所謂地盯着他。
“在場的人都知根知底,唯有你們幾人來歷不清。”老者好整以暇,盯着吳簫幾人,露出一縷輕蔑之色,而後漫不經心地道:“我覺得有必要先將這些見不得光、上不得檯面的人趕走。”
這樣一位大能開口,頓時有人點頭附和,認爲必須要請走一些人。
老者不鹹不淡地道:“此地,皆爲大能,都是大有身份的人,你們幾個螻蟻還是趕緊離開吧。”
連半步大能都止步在萬丈高臺下了,沒有一個人跟上來,吳簫這樣的剛剛邁入返虛境界的修士實在顯眼。
吳簫伸出一根指頭,一點也沒有對強者的敬畏之心,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算什麼東西?”
老者眼中殺機隱現,很想一巴掌拍死吳簫,可是在此地神力受禁,流動不順暢,寒聲道:“此地都是一方霸主級人物,哪裡有你們的立足之地,趕緊滾,我們要在此議事!”
“你算哪根蔥?!”吳簫冷笑。
老者沉下了臉,道:“小雜魚你這是找死。各位同道,我們將他們請走如何,他所帶來的這隻三尾妖狐收爲妖寵還是不錯的。”
他再次鼓動衆人,盯住了吳簫身旁的白狐,一旦鼓動成功吳簫必定不會坐視不理,衝突一起,將有大能出手,好一個借刀殺人!
早有人看出了白狐的不俗,一時間不少人意動,向前逼來。
“讓我看一看你這根蔥能有多厲害!”誰也沒有想到,吳簫突然出手了,主動向一位至少有着還歸境界的強者發動了攻擊。
“嗡!”
他掄動大巴掌,非常地直接,抽向老者的臉頰,罡風如雷,虛空扭曲。
衆人都是一呆,這個年輕人太沖了,敢這樣無禮掌摑一位大能,完全是一種羞辱,實在讓人吃驚。
畢竟,他只是一個剛剛邁入返虛境界的修士,這樣對一位高出他數個境界的強者攻擊,是赤裸裸的藐視。
老者勃然變色,他縱橫天下這麼多年,還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就扇他臉的人呢!
他向後退去,雙手划動,雖然神力被禁封,流動不是多麼順暢,但依然有如海一樣的精氣在澎湃,在其身前交織出一片法則,如五色光雨一樣,這是他的道行的體現。
“咚!”
吳簫一巴掌抽在了他的法則光幕上,萬丈高臺上一震,兩人都倒退了幾步。
“此子到底什麼來頭,純肉身之力能硬抗一位大能的如海道力,後生可畏!”
在場的人都是雄主,吃驚過後沒有過多表現,也只能這樣議論了。
“就你這樣的一根蔥,也想把我請走?我讓你一隻手!”吳簫向老者勾手,毫不留情面的擠對,激他殺來。
“小雜種!”老者臉色鐵青,在場的都是絕頂大能,當着衆人的面,他被一個返虛初期的小人物這樣蔑視與羞辱,讓他情何以堪。
“轟!”
即便神力運轉不暢,他也在強行提升,身前的玄光如江海洶涌,法則交織,他頭頂一片靈器,下了死手!
“跟我衝!”吳簫拉了白狐一把,讓她顧好自身,他將戰力提升到了目前的極限巔峰狀態。
“轟隆!”
吳簫出手了,如人形的野龍一樣,舉手投足,崩塌虛空,一雙手拍出,如拔山劈嶽,勇不可擋。
他隱忍到了現在,終於尋到了這樣一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指破天穹,立劈下來。
“隆隆!”
老者身前的光幕被打裂,法則不斷崩潰!畢竟神力被封,雖然能運轉,但根本不可能與平日法力滔天的景象相比。
“砰!”
他一下子被震飛了出去,擋不住如野獸一樣的吳簫,衝擊力無比巨大與可怕。
“無需顧忌我,走!”吳簫大喝,讓白狐速速離去,他雙手做劍指,向前打去。
九煞!
他劍域一起,此處盡是處於劍海之中,一股股凶煞的氣息讓人心悸,殺意滔天,誰也沒有想到,竟然一個小小的返虛修士能有如此能耐。
“砰!”
老者變色,被動出擊,右手交織法則阻擋,可是神光卻遠無平日雄厚,一下子就被打穿了。
吳簫以手爲劍,結結實實打穿而過,擊在了老者的手掌上,血光立刻迸濺了出來。
“啊……”老者大叫,飛快後退,他的右手徹底變形了,骨斷筋折。
吳簫如鬼魅一樣追進,右手氣勁纏繞化爲黑色魔劍,餘力不熄,繼續衝擊,狠狠地向下砍落。
“噗!”
鮮血衝出,老者的右小臂都被打成了肉醬,骨頭渣子還有肉泥飛濺,驚住了所有人。
這是什麼體質?如此強者的肉身都不能抗,近身搏殺,立刻遭殃,吃了這樣一個暴虧!
就在這時,吳簫運轉更上一層劍招——心劍,詭異的射出一道劍芒,防不勝防,難以躲避。
“啪!”
老者結結實實捱了一個大嘴巴,下頜骨都被抽裂了,一長串血滴斜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驚住了,一位堪比大能的強者竟被一個返虛初期的修士抽了一個大嘴巴!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就像是一頭獅子讓一隻螞蟻給絆了一個跟頭一樣,這根本不現實,不符合常理!
然而,事實上是,眼前真的發生了,蕭家的這位厲害人物吃了大虧,下巴都快碎了。
沒有一個人不目瞪口呆,這太出乎人的意料了,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雜種!”老者肺都快炸了,此時下頜骨裂開,說話都很吃力,跟含着鹹鴨蛋一樣,含糊不清。
“老雜種!”吳簫神色冷漠,快速逼近。
“啪!”
吳簫反手又是一巴掌,更是與那平日裡的殺生之術結合,詭異而無法防範,如從天外突兀劈落下來的一般。
老者懵了,他竟然捱了第二個大嘴巴,結結實實,清脆而響亮!
血水順着他嘴角被抽出去兩米多遠,他的半張臉差點被扇下來,近乎變形了。
“啊……”在這一刻,老者幾乎瘋了,堂堂蕭家厲害人物,卻受到了這樣的羞辱。
“犯我者殺!”吳簫有一次跟進,吐出這樣四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