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陪本王出門,盛寵奴妃,五度言情
事實證明,九音的想法是對的。
那日一直到晌午用過午膳,兩人還是相處得時分融洽,風辰夜沒有再爲難她,甚至,對着她的時候可疑說得上挺溫和。
如果他對着傾城的時候也能這麼溫和,兩個人的關係是不是可以有所好轉?他們畢竟是親兄弟……
看着他安靜的側臉,九音忽然有點困惑了起來。
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她究竟該繼續恨他,還是該想辦法解去他對傾城的恨意?
是不是被折磨多了,便也對他的壞習以爲常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竟也能在她心湖裡泛起莫大的漣漪。
以後,該如何?
那日他們並沒有在晨風閣待太久,午膳過後沒多久,青衣送回了一張請貼,是太子邀請逸王爺到明月湖一聚。
邀約的時辰是今日黃昏,而明月湖離逸王府又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約得這麼倉促,就算帖子裡寫的只是因爲替風辰夜洗塵,但這洗塵,只怕也沒那麼簡單。
風辰夜本是打算讓青衣送九音回庭院,但想到赴約的地方是明月湖,想了想,又忽然改變了主意。
“陪本王出門遊湖如何?”他問。
他與青衣說話的時候自己就在身旁聽着,所以,九音很清楚他要出門辦什麼事。
不過,與太子見面居然要拉上她,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了。
“遊湖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道王爺希望我演繹什麼樣的角色?”
風辰夜往椅背上依靠,看了她好一會,才郎朗笑道:“本王喜歡你這聰明的腦袋,今日……”
他沉吟了片刻,才道:“放蕩一點如何?”
九音暗中白了他一眼,但面上卻沒有半點不高興的神色,反倒笑得嫵媚:“只怕是你承受不來的不羈。”
說罷,轉身看着青衣,笑道:“不知道青衣大哥能不能幫忙尋一套豔色一點的裙裝?若是能有點胭脂水粉那便最好。”
說起來怪丟人的,她就像小桃和小荷所認爲的那樣,是個窮得叮噹響的女奴,所帶的包袱裡就連一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更別提什麼胭脂水粉這種“高消費”的玩意兒。
她這麼一說,風辰夜也注意到了,她穿在身上的全是樸素的衣裳,甚至今日所穿的還是昨夜被他撕破的裙子,只不過已經被縫補好了。
想到昨夜自己把她裙子撕破的那一幕,身體竟忽然又興奮了起來。
他輕咳了一聲,看着應了九音的請求正要出門的青衣,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平靜些:“回頭讓人給她送一批衣裳過來。”
身爲他的女人,竟穿得如此破爛,也不怕丟了他的人。
九音自然沒有理會他在想什麼,等青衣給她送上一套色彩豔麗的裙子後,便進了屏風後換下自己一身舊衣裳。
因爲風辰夜不喜歡脂粉的味道,所以她的濃妝計劃也擱淺了,只是隨意在臉上化了個淡淡的素裝。
等風辰夜把賬冊和上,擡頭看見走到案几前的人兒時,眼底,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驚豔。
九音不說話,只是脣角含笑,一直笑得愉悅。
“你今日似乎變得愛笑了些。”爲了掩飾自己一剎那的失魂,風辰夜丟下賬冊,顧左右而言之。
不過,這話出口之後,不僅九音嚇了一跳,就連他自己也微微怔了片刻。
似乎,她今日真的變得愛笑了,不再是一成不變的掩飾性的淺笑,而是……偶爾笑得輕佻,偶爾笑得得意,偶爾……還有那麼一絲小調皮。
九音脣角的笑意一僵,心底的震撼一閃而逝,隨即,又揚起一道嫵媚的笑容。
若不是他說穿,竟連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刻她的笑早已不是平日裡那種雲淡風輕到可以掩藏一切的笑意,她竟在不知不覺中,透露出幾分自己的真性情。
風辰夜只是瞟了她一眼,便冷哼道:“笑得如此難看,不如不笑。”
他長身立起,舉步朝門外走去,身後,落下一地寒霜。
剛纔分明還看得出心情挺不錯了,只是轉眼的工夫,竟又對她厭惡了起來。
這男人翻臉的速度,簡直把翻書還要快。
九音輕吐了一口氣,斂去眼角眉梢那些吃力的笑意,面容靜若,提着裙子便追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她的小命,究竟能不能熬到讓一切都結束掉的那一日?
