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衣的話惹怒了夏竹,夏竹剛準備開口的時候,身邊的春蘭輕輕扯了扯夏竹的衣袖,示意夏竹閉嘴。
淡淡的瞥了她們一眼,青衣就直徑上樓了,她可沒有時間陪春蘭和夏竹兩個人玩。既然她們兩個忍受不了自己的目中無人,那自己就目中無人給她們看好了。
這個時候的青衣,有着一些無理取鬧的樂趣,或許是日子太過於平淡無奇了吧,青衣也不知道對一切都漠然的自己,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不過倒也挺好玩的。
“她怎麼可以這樣。”夏竹有些氣不過,輕輕甩開了春蘭拉着她的衣袖,眉目間有些倦意,語氣有些衝的說道。
春蘭感覺到無語,壓制住自己微微揚起的憤怒,語氣平靜的說道:“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就好,不然她指定會和我們過不去。”
一想到剛纔青衣阻攔自己的那一幕,春蘭就感覺到氣憤,沒想到青衣竟然在墨炎涼的面前那樣爲難她。
怒火在春蘭的心裡開始緩慢的燃燒起來。
“她未免也太囂張了吧,要不然我們出手教訓她吧。”夏竹想了一些,提議給春蘭說道。若是教訓青衣一頓,看她還敢不敢這樣囂張。
春蘭並不贊同夏竹的提議,有些顧慮的說道:“要是她以後再報復怎麼辦?青衣這個人,可不容小視。”
春蘭怎麼會忘記,她每次看到青衣時,內心都會涌現出那種隱隱不安的感覺,是青衣太可怕,還是她太膽小,她不知道。
“怕什麼,我們兩個人還打不過她一個嗎?你別忘了我們是做什麼的,你覺得青衣一個弱女子可以麼?”夏竹挑唆着春蘭與她爲伍,甚至拿出了自己的優勢,仗着青衣不會武功。
她們哪裡會知道,她們所認爲的優勢,在青衣眼裡,是極其可笑的,她們都不配和她動手。
春蘭被夏竹的話說的有些動容,但還是陷入了選擇困難的處境,一時間並沒有做出決定。
站在一旁的清風有些聽不下去了,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兩個聯手對付青衣,這樣合適嗎?”一時間,清風也意識到自己不可以把話說的太重,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勸說。
聽到清風這樣說,夏竹一下了就不樂意了,嚷嚷着說道:“怎麼不合適了啊,你看到沒有她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搞得她和什麼是的,說到底還不就是一個丫鬟,有什麼可高傲的。”
夏竹這樣顛倒是非的言論,清風不知道該怎樣應對,女人之間怎麼可以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不禁感覺到了頭疼,只能夠緩緩的開口說道:“大概是青衣天性涼薄吧。”清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沒有一點說服力的話說出口的。
在樑寒霜房間內的青衣,清楚的聽到了樓下的對話,沒有一點表情,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看到這樣鎮定的青衣,樑寒霜不禁有些好奇的開口詢問着青衣說道:“他們說的你一點也不生氣嗎?”淺淺的泯着杯中的茶,等待着青衣的回答。
青衣的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的神情,而樑寒霜並沒有捕捉到,甚至沒有注意到青衣眼睛裡瞬間得不一樣。
“有什麼可生氣的,隨他們說去就好。”波瀾不驚的語氣,緩緩的開口說道,表面上並不在意,而內心卻有些淡淡的波瀾。
樑寒霜注意到了青衣的情緒,哪怕是內心一點點,樑寒霜也能夠感覺到,因爲青衣太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其實你是在乎的對吧,他們這麼說你,是誰誰都忍受不了。”樑寒霜不想要青衣隱瞞情緒,那樣不好,慢慢的引導着青衣,眼神裡流露出坦誠和關心。
“呃……”樑寒霜的話讓青衣不自然的低下了頭,青衣突然發現,在樑寒霜面前好像什麼都無法隱瞞一樣,不敢直視樑寒霜,唯恐樑寒霜看透她所有得情緒和心思。
樑寒霜並不介意青衣這樣,畢竟有些人很反感這樣,而青衣是沒有想到會被發現,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淺淺的笑容掛在樑寒霜的臉上,從容的喝着茶,目光時不時劃過低着頭青衣,不知道在想什麼。
輕輕咬住下嘴脣,不知道該如何再去擡頭看樑寒霜,青衣感覺到了從所未有過的害怕,被看透心思和情緒的可怕。
而樓下的談話並沒有停止,一直都在繼續。
“天性涼薄?怕只是藉口吧。”夏竹有些鄙夷的說道,聽到清風爲青衣開脫,她就不開心。
“呃……別這樣說,至少我們都是一起伺候小姐的,別讓小姐爲難。”清風沒有放棄繼續勸說夏竹,他雖然感覺到了無力,卻仍在繼續。
這樣的話夏竹是絕對聽不進去的,反而辯解着說道:“這和主子有什麼關係,我說的只是青衣而已,清風你可別搞錯了對象,把一切責任推在我身上。”
清風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夏竹會說出這番話來,瞬間感覺到夏竹有些不知好歹,索性說道:“夏竹,你清醒點不可以麼?青衣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值得你這樣?”
