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還記得,五六年前我哥他娶了你。”
“等等。”許恩慈擡手止住他說話,心中混亂一片,“你是說,你和傅霖·威廉是兄弟?”
她怎麼完全沒有這個印象?她只知道威廉有個哥哥,但是他們的婚禮,因爲傅琛·威廉在南非考察,趕不及回來。
她根本不知道,威廉家還有這麼一個孩子。
“我後來才知道,原來Kindness就是我的嫂子,叫做……叫做恩慈。”Jone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根本不回答她那明知故問的回答。
一把將走神的她往後頭推,壓在牀上後,直接覆上身子。
許恩慈臉色一變,推他,聲音警惕的冷下,“你要做什麼!”
“我在三年前喜歡上Kindness的設計,爲了這個名字,幫她鋪好道路,一邊跟着父親學習公司上的事,一邊打理這邊的事情。但是因爲年紀小,一直掛着我哥的名字。可是爲什麼,明明,他不喜歡你,卻要霸佔你?”
Jone顯得困惑極了,眸中的藍色加深了不少。
可望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見她臉色漸漸嫣紅起來,他蹙着的眉頭才散開來,帶上一絲狡黠的笑意,“怎麼樣,是不是很熱?”
許恩慈是覺得有些熱,轉頭看電腦桌上放着的牛奶,一個十分荒謬的想法在她腦子裡產生。
沒等到她問,Joen就爲她解了疑惑,“我是在牛奶里加了藥,你看得太認真啦,我進來你不知道,我給你送牛奶你也不知道。”
語氣是輕鬆,又無辜。
聽着他的話,許恩慈擡膝蓋想要給他一記,卻發現被壓得死死的。一個十六歲少年的力量,遠比她想象中的大,她惱了,掙扎,“你鬆開我,我是你嫂子!”
“我也才知道你是我的嫂子……”Jone嘆口氣,低下頭嗅她的脖頸,似乎不想再和她對視,語氣卻依舊無辜……
“我從來只知道Kindness這個名字,昨天特地找了一下資料,我偷偷跟你說哦,我看的那些資料,可都是就沒有修改過的哦。”
“哥對誰都這樣好,還要幫你養孩子。雖然……我真的很好奇,Kindness,容容和耐耐,到底是誰的孩子?”他蹭她的脖子,只覺得光滑的肌膚,讓他精神有些興奮。
可他卻不願意就這樣動手,有些事情,他不弄明白,可不能隨便亂來。
“是威廉的,我的孩子是你哥的!”他的摩擦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但是雙手卻又被他死死的控制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許恩慈心中有紛亂,卻硬生生壓下,試圖安撫他,“Jone,別激動,嫂子知道你這個年紀對異性有好奇心。”
“噗嗤……”
Jone笑,在她頸窩輕顫,笑得不能自持般。好半晌後,才擡頭看她,見她臉蛋已經嫣紅,幾乎能煮雞蛋,聲音不由就低了下來,“Kindness,我十三歲的時候才感興趣的好嗎?我現在都十六了。”
許恩慈怎麼會不知道他說這句話背後的意思,臉色微白,“我知道,但是……”
“我不喜歡喊你嫂子,我更不喜歡別人撒謊騙我。你明明是有了孩子之後,才和我哥認識,進而結婚。他是個便宜老爸,根本不是容容耐耐的爸爸。
”
少年說的認真,控制着她的四肢,也沒有亂動。
可是許恩慈卻覺得渾身彷彿被狗尾巴草緩緩的掠過,說不出哪裡癢,就是極度的渴求什麼。
她搖頭,並不知道自己臉色已經潮紅,“你先下去,有什麼話我們坐下好好談。”
“不,我更喜歡……事後再談。”Joen“嘿嘿”的笑,那雙湛藍的眸子亮盈盈的,低下頭。
“我是你嫂子!”許恩慈嚇得語調走音,忙偏開頭,就察覺溼熱的脣落在自己脖頸上,心一晃,轉頭就撞上他腦袋。
他的腦袋好像更硬,許恩慈一陣眼冒金星。
又察覺自己的下頷被控制住,臉色有些不悅的少年看着她,眼看着就要往她嘴巴上親,許恩慈忙擡起自由了的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嚨。
她的手指在顫抖。
那脣就距離他幾公分遠,許恩慈慌得只能藉着掐住他脖子來威脅,一邊慢慢將他推離自己。
Jone卻一點驚慌都沒有,雖然一邊退卻一邊笑嘻嘻,“我哥教你的擒拿手,可不是這樣用的哦。”
話音才落,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叩住她的手腕,輕輕往外翻。見她脣色一白,低呼了一聲緊蹙起眉,怕傷了她,連忙立刻鬆開手。
卻又覺得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Low,不自在的說:“你看,跟了我以後,我教你怎麼樣三分鐘打倒敵人好不好?”
