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就沒有打算去參加。”樑寒霜實話實說的對着老鴇說道,她可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也不想去考慮,還浪費她的時間和精力。
老鴇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詢問着樑寒霜說道:“爲什麼不參加?而且你不一定會輸啊,說不定還能贏呢。”老鴇企圖慫恿着樑寒霜改變心意。
而樑寒霜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與輸贏無關,只是我還沒有那個心思,和一羣女子竟整些什麼,反倒還浪費我時間。”這就是樑寒霜的理由,說白了,她就是不屑。
“那你想怎樣?”老鴇的臉色有些微微的改變,他沒有想到樑寒霜會一口的否決,原本她還是抱有希望,以爲能夠說動樑寒霜,誰知道會是這樣。
“眼下,需要我操心的,並不是皇后的謠言和我不想去參加的選舉,而是,一會兒該如何面對墨炎涼,以及皇后的邀請。”眼下的這些事,纔是最讓樑寒霜頭疼的,畢竟選舉,還沒有到,擔心也是無用的。
老鴇覺得樑寒霜所言,並非沒有道理,皇后的性子,他是清楚,畢竟皇后是從他這裡出去的姑娘。
“那你就好好應對吧,等到應付完皇后的宴會,你在好好考慮一下,選舉的事情吧。”老鴇叮囑着樑寒霜說道,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樑寒霜能夠去參加。
“我不想去參加皇后的宴會,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樑寒霜開口向老鴇求助,企圖想要老鴇告訴她一個有用的辦法。
老鴇想了想,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因爲她清楚皇后娘娘的脾性,一旦決定好的事情,很難能夠去改變。
樑寒霜有些無奈,連老鴇都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又能夠怎麼辦?她不想去面對未知的風波,因爲很累。
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樑寒霜向門口望去,來的人是墨炎涼。
樑寒霜瞬間有了挫敗感,果然墨炎涼還是來了,難道她就註定要逃不過麼。
老鴇看到墨炎涼,立刻站起身來,諂媚得迎上去,對着墨炎涼說道:“墨公子來了,快請坐,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
老鴇微微頷首,就離開了房間,留下墨炎涼和樑寒霜兩個人這樣沉默着。
“你的傷怎麼樣了?”樑寒霜突然開口詢問着墨炎涼說道,打破了沉默。
墨炎涼愣了一下,緩緩開口說道:“小傷而已,並無大礙。”
“那就好。”停止了這個話題,樑寒霜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好,彷彿他和墨炎涼之間,最合適的只有沉默,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瞬間,房間裡的空氣變得有些凝重,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墨炎涼突然想到了什麼,囑咐着樑寒霜說道:“馬上就快是皇后的生辰了,我記得,皇后說他邀請了她的姐妹,我想,那裡邊一定有你吧。”
“恩。”樑寒霜回答着墨炎涼說道,轉而繼續說:“我不想去。”這是樑寒霜最真實的想法,在這一刻,說給了墨炎涼聽。
其實是,樑寒霜希望墨炎涼能夠幫助自己,畢竟,皇后娘娘的命令墨炎涼可以反駁。
“爲什麼?”墨炎涼有些疑惑不解的問着樑寒霜說道,難道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嗎?如果是因爲那樣,樑寒霜不肯去,也終歸是情有可原的。
樑寒霜微微咬住下嘴脣,緩緩地說道:“沒什麼,只是不想罷了。”
墨炎涼疑惑的看着樑寒霜,有些小小的失望,原本他還想讓樑寒霜出頭去滅滅皇后的威風,卻不想樑寒霜竟然這樣。
思量了片刻,墨炎涼以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既然皇后已經下令,朕也不好駁皇后得面子,你還是去吧。”
“可是……”樑寒霜微微皺起眉頭,她實在是不想去,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辦法嗎?不禁有些苦悶。
不等樑寒霜說完,墨炎涼就開口打斷樑寒霜說道:“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你必須服從。”
樑寒霜很無奈,原以爲墨炎涼能夠幫她,沒想到墨炎涼竟然也這樣強勢。最後一絲的希望就這樣湮滅了。
“哦。”樑寒霜淡淡的應聲道,縱然有千般萬般不願意,也沒有辦法違抗墨炎涼的命令。
樑寒霜突然覺得老天很會和她開玩笑,明明她討厭什麼,厭惡什麼,卻偏偏還是要出現,很頻繁的出現。
“你不開心?”墨炎涼注意到了樑寒霜的異樣,偏着頭看着樑寒霜,語氣平靜,詢問着樑寒霜。
“哪敢。”樑寒霜嘴角勾勒起一絲無奈的笑容,有些僵硬的看着墨炎涼,隨後立刻逃避開墨炎涼看自己得視線。
墨炎涼無奈的聳肩,語氣平緩的說道:“不管是什麼,這次你必須去,而且要做好準備。”墨炎涼是打定了讓樑寒霜去的主意了。
“什麼準備?”樑寒霜有些好奇的詢問着墨炎涼,不知道墨炎涼在想些什麼,而墨炎涼的心思自己並看不透。
墨炎涼乾咳了一聲,“沒什麼,反正你必須去就是了。”到時候樑寒霜自然就會知道,畢竟皇后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哦。”墨炎涼不說,樑寒霜也沒有辦法再繼續追問下去,只能夠作罷,倖幸的說道。
在隔壁的青衣不經意間全部聽到了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其實她也不想聽,可是沒有沒辦法,本來聽力就敏銳,還偏偏就在隔壁,而且這裡偏僻,隔音效果又沒有那麼好,想不聽到也難。
青衣有些無奈了扯了扯嘴角,感覺到她主子似乎很是委屈啊,她是不是該去隔壁幫忙,而不是閒坐在這裡?