清風的語氣裡,有着淡淡的冷漠。
“清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青衣之間怕是也不怎麼好吧?”沉默了很久的春蘭,擡頭看着清風,眼睛裡警告的意味,在這一刻終於有些小的爆發。
一唱一和,兩個人聯合起來,勢必是想要找青衣得麻煩,沒有一點想要鬆懈得意思。
春蘭得話也引發了清風得沉思,他和青衣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界限。然而青衣的那抹笑容,在清風的腦海裡久久不能夠忘卻。
“那又如何?青衣她就是比較冷,明明大家都少說些就可以相安無事,爲什麼偏偏還要這樣繼續呢?有意思嗎?”清風仍舊繼續辯解着,不是爲誰說話,而是不想要她們繼續鬧下去。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春蘭,夏竹,青衣,三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樣的戲臺子要是搭建好了,哪裡是一時半會就可以瞭解的事情。
“清風,你搞清楚,沒完沒了的是她,而不是我們。”夏竹語氣裡的強硬並未減少半分,而清風的話,似乎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好不容易能夠到這一地步,怎麼可能輕易的瓦解。
沒有人注意到,春蘭的嘴角勾勒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是麼?沒完沒了的是我還是你們?”冷冷而空靈的聲音,在這一刻突然的想起,沒有一絲的溫度,寒冷籠罩着大廳。
夏竹和春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夏竹在心裡暗暗的罵到,爲什麼這個青衣總是能夠如同鬼魂一般突然的出現,到底是什麼開路。
原本的強硬的氣勢,在這一刻,被寒冷所壓制住。
青衣緩緩的走下樓梯,站在春蘭和夏竹的面前,正視着她們,神情冷漠。
剛纔在樑寒霜的房間裡,被樑寒霜看透的青衣也不在掩飾,反而對着樑寒霜的目光,實話實話道:“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聽着她們這樣說,而我卻不能夠出手。”
樑寒霜清楚的看到青衣眼神裡的容忍,要是換做她,早就去教訓那兩個出言不遜的春蘭和夏竹了,不想青衣可以忍這麼久。
只是不甘心這樣被人挑唆和辱罵。
青衣沒有收回目光,而就是這樣看着樑寒霜,繼續說道:“主子,你知道青衣的身份,也知道青衣的性子,青衣從未隱忍過這樣的話。”
“從前那些對你出言不遜的人呢?難道一個都沒有嗎?”樑寒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青衣,青衣在江湖中流浪這麼久,肯定比她在這個社會裡要經歷的多。
青衣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樑寒霜會這樣問,思量着該如何說出口,猶豫了一下,坦誠的說道:“當然有過,只是他們現在都不存在了。”
青衣這樣說的時候,嘴角勾勒起一絲冷漠的弧度。
樑寒霜疑惑不解,搖了搖頭,瞬間又突然想到什麼,有些驚訝的看着青衣,但願不是她所想到的那樣。
青衣別來樑寒霜的目光,這樣對樑寒霜或許有些殘忍,卻又不願隱瞞樑寒霜,語氣有些淡的說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樣,不過我還割斷了他們的舌頭。”
殺手,向來都是冷酷無情的。
聽着青衣所說的,樑寒霜並沒有感覺到多吃驚,這些對她而言也並沒有多恐怖,畢竟她曾經也是殺手,殺人如麻的感覺和情況不是沒有過。
“那,對於春蘭和夏竹你想怎樣做?”樑寒霜突然想起了在樓下那兩個還在出言不遜的春蘭和夏竹,不禁爲她們,和她們的舌頭感覺到了悲哀。
對於樑寒霜突然提出來的問題,青衣愣了一下,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若是換做從前,她一定沒有現在這麼猶豫,因爲樑寒霜。
不等青衣做出決定,樑寒霜收回了在青衣身上的眼眸,低眸輕聲說道:“不是我爲她們求情,只是她們出事了我也不好交代。你可以去給她們一個教訓,但不要讓她們有性命之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