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永遠不婚,這個年代現實嗎?會不會久而久之,變成妖怪!且先不談感情,光是今後洗心革面捲土重來的生活,工作,無車無房,如果花光了十萬依然無車無房窮困潦倒怎麼辦?每當瞭解和假設這些,都讓我萬念俱灰,一心求死!至於怎麼死倒是還沒想,因爲從此又會想到自己年邁的父親母親,哥哥姐姐以及還未了卻的今生!用啓霍哥哥的話說一一好死不如賴活着!”
電話那頭,姐姐萬念俱灰冰冷無比說:“恩衣,我剛纔已經打電話通知了你的啓霍哥哥,他馬上過來,你呢,也趕緊請假!”
沈雲衣掛了電話,沈恩衣又接到母親的。
“衣,仔噢,我的仔,心衣,你的哥哥心衣死了,我和你爸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辦纔好呀,這可怎麼處理,我的仔呀,你們快回來商量着吧!”
沈恩衣拿了電話徑直走了出去,幾乎是一秒愁容,這是公司,她可不能哭,聽到母親傷痛無比的啕淘聲,她喊着:“媽媽!媽媽,我和雲衣姐姐還有啓霍哥哥以及哥哥嫂嫂,我們來了!我們已經在路上,我們來了!”
來了,來了!彷彿千斤重擔等待分擔地承諾!
寫假條的手抖得厲害,她的心如雨夜一般沉!
“什麼事!等一下!”經理十分不耐煩地問,他不知道,她的世界已經崩陷!
“等不了!十萬火急!”她扯着對方袖子,拉低聲音說:“我哥哥不在了!”
“親哥哥?”
“是的,親哥哥!”
“幾天假?”
“四天!”
“好!記得跟進客戶!”
“跟不了!”她哽咽了。
“好!”
漫漫回程的路,想來想去,她還是把這惱心又煩人的客戶登記本交出。
“讓經理跟!”
“好!”
大家分工行事,李啓霍的車停在館子門口,他要加滿油,以此確保出行順利,沈雲衣則在銀行奔走着取夠置辦喪事的錢!這擋兒,她們的館子準備正常開工運營,但至從得到心衣離世的消息後也就再次歇業停館。大家也都忙於各種緊張有序的準備工作。
悲傷無聲無息,漫上心頭,沈恩衣所想所做,她果斷的把電話拔了出去,長途,用堅難酸澀,苦楚哽咽的普通話!
“喂!媽!”才蹦出兩個字,她的喉嚨早已被淚侵蝕:“媽,我哥哥不在了!”
“啊!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也纔是剛剛接到電話,先是姐姐說後是我媽講,我的心衣哥哥,他最近也特別聽話,我媽說他當天還幹了許多活,晚飯還喝一大碗奶還吃一大碗飯,早上他不起牀,我爸去看他已經不成,他走了!”走!這個結果千金沉重,直壓得沈恩疆直原地,哽咽不止。
“好了,別上班了,快請假,回你媽媽身邊去,告訴和安慰他們別太傷心!”湯婆道!
“嗯!” шшш ¸ttκá n ¸¢o
彷彿是長長長的夢!
“沈恩衣,爲什麼出人投地?爲什麼有出息?”
“因爲我是恩衣,沈家第三個女兒第四個孩子,因爲我拿了心衣哥哥和我,兩個人的智慧…………”
那些自以爲是自作聰明的日子,那些以爲自己安然又暖和的躺在暖牀只要自己稍稍努力,哪怕一丁點努力就大紅大紫,大富大貴的錯誤思想。
湖底知道嗎?湖底!能看到光但實際無光,沈,恩衣,你是聰明的美麗的清醒的堅強的,但也只有你真正的努力,你想要的東西纔有,你守護的人才在,在這個痛徹心扉的世界上,所有一切都是阻礙或者輔助你邁向成功的路所設置的障,也只有你才能拯救自己。
出發前的許多工作,許多人做了,出發後,沈恩衣一直吐,還未上車前,她哭過,真真正正傷了心。
她的心一凝,今年怎麼了,今年,倒黴的一天。
自己的心死了,心衣哥哥現在也死了!唉,年村,人們都說日子只能會越過越好,可她的日子怎麼越過越難?
“心衣先他父母雙親而去,這也是個好事,情況如此,本來心衣在世一直生病,病痛折磨人,他沒享過一天福一天樂,如果父母雙親先他而去,誰養他也是個極大極難的問題,偏偏他又只聽你們老頭子的話!”
李老爺子說得不無感嘆。
後座,沈恩衣再次下車,她已經吐了四次。她翻的不是她的胃,而是她瘡痍滿目的悲苦人生。
“恩衣,馬上到了,你只要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李啓霍知道她也辛苦,忙輕聲安慰道。
車子果然馬上就到,沈恩衣下車,自己馬上就站到自家門囗,擡頭望去,二樓長廊的花兒真豔,家裡也出奇的靜靜悄悄。
這是死了人的家嗎?它此時祥和,安靜。
沈恩衣沒有舉手之勞的從李啓霍的車上提走任何東西,她走近房子,不,應該拿些什麼,就拿些什麼吧,她雖然很想見爸爸媽媽,還有心衣哥哥,可是她此時太像幽靈,她可不能太像,這樣,如果待會兒真的見到爸爸媽媽,她會把他們給嚇倒。
一定提些什麼東西,像每次回家那樣。
她倒回去,左右手開弓,拿了兩袋米飯。
心衣確實可能不在了,因爲如果換成平日,只要聽到車嗽叭聲,哥哥準出門迎接。
這些已經煮熟的米飯,如果不是心衣出事,雲衣姐姐關門多日,她怎可放着生意不做。
按樓梯上去的順序。
母親說:“啓霍你來了!親家你來了!大嫂,舅媽,雲衣,你們都來了!恩衣,你來了!”
“對,我來!來了!”她隨便找個廚房空曠的地方把東西放下,急不可待問:“我爸呢?他在哪?”
“他在中堂。”母親說。
沈恩衣於是去中堂,在客廳,聚了滿滿一桌人,他們全都衣着樸實,長相也很誠實忠懇。
“二十五伯爺!二十二伯爺,十九哥,堂哥!……”沈恩衣全都一一的給他們打了招呼。
那些被她尊稱的人也都擡着頭,用同情又好孩子的目光看着她!
“沈恩衣,你來了!”
“是的。”
她說,出了客廳來到中堂,她看向中堂的門外,父親不在那,但那個地方,上次孫子輩們結婚,她回家來吃喜酒,吃飯前,心衣拿着他的紫囗袋,輕聲又靦腆的叫她:“恩衣!妹妹!”
她於是給他十塊,五塊,一塊的錢。
心衣的紫囗袋裡裝滿了十塊十塊嶄新的錢,心衣小心翼翼拿出來,恩衣看着那些聞着清香整整齊齊的錢,開心地說:“心衣,我的哥哥,你好多錢呀,可一定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