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錦卻並未理她,只對青青道,”去請了御醫過來,公主是在這裡受的傷,於情於理,我都要關心下,若是不親眼看着太醫將公主診斷好,我實在心裡難安。“
“是。”青青應聲去辦,北雲彩還想往前走,卻被侍衛直接給攔住了去路。
“你個賤人!”北雲彩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氣,看她臉色鐵青,寧月錦知道這次是真的撕破了臉。
寧月錦臉色亦是十分的不好,她從方纔開始就被北雲彩吵得十分的頭疼,“你們先扶着公主坐下。”說罷,她自己尋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單手扶額,當真是有些頭疼。
“賤人,你居然敢私自扣留本宮,待皇上來,本宮一定要好好的稟明皇上。”
寧月錦微微挑了下眉頭,輕輕一笑,神色卻十分陰冷,道,“等御醫來過之後,公主請便。”說着,她持起杯子,輕抿了幾口茶,“我還是奉勸公主坐下來歇息會,畢竟方纔留了不少的血,這待會若是頭暈眼花的,也別怪了我沒提醒了你。”
邊上,還幾個宮女都忍不住想笑了出來,都憋紅了臉忍着。
北雲彩見此,差點氣得一口氣沒上來,“你,你居然敢諷刺本宮,本宮今日一定要好好的回稟皇上,你,你真是太沒了禮數,氣死本宮了。”
“公主此言差矣,我只是好心提醒公主待會若是頭暈眼花,誤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病,或是被我下了毒,這要是鬧出笑話,豈不是天下人都會笑了公主。”寧月錦連山依舊是一片風輕雲淡的樣子,那份從容悠閒,讓北雲彩恨不得能夠上前狠狠的撕了她的臉。
“你當本宮是癡兒嗎?連這些都不知道?”
寧月錦聳了聳肩道,“嗯,是不是公主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告訴我們。”
“你!”北雲彩氣的脖子上的經都爆了出來,“賤人,你敢辱罵本宮,居然敢公然欺辱與本宮,你當真是命太長了。”
寧月錦放下杯子,露出一絲絕美的笑意來,搖了搖頭,懶得跟她在廢了口舌,而是眯着眼睛坐等着御醫過來。
這邊,北雲彩因爲有兩個侍衛攔着,亦是不能去了哪裡,只能坐在椅子上,屁股上有傷,她一動便疼的冷汗直流,望了眼桌上的杯盞,恨不得能夠砸了過去。
但是,眼下在她的地盤上,她生了半天的悶氣,依舊不能動了寧月錦半分,最後,她也只能作罷,屁股上的痛每分每秒都在折磨她,如寧月錦所說,她的臉色卻是蒼白了許多。
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北雲彩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氣,“賤人,今日這仇我們算是結了,待本宮好後,本宮自然會好好的回報你的。”
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句話,寧月錦感覺都聽煩了。“公主自便。”她的話簡單卻更加讓北雲彩覺得她在挑釁自己。
北雲彩惡狠狠的瞪着寧月錦,那樣子恨不得能夠將她一口都吞
進了腹中……
御醫趕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個畫面。
方纔聽那個丫鬟說是相思居的,他立馬放下了手中的一切趕了過來,相思居里住的可是皇上的金主子,聽聞,今日皇上還將她帶到了宴會上,爲她斥責了北國的公主,如今,誰能不高看了相思居的那位主子一眼。
“主子……”
御醫先是向寧月錦行了個禮,寧月錦望了他一眼,“受傷的不是我,是北國的公主,她雖然是我國的皇后,但,眼下畢竟還是北國的人,我們定不能怠慢,御醫你可要好好的診斷仔細了。”
“什麼?”北雲彩傷着的是屁股,她見是個有老有醜的男人來診斷,簡直氣瘋了,“你個賤人,本宮傷着的是屁股,你叫男人還作甚,還不重新請了女御醫過來。”
“主子。”管事嬤嬤一直在皇宮裡伺候,也是知道這主子的身子骨有多金貴,公主在怎麼鬧,這也不能讓御醫看了公主的屁股,所以,她恭敬的喊了一聲後,道,“要不這樣吧,奴婢幫着御醫檢查,奴婢將看到的傷勢告訴御醫,讓御醫診斷,這般可好?”
“什麼,本宮的身子骨可是你這個骯髒的奴才可以看得,給本公主滾,滾,滾……”北雲彩憤怒的喊着,她已經被寧月錦氣得沒了理智。
滾?這是在相思居,要滾也是你滾好嗎?
“公主。”寧月錦道,“你若是不想讓嬤嬤幫你檢查了傷勢,那也只好委屈御醫了,醫者天下心,我相信在御醫心裡,公主男女都一樣。”她這般樣子誰又稀罕看呢?
