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置人死地

寢宮裡,容臻一聽容凜的話,立刻順勢往後一靠,靠在了牀欄上,無力的開口:“是啊,我上火了,一點精神也沒有,鄭同,快點去傳御醫過來替我開點去火的藥。”

“是,殿下。”

鄭同鬆了一口氣,先前他都嚇呆了,殿下這是月信來了,還被秦灝和容凜兩位看到了,這兩個會不會發現殿下的身份呢,現在聽到容臻的話,鄭同趕緊一溜煙的跑出去,宣了太子府的大夫過來。

寢宮裡,容臻只想打發走房間裡的兩個傢伙,下面現在粘乎乎的實在不好受。

“本宮今日沒什麼力氣,想好好的休息,兩位還是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誰知道她話一落地,秦小爺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認真無比的說道:“殿下,你一個人悶在寢宮裡,一定極無聊,本世子陪你在這裡說話聊天吧,這樣火氣說不定會小一些。”

容凜則轉身走到寢宮旁邊的美人靠上歪着,不緊不慢的說道:“殿下,你上火定是先前體內兩毒相剋的原因,這會子千萬不要着急上火的了,什麼事慢慢來,不急。”

容凜當成容臻是因爲着急和老皇帝對恃,所以纔會上火流鼻血的。

容臻張口結舌,望着寢宮裡兩個打算陪她長聊的人,兩個人都沒有絲毫離開的打算,他們不走,她如何換衣服用月事帶啊,總不能一直粘乎乎的坐着吧。

容臻有些磨牙,這時候無比的羨慕起男人來,太省事了,哪像女人這麼麻煩。

她一邊想一邊提醒容凜和秦灝兩個人。

“你們兩個好像還沒有吃早飯吧,快點出去吃東西吧,不要餓着了。”

容臻話落,秦灝立刻高興的搶着開口:“殿下,你真好,真關心我們,待會兒我們一起用早飯。”

容凜則沒吭聲,懶懶的望着容臻。

容臻臉上滿是黑線條,她這哪是關心他們啊,她想把他們攆出去。

可是這兩貨似乎和她耗上了,愣是不走,現在怎麼辦?他們不走,她又不能一直坐着,若是這樣下去,難保不泄露出什麼。

容臻眉頭微蹙,正想主意,牀前的秦灝愉悅的開口:“殿下,我昨天得到了消息,刑部尚書審了七公主容心雅,容心雅對於給殿下下毒的事情,供認不諱,聽說刑部尚書把這事稟報到皇上面前,皇上他老人家御筆一揮,下了斬令決,聽說今兒個在郊外斬首示衆。”

“這容心雅算是倒了黴,永無返身的機會了,讓她一再而再而三的害殿下。”

容臻冷笑,望向秦灝,忽地來了主意,她挑眉冷哼:“父皇一向喜歡這個女兒,怎麼會如此順利的同意斬了容心雅呢,說不定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她說了一下停住,擡首望向秦灝,一雙明媚的眼睛清煙似的盯着秦灝,直看得秦灝小心肝亂跳,手腳有些無措了,殿下,你不要用這樣的小眼神看人家,人家會亂想的。

“秦灝,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殿下你說。”

“幫我去查一下郊外斬首的這人究竟是不是七公主,如若不是七公主,你能幫我鬧出來嗎?我一定要讓父皇把那個女人交出來。”

容臻說完,秦灝臉色陰沉,對於七公主容心雅,他十分的討厭,只要一想到這女人沒死,他就不甘心,現在容臻請他幫忙去查,他自然義不容辭,立刻起身:“好,本世子幫殿下去查一下這女人究竟是不是七公主,如若不是,本世子不會善罷干休的。”

如果老皇帝真這樣做,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秦灝扔下一句,大踏步的走出去,寢宮裡的容凜則懶洋洋的起身:“殿下,這事還是本王去吧,秦灝未必真會把這件事鬧出來。”

容凜乘機落井下石,勢要把秦灝一壓再壓。

容臻卻搖了搖頭:“我相信秦灝定然會把這事鬧出來的。”

真正的七公主容心雅已經被他們殺了,現在這個刑場上出現的容心雅定然是假的,而且皇上這麼快的下令斬首,其實是想盡早結案,以免節外生枝,之前容心雅被殺,他肯定接到消息了,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秦灝雖然是秦王府的世子,做事多有顧慮,但他這個人心思比較耿直,若是真發現了七公主是假的,他肯定會鬧出來的。