晨風閣前院裡,三匹駿馬並排立着。
九音一出門便被中間那匹毛色純黑的駿馬給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它安安靜靜站在庭院裡,一雙眼睛黑亮黑亮的,幾乎和毛髮融合在一起。
它的氣息也是寂然的,可當你認真看它的時候,卻又會從它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森寒的氣勢,還有,一種高傲到完全目中無人的不馴。
好一匹狂傲不羈的馬兒,這模樣,竟讓她不自覺想起傲慢無禮的風辰夜。
看到風辰夜走到黑馬前,瀟灑地翻身上馬,心裡被他的風姿閃了一閃的同時,心下不免嘀咕着:果然,有什麼樣的主人便有什麼樣的馬,連一匹馬兒都能給人一種自負傲氣的感覺,更何況是它的主人。
她輕抿嬌嫩的脣瓣,施施然步到院中,側頭,看着有幾分失神的青衣,淡言道:“我也要騎馬嗎?”
這裡有三匹馬,而他們有三人……她以爲他們會坐馬車出門的。
青衣驀地回神,清了清嗓子,點頭道:“是。”
牽着一旁體型看來最小的馬兒走到她面前,笑道:“九音姑娘,這馬兒性子溫順,應該可以和你很好地配合。”
九音只是看着馬兒,並沒有上前去牽馬繮,猶猶豫豫的,讓一旁的風辰夜頓時耐性。
“跟上。”他一夾馬腹,掉轉馬頭,便一路小跑着朝院外奔去。
一身傲氣隨風拂過,讓留在院裡的兩人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
青衣緊張,是因爲王爺已經走了,他們必須要儘快跟上,但,九音卻還是一副磨蹭的模樣。
九音緊張,是因爲知道風辰夜的耐性素來不好,可她……她看着已經翻身上馬的青衣,面有難色道:“我不會騎馬。”
青衣一怔,頓時反應過來。
難怪一直站在馬兒前猶豫不決!
可這會,王爺已經出門了……
他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向她伸出手,“上來,我與你同騎一馬。”
雖然她是王爺的女人,但,王爺素來不在意這些,如此,應該也不會有什麼。
九音把小手搭在他掌中。
青衣不覺得有什麼,她更不會感到難爲情,在這方面,她並不是一個拘謹的人。
也因此,當已經出了門卻還是等不到他們跟上的風辰夜煩躁地回頭時,便看到九音窩在青衣懷裡,緊緊揪住他衣襟這曖昧的一幕。
只消一眼,眼底的怒火頓時狂燒。
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與戰傾城情投意合,卻願意爲了將來跟隨於他,如今,竟還和青衣如此親密地靠在一起!
雖然明知道她願意跟在自己身邊只是爲了想尋一個依靠,與情愛無關,但,既然做他的女人,就不能再如此不知檢點。
分明感覺到王爺一身怒意,青衣驚了驚,忙策馬追上他,尚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他冰冷的聲音響起:
“過來。”
說話的對象,自然是他懷裡的女子。
青衣忙策馬住步,翻身下馬,扶着九音下來。
九音下來之後,迅速來到風辰夜的駿馬身邊,在他開口發難之前,焦急地解釋道:“我不會騎馬,可你已經走遠了。”
她素來擅於察言觀色,風辰夜這一身怒氣,已經讓她明白到他在氣什麼。
溫言,風辰夜眼底的怒火才總算散去了些,他冷冷一哼,大掌伸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她伸手搭上他的大掌,剛要想辦法爬上去,他卻已長臂輕揚,直接將她拉到馬背上。
九音嚇得低呼了一聲,剛坐上去便用力抱緊他的脖子,抱得死死的,完全不願意放手,生怕自己從馬背上滑下去。
“抱得這麼緊,是想要勒死本王麼?”聲音是冷的,脣角卻含了一抹玩味的笑。
“不敢。”知道他是故意想要嚇唬她,她也不敢哼聲,只得忍着氣,抱上他的腰輕輕靠在他懷裡:“王爺,我坐穩了。”
風辰夜不說話,只是策着繮繩,讓馬兒一路狂奔了出去。
隨着馬兒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九音下意識又往他懷裡縮去幾分,兩臂更是緊緊抱着他結實的腰際,絲毫不敢大意。
他心裡滿意着,眼底的不悅也早已隨風飄散。
剛纔她與青衣坐在一起,只是揪着青衣的衣襟,如今,卻是親密地抱着他。
拒絕去想自己爲何要這麼比較,甚至因爲比較得來的結果了心情愉悅,他收斂心神,長臂環過她纖細的腰,把她更往懷裡帶了帶,便又策着馬兒,疾走而去。
青衣一直跟隨在他們身後,看着前方的影子,忍不住幽幽嘆息。
跟隨王爺這麼多年,從未見他與哪位女子如此親近過,可九音始終是戰傾城的人,兩人如今這般,究竟是好還是壞?
明月湖與逸王府的距離雖然不近,但以風辰夜策馬的速度,趕到明月湖也不過花了半個時辰。
三人兩馬在湖邊停下,風辰夜垂眼看着依然窩在他懷裡的女人,大掌在她肩頭輕輕推了一把:“到了。”
九音從他懷中擡頭的時候,腦袋瓜還是暈乎乎的,剛擡頭看了他一眼,便又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往一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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