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件事情關係到小姐的……”碎碎望了眼周圍的人,稚嫩的臉上滿是猶豫,一張小臉上滿是點點紅暈,讓人不禁想到……
“哼。”見碎碎這般樣子,秦禾冷冷一笑,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碎碎,既然來了這裡,有什麼話是不能說出來的,你這般吞吞吐吐,爺也不知道怎麼幫了小姐。”
“自然是要如實稟報五皇子的,只是此事小姐再三叮囑,只能讓五皇子一人知曉。”碎碎自然是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倒也沒有驚慌,反而很是淡定的道。
跟在秦霓君身邊久了,卻也多少學會了些能耐。面對秦禾的時候,倒也是不卑不亢。
這句話很是合理,君陌行也是多少了解寧月錦的脾性,畢竟這麼一個清冷的女子腆着臉面讓以前的丫鬟來找了自己,自然是不想讓人知曉,不然爲什麼不自己親自來,或者讓身邊的人過來。
“禾兒你不是還未用了早膳,先去用了早膳,若是覺得悶了,讓丫鬟陪你到處走走。”最主要的還是君陌行的態度,畢竟秦禾在怎麼樣刁難,若是君陌行相信了她,秦禾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不得不說秦霓君設計的很好,但看君陌行這句話,碎碎就知曉這個機會已經成功了一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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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低下頭,與秦禾咬牙切齒的樣子相比,她顯得要過於天真稚嫩,讓人無端的就會相信她的話。
“秦禾。”她像是鼓起了勇氣擡起頭,輕輕的開口道,“我們曾經都受過小姐一家的恩德,如今雖然已經不在了小姐身邊,但眼下是小姐有難的時候,我們不能這般忘恩負義,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如今你在五皇子府這般的恩寵,也算是老天彌補了你,你真的不要在怪小姐了。”
這話,便是直接斷了秦禾的路,秦禾自然也知曉,若是她在開口問道,在五皇子心中便是在阻擾他去幫了寧月錦,五皇子對寧月錦有多少感情,她心裡自然是明白,“瞧你這番話說的,我自然是不在怪了小姐,若不是小姐,我也不會認識了五皇子,更加不會收盡了恩寵,如今小姐有難,我想幫忙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阻擾。”
“爺,您先跟碎碎談事情,禾兒去了廚房給您做些好吃的,這幾日您老是這般辛勞,看着都消瘦了不少。”她很是大度的道,那雙如水的眸子裡滿是擔憂還有關心。
“嗯。”聽她這般識趣,君陌行心中很是滿意,他溫柔的道,“這種粗雜之事,你吩咐了廚房裡的師傅便是,不必親自動手。”
“爺這些日子胃口不好,禾兒多少知道些爺的胃口。”秦禾盈盈彎下腰,行了個禮,便笑着讓丫鬟扶了出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碎碎這般早來,定是也是用過了早膳,不如待會來我屋內用了些早膳再走。我整日呆在皇府,平日裡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不曾有,你難得過來,我們姐妹好好聊聊。”
“秦姨娘這般是讓碎碎高攀了。”聞言,碎碎面上滿是感激,
“只是,小姐還等着奴婢去回話,若是秦姨娘不嫌棄,改日,碎碎再過來與秦姨娘說些體己的話。”
見五皇子這般的憐愛秦禾,碎碎也不敢在喚了秦禾本名,誠惶誠恐的道。
“既然如此,碎碎可是要說話算話哦。”這個賤人,當真是給人不要臉,秦禾出去滿眼的陰騭,她不相信會是寧月錦來讓她找了五皇子,一定是秦霓君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要好好的想想,秦霓君到底想幹什麼?
——
待秦禾走後,君陌行這才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五皇子。”碎碎小聲結巴的道,“小姐在帝都內的一家酒樓等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與你商量,她知道秦姨娘對您很是愛慕,所以才吩咐了奴婢,若是秦姨娘在,便讓奴婢想辦法將她支開了去。”
君陌行點了點頭,秦禾和錦兒的恩怨,他自然是知曉的,那次寧家主的慶壽會上,他也是在場的,若是秦禾在,寧月錦說是來找他見面,自然會百般阻止。
突然,碎碎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噗通——”,跪了下來開口失聲道,“求五皇子息怒,奴婢今日起的太早,有些疲憊,倒是將小姐有些說的話給忘記了,這般重要的事情,奴婢這才記起來,小姐說,今生五皇子可否還願意一生一世一雙人。”
君陌行聞言楞了下,在心裡思索了番,眼底閃過一絲喜悅,莫不是錦兒……她,她想通了。
“你先起來吧,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大,忘記也是情有可原,她現在在哪裡,你快些帶本皇子過去。“瞧着碎碎害怕的樣子,君陌行柔聲安撫道。
“奴婢知曉,只是……”
碎碎見此事已經八九不離十,悄悄的將袖中秦霓君交予她的瓷瓶打開。
“只是什麼?”君陌行有些緊張的問道“她是不是怕有人知曉,讓本皇子避開了人過去?”
