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若是爲情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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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去了一趟鳳棲,居然就把惠兒都給‘弄’丟了,回來之後便再也見不到人影,石生老早就想問她了,只是不敢,生怕聽到的是不好的消息。
看他一臉焦急,九音知道自己這回押對寶了,她挑了挑眉,笑道:“你若帶我到街上走走,只要走走,我回頭就告訴你惠兒在哪。”
“不行……”
“你不想見到她了嗎?如果我不告訴你,我敢保證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她。”她威脅道。
“不……”
“好吧,那便讓她死在外頭,我也不管了。”她轉身往寢房返回。
“嗖”的一聲,石生那道高大的身影瞬間堵在她跟前。
他大掌緊握,急得一臉一身全是汗珠,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眼角餘光瞥見從書房出來的逸王爺,他直奔了過去,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
逸王爺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只是冷冷一哼,擺了擺手便轉身離去。
石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遠處的九音也不知道這算什麼,幸好青衣瞟了石生幾眼之後,淡言告知:“王爺的意思是隻帶她走一圈,天黑之前回來,否則,唯你是問。”
“知道。”石生一聽,頓時興奮了起來,忙回到九音身邊,藏不住‘脣’邊的笑意:“我帶你出去,我帶你走一圈,入夜之前我們回來,你……你告訴我惠兒在哪裡。”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告訴你惠兒在哪?”九音瞟了他一眼,舉步朝‘門’外走去。
既然風辰夜都答應了,他石生答不答應還有什麼關係?
石生睜大了一雙圓溜溜的眸子,久久還未能從震撼中回過神了,等他回神的時候,九音已經邁出晨風閣,急匆匆往王府大‘門’奔去。
石生忙追了過去,一路上還能聽到他在哀求的聲音:“王妃,瑾王妃……不,不,逸王府,不,姑娘,九音姑娘,你行行好,告訴我惠兒在哪裡吧,她現在是不是有危險?她究竟都在做什麼?”
沒多久,又聽到九音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誰說惠兒有危險?她現在好得很呢,你別得罪我,你若得罪我,我讓你一輩子找不到她。”
“那你告訴我她究竟在哪裡?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她?”
“回來之後才告訴你……”
聲音越傳越遠,直至聽不見。
那個站在樹梢上垂眸看着‘門’外融入人羣中那兩抹身影的人,眸光漸漸黯淡了下來。
死‘女’人,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把戰傾城送回去!
拿什麼不好,居然拿他母后的骨灰來開玩笑,萬一戰傾城那傢伙在半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弄’丟了他母后的骨灰,以後他還有什麼臉面在九泉之下面對他們共同的親孃?
他大掌越握越緊,直到再看不見兩人的身影,才踏着清風落回到地上,轉身往書房返回。
那‘混’蛋,最好別再落入到他手中,要是落入他手裡,他一定把人綁起來給他甩幾百個鞭子!
那‘女’人不懂事就算了,他居然也敢給他開這麼大的玩笑,當真是……氣瘋他了!
該死!
“啪”的一聲,一掌落在案几上,案几轟然倒塌,上頭的文件到處翻飛。
站在他身後的青衣嚇了一跳,忙走了過去,急道:“王爺,既然……既然那也是將軍的娘……”
“閉嘴!”
想要祭拜他娘,不知道回逸王府來上香嗎?如今把骨灰都帶回到西楚,這傢伙以後是不是鐵了心不再回東楚了?
該死,分明就是東楚的王爺,居然敢躲西楚去!
“給本王加派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
一陣腳步聲嚇得房內的‘女’子頓時緊張了起來,所幸,只是小姑娘在長廊深處經過,轉眼便已離開。
她是不是虧心事做太多,所以總是疑神疑鬼?
把設計圖收好,小心翼翼地收在一旁之後,眼角餘光不經意瞄到坐到一旁的白衣男子,見他凝神閉目似在練功,她微微怔了怔,不自覺問道:“你要在這裡呆三日,是爲了養傷嗎?”
一襲白衣,如‘花’美顏,試問天地間,得此容顏的男子能有幾人?只是可惜,美則美已,卻是太冷了。
見他不理會自己,凌夕輕吐了一口氣,視線又回到桌面上,重新‘抽’`出一張白紙,握緊碳素筆,準備設計第二套。
卻不想戰傾城忽然淡淡地迴應了一聲:“恩。”
她指尖一頓,不自覺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依然閉着眼,正在凝神運功。
她搖了搖頭,溫言道:“我也懂得醫理,或許可以爲你把脈看看。”
當然她也只是好心建議一下而已,畢竟他曾經拒絕過自己,若他再拒絕,她便不問了。
沒想到在她已經放棄的時候,戰傾城睜開一雙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你是大夫?”