容凜聽了容臻的話,眸色有些暗沉,本想落井下石一次的,沒想到太子竟然很相信秦灝,這讓他的心微微的不暢快,不過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容臻望着容凜再說道:“王爺要做的事是把刑場那邊假公主的事泄露出去,另外乘機在京城內散步謠傳,七公主乃是大曆的災星,現在被人救出去了,大曆只怕會禍事連連。”

容臻說完,容凜暗沉深邃的瞳眸幽光連連,脣角勾出笑意:“後面若是我們再動幾個類似於天災人禍的手腳,相信百姓個個會相信這樣的事實了,而大家的心裡早就認定了皇上就是救走七公主的那個人,到時候人人都會認定皇上是昏君,只爲了一已兒女之情,竟然置天下家國於不顧。”

容臻含笑點頭,她就是要讓老皇帝衆叛親離,他不是算計她嗎,那就看看誰算計誰。

容凜嗜暗暗磁的聲音響起來:“這後面的事情,本王來做,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怕今日七公主的事情發生後,皇上定然會把眼睛盯到你身上。”

容臻微微的點頭,望向容凜關心的叮嚀:“你要小心些,千萬不要露出蛛絲馬跡。若是老皇帝盯上你們榮親王府,也是麻煩的事情,我不想你因爲幫我,卻害了你。”

容臻的話讓容凜心頭的那份不暢快煙消雲散,心頭立刻涌起了暖意,精緻的面容不自覺的布上了溫馨的笑意。

“嗯,殿下別擔心,本王不會有事的。”

容凜轉身欲走,想起容臻此時出鼻血的事情,關心的叮嚀:“殿下不要着急了,這些事本王自會替殿下安排好的。”

容臻點頭,看到這傢伙高大俊挺的身影走出了寢宮,她鬆了一口氣,外面的鄭同領着大夫走進來,一看寢宮裡沒了那兩個主,鄭同鬆了一口氣,容臻揮了揮手讓大夫出去。

大夫依言退了出去,房間裡沒有外人,容臻臉色不善望着鄭同,鄭同趕緊的跪下:“殿下,奴才該死,奴才忘了殿下這件事,所以沒有提醒殿下。”

容臻望了一眼自己的手,再想想身下粘乎乎的感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揮了揮手吩咐鄭同:“先出去吧,別讓人進來。”

這寢宮裡便有月事帶這玩藝兒,平常被藏起來了,她是知道在哪兒的。

鄭同飛快的退出去,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進來,容臻則手腳俐落的下牀,翻出了月事帶,又找出了一套衣服飛快的換上,收拾乾淨了,身子總算舒服多了,可是她望了望手裡的白色褻褲,上面斑斑血痕,這個怎麼辦?容臻犯起愁來,不過很快眼睛一亮,朝着殿外的鄭同命令。

“鄭同進來。”

鄭大太監飛快的奔進來,看到容臻手裡的白色褻褲,上面染有血跡,而那血跡的位置,若是有心人稍微一想便可想出來。

“殿下,這個交給老奴去處理。”

以往遇到這種事都是鄭大太監去處理的,從沒有出過什麼事,但這一次容臻卻搖頭,以前太子殿下沒人注意,自然不會出什麼事,但現在這太子府裡有秦灝和容凜,即便眼下這兩個人不在,但秦王府和榮親王府的手下還在,若是鄭大太監處理不注意的話,必然讓人生起疑心。

“就在這寢宮裡燒了吧。”

容臻下命令,當着她的面燒掉最乾淨,省得別人發現。

鄭同望了一眼,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依言伸手接過容臻手裡的白色褻褲,從身上取了火摺子,當着容臻的麪點了火去燒那白色的褻褲。

寢宮裡,兩個人沒有說話,一起盯着燃燒起來的白色褻褲。

眼看着就要燒完了,忽地寢宮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有人奔了進來。

容臻和鄭同二人臉色陡變,飛快的掉頭望過去,便看到從殿外走進來的乃是妙音,妙音一走進來便恭敬的開口:“殿下,你要不要一一。”

妙音的眼睛瞄到了地上的褻褲,還有褻褲上的那一抹血紅,那樣的位置,她的說話聲嘎然而止,一瞬間整個人僵住了,臉色慘白,好半天一個字說不出來。

殿下,殿下的褻褲上怎麼會有血,還是那樣的位置,分明是是一一。

怎麼會這樣啊,妙音身子控制不住輕顫起來,太子他竟然不是男子,而是女兒身嗎?