一瞬間的走神,房間裡的所有的燭火全部都熄滅了。
黑暗讓青衣緩過神來,提高了警惕,也沒有去點燈,而是冷冷的說道:“還不肯出來嗎?”
從窗戶處吹過一陣清風,轉眼間,房間裡又多了一個帶着面紗的人。
“還是這樣急性子嗎?我記得你一向是很淡然的,難道也沉不住氣了嗎?”語氣裡有着淡淡的譏誚。
青衣冷冽的雙眸淡淡的瞥了那個人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又是你,你來做什麼?”眼睛裡的警惕有些淡然。
帶着面紗,而且在黑暗中,青衣並看不到那個人的神情,只能靠耳朵感知着,來判斷危險程度。
帶着面紗的人並沒有直接回答青衣,而是轉而說道:“沒想到你現在身手還是不錯,能夠輕易地接住從空中飛來的東西,果然,就算你不訓練也不能夠小瞧你。”
他所說的這一切,青衣並沒有感覺到驚訝,青衣知道這個人一直都在跟着自己,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也是理所應當。
“回答我,這次你又想幹什麼?”青衣不想和他扯太多,又把話題扯了回去,其餘的她可沒時間關心。他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他還是清楚,不需要別人來告訴他。
帶着面紗的人語氣有些微微的笑意,淡淡的說道:“還能幹什麼呢?不就是想帶你回去罷了。你看我每一次都這樣在夜晚犧牲睡覺時間來找你,難道你就真的不肯動心跟我回去嗎?”他的語氣裡,有些淡淡的感傷。
都這麼久了,青衣一直都不肯跟他回去,那他的任務就一直沒有辦法完成,自然很是心煩。
“又不是我逼你來找我的,我都說過我不會回去,難道你聽不懂嗎?”青衣的語氣裡,有些淡淡的憤怒,她不喜歡糾纏太久,可偏偏這個人沒完沒了。
帶着面紗的人收起了笑意,平靜的說道:“青衣,這是我的任務,我必須要完成,你別難爲我。”
青衣冷哼了一聲,語氣裡有着淡淡的不屑的說道:“這個任務你是完不成了,你還是早點放棄吧。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任務本應該輪不到你吧,定是你自己非要來的。”
果然還是青衣最瞭解他嗎?帶着面紗的人嘴角不禁露出了苦笑,青衣說的沒錯,這個任務原本不是他,是他自己求來的,所以完不成,也算他自己活該吧。
“是這樣,那是因爲我想見你,青衣。”帶着面紗的人語氣裡有些悲傷,確實是爲了見青衣,才接下這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青衣並不領情,而是冷冰冰的說道:“可是我並不想看到你,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爲難嗎?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決定的事情,是那麼能夠輕易的改變嗎?”
戴面紗的人微微嘆息,青衣的性子,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可偏偏,就是固執的想要見青衣一面,別無所求。
“可自從上次你離開後,我就一直在要見你。我知道他做的有些狠,甚至有些過分,可他到底是我們的主子,我們總該繼續聽他號令的。”戴面紗的人,盡最大的努力勸導着青衣,因爲他不想以後,和青衣成爲對手。
聽完這個人所說的一番話,青衣淡淡的說道:“我已經有了主子,而且立下了血誓,怎麼可能輕易違背。”
“你……你竟然立下了血誓。”戴面紗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他沒有想到青衣會做到這一步。
“怎麼我立下血誓你很奇怪,我現在的主子待我很好,不會出賣我,背叛我,我心甘情願的效忠於他。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青衣看着隱藏在暗處戴着面紗的人決絕的說道。
哎,那人嘆了口氣,似乎是被青衣的話堵的啞口無言。想了半天還是把該說的說出了口,“那你,也不應該立下血誓啊。”
“我做什麼與你無關,我已經脫離你們了,請你儘快離開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青衣說完便將頭轉向一旁不在理會。
“哎,你既以立了血誓,那我就不勉強你,不過我還是會回來的。”戴面紗的人知道自己肯定勸不動她了,可是如此倆人以後可能就會成爲敵人,想着這個還是會有些不舒服。他發現青衣還是沒什麼反應只好嘆口氣無奈的消失不見了。青衣也沒在理會,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