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容臻眼看着容凜抓狂,自然不想自己喜歡的人吃虧,所以她望向慕容痕又望向秦灝,最後笑着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下個月就是我和容凜大婚的日子,我歡迎你們來參加我的大婚,若是你們再搗亂,我可就不歡迎你們來參加我的大婚之禮了。”
容凜一聽到容臻幫自個說話,心裡立馬甜蜜蜜的,狹長幽黑的瞳眸直射向秦灝,這小子一聽到臻兒不是大曆老皇帝的女兒就跑了過來,還不是癡心枉想的想得一個機會,別做夢了。
秦灝心中苦澀,不過什麼都沒有說,他滿臉笑意的望向容臻:“到時候我們要是灌醉了新娘官,你可不許攔着。”
容臻輕笑出聲:“灌吧,不會攔的。”
房間裡,慕容痕聽着女兒的話,知道女兒是一門心思的認準這男人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有什麼資格攔着啊,所以還是不要做壞人了,不過慕容痕還是認真的望着容凜。
“沒想到我女兒一門心思的認定了你,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不會讓她爲難,不過你娶了她,以後可要好好的對待她,別忘了她背後不是沒有人,她有我們天山一族所有人給她支持着呢。”
慕容痕說到這兒,說不出的心酸,他的女兒,他沒有親手參與她任何的成長過程,這讓他心不平意不甘,從前他和蔣靜姝相愛的時候,一直夢想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可是女兒的成長,他一點都沒有來得及參與。
想到這個,慕容痕的心裡對於蔣靜姝便多了一抹惱火,不過現在他已經瞭解了蔣靜姝當日不走也是有苦衷的,她是大曆的皇后,怎麼可能跟他走,那蔣家一門不要了,若是她這個皇后私自逃離,只怕蔣家所有人都得死。
尤其是她在那樣艱難的條件下,竟然生下了臻兒,若是一般人,只怕不會生,寧願悄悄的弄掉,身爲皇后想弄掉一個孩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她卻頂着風雨替他生下了這個女兒。
慕容痕心裡十分的複雜,不過很快拋卻腦後,飛快的望向了容凜。
容凜看到準岳父鬆了口,總算心裡舒暢了一些,不過因爲慕容痕先前找他的碴子,他的臉色還是有點臭臭的。
“慕容族長,就算她背後沒有天山一族的人,我也不會欺負她的,她就是我掌心裡的寶貝,我怎麼會負她呢,我負盡天下所有人也不會負她的。”
慕容痕總算放了心,掉頭望向容臻:“臻兒,若是這傢伙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一定輕饒不了他。”
容臻忍不住輕笑起來:“是,爹爹。”
這一聲遲來的爹爹再次的讓慕容痕激動了,他心情激盪,久久不能平靜,一時竟然沒有說話。
房間裡,慕容流雲和天擎長老滿臉欣慰的望着容臻和慕容痕。
想到天山一族終於有繼承人了,他們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慕容痕招手示意容臻近前,從腰上摘下了一枚紫色的玉佩,遞到容臻的手裡:“這是爹爹送你的紫鸞佩,此佩天生有靈性,若是有人動了殺念,或者有不軌之心的人靠近,這紫鸞佩便會發出紫色的光芒,以後讓它替爹爹保護你。”
容臻伸手接過來,一看就知道這紫鸞佩是個好東西,只要有人動不軌的念頭,或者有人動殺念想殺她,這紫鸞佩就會耀出光芒,果然是好東西,這個爹爹沒白認。
容臻高興的笑着開口:“謝謝爹爹。”
“乖女兒。”
慕容痕望着自個的女兒,心裡說不出的驕傲自豪,這纔是我天山一族的小公主,那什麼慕容靈仙,根本上不了檯面。
不過慕容靈仙不足爲懼,端木漪蘭卻是個陰險的傢伙,所以臻兒要小心。
慕容痕想到端木漪蘭,便不放心起容臻來,他飛快的望向慕容流雲。
“二弟,你差不多也該回天山了。”
“是,大哥。”
他的本意就不是當什麼和尚,他當初犯規下山,又當了和尚,真正的用意就是找到自個的這個侄女,這樣天山一族就有希望了。