妙音輕顫發愣的瞬間,鄭同的身子動了,長臂一伸,迅速的直撲向妙音,妙音防備不及,一下子被他給制住了,他狠狠的掐着妙音的脖子,陰森的開口:“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私自闖進來。”

妙音臉色難看,掙扎着搖頭,她哪裡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平常都是元寶進殿下寢宮侍候的,剛纔元寶不在,她就擡腳進來了,不過她現在知道殿下爲什麼不讓她進寢宮侍候她了,原來她是個公主,只有元寶那樣的人才不會發現任何的端睨。

寢宮裡,鄭同手下力道加大,妙音的臉色越來越青紫,呼吸急促,眼看着便要被鄭同給掐死了。

容臻想起了江家的滿門血海深仇,妙音不怕死,最怕的是死了不能替江家正名。

她不能連這麼一個機會都不給她,容臻揮了揮手。

“放開她。”

鄭同一收手,妙音撲通一聲栽到地上,好半天喘不過氣來,然後一恢復過來,撲通撲通的磕頭:“殿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求殿下別殺奴婢。”

容臻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望着妙音,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一隻手捏着妙音的下巴,脣角勾出似笑非笑。

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妙音卻清晰的看出她眼裡的血腥煞氣,這嗜血的眼神,讓她明白,這人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妙音,你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給你們江家洗去罪名,記着,你要想洗掉這罪名,能依靠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本宮,本宮即便是女兒身,也能輕鬆的替你洗去這罪名,還可以替你報仇雪恨,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歪心思。”

妙音一怔,飛快的開口:“殿下,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殿下放心,奴婢什麼都不會說的。”

容臻放開她的下巴,站起來往一邊走去,身後的鄭同望着妙音不放心的開口:“殿下,若是她說出什麼,只怕會。”

容臻沒說話,妙音卻撲通撲通的磕頭:“殿下,奴婢不會說的。殿下給奴婢一個機會吧。”

容臻揮了揮手:“給她一個機會吧,她也是個可憐的人,何況她江家要想洗清身上的罪名,只能靠本宮,否則她一個無權無勢的人要想扳倒三皇子,那是癡人做夢,不管本宮是男子還是女兒身,本宮都不會放過三皇子容玄的。”

容臻說完望向妙音:“你明白嗎?”

妙音用力的點頭:“殿下,奴婢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容臻很滿意,望向鄭同說道:“留她在我身邊侍候着吧,有一個知道我身份的人在身邊侍候着方便些。”

今兒個發生的這件事,讓她知道,她倒底還是和男人不一樣的,現在妙音知道她的女兒身,正好留在她的身邊,以後她注意觀察她,若是她有外心,她不介意除掉她。

容臻做了決定,鄭同不再說什麼,她也覺得殿下的跟前能有一個近身侍候的人比較好,現在妙音知道她的身份,正好近身侍候她。

“以後你就在殿下跟前侍候殿下。”

“是,”妙音點頭,鄭同開口:“出去準備早飯給殿下吃吧。”

妙音應聲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寢宮,才發現自己一身的冷汗,腿軟腳軟,先前她差點就沒命了,面對死亡的那一刻,她倒底還是感到了害怕,妙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清晰的感受到死亡離得自己那麼近,不過她不會背叛殿下的,正如殿下所說的一般,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若想報仇,只能依靠殿下,不管她是太子還是公主,她都有能力對付三皇子。妙音想到這個,調正了一下自己的臉色,深呼吸走了出去。

寢宮裡,鄭同一臉擔心的開口:“殿下,放了妙音真的好嗎,若是她被有心人利用怎麼辦?”

容臻搖了搖頭:“妙音很聰明,本宮相信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不要擔心了,不過?”

