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蘭和夏竹還有清風,回答後,三人一起離開了樑寒霜的房間,來到了樓下大廳。
按照樑寒霜的吩咐,三個人開始整理店鋪,準備營業。
“你們說,生意真的比主子安危重要麼?”春蘭有些不滿,微微的抱怨着。不能夠盡力的去照顧好樑寒霜,不是擔心樑寒霜會怎樣,而是害怕自己會被責罰。
“不是生意重要,而是青衣重要。”夏竹突然莫名其妙的接了這樣的一句話,說的不清不楚,故作神秘。
清風微微皺眉,不懂她們兩個是什麼意思。但是能夠深深的感覺到,女子就是喜歡搬弄是非,甚至有些無理取鬧。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清風不懂,不禁的詢問着她們說道。
春蘭淡淡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清風的疑問,而是詢問着清風說道:“你說,我們這麼多人,主子爲什麼只留青衣一個侍候?”
“不知道,可能是小姐比較待見青衣吧。”清風沒有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看到春蘭和夏竹臉色微微的改變,清風感覺到了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春蘭還沒有說話,夏竹搶先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主子並不待見我們了?只待見青衣一個?”
話裡帶着的刺,清風不是聽不出來,他只是沒有想到會這樣,慌忙的解釋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連清風自己都感覺到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那你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偏偏夏竹得了理就抓住不放了,夏竹心理一點也不平衡,沒有辦法交待任務,該怎麼辦。
“我……”清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其實這就是樑寒霜爲什麼待見青衣而不待見春蘭和夏竹的原因了。
因爲樑寒霜明白,青衣是忠心於她,而春蘭和夏竹只是爲了完成任務而已。
“好了,你們兩個別鬥嘴了,你們兩個安靜會不行麼?”春蘭假惺惺的說道。
清風感覺到了無語,這不是她們挑起來的麼,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就是心裡有些不平衡嘛,爲什麼主子那麼看中青衣,那麼冷冰冰的,有什麼好的。”夏竹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她不需要樑寒霜的看重,她只需要好好的完成任務。
“好了,好好幹活吧。”小姐也是覺得青衣不熟悉店裡的活計纔會讓我們打理的。清風勸着夏竹說道,再無語,也沒辦法。
夏竹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春蘭看了她一眼,夏竹閉上了嘴,幹着手裡的活計。
“就是冷冰冰的,還不容許人說。”夏竹小聲的嘀咕着,她和春蘭一樣,不喜歡青衣那樣的目中無人,還有,她感覺到了青衣的不簡單。
“那又與你何干?”青衣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嚇到了春蘭,夏竹和清風,尤其是夏竹覺得更是害怕。
夏竹擡頭看着站在二樓的青衣,不知道青衣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也不知道青衣是如何聽見她所說的話,或者說青衣到底聽到了多少。
“你站在那裡幹什麼?”夏竹的語氣有些微微的顫抖,沒有一絲的底氣說道。明明她比青衣強那麼多,可是在青衣面前,她感覺到了害怕,對青衣這個弱女子的害怕。
“聽你嚼舌根啊。”泠泠的聲音說道,仍舊是冷漠的面容,夾雜着不屑。
青衣的聽力很好,在樑寒霜的房間裡,也能夠聽到樓下所有的聲音,所以他們三個的談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落入了青衣的耳朵裡。
剛纔在房間的時候,樑寒霜看到青衣嘴角露出詭異的弧度,感覺到了奇怪和詫異。
於是樑寒霜忍不住的詢問着青衣說道:“青衣,你怎麼了?”向來是面無表情,在隔離山上看到了青衣的笑容,那是笑靨如花,而現在又看到了別的情緒。
樑寒霜不禁懷疑這會不會是自己的錯覺。
青衣收起了嘴角的弧度,如實的回答樑寒霜說道:“他們三個在下面發生了爭執。有人說,主子看重的不是店裡的生意,而是青衣。”
青衣沒有任何隱瞞,全都告訴了樑寒霜。
聽到這些,樑寒霜也並沒有感覺到詫異,而是說道:“她們說的,不僅僅只是這樣的話語吧。”
樑寒霜能夠感覺到春蘭和夏竹的心思,畢竟她們都是女子,女子還能不知道女子是什麼貨色麼?