慕容痕望向慕容流雲說道:“從即日起,你是臻兒的守護大長老,你的責任就是保護她,以後若是她當上天山的族長,你協助她處理天山一族的事務。”
慕容流雲沒說話,而是望向了容臻,緩緩的開口:“公主,你是否願意要我做你的守護大長老。”
因爲這四大守護長老是必須要本人同意的,雖然大哥下了令,他很樂意守護臻兒,因爲她未來一定會成爲天山一族的族長。
身爲天山上的弟子,能成爲族長的四大長老,將來是要幫助族長整理天山上的事務的,這很光榮。
可是他必須要徵得臻兒本人的同意才行。
容臻望了望慕容流雲,看他很尊重她,想了想這傢伙,從頭到尾對她都很好,而且一直幫助他,最主要的是他是她二叔,絕不會傷害她的,所以容臻同意了,點頭:“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守護大長老。”
“是,公主。”
慕容流雲高興的接受了。
慕容痕又望向房間一側的一個老者,這人是慕容痕的守護長老,此次下天山,他只帶了一個長老和天擎長老地擎長老,其餘的三大長老留在天山處理事情。
慕容痕命令自己的守護長老:“歲寒,你立刻迴天山,貼出告示,本族長的女兒已經找到了,眼下現要三名守護長老,你準備一場比武,由你親自主持,一定要爲公主挑選最合格的三位長老,不但武功一等一的好,而且品性要一等一的好,對了,端木家的人不要參加了,告訴他們,這是對他們的懲罰,因爲端木漪蘭和慕容治鬼混,連她生的女兒都不是本族長的,另外端木漪蘭還妄圖殺掉本族長的女兒,所以端木家的人必須受到懲罰,此次比武他們就不要參加了。”
歲寒恭敬的點頭:“是,族長,我立刻迴天山辦這件事。”
慕容痕點了點頭,待到歲寒走了後,容臻有些過意不去,她覺得現在的爹爹真是太寵她了。
“爹爹不要那麼麻煩了,其實有二叔在已經夠了。”
慕容痕卻搖頭:“那怎麼行,那端木漪蘭現在還躲在暗處呢,此人就像一條陰險的蛇一般,大意不得,你可不能出事,何況身爲天山一族的公主,你理該挑選四位出色的長老來保護你。”
慕容痕說完望向慕容流雲:“你立刻開始着手給公主準備嫁妝,先在開羅最繁華的地段買一幢房子,這是臻兒的陪嫁,也是以後我們的落腳點,另外按照最好的規格給公主準備一份嫁妝。”
“是,族長。”
慕容流雲應聲,正想退出去。
容凜在後面補了一句:“二叔啊,你把天山上那些好東西多準備一些啊。”
慕容流雲腳下一趨,差點沒有栽倒地上去。
哪有人公然要嫁妝的,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不過沒理會他,擡腳便走了出去。
屋子裡,慕容痕因爲之前毒癮折騰,所以這麼一會兒已經有些累了,容臻看他虛弱的樣子,不由得關心的過去扶他躺下來。
“爹爹,你躺下來休息,眼下重點是養好精神,纔好對抗第二波的毒癮,只要捱過去三次,你以後就會沒事了,沒人可以再控制住你了。”
慕容痕雖然想到那毒癮便忍不住打顫,但是聽着女兒柔軟的話,以及溫柔的樣子,忍不住點頭:“好,爹養足精神,然後對抗毒癮。”
容臻點了頭後,望向房裡的秦灝和容凜:“我們出去吧。”
她吩咐天擎長老:“你隨時注意他的動靜,若是他第二次的毒癮來了,你一定要像之前那樣控制住他,這樣過兩次他就會沒事了。”
“公主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助族長度過此次的難關的。”
容臻點了點頭,領着容凜和秦灝二人走出去,此時的容凜正怒目狠瞪着秦灝呢,他可沒忘了秦灝先前說的話,什麼叫他也是愛慕者,是不是現在還想來和他搶臻兒,那他真是做夢了。
容凜狠狠的想着,一雙眼睛如鷹瞳似的瞪着秦灝。
秦灝心裡苦澀不已,他知道他再也沒有一丁點的機會了,容凜和臻兒下個月大婚,而臻兒的心裡只有容凜一個,完全沒有別人,所以他根本沒有機會。
不過相較於之前臻兒是他妹妹的事情,現在她的身份還是讓他坦然。
誰說愛一個人便要霸佔着她的,他愛她,只是因爲他自已的事情,無關於別人。
秦灝忽地笑了起來,眉眼俊朗如畫,好似天邊最耀眼的雲彩。
他斜睨着容凜,不能做臻兒喜歡的那個人,我還不能沒事刺激刺激你,阻阻你的心啊。
容凜自然看懂了秦灝的眼神,氣得想噴他一臉血。
前面的容臻並不知道後面的兩個男人,已在眨眼間用眼神過招了數次。
