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蔣雲鶴終於肯定了一件事,根本就不是,她是公主。
皇家的金枝玉葉,可是爲什麼會爲呢?
蔣雲鶴臉上攏上了陰霾,這件事若是被人現,以及皇后還有蔣國公府的所有人都得死,姑姑和爺爺真是糊塗了,怎麼能做出這種欺上瞞下的事情呢。
“爺爺,你們真糊塗,怎麼能做出這種瞞天過海的事情呢,若是被人現,只怕?”
蔣雲鶴不敢往下想了,蔣家雖然正支一脈只有二人,可是若是生了變公主的事情,只怕旁支末節的人也要受到牽連,若是皇上一心想除掉蔣家的話,只怕蔣家所有人一個也不剩,那樣算下來的話,足有兩千人呢。
這可是人命啊。
蔣老頭聽了孫的話,不滿的狠瞪自個的孫,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出事情,怪到他頭上做什麼。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您不知道。”
蔣雲鶴臉色更不好看了。
“難道是姑姑一人執意而爲,她怎麼這樣啊,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瞞天過海,要知道若是是公主的事情被人現,只怕我們蔣家所有人都得陪葬。”
蔣老頭挑眉,無奈的開口:“這件事你姑姑沒有告訴我細節,不過她並不是那樣的人,所以關於當年公主變的事情,我相信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
容臻挑了一下眉,沒想到當年的事情,母后竟然連蔣老頭都沒告訴,當年究竟生了什麼事?
容臻擡眸看蔣雲鶴還在糾結,擡手揮了揮。
“好了,你糾結有什麼用,眼下還是想想如何化解這危機纔是重要的,你再糾結也不能回到二十年前。”
容臻話落,蔣老頭立刻讚許的點頭,然後瞪了蔣雲鶴一眼:“瞧瞧,你連臻丫頭都不如,着點吧,毛毛燥燥的成什麼樣,早知道不讓你知道這件事了。”
蔣雲鶴重重的嘆口氣,他不是一時知道這件事接受不了嗎?換成誰也接受不了這件事吧。
蔣雲鶴坐下來,擡眸打量對面的女,雖然是女,可是舉手投足間的從容優雅,絲毫不輸於任何一個上位者,一雙瀲水瞳眸含着清冷的光輝,周身上下不怒而威的懾人氣息,這樣的人若是大曆的東宮該多好啊,可偏偏就是一個公主。
容臻擡眸斜睨了一眼蔣雲鶴:“你那是什麼小眼神。”
“若是公主真的是就好了,那是我們大曆之福。”
“沒有了本宮不是還有容離嗎。本宮相信容離若是好好雕琢絕對會成爲大曆的有爲明君。”
容臻話一落,蔣老頭和蔣雲鶴二人蹙眉,祖孫二人飛快的相視一眼,然後蔣老頭開口:“丫頭的意思是?”
“廢我的之身,推容離上位成爲大曆的東宮。”
容臻話落,房間一片沉寂,蔣雲鶴微微的低喃:“這怎麼可能,離兒過了年才八歲,他上面可有多少皇虎視眈眈的盯着呢,他怎麼可能成爲。”
容臻冷哼一聲:“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們好好的謀算,未必不會成功,容離上面有多少虎視眈眈的皇盯着,若是這些皇全是死人呢。”
容臻脣角勾出血腥殘酷的冷笑,瞳眸攏着狠厲陰森。
蔣雲鶴看得心驚,不管眼面前的是還是公主,她從來就是狠厲的人。
蔣老頭倒是很滿意,而且贊成容臻的謀算。
“臻兒的謀算不失爲一個好主意,若是是女兒身的事情被人現,我們蔣家一門只怕死無葬身之地,就算臻兒不被現,若是別的皇登位,我們蔣家同樣落不得好,因爲沒有哪一個皇帝能容許自己的臥蹋之邊蹲着一隻猛虎,所以我們蔣家唯一的出,只有一條,就是推十一皇容離登位,若是離兒成爲大曆的皇帝,再怎麼樣,也會妥善對待蔣國公府的人。”
蔣老頭的話落,蔣雲鶴默然,認真的細想,也知道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只是?