自認爲很是瞭解寧月錦,覺得寧月錦定是不好意思,纔會這般。
“不是,奴婢只是在想我們不快些,若是小姐等急了怕是會走。”碎碎按着秦霓君給她的計劃,開口道。
“哦?也是有可能的,她的耐性是不怎麼好。”
“那五皇子我們快些過去,小姐如今懷有了身孕,這脾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碎碎藉機繼續道。
君陌行面色一喜,也不去想了事情,直接開了門吩咐了下人準備轎輦,“來人,本皇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快些準備了轎輦。”
碎碎鬆了一口氣道,“那奴婢等五皇子上了轎輦,先去給小姐報了信,好讓小姐能安心的等候五皇子。”
“你這丫鬟倒也是貼心,待會本皇子與錦兒說說,讓你回去了她身邊伺候着,畢竟還是原來的主子身邊呆着好。”君陌行整理了下衣服,溫潤如玉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光輝,倒極爲的俊朗。
碎碎忙感激的道,“那奴婢在這裡先
謝過了五皇子。”
她在心裡暗想,若是五皇子到了看到秦霓君,會是有什麼想法。
——
君陌行對寧月錦倒真是深情,碎碎看着君陌行打發了秦禾,派人去了皇宮,自己則是坐上了轎輦,忙抄了小路去了秦霓君在的酒樓。
秦霓君早已經將酒樓整個包了下來,今日,她還盛裝打扮了一番,裡面燭光暗黃,幽幽的閃着,荷花暗香,隔着簾子,當真也是分不清楚誰是誰。
“怎麼樣?”見碎碎回來,秦霓君忙問道。
“奴婢在這裡就先恭喜了公主,早日成爲了五皇子妃。”碎碎眨巴了下眼睛,道,“公主真是神機妙算,五皇子現在正在來的路上。”
“是麼?”秦霓君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一會兒欣喜一會兒難過,“他當真對寧月錦這個賤人這般的有情。”
“只要時日久了,五皇子定能知曉公主的好,寧月錦不過是過眼煙雲,公主不必記在心裡。“碎碎忙安慰道。
“今日你立了大功,待明日,本宮定會好好的賞你。”秦霓君輕笑道,平和的望着碎碎,這丫鬟倒也是機靈,能將五皇子給忽悠了過來。只要計劃成了,她定是會好好的賞她的。
想到今日能跟五皇子……
秦霓君那張傾城的臉上滿是嬌羞。
突然,她想到北沐,忙道,“碎碎,你且去北國太子的驛站,通知了北國太子,說是五皇子……”她話還未說完,便聽得冒充小二的下人大聲喊道,“爺,您來了,這邊請。”
“你機靈些,快些去找了北國的太子。”秦霓君忙回到了簾子後面,聽着君陌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裡也是隨着這腳步聲一跳一跳的。
“小姐,五皇子來了,您有什麼事情便好好跟五皇子說,奴婢先告退了。”見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碎碎忙對着簾子道。
“錦兒,你今日找本皇子來是有何要事?”君陌行在廂房外面聽到碎碎的話,忙推開門走了進來問道。
包廂內的燭光有些昏黃,君陌行只能眯着眼睛看到簾子後面有個身影坐着,想到方纔碎碎說的話,怕是寧月錦羞澀,纔會這般,也不去多想。
這家酒樓以荷花最爲著名,也不知酒樓的樓主怎麼想的,包間裡也滿是荷花的香味,讓他的身子骨有些泛熱,許是自己被這突然而來的喜悅給衝昏了頭腦,君陌行輕笑着一步一步往簾子那邊走去,碎碎藉機便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錦兒,你真的想明白了,本皇子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你與本皇子本是命定的情人。”他走到簾子的前面,伸出白玉般的手輕輕的斂開簾子,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他的錦兒……
簾子被慢慢的掀開,君陌行見到一個端坐着的身影,他輕笑道,“錦兒是害羞了,喚了本皇子過來,卻不將正臉對了本皇子……”
說道,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秦霓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