她走出房間,走到了蔣靜姝的面前,伸手拉着蔣靜姝的手:“娘,你陪爹爹戒毒癮,已是極累的了,你現在去休息吧。”
蔣靜姝搖頭:“我不累,我就在這裡守着他。”
能這樣靜靜的守着他,她已是覺得很幸福了,從前的她從來沒想過有一日她可以這樣靜靜的守着他。
容臻望着她,還想勸她,不過她還沒有開口。
玉階之外有腳步聲響起來,容臻掉頭望過去,便看到秦氏領着兩個丫鬟走了過來。
她眼睛紅腫,不難看出她是哭了很長的時間的,容臻看她這樣,倒是有些不忍心,不過眼下秦氏不是她的娘了,而且對於她之前冒充寇寇的事情,她似乎有些不諒解,所以容臻一時沒有動,她倒不是怪秦氏,只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這個口。
之前她一直叫秦氏孃的,現在叫娘也不是,叫秦夫人又覺得沒有禮貌。
所以她才什麼都沒有做。
秦氏卻誤認爲容臻在怪她,心裡更不好受,眼淚便嘩嘩的流下來了,倒是蔣靜姝飛快的走過去伸手便拉着秦氏,親熱的說道:“秦夫人,我是臻兒的娘,先前你那麼疼愛她,我一直想見見你,向你道聲謝。”
秦氏望向蔣靜姝,微微有些怔神,這就是嬋兒的孃親嗎,真美真好看,難怪嬋兒這麼好,原來有個這麼出色的娘,看到蔣靜姝,秦氏心中酸酸澀澀的。
她的心裡先接受了容臻,認定了容臻是她的女兒,容臻一直很優秀,現在忽然的這樣優秀的丫頭不是她的女兒,她只覺得心裡酸酸澀澀的不是滋味兒。
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秦氏也不想過多的糾結,逐搖頭:“不用謝,其實是這孩子給我帶來了很多的歡樂,若不是她,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因爲有她的出現,她的精神纔會好。
秦氏擡眸,笑望向容臻:“你叫一一。”
“慕容臻。”
容臻接口,她決定了從今往後,她就叫慕容臻,誰叫她喜歡自個爹爹呢。
“臻兒,謝謝你幫助寇寇。”
容臻走了過來,伸手拉着秦氏:“你別謝我,我和寇寇是好朋友,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我相信老天會保佑她的,她不會有事的,事實上之前有好幾次我都想告訴你,我不是真正的嬋兒,寇寇纔是,可是那時候寇寇臉被毀了,甚至於我擔心她會不會出事,若是出事了,你一定會很傷心,所以一拖再拖,直到現在才讓你知道,你別怪我。”
“不怪。”
秦氏搖頭,望向容臻:“我不怪你,臻兒,我只是心酸,爲什麼你這樣好的孩子不是我的女兒呢。”
容臻笑起來:“若是你不嫌棄的話,你也可以是我孃親的。”
秦氏擡眸望向容臻,看到她美麗的笑臉,心中慢慢的染上了喜悅。
“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不會,若是你願意,以後你就是我乾孃。”
容臻說完,秦氏立刻點了頭,高興的說道:“好,好孩子。”
秦氏本來還擔心容臻怪她,現在聽到容臻的話,分外的高興。
蔣靜姝欣慰的望着自個的女兒,想到從前的她又冷又不近人情,現在的她卻寬容得多,成熟得多,真好。
三個人同時的笑起來,容凜滿目寵溺的望着容臻,臻兒越來越善良了,這樣的她,他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兩日後。
地擎長老從天山心急火燎的趕回來了,他擔心自己不盡快拿回九冥幽花,自家的小主子就不救族長,這可怎麼辦,所以地擎長老一路馬不停蹄的狂奔,差點一口氣沒有斷過去。
待到他拿了九冥幽花過來,知道容臻所謂的救族長的辦法後,差點一口老血吐過去。
不過容臻此時早拿着半朵九冥幽花,帶着慕容流雲去救寇寇了。
寇寇的房間裡,很多人圍着,大家都很緊張。
尤其是韓羽,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似的,兩個眼睛特別的大,很嚇人。
這些人裡面,他是最緊張的一個,因爲他只知道九冥幽花可解天下奇毒,可是卻沒有說一定會解寇寇身上的毒,所以他擔心緊張,生怕寇寇身上的毒解不下掉,如果這樣怎麼辦?