更何況樑寒霜還有些二十一世紀的智慧。
青衣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而樑寒霜卻說:“你去看看吧,速去速回。”她甚至能夠想到春蘭和夏竹是怎樣去說青衣的。
但春蘭和夏竹還是辜負了樑寒霜的期望,因爲她們還沒有說的太過分,是從心裡涌現的一股莫名的恐懼感,使他們有所顧慮。
於是,青衣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二樓的走廊上,嚇了他們一跳。
“你……”聽到青衣這樣說,夏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應對,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卻也知道是她的錯。
“我怎麼了?”青衣這樣說的時候,嘴角勾勒起淺淺的弧度,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看到這樣的青衣,那種不安的感覺又在夏竹的心裡涌現,她始終不明白爲什麼,但也不敢出手。
不能夠去試探,也不敢去試探。
夏竹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青衣。
清風看到這樣的夏竹感覺到了奇怪,不知道夏竹爲什麼會這樣害怕青衣,就連他也有種預感。
可是明明都已經試探過了啊,而且樑寒霜也警告過他,不可以再出手。
清風感覺到了無奈,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青衣瞥了這樣的夏竹一眼,回到了樑寒霜的房間裡。
看到青衣進來,樑寒霜坐起身來,沒有了之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樣,饒有興趣的詢問着青衣說道:“怎麼樣了?”
“停止了。”青衣就用這樣的三個字回答着樑寒霜,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她還可以說什麼。
樑寒霜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多糾結,而是興致勃勃的詢問着青衣說道:“那天我看到你眼睛裡的淚光了,一向沒有表情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青衣淡淡的說道。她真的不知道,連她父親去世的時候,她都倔強的沒有流落一滴淚,而那天,看着倒下的樑寒霜,青衣眼裡泛起了瑩瑩的淚水。
面對這樣的回答,樑寒霜還想要問什麼的時候,卻還是停住了,沒有再去多問,因爲她感覺到了青衣情緒的不同。
殺手都是比較敏感的,樑寒霜自然也不例外,她能夠感覺到一些敏感的細節,大概就是她的新技能吧。
“對了,那個暗月是什麼來頭?”樑寒霜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事情,她要知道,到底是誰容不下她。
仔細的回想,樑寒霜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只是前段時間趕走了晚晴而已,而且晚晴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吧。
“不知道。”青衣仍舊回答着這個答案,轉而說道:“只是聽說過暗月很厲害而已,交手之後,發現他也不過如此。”
青衣說的雲淡風輕,樑寒霜知道青衣確實有這個本事。
那天的交手,樑寒霜看的一清二楚,她能夠感覺到暗月的厲害,也能夠知道了青衣的強橫。
“那,會有什麼人指使他呢?”這纔是樑寒霜所關心的問題,其他的與她無關。
“能夠肯定的是,指使暗月的人一定來頭不小,而且非富即貴。”青衣很篤定的說道,分析這個她還是可以的。
樑寒霜不禁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而且還這樣的肯定?”
“因爲僱傭暗月的佣金不少,一般人很難付得起那筆錢,而道上的人也曾說過暗月給那些名門望族辦事,想來畢竟是在他們之間遊走。”青衣分析給樑寒霜聽她自己的見解。
這樣的一番見解使樑寒霜若有所思,努力的回想她到底還得罪過什麼人。
青衣猶豫了一下,又開口說道:“主子,有人說,暗月現在被皇室收買了。”青衣不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這句話使樑寒霜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青衣,再次重複着說道:“你是說,暗月替皇室做事?”
“不確定,只是聽說。”青衣搖了搖頭,她確實不確定,而暗月又沒有說。
樑寒霜輕輕咬住了下嘴脣,如果真的是皇室的人,想要她命的,會有誰呢?
看着樑寒霜苦惱的樣子,青衣不禁再開口說道:“只是聽說而已,主子不必想太多。”
然而這樣的話,現在的樑寒霜無論如何都是聽不進去,急切的想要立刻找到兇手,這樣就可以防患於未然了。
不然,要是有殺手逼她,說不定她的武功就真的可能會暴露了。
樑寒霜是不會武功的,這點,在樑文的身份出現後,樑寒霜就已經做了決定。
尤其是不能讓墨炎涼知道,不然通過武功的套路,很容易就懷疑到樑文身上。
看着樑寒霜有些痛苦的表情,青衣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