許恩慈暗道,呸,你也就在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面前逞逞威風了。還三分鐘打倒敵人,威廉打倒十多個人高馬大的練家子都不需要三分鐘。
心中這樣腹誹,許恩慈卻發現身上那股熱浪似乎漸漸消散了,將他推開後,冷靜的站起身,“Jone,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跟你說,如果你真的對我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之後,是犯下多大的錯。”
“我和你哥,在中國就認識,也談不上認識。拿你很喜歡說的‘緣分’下定義,我和他在酒吧,過了一個晚上。”
“我有了他的孩子……可我的家族並不認同我的孩子,所以我被壓迫去打胎。”
“而你哥,買通了醫院給我做引產手術的醫生。孩子還活着這件事,瞞過了所有人包括我。那時我心如死灰,孤身來到英國,卻機緣巧合遇到他。又或者他一直沒有離開我半分,所以我們就結婚了。”
許恩慈說着,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趨於平靜,像是個被老師出題難住的學生一般,微微歪頭思考。
於是她繼續,“所以,這個孩子,是我和你哥的。我是你名副其實的嫂子,你不能和我發生任何關係。我是你的嫂子,中國有句話,長嫂如母,你不能對我不敬。”
“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所以剛剛發生的一切,在你走出門之後,誰都不再記得。”
“明天過後,我就要回國了,我不希望以後見面,會很尷尬。你知道了嗎?”
她的聲音誠懇,語調緩和帶着安撫,儘量讓他聽懂。
許恩慈知道,Jone只是還沒有屢清楚事情的利害關係,只要說清楚講明白,他就知道怎麼做纔是對的了。
Jone沉默良久,半晌纔開口。
而開口的話卻讓差點讓許恩慈氣得眼前發黑:“爲什麼藥對你沒作用?”Jone指着牛奶杯看她,
Sam跟他說,這藥加進飲料裡,喝個一口,女人的思緒很快就能被慾望完全控制,在牀上軟成一灘。
結果這女人,神識清明條理清晰,說了一堆話,還面不改色,越來越沉穩。
明明前一刻,氣氛還還曖昧非常。
結果到這會兒……
真是神開展。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許恩慈氣急。
Jone聳聳肩,“當然,沒有。”
“……”她才發現,這威廉血統惡劣起來,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她這念頭才落下,就見少年走到她的電腦桌前,擡手就把杯子裡的牛奶喝完。
Jone幽暗一閃而過,再轉身,已經是個十六歲少年一樣人畜無害的模樣,“好啦嫂子,我雖然很喜歡你,但從來不逼迫誰,既然這藥過期了對你沒用,就算了。”
“你要記住哦,不是你說服了我,只是我不想打破我的原則。”
他微微歪頭,那天使的面孔上表情無辜極了,“我知道你和我哥之間不是愛情,他那樣的爛好人,對誰都好,我可不一樣,給你兩年時間思考喲,兩年後……”
他走到她面前。
察覺她微微後一步,長手一把將她攬到自己面前,湊上前,兩人呼吸相聞。
看到她纖長的睫毛因爲緊張而連連眨動,馨香在懷,本來開玩笑的話,就不由帶了幾分危險。忍着身體的反應,他沉聲,用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略帶喑啞的聲線開口:“兩年後如果你和他離婚,我會娶你進門,爲你守身如玉。”
說完,Jone鬆開手,本來抱起來軟綿綿的身體,竟然也會僵硬成那樣,真是好無趣啊。
這樣想着,他卻低頭苦笑,真是命不好,怎麼對她就沒什麼反應,在他身上的反應就……這麼熱烈?
Shit,他真不喜歡這種被控制的感覺。
回到自己房間,Jone直接給朋友打電話要個妞,卻又矢口反悔掛了電話,進浴室。
沒一會兒,簌簌水聲下,低喘聲響起。
而許恩慈等到他離開,連忙將門給反鎖上,這才重重的舒氣。
腳下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真是有驚無險。
是她大意了。耐耐雖然和威廉不像,卻有着同一個地方的胎記,而又巧合的和Jone長得相似。這裡面的關聯,仔細推敲,不至於想不透。
只是,美國最有錢的人……
威廉不是英國人麼?
許恩慈腦子混混沌沌,等到站起身,才發覺身體有了反應。
她耳根瞬間紅了起來,忍着難受不適感走到房間,泄憤一般將那個杯子扔進垃圾桶,見鬼的過期!
不過還好這藥效這麼慢,也不能說慢,期間真的有一種全身都癢,渴望安撫的感覺,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消失了。
草草洗了個澡,許恩慈才坐在沙發上想事情。
擡頭望天花板的吊燈。
這酒店收費不菲,所以連一盞燈都繁複華麗,但是做工卻很投機取巧。好在這“巧”,巧到人心裡去。
中央一盞蓮花似得的吊燈,邊上都是流蘇,燈光亮起時,就像是白日裡透過樹葉的陽光,影影綽綽。
看着看着,眼皮漸漸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