韓羽一顆心提到嗓眼上,緊張的看着慕容流雲替寇寇檢查,然後把寇寇心脈上的銀針拔掉,他打開玉錦盒,取出半朵九冥幽花,這是一朵黑色的花,香氣繚人,雖然只有半朵,但是一打開錦盒後,滿屋都是濃郁的香氣。
慕容流雲把九冥幽花用內力縣於寇寇的臉頰上方,然後用內力去融九冥幽花,只到九冥幽花被融成一滴滴的汁水,直往寇寇的嘴裡滴去,容臻動作俐落的上前一步捏開了寇寇的嘴巴,那九冥幽花的汁水盡數的滴進了寇寇的嘴裡。
待到把九冥幽花喂進了寇寇的嘴裡後,大家全都緊張的盯着寇寇。
韓羽的手緊握起來,緊張得都快昏這去了,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心急的開口:“怎麼還沒有動靜,難道沒用嗎?”
慕容流雲一聽他的話,便不滿了,冷瞪他一眼:“閉嘴,我天山上的東西怎麼會沒用,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她體內毒素太多,需要慢慢的清理。”
慕容流雲的話剛落,秦氏便叫了起來:“快看,寇寇的臉。”
衆人飛快的望去,便看到寇寇蒼老的面容慢慢的泛起了紅血絲,臉上那些皺紋正肉眼看得見的消退着,慢慢的她看上去只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然後是三四十歲的樣子,最後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一張清麗出塵的動人容貌,這樣的容貌和秦氏十分的想像,秦氏看着這樣的寇寇,彷彿直到這一刻才能感受到這就是她的女兒,她最疼愛的女兒。
秦氏撲地過去,哭叫了起來:“寇寇。”
除了秦氏外,韓羽也激動的撲了過去,大叫起來:“寇寇。”
牀上的寇寇被這麼一抱一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只是她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所以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睛,虛弱的問道:“這裡是哪裡?”
韓羽飛快的開口:“寇寇,這是趙家,是你家,你看這是你娘,這是你哥哥。”
寇寇擡眸望向了秦氏,又望向了秦氏身後的趙子風,不由得笑了起來:“孃親,哥哥。”
溫柔綿軟的喚聲,使得秦氏和趙子風心都碎了。
女兒受了那麼多的苦,可是卻有着世上最純真最燦爛的笑容,所以老天還是厚待好人的,寇寇纔會順利的拿到了九冥幽花。
想到九冥幽花,秦氏飛快的起身,撲通一聲便對着容臻跪下了。
這動作嚇了容臻一跳,趕緊的伸手去扶秦氏。
秦氏不肯起來,堅定的說道:“臻兒,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寇寇。”
容臻扶她起來,溫聲道:“乾孃,你忘了我認了你做乾孃,寇寇就是我妹妹,所以救她是應該的啊,何況她這麼好,我豈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有什麼事。”
牀上的寇寇望着眼面前的一切,有些反應不過來,韓羽立刻告訴她:“寇寇,你沒事了,你的臉好了,你再也不會蒼老了,這是因爲慕容臻從天山一族拿到了九冥幽花,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的臉。”
寇寇聽到自己的臉好了,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要知道即便她裝得再若無其事,也不能否認,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她希望自己的臉恢復過來,現在聽到韓羽說的話,寇寇激動的擡手:“我要鏡子,我要鏡子。”
房裡的人立刻去取了鏡子過來,然後遞到寇寇的面前,寇寇伸手接過來,對着鏡子照過去,最後看到了一張如花似玉的清麗容顏,這真是她的臉,她最好看的臉。
這一刻,寇寇只覺得就是讓她死了,她也甘願了。
可是她好了,她完全不用死,她不但沒有死,還找到了娘和哥哥。
寇寇真想跳下牀歡呼一番,可惜因爲中毒,她現在身子極端的虛弱,根本跳不起來,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激動情緒,她掙扎着掉頭望向容臻,伸出手急切的抓住容臻的手。
“姐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容臻搖頭,拍拍她的手:“寇寇,你忘了當初你救了我的事情嗎?”