“哼,在北宮的時候,本宮伺候的宮女都是頂好的,就連母后宮中的丫鬟都未必有本宮宮裡的好。就算要找個女的看,也不能找了這麼一個婆子,本宮想了想,這裡也就你最爲合適,賤人,本宮給你一個示好的機會,你快給本宮滾過來。”
寧月錦輕笑道,“是嗎?那我在這裡謝過公主了,只是我比較愚笨,不想要了這個機會。你們兩個將公主扶到內間,有老嬤嬤了。”
“是。”管事嬤嬤聞聲應道,立馬吩咐了兩個宮女,一人駕住一隻胳膊將北雲彩給拖到了內間。
北雲彩一下子愣住了,她竟然被人這般的蠻橫對待,真是——”你們這羣賤人,放開本宮,今日若是本宮不賜你們死罪,你們是不知道宮裡誰纔是真正的主子。“
寧月錦淡淡的笑道,“來人,公主待會上藥定會咬着自己,來人找了乾淨的錦布,堵住了公主的嘴,若是公主咬到了舌頭,那該如何是好?”
“你,你居然還堵住本宮的嘴,唔唔……”北雲彩話還未說完,便被青青手腳麻利的用錦布堵住了嘴,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覺得屋子裡清靜了不少。北雲彩在內間也只是唔唔的叫喚了幾聲,手腳都被四個宮女給壓住。
“公主,您就別動了,老奴也是爲了公主好,若是公主再亂動,老奴一
時間花了眼睛,將公主的傷勢看錯了眼,報給了太醫,那最後吃苦的還是公主您。”管事嬤嬤方纔就見着北雲彩不舒服,如今這個機會,她故意將手放在北雲彩的傷口處,狠狠的按壓着。
北雲彩當真是痛的苦不堪言,叫又不沒法子叫了起來。手腳動得愈發的厲害。
“誒呀,公主,您就不要在動了。”管事嬤嬤故意的驚叫了起來,“誒呀,這裡面怎麼還沾着碎瓷片,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太醫,這公主的傷口處還沾着碎瓷片,若是這個時候出取了出來,怕是會得了炎症。”
“有碎瓷片?”太醫在一旁聞言,拿出了一個銀色類似夾子的東西交給宮女讓她送去內間的嬤嬤,“嬤嬤你讓公主忍忍,將碎瓷片給挑了,不然,這傷口也不會癒合。”
北雲彩聞言,嚇的整個人都出了一層的冷汗,她不要,她不要,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唔唔……”北雲彩拼命的掙扎着,嬤嬤拿了銀夾子,脣角勾出一絲狠毒的笑意來,“你們兩個將公主的手腳給壓住了,嬤嬤我要給公主挑碎瓷片了,若是公主亂動,傷着自己,唯你們試問。”
“是。”這北雲彩一個嬌養的公主怎麼會有了這般的力氣,四個丫鬟全部使出了平身的勁道,狠狠的壓着北雲彩。
嬤嬤假裝大聲道,“誒呀,公主您被亂動,這可是要傷着您的。”
太醫在外面聽道,也不禁出口勸道,“公主,這皮外傷就是得忍着,您別亂動,若是這般亂動,您傷口中的碎瓷片也不好處理乾淨。嬤嬤要記得給公主及時傷藥,不然傷口怕是會好的慢些,這個天氣是最容易讓人得炎症的。”
若是公主得了炎症他的腦袋可是要不保了去。
寧月錦在一旁,望了裡面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她知道管事的嬤嬤早就看了北雲彩心裡不舒服,這後宮的女人招式有許多,尤其是像管事嬤嬤這種老嬤嬤,她們平日受了氣沒少折磨了宮女來撒氣,北雲彩落在她手上,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至少這半個月,北雲彩是不會再來找了她麻煩。
她不是個良善之人,何況還是在這個皇宮中。
“御醫,如今這天氣,白日裡悶熱異常,晚上又十分的冷,我聽着嬤嬤的話,公主受的傷也是不清,若是不善加的醫治,怕是會轉了炎症,你的箱子裡有沒有療傷最好的傷藥,且給公主用了去。”
御醫哪敢不如實回了寧月錦,“主子,這傷藥老臣倒是有一瓶,只是,老臣怕公主受不了疼痛,這傷藥要是撒在了傷口上,像是鹽水撒在傷口上一般,疼痛異常,但是效果確實是十分的好。”
“長痛不如短痛,你看公主這般,給她少用了些。總得將傷口給穩定了下來。”她淡淡的望着御醫,輕聲開口道。
御醫忙點頭道,”是是是,主子說的沒錯,老臣馬上將這藥讓宮女給管事的嬤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