他擡眸望向對面明豔動人,如幽谷玉蘭般出色的女。
“皇上恐怕不會同意廢殿下的之身,從前殿下那麼懦弱無能,皇上都沒有廢掉殿下的之身,現在殿下變得有本事了,皇上只怕更不可能廢了。”
容臻輕笑:“從前無能,倒底沒有犯大過錯,但現在的雖然有本事了,卻總是犯錯,就算父皇不廢本宮,只怕朝臣上很多人也會要求廢本宮的之身。”
蔣老頭聽了容臻的話,微微的凝眸,望着容臻。
只覺臻丫頭,心計真的很深沉,這樣的人如若真是大曆的東宮,無疑是大曆之福,可惜她偏偏是女兒身。
“臻丫頭,你放手去做,外祖父支持你,回頭我和你大舅舅二舅舅通下氣,我們全力配合你。”
容臻滿意的向蔣老頭道謝:“謝外祖父。”
“謝什麼,你這丫頭受苦了,”蔣老頭心疼的說道。
現在看來這麼些年,誰都過得不容易,他,他的兩個兒,他的女兒,還有臻丫頭,他們所有人都因爲這麼一個秘密而過得很苦很累,現在是放手一博的時候了,如若臻丫頭廢了之身,容離上位,那麼所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容臻看蔣老頭心疼她,只覺得心裡有暖流溢過,她笑望向蔣老頭。
“外祖父,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蔣家有事的,待到廢了之身,沒什麼人注意到廢的時候,到時候本宮來一個死遁,這世上再沒有人知道曾經是一個女兒身。”
蔣老頭心更疼了。
“臻丫頭,你受苦了。”
蔣雲鶴的瞳眸也染上了淡淡的霧氣,殿下竟然如此與衆不同。
“沒事,只要大家沒事就好,”容臻哈哈輕笑,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外祖父,我要和表哥商量些事情。”
“行,你們去吧,我老頭也累了,休息一會兒。”
容臻笑着點頭,望向蔣雲鶴:“表哥,去表妹的房裡取些化妝用的東西,我要用。”
“嗯,你要用那個做什麼?”
蔣雲鶴不解,容臻指了指自己的臉蛋:“你認爲我就這樣出去,會沒有人現我這個東宮是假的嗎?”
她每次出門可都經過簡單的易容,顯得清俊卓越,少了許多女兒家的明豔柔美。
蔣雲鶴望了容臻的臉一眼,這張容顏明豔動人,仿若枝頭怒放的海棠,一顰一動,都深入人心,卻又完全不似一般女的嬌柔,反而在明豔之中染着一股清冷的氣息,恍然間覺得這女仿若幽谷玉蘭,真正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獨一無二的絕色風姿。
蔣雲鶴不敢再看,趕緊的應了一聲閃出去。
身後的蔣老頭望了孫一眼,又望向容臻,不由得笑起來,臻丫頭長得美好,是男人只怕都抵擋不了這樣一個風姿卓絕的女紅顏吧。
屋內安靜下來,蔣老頭 ...
和容臻都沒有再說話,蔣雲鶴很快取了蔣青嵐的東西過來。
容臻也不避着他們爺倆,當着他們的面仔細的易起容來,一筆一畫,素筆細描,一會兒的功夫,這張明豔好似海棠的面容,便變成清華卓絕的翩翩公,蔣老頭看得驚奇無比。
“臻丫頭,你這手段很厲害啊。”
容臻輕笑。她前世乃是蘭芝集團的,對於化妝術十分的精通,可以說通過化妝,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把人變成另外一種模樣。
這點小事難不倒她。
容臻易完容,又伸手對鏡輕挽了自己的墨,擡手去撿桌上的冠。
蔣雲鶴更快的取了那銀冠,溫聲開口:“表哥幫你吧。”
容臻倒也沒有扭捏,大方的掉轉身背對着蔣雲鶴。
蔣雲鶴因爲她這舉動,心中控制不住的歡喜,拿着銀冠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替她戴上。
只這麼一會兒,先前那個明豔動人的女便化爲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
容臻對鏡自攬,沒現有什麼破綻,才緩緩的轉身向蔣雲鶴道謝:“謝過表哥了。”
“不客氣,”蔣雲鶴輕笑,本來平靜從無一物的心房,便生了淺淺的漣漪。
房間外面,忠伯的聲音響起來:“老國公爺,你休息了沒有,御吏大夫袁大人,傅趙大人等朝中的大臣都過來探望你了,你是見還是不見。”
蔣老頭活動了一下身,輕笑着開口:“我這把老骨頭,本來病焉焉的,臻丫頭這麼一弄啊,倒精神了幾分。”
蔣雲鶴知道爺爺之所以生病,是多年心結的原因,現在容臻一來,這些心結便解開了,人有了目標,反而更容易做事了,所以他的這病啊,恐怕很快就好了。
“你們自去說事兒,老頭我要招待客人了。”
蔣老頭說着命令外面的忠伯:“把人請進來吧。”
“是,老國公。”
容臻和蔣雲鶴二人一起起身,和老國公爺道了安後,一出了老國公所住的院。
兩個人一起往最近的暖閣走去,身後各自的手下不遠不近的跟着,蔣國公府內的下人看到和世爺正說話,誰也不敢上前打擾,皆小心的避開。
容臻和蔣雲鶴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話。
蔣雲鶴問容臻:“殿下打算讓我做什麼?”