“可是你幫了我們的,若不是你和十三殿下,我們早就死了,現在你又救了我,所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若是姐姐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容臻笑起來:“好,現在我是乾孃的女兒,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們有事自然可以互相幫助。”
房間裡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因爲寇寇的恢復,整個趙家都佈滿了喜氣。
不但趙家佈滿了喜氣,天山一族的人也挺高興的,因爲族長的第二次毒癮發作,他又熬了過去,現在看來要熬過去第三次完全不是問題。
另外,慕容流雲在京城買了一幢豪華的府邸,這豪華府邸是開羅先皇后孃家的府邸,夏國公府的府邸,十分的豪華,後來夏皇后犯了事,夏國公府一門斬的斬攆的攆,便空了府邸,這府邸本來在戶部手裡,後容離知道慕容家在買府邸,便讓戶部把這府邸賣給了慕容家。
慕容流雲一買到府邸,容凜便安排了人手進慕容府,外面現買的人他不放心,便把賢王府那邊的人撥了一部分過來,又把親信撥了一些過來,這樣一來,慕容府算是在開羅京城正式立足了。
慕容痕和容臻等人正式的搬離了趙府,到慕容府去了。
臨走的時候,秦氏和寇寇一直戀變不捨的送到大門口,直到馬車駛遠了,纔回身走回去。
慕容府一團喜氣,十分的熱鬧。
容臻領着人裡外轉悠了個遍,看着這座華麗不輸於賢王府的府邸,不由得得意的朝着身側的容凜眯眼:“容凜,這是我的府邸,以後若是你招我了,我就住到這裡,讓你一下人獨守空閨。”
容凜立刻幽怨的望着容臻:“娘子,求不要讓我一個人獨守空閨。”
容臻看他那邪魅的小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身後跟着的幾名手下嘴角直抽,兩位主啊,能不能不要這樣幼稚啊,還有還有,幼稚不可怕,可怕的是還玩得不亦樂乎,讓我們這些跟着的人怎麼受得了。
可惜前面的兩主根本感受不到後面手下的憂怨,依舊玩得不亦樂乎。
“那你就牢記着一件事,以後不要招我,事事順我的心,只有我舒服了,你才能舒服,我要是不舒服了,大傢伙誰也別想舒服。”
容臻霸道的說道,容凜立刻點頭:“娘子,小的牢記住了,一輩子記心裡,絕對不敢忘了哈,所以你不要讓我獨守空閨。”
“小凜子,看你表現挺好的,以後本大爺就不讓你獨守空閨了。”
兩個人正說得熱鬧,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來,來人乃是容凜派出去的手下,他安排了不少人注意着京城裡的動向,所以這人便是他安排在京城的棋子。
此人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容凜望向他,周身一下子攏上了戾氣,瞳眸幽沉的開口:“怎麼回事?”
“回王爺的話,皇上出事了?”
“皇上出事了,”容臻失聲叫起來,不等容凜開口問,她便搶先追問:“出什麼事了?”
“惠王殿下和婉太妃帶着人當街攔住了賀丞相的轎子,狀告當今皇上根本不是先帝爺的孩子。”
容臻的臉色一下子黑了,飛快的望向容凜,咬牙冷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惠王殿下和婉太妃,皇上對他們多好啊,現在竟然宵想起不該宵想的東西了,太可恨了,要我說就該斬草除根,一個沒有,看她們作什麼亂。”
容臻說完又望向那名手下,飛快問道:“現在那邊什麼情況。”
“丞相大人受驚,立刻派人通知朝中的重臣,然後帶着惠王和太妃入宮去了。”
容臻望向容凜,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在青磚道上來回的踱步,最後沉着的望向容凜:“走,我們入宮去,正好向天下人澄清一下皇上的身份,這事早晚會泄露出來,遲露出來不如早早的詔告天下。”
容凜點了點頭,想起什麼似的望向容臻:“要想證明皇上的身份,就必須有當年敏妃娘娘留下來的信物,你說過那東西被你埋在了大曆的地界,現在怎麼辦?”