容臻擡手揉了揉腦門,望了望地上被燒成灰的白色褻褲,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她女兒身的事情了,若是再拖延下去,不是什麼好事。

“本宮還是儘快來一招金蟬脫殼的好。”

鄭同沒有說話,容臻則轉身自去整理自己的妝容,然後用早飯。

京城外,城郊五十里,不少百姓趕了過來,圍觀七公主容心雅被斬首的事情。

雖然有風聲傳出來,太子殿下身上的毒已經被解毒了,殿下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七公主三番兩次謀害太子的事情已經確認無疑,所以皇上下令把七公主斬首示衆。

大曆的百姓中,不少人拍手稱快,終於把這個禍星給斬掉了,這樣大曆就不會有事了,天下就太平了。

午時三刻,刑部負責監斬的尚書朱友升手持監斬令,一聲令下,鄶子手的大刀高高舉起來,揮刀便向那垂着頭披頭散髮的女人砍去,不過凌空一道石子破風而來,噹的一聲響,勁氣擊飛了鄶子手手裡的大刀。

大刀咣噹一聲落地,四周的百姓不由得面面相覷,然後不少人一臉驚嚇的叫起來。

“有人劫法場了,有人劫法場了。”

刑部尚書朱友升領着人急切的站了起來,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飛快的望向那發出暗器的地方,只見半空有幾道身影破風而來,直奔死囚犯的身邊,朱友升一看不由得着急的大叫起來:“快,拿下他們,他們要劫法場了。”

刑部帶來的兵將,呼啦一聲,直奔那幾人而去,可惜來人武功十分的厲害,一擡手勁氣盪開來,衝到前面的一排兵將,皆被他的勁氣給掃了開來,直往後退,砸倒了後面一批人,那些人連滾帶爬的掙扎着。

而那從法場之外疾射而來的幾人,已奔到死囚犯的身邊,不過他並沒有像大家預估的那般去救七公主容心雅,而是手一伸擡起了那死囚犯的臉,然後大手一動,撥拉開死囚犯的臉,這張臉初初一看,確實和七公主的面容很相似,可是對於秦灝來說,一眼便看出這女人根本就是易容了的,所以說,真正的七公主容心雅,真的被老皇帝給偷樑換柱了,秦灝想到這個,臉色陡的鐵青,擡手狠狠的撕掉那死囚犯的易容面具,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孔來。

四周的人羣一下子寂靜了下來,然後有人大喊了起來:“根本不是七公主。”

“是的,不是七公主,是被人偷樑換柱了。”

“朱友升,你竟然膽敢使這偷樑換柱的一招,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秦灝陡的轉身,狠狠的望向刑部尚書朱友升,朱友升的一張臉瞬間慘白,望望秦灝又望望那陌生的死囚犯,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這是怎麼回事,他一直派重兵把守,看着七公主,怎麼會憑空的變了一個人呢。

“秦王世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秦灝怒指着朱友升:“你還臉問本世子怎麼回事,本世子想問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秦灝越想越火大,臉色綠瑩瑩的,今兒個若不是容臻提醒他一句,是不是這七公主便被調包了。

老皇帝真是太讓人噁心了,明明那女人三番兩次的害太子,還要偷樑換柱的救這女人,難道太子就不是他的兒子嗎?留着那個女人,難道還要讓她害太子不成。

太子纔是國之根本,一個公主膽敢這樣對太子,早就該砍殺了。

刑部尚書朱友升直接的受不了這刺激,撲通一聲歪倒地上去了。

四周有官員趕緊的圍上前去,秦灝卻懶得再看他們,直接的冷喝出聲:“你們一個個的趕緊滾進宮中去和皇上說明這件事吧。”

秦灝說完一閃身,領着幾個手下飛疾離開,直奔法場之外。

而就在秦灝揭穿了七公主容心雅是個假的時候,京城內,忽地颳起了一陣謠傳,七公主容心雅被皇上偷樑換柱給換掉了,明着下聖旨處斬七公主,事實上早就把七公主掉包了。

七公主這下又死裡逃生了,只怕大曆要有災禍了。

一時間人心慌慌,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說這件事。

民間的百姓歷來不管朝堂內鬥,他們管的只有一件事,天下太平,誰讓江山動盪,天下不太平,誰就是大壞蛋,哪怕牽扯到皇上,皇上立馬也成了昏庸無能的昏君。

所以七公主的事情一出,只是半天的時間,整個京城便流傳了多少的版本,每一個版本都離不開一件事,那就是皇帝心疼七公主,所以使了一招偷樑換柱的方法,把七公主給換走了,現如今那個災星禍星還活着呢,只要這女人活着,大曆定然災禍不斷。