“算不上是,只是曾經學過一些。”
“我琵琶骨被鎖了一年,昨日纔剛解開。”戰傾城看着她,眼裡的防備比起昨日又淡去了些。
凌夕知道他總算開始願意相信自己,若她要出賣他,昨夜他又怎麼可以如此安靜地在這裡度過?
但不管他相不相信,她只希望可以讓他早點離開。
把這尊大神打發掉,好過回她原來忙碌而充實的生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不過,聽他說琵琶骨被鎖了一年,她心裡忍不住對他有點同情起來:“是四王爺鎖的嗎?”
戰傾城不說話,靠在椅背上看着她:“你能幫我儘快把被鎖的大`‘穴’打通嗎?”
琵琶骨上的透骨釘是除去了,但,被內力封住的大`‘穴’卻依然沒有解開,還得要運功去衝破。
想要打通它們,他自己不是不能,只是需要時間。
他的兄弟們依然在皇城各處潛伏着,正在等待他的復原,他若能早一日復原,兄弟們便能少幾分危險。
“我可以試試。”可這話才說完,凌夕隨即又搖了搖頭,“你功力太深厚,我想我幫不了你。”
戰傾城也不爲難她,這個‘女’子的內功如何,他一眼便能看穿,要她來幫自己解開‘穴’`道確實不大可能。
不管怎麼樣,她收留了他,已經算是幫了一個大忙。
他又閉上眼繼續運功療傷不再說話了,以圖儘快衝開身上的‘穴’`道。
凌夕坐回到辦公桌後,剛拿起筆又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
被四王爺鎖了一年,可他的神韻氣質卻完全沒有半點損傷,依然如此風度絕塵,全然不像是一個被鎖那麼長時間的犯人。
她在星月城的時候也曾經被辰王的人囚禁起來,那樣的日子別說一年,只是短短几日已經讓她急得快要抓狂。
要是把她囚禁一年,等她出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就算命還在,身子必然也大不如前,樣貌更不用說了。
可戰傾城看來看去也不覺得哪裡有被關押了那麼久的跡象,事情,看起來不像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呢。
許是感覺到她一直在瞅着自己,戰傾城緩緩睜開眼眸,盯着她:“你不是很忙嗎?”
凌夕微微怔了怔,纔回過神,想要把視線收回,可卻又忍不住好奇,依然盯着他問:“聽說你這一生從未吃過敗仗。”
“我這一次不是輸得很徹底嗎?”說起自己的敗績,戰傾城臉上沒有任何失落或者是不悅的表情,就如同說着別人的事那般,淡漠而平靜。
她眨了眨眼,一絲好奇:“聽說你會輸給四王爺,是因爲一個‘女’子?”
戰傾城大掌一緊,不自然地錯開目光,不說話。
看他這神情,凌夕知道自己是猜中了他的心事。
這男子心中藏着一個重要的‘女’人。
她淺淺笑了笑,把視線收回到桌面的畫紙上,隨口道:“若是爲情而敗,那敗就敗了,這沒有什麼,只會讓更多的‘女’子對你傾慕不已。”
“我不需要別人的傾慕。”大概是因爲她救了自己,所以他纔會願意跟她說這麼多完全沒有意義的話。
只是聽她說起這事,腦海中不自覺閃過一張如她一般絕美的臉……
他的眼神有點‘迷’`離,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眼底卻流‘露’着難言的苦澀。
絕美的薄‘脣’微微動了動,他忽然道:“她如你一般,擁有着一副絕‘色’的容顏。”
凌夕指尖一頓,擡眼看他,他的視線落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彷彿在回憶着某些事情,那一身的落寞,讓她心間不自覺緊了緊:“那她現在在哪裡?”
戰傾城大掌依然握緊着,忽然站起來往屏風後而去。
凌夕不再問了,她知道自己觸碰到他內心深處的痛楚,他心愛的‘女’子要麼已經不在人世,要麼是嫁爲他人‘婦’了。
她的視線落回到畫紙上,可畫紙上映出的卻是戰傾城那雙‘蒙’上痛楚的眼眸。
那是一雙只有沉浸在愛情當中的男子纔會有的眸子,只是可惜……
她不自覺擡頭看了前方一眼,腦海中閃過昨夜所見的那道背影,東楚王朝的四王爺,風辰夜。
她雖未來得及看清他的容顏,可光看他那道背影,也能看出他的神韻和氣質與眼前這個戰神完全不相上下。
哪怕跟楚寒他們比起來,也不見得有任何遜‘色’的地方。
從不想,這世間竟然有這麼多出‘色’的男子,這在她原來生活的那個年代,根本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可惜了,又是一個爲情所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