容臻輕笑,望向容凜:“其實我已經命容少卿把這東西拿回來,就是爲防止有人查到雲嶺山這件事情上,必竟當初雲嶺山上很多人都知道一件事,十三殿下君黎已經死了,不過一般情況下沒人會去懷疑當今皇上是假的這件事,所以說是別有用心的人去查的這件事,這個人不出意外就是蕭墨,蕭墨之所以去查,乃是因爲他知道我是大曆的前公主容臻,由我的身上,他一定會想到容離的身上,所以這一次的手腳,自然是他動的。”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動手腳了,接下來只怕他不會停,此人十分的難纏,我們要小心纔是。”
“進宮吧。”
容臻眼神森冷,即便蕭墨再厲害又怎麼樣,她絕不會讓人傷害到容離的,所以蕭墨,她一定會除掉的。
容臻取了當初姑姑留下的東西,帶着人一路進宮去了。
同時容凜派人搶先一步送了信入宮,宮中的太后早接到了消息,所以在惠王婉太妃以及朝中大臣入宮時,她已淡然處之了。
慈寧宮,跪了一地的朝臣,以及婉太妃和惠王等人。
太后掃了下首的人一眼,最後瞳眸掃到了婉太妃和惠王的身上,這兩個禍害就不能留,竟然生出這樣的事情來。
婉太妃和惠王看到太后冰冷的眼神,忽地有些害怕,不過想想又挺直了背,若是皇帝真的不是皇帝,那麼太后將不再是太后,婉太妃心裡想着,若是除掉了皇帝,那麼皇室只剩下她兒子一個人了,她兒子就是皇上,她就是太后了,宸妃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要給她滾出皇宮。
婉太妃如此一想,臉上滿是笑意,端的是不卑不亢的神態。
太后冷諷的一笑,望着下首的一衆朝臣,緩緩說道:“賀丞相,你領着一大幫的朝臣入宮是爲了什麼事?”
賀雷飛快的出列稟道:“回太后娘娘的話,是惠王殿下和婉太妃領着人攔了下官的轎子,他們說皇上根本不是開羅的皇室血脈,乃是有人冒充的,十三殿下君黎早就在當初送進雲嶺山的時候死了,皇帝乃是假的,是雲嶺山的人救了一個小孩,然後給他做了修復手術,變成了十三殿下的樣子,把他給送進宮中來的。”
賀丞相話一落,大殿下首的婉太妃飛快的開口:“太后娘娘,臣妾之所以說皇上是假的,乃是因爲白家的人入宮看望皇上,發現皇上根本不是十三殿下,而是一個假的,不過他們不敢驚動太后和皇帝,悄悄的找了臣妾,臣妾本想不理會的,可是實在不想讓開羅的江山落入到旁人的手裡,纔會攔了賀丞相的轎子。”
上首的太后冷笑一聲,望向婉太妃:“太妃可真是爲皇家着想啊,那什麼白家人在哪裡?”