整個京城都傳遍了這件事,這事很快傳到了宮中。

承明宮,老皇帝差點沒有氣死,一口血氣阻在喉頭,上不來下不去,差點沒有噎死,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正好德妃在他的寢宮裡,看到老皇帝這樣子,真是嚇壞了。

“皇上,你保重龍體要緊,皇上,你可不能出任何事啊。”

老皇帝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直接的當殿大罵:“一定是那該死的混蛋搞出來的手筆,一定是他,孽種啊,孽種。”

德妃上前替老皇帝順胸,看他着急上火的越發心疼:“皇上,你彆氣了,彆氣了,慢慢想辦法,會有辦法的。”

老皇帝的氣息總算順了不少,伸手拍拍德妃的手:“朕沒事,你別擔心了。”

深宮內宛之中,有這麼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他也知足了。

至於那個孽種,他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老皇帝想着臉色陰沉的開口:“朕以前倒是小瞧她了,一直以爲她是個軟弱無能的,所以沒急着動她,沒想到現在她倒是能蹦噠了,既如此,朕也不能留着她了。”

“皇上,你打算怎麼做?”

德妃望着老皇帝,關心的問道。

“這事你別管,朕自有主張。”

老皇帝瞳眸陰森森的一片寒氣,脣角是血腥的冷笑,他倒是不相信了,他一個謀定大曆江山的皇帝,竟然鬥不過一個黃口小兒,本來他是不想太早動她,因爲留着她還有點用處,可以當皇子們的箭耙子,既然現在她不想活,那也就沒有活的必要了。

老皇帝話落,德妃蹙眉擔心的說道:“可是七公主現在下落不明,她不會出事吧,妾身?”

德妃抹起了眼淚,一臉的擔心,老皇帝擺了擺手:“你別操心這個了,不會有事的。”

德妃總算不再說話,寢宮內一片安靜,老皇帝蹙眉想起了主意,周身一片深沉,嗜冷,瞳眸幽幽如兇殘野獸。

天色已晚,太子府裡一片歡聲笑語。

容臻在棲雪宮設了宴,款待秦灝和容凜還有蔣雲鶴,今天秦灝在刑場揭穿了七公主的假面具,容凜在京城裡散步了不少的謠傳,現在老皇帝算是臭了,只要他不把七公主交出來,那麼他鐵定臭了。

至於七公主,早被她給殺了,老皇帝又去哪裡找這麼一個人。

這也是她在四公主府時便打的主意,不過她這出連環計遠還沒有結束,後面還有高潮呢。

老皇帝你受着吧。

容臻端了青瓷酒杯,滿上冰雪萬年青,笑着敬了秦灝,容凜和蔣雲鶴一杯。

“來,今天本宮真高興,我們一起喝一杯。”

三人端起酒杯與她幹了一杯。

容臻讓身後的妙音倒了酒後,又端了酒杯望向秦灝:“秦灝,這一杯敬你的,感謝你今天在法場那邊阻止了假的七公主被斬首,這樣一來,大家就看得明白,真正的七公主,此時已被人藏了起來,本宮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下毒是不是?”

容臻水眸汪汪的望着秦灝,可是秦小爺卻不似往日的灑脫不羈,整個人顯得深沉,眸光更是一片暗潮,幽幽暗暗的望着容臻。

“殿下,本世子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

他先前一直以爲容臻是擔心,擔心七公主被人偷樑換柱了,所以他義不容辭的前往法場去查探這件事,沒想到真的發現法場上的是假的七公主,他因爲心疼容臻,所以鬧了開來,可是等到京城內遍佈着謠傳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件事不那麼單純,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籌謀好的,而且這籌謀最後的指向竟然是當今的皇上。

京城現在遍佈着謠傳,說皇帝明面上下令處斬七公主,暗裡卻使了偷樑換柱的招數,爲了兒女竟然棄大曆的江山於不顧,這分明是昏君所爲。

秦灝聽着這些謠傳,再想想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前後一結合,便知道自己分明是被人當了槍使,而拿他當槍使的自然是太子容臻。