容臻輕笑出聲,這個表哥果然夠聰明,她未說他就知道她有事要讓他做了。
“表哥,你甘心一直這樣紈絝不化,永遠這樣無所作爲嗎?你甘心成爲一個廢人嗎?”
容臻的話,使得蔣雲鶴的眉蹙得越來越緊,身爲蔣國公府的世爺,他想有所作爲,可是與生俱來的命運讓他只能裝紈絝,裝玩世不恭,裝鬥雞摸狗,總之就是裝一個廢物。
每回想起這樣無所作爲的自己,他就恨自己生在蔣國公府這樣的門楣之中,若是他生在尋常人家,至少有一個目標可以奮鬥,可是他生在這樣的簪纓世家,卻不能有任何的作爲。
只要一想到未來他的人生只能這樣,他便覺得心情沉重無比。
以前他甚至於憎恨過,覺得無能了,若是英明睿智的話,說不定他就不需要那樣委屈求全了,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他不恨了,也很苦,一個女兒身,被當成養大的,可想這麼多年,她有多辛苦,從前她的懦弱無能看來也是裝的。
蔣雲鶴忽然覺得自己和同病相憐,他們兩個人都是倒黴蛋。
容臻笑望向蔣雲鶴,雖然蔣雲鶴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她卻知道他什麼意思,笑着推了推他。
“表哥,不要愁眉苦臉了,我們還是往前看的好,你想若是我們成功了,以後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而我呢,可以過我自己想要的日。”
蔣雲鶴望容臻一眼,忍不住被她說笑了。
一個女紅妝都能這樣樂觀向上,他一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自怨自憐的。
沒錯,他們放手一博,說不定以後他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日,若是他們能推十一皇容離上位,將來容離成了大曆的,他這個表哥想做點什麼,總不至於難,只要不威脅到皇帝的寶座,十一皇不至於大義滅親。
“好。你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蔣雲鶴和容臻二人一先一後的進了最近一個暖閣,閣外,有手下防守着,不讓任何人靠近。
蔣雲鶴親手給容臻倒了一杯茶,等着她的指示。
容臻挑眉:“我找你呢,是要和你合作做生意的,賺錢謀事。”
“合作做生意,賺錢謀事,”蔣雲鶴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殿下讓他做的事情,竟然是合作做生意,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殿下,若是殿下需要錢的話,可以讓叔調錢過來,不管殿下需要多少,都可以調過來。”
他叔可是最能賺錢的,大曆的四分之一的經濟命脈都在他的手裡,他最不缺的就是錢,若是做事需要錢,大可以從他那裡調過來。
容臻擡手敲了蔣雲鶴一腦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這個理,不管需要多少銀,都可以讓舅舅調錢過來,因爲我們做的事情是爲了我們大家,可是蔣雲鶴,你別忘了一件事,眼下多少雙眼睛盯着蔣家,你說叔的後面沒人盯着嗎?如若從他的手裡調錢過來,你以爲會沒人現?我們還有辦法做事嗎?到時候事情還沒做,先被人抓了一個大把柄,下面的事情根本沒辦法做。”
蔣雲鶴捂住腦袋,眼裡滿是瞭然,隨之望向容臻的時候,便是敬佩,本來他自認爲自己是個聰明人,可是到殿下的面前,還是想得簡單了。
“殿下想做什麼生意,米糧絲綢還是茶葉?”
蔣雲鶴對於做生意倒是很有興趣,追問容臻。
容臻搖頭,輕了一口茶:“你說這世上什麼錢最好賺。”
蔣雲鶴認真的想了一下:“茶葉和私鹽。”
容臻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茶葉和私鹽要拿到官府的流通憑證,這樣就在官府備案了,而且朝廷禁止茶葉和私鹽的販賣行爲,若是一個不慎,就會惹來很多麻煩。”
這一點蔣雲鶴倒不否認,茶葉和私鹽向來是肥肉,但是其中牽扯多,若是他公開自己的身份,倒是問題不大,但這樣就沒辦法做事了。
所以這條行不通。
“那殿下想做什麼生意。”
“女人用的香脂水粉,你恐怕不知道,這世界上只有女人的錢是最好哄的,若是我們的香脂水粉夠好的話,生意定然很紅火,而且還不麻煩,你只要找一個得力的女人來做這件事就行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是真正的幕後老闆。”
蔣雲鶴沒想到竟然是女人用的香脂水粉之類的東西,雖說這個好賺錢,可是他根本不懂,最主要是蔣家從來沒做過這樣的生意,叔做的大多是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