白家人入宮看望過皇帝,這個她知道,她和皇上講過,對白家人不過份親近。
這正合皇帝的心意,所以白家人進宮探望他,皇帝便不理不踩的,更沒有理會自個那所謂的舅舅的要求,說把他提拔成京官,一張嘴便要個六部尚書的位置坐坐。
他以爲他是誰啊,沒能力還想搞個六部尚書的位置坐坐,真是臉大啊。
正因爲皇帝拒絕了白家人的要求,所以白家人惱羞成怒,倒打一耙,當然這事是背後有人指使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敢這樣幹。
太后一發話,殿外,早有人把白家人領了進來。
一共是四個人,爲首的正是鸝昭儀的兄長,他是外省地方上的知府,因爲聽說自己的小外甥當上了皇帝,他便興奮的領着家族中的人進京了,他一門心思認定了這個小外甥肯定會重用他的,因爲他可是皇帝的孃舅親戚啊,不重用他,重用何人啊,可是沒想到的是小皇帝直接不買他的帳,壓根不給他半點顏面,還警告他,若是再不安份守已的,別說六部尚書,連外省地方的知府都當不成,直接的回去種田。
這讓白家人鬧了個沒臉,不過後來遇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乃是雲嶺山上的人,他們無意間說起一件事,原來當初十三殿下在雲嶺山已經死了的,既然當初十三殿下死了,那麼這宮中的小皇帝就是個假的,一個假皇帝,還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白家人像逮到了一個大把柄似,直接的把雲嶺山的兩個人領進了惠王府。
惠王君臨,一聽這事立刻心動了,這天下誰人不想當皇帝啊,所以惠王殿下和婉太妃立刻帶着白家人和雲嶺山的兩個人攔了丞相的轎子,這事只有驚動朝中的文武百官,方能定奪,他們就不相信,這些朝臣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來歷不明的小野種坐上皇帝的位置。
大殿下首,鸝昭儀的兄長白澤,飛快的開口:“回太后娘娘的話,皇上確實不是我妹妹的兒子十三殿下君黎,臣之所以一口認定他不是臣的外甥,乃是因爲皇上他根本不親近臣,臣以前帶過十三殿下,十三殿下很親近臣,可是這一次相見,發現十三殿下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他說話做事都不像之前的十三殿下,臣當時一照面,便懷疑他不是臣的外甥了。”
白澤添油加醋的說着,事實上他一見皇上的面,興奮還興奮不過來呢,哪裡注意這些,只不過因爲皇上拒絕了他的無禮要求,他才惱羞成怒的。
現在更是添油加醋的編造一通。
大殿內一片安靜,太后靜靜的望着白澤,脣角是似笑非笑,這神容看得白澤有些頭皮發麻。
不過依舊硬着頭髮往下說。
“臣離開宮中後,越想越不放心這件事,所以立刻命人查了十三殿下的行蹤,後來查到了雲嶺山,終於查到一個驚人的真相,當初十三殿下進雲嶺山的時候,根本就是死了的,既然臣的外甥十三殿下當初死了的,現在這個皇上又是怎麼回事?”
白澤說完,飛快的望向自個後面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雲嶺山的人。
此時一看白澤望他們,飛快的出列稟道:“回太后娘娘的話,這事在雲嶺山不是什麼秘密,只要太后去查,定然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雖然當初家師命令門下所有人不準泄露這件事,但是若是太后有心查,肯定會查清楚的,十三殿下當初進雲嶺山確實已經死了,至於現在宮中的皇上,是我家師找來的一個孩子,因爲家師救了他一命,所以他願意進宮報恩,後來我師姐便替他修復了臉,把他的樣子修復成十三殿下的樣子,後來他進了宮。”
大殿內死寂,誰也不吭聲,只有惠王和婉太妃兩個人眼露精光,神彩栩栩。
一個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當上皇帝,不由得整個人輕飄飄的。
另外一個想到自己快要當上太后了,更是周身的興奮,愉悅。
大殿下首,賀丞相終於開了口:“太后娘娘,沒想到我開羅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譎異莫測了,但是我們絕不容忍不是開羅皇家血脈皇子登上帝位。”
賀丞相話一落,大殿下首一片附和聲,接二連三的人出列稟報。
“太后娘娘請主持公道,我們絕不容忍不是開羅皇室的皇子繼承帝位,所以請太后下旨廢皇上,不但廢皇上,還要處死他,竟然膽敢冒充我開羅皇室血脈,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請太后娘娘下旨,皇上不配爲我開羅的皇帝。”
“若是開羅的百姓知道皇上不是皇室的血統,乃是民間的賤民冒充的皇上,開羅天下必亂啊,太后娘娘三思。”
大殿上首的太后掃視了殿下所有人一眼,最後望向惠王和婉太妃,只見這兩個傢伙,滿臉的興奮,那臉上怎麼都掩蓋不了的高興,就憑這樣的角色,還想當皇帝,想當太后,真是異想天開,不過這兩個人絕對不能留,這樣別有野心的傢伙留着就是禍害啊,太后正想着,大殿外面,太監的唱諾聲響起來:“皇上駕到。”
------題外話------
又有找死的過來了,欠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