秦灝的臉色此時十分的不好看,瞳眸陰沉,森森的望着容臻,眼看着容臻端了酒杯送到他的面前,敬他喝酒,他忽地哈哈大笑起來,手一擡直撞容臻手中的酒杯。

“殿下,枉我當你是朋友,可惜你從頭到尾都沒當我是朋友,我只是你身邊可利用的棋子,你不當本世子是朋友,本世子無話可說,可是本世子不明白,你爲何要針對皇上,皇位多早晚都是你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坐上皇位嗎?竟然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秦灝此時是把容臻當成了意欲弒君奪位的人了,他一向佩服容臻,所以纔會追着趕着跟着容臻身後,可是現在他不但發現這人不當他是朋友,還發現這人竟然意圖弒君奪位,所以他心中一時接受不了,說出口的話十分的衝。

容臻臉色微黑,陰驁無比的盯着秦灝,一字一頓的說道:“秦灝,本宮沒有弒君奪位,如果你這樣想只能說你確實不配做本宮的朋友。”

“殿下從來就沒有把本世子當成你的朋友,所以何必再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只可笑我枉做了小人,知道我爲什麼一直跟着殿下嗎,只因爲我秦灝即便貴爲秦王世子,卻沒有一個交心的朋友,我只不過想要一個真正的朋友,最後卻成了一個棋子,真是笑話。”

他哈哈大笑,仰頭喝掉了手裡的酒,一扔酒杯,大踏步的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不稀憾,不做朋友也罷。”

身後的容臻臉色幽幽暗暗,心中十分的不好受,事實上她已逐步的放開心胸,接受了容凜和秦灝兩個人,之所以不告訴秦灝事情的經過,只不過牽扯太大了,而秦灝乃是秦王府的世子,秦王府還有秦王爺,他未必做得了秦王爺的主,沒想到最後竟然這樣了。

罷罷,道不同不相爲謀。

容臻回首望向身後的蔣雲鶴和容凜:“來,我們繼續吃酒吧。”

蔣雲鶴張嘴想說話,容凜卻搶先一步說道:“殿下,來,本王敬你一杯,祝殿下解毒成功,恢復健康。”

“謝了,”容臻笑語,殿外,秦灝眸光幽沉,脣角緊抿,隱有薄怒浮現,果然是不當他是朋友啊,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既然不稀憾他這個朋友,他又何必上趕着讓人抽臉子。

秦灝大踏步的走出去,身後依舊歡聲笑語,熱鬧依舊,只不過這熱鬧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太子府外面忽地燈火大作,無數的火把耀起,照耀着整個東宮太子府,那火把的光亮使得太子府好像白天一般,太子府的大門被拍得叭叭作響,下人們聽到這動作,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個個湊到一起去議論。

棲雪宮的大殿上,喝酒的幾個人停住了動作,一起望着殿門外,容凜鳳眉輕蹙,瞳眸暗沉嗜暗,掉頭望向容臻。

“殿下,只怕麻煩來了。”

蔣雲鶴清逸的面容上攏上了擔憂:“殿下,要不要避一避。”

他可不希望太子出什麼事。

容臻搖了搖頭,脣角勾出清幽的笑:“想必老皇帝惱羞成怒了,所以動手腳了,不知道這一次是什麼樣的手腳?看來我們之間一觸及發的戰鬥,現在正式開始了。”

容凜伸出修長完美的手輕蓋在容臻的手上,緩緩的溫潤開口:“殿下,你別急,有本王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老皇帝也不行,他絕不能因爲他的一已私慾便允許他傷害太子。

容臻聽了容凜的話,心裡倒底還是暖暖的。

蔣雲鶴看着容凜那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覆蓋在容臻的手上,忽覺眼前的畫面十分的刺眼,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蔣雲鶴忍住心頭的惱火,伸出手拍拍容臻的肩:“殿下,別擔心,你背後還有我們蔣家所有人。”

容臻微笑點頭,一點也不擔心,殿外忽地有急切的腳步聲響起來,鄭同和榮親王府的花姐等人奔跑了進來,兩個人臉色難看的叫起來:“殿下,不好了,九營兵馬司的人帶兵包圍了太子府,大統領銀面親自帶人過來請殿下立刻前往宮中一趟。”

“九營兵馬司,大統領銀面?”

容凜的臉色攏上狂風暴雨,出動了九營兵馬司的人,說明今晚的動靜有點大啊,看來老皇帝真的鐵了心的要置殿下於死地了。

------題外話------

老皇帝動的什麼手腳呢。明天就知道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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