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君無忌眼尖的看到冷溶月的耳垂染上一層漂亮的緋紅色,低頭瞟一眼不斷壯大的某處,突然明悟:無情害羞了。
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靜默了片刻,突然說道:“無情,我喜歡你,它也喜歡你。我們都喜歡你。”
“哎喲——”被踢到地上的君無忌揉着屁股趴在牀沿,看着冷溶月曲線完美的後背,嚥了咽口水,“無情,我知道你害羞了,我不會笑話你的。”
“滾蛋!”冷溶月臉上燙得驚人,恨不得拿塊破布堵住君無忌的嘴,以免他再說出什麼話來讓自己聽了憑白氣惱。
“好吧,我滾了。”
翻身滾到牀上,君無忌厚顏無恥的說道:“我滾到這兒,沒地方可滾了。”
冷溶月拉過被子,隔到兩人中間,“晚上不許超過這裡,否則,你就是……烏龜!”畜生兩個字冷溶月終究沒有說出口,暗暗警告了君無忌一翻後,重新翻身躺好。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心裡砰砰砰跳個不停。冷溶月暗罵一聲,默默唸起清心咒,也不知唸了多少遍,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一睡便是一整天,醒來外面天已經黑了。睜開眼偏頭看去,隔在中間的被子不知何時蓋在兩人的身上,而她依然被君無忌摟在懷裡。
她一動,君無忌也跟着醒來。一睜眼,嘴角就抑制不住的綻出瀲灩的笑容。冷溶月等他笑夠,才平靜的問道:“不是說過不許超過被子?請問這是怎麼回事?不許給我裝無辜。”
君無忌斂了嘴角的笑,“超過被子我就是烏龜,不超過被子那我豈不是連烏龜都不如?本公子是天才,怎麼能輸給烏龜呢?所以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你看我們都蓋在被子裡,是不是既沒有超過被子,我又不用當烏龜呢?”
君無忌得意的揚揚眉。
冷溶月的回答就是再次擡腿,讓君無忌連人帶被子的滾下牀去。
鬧夠起牀走出廂房,明月明心與逐月三人早已經候在院子裡,見到一同出來的冷溶月與君無忌,三人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冷溶月暗瞪君無忌一眼,瞧瞧,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反應。君無忌從她房裡出來,明月明心一點不擔心,反而理所當然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小姐。”明月明心站到冷溶月身後。
冷溶月拿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遞給明月,“稍後便出發,將信交給華叔。回來後直接去雲陽城找我們。”
明月將信收好,立刻回房收拾一翻,再出來又已經換成男裝,朝冷溶月點點頭,轉身便出了後院。
明月走後,明心喚來小二傳飯。
吃過飯,未再停留,幾人立刻動身,趁着夜色趕往雲陽。
第二日雲陽城門剛剛打開,冷溶月幾人便隨着進城的人流進入了雲陽城。
雲陽城果然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城,這天才剛亮,街市上便熱鬧了起來。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冷溶月幾人打馬去了城中最大也最好的酒樓,卻被告知客滿,而後連續走了好幾家酒樓,都是如此。
明心問過路人,才得知三日後便是一年一度的梔子花節。
冷溶月恍然,難怪一進城門便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他們倒是趕上了好時候。明心剛要翻身上馬,另有好心的路人又說道:“你們是外地的吧?梔子花節後再過半月,便是荷花節。你們呀,來晚了,來雲陽遊玩的才子俊傑們早在一月前便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只怕你們想到城中找一家不錯的酒樓,難難難。”
雲陽城又稱花城,一年四季各式各樣的花節層出不窮,這也是雲陽之所以是江南第一大城最主要的原因。氣候四季宜人,適合各種花木生長,今日櫻花明日桃花的,想不賺錢都難。
到最後,果真如那好心路人所言,走了上百家的酒樓,幾人纔在一處不起眼的小酒樓落了腳。
雲陽冷溶月是第一次來,梔子花與荷花都算是她比較喜歡的花,君無忌一聽她喜歡這種花,便一錘定音要在雲陽呆到荷花節過後再走。
對此,冷溶月自然沒什麼異議。
因爲雲陽城一年四季不斷的花節,城裡的富戶也比別的地方要多,齊國唯有的四個百年大族也全都在雲陽城內。而冷溶月此行的目標便是這四個百年大族。
吃過早飯,稍事歇息,冷溶月便出門準備好好逛一逛這座‘有錢’的雲陽城了。君無忌自然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冷溶月身後。
城中許多的商鋪或是臨街的攤子上都不約而同的擺上了梔子花,一路行來,梔子花清雅的花香始終飄在鼻翼間不曾間斷過。冷溶月走走停停,須臾便又走到了城中那家最大的酒樓鳳傾樓。
此時臨午時,鳳傾樓人滿爲患,不時有鼓掌聲和喝彩聲傳出,十分的熱鬧。
冷溶月幾人漫步進去,卻原來裡面正在舉行以梔子花爲題的詩歌會,並還設置有獎品。贏的人不僅可以得到一百兩的銀子,鳳傾樓還提供一頓免費的午膳。冷溶月眸光看向擺在最中間桌面上的那一漆盤銀子,嘴角劃過一絲淺笑。
“無情姑娘不會又想要那一百兩銀子吧?”逐月小聲問明心。
明心嘴一撇,看不起她家小姐?
逐月搖頭,他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懷裡揣着兩萬兩黃金的金票,還要覬覦區區一百兩的白銀,這得有多愛財呀。
哼,沒有就好。明心回頭也看向那一百兩銀子,心中跟着浮上逐月的問題。不知道小姐是想要現在就搶還是等眼前這一羣人決出勝負後晚上偷偷來盜?現在搶,眼前這麼多人,怕是不好搶,看來只有晚上來盜了。明心皺着的眉很快鬆開,要盜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事了。
“請問,你們這個詩歌會是誰都可以參加的嗎?”
明心纔在心中打算好,冷溶月便清冷出聲。
一羣正在吟詩作賦的才子俊傑們聽到聲音都尋聲看過來,見到冷溶月,許多人眼中都流露出驚豔之色,但一見到她身邊的君無忌,眼中的驚豔之色便迅速收了起來。其中一個身份看起來明顯不凡的書生男子從人羣中站起來,朝冷溶月抱手作揖,“回這位夫人的話,正是。”
夫人兩個字明顯取悅了君無忌,眼中的陰寒收了收。
書生男子不過二十歲左右,嘴角含着兩分笑,儒雅而從容的問道:“不知是這位夫人想要參加還是這位公子想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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