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凌無雙與傻王,殤轉身走向了殿門口。清影三人看到凌無雙出來,齊迎前,她們聽到了殿內的動靜,心急卻進去不得,只有與其他府上的丫頭一起侯在仁和殿外乾着急。
眼下看到凌無雙和傻王都沒事,三人齊齊鬆了口氣。
“回府。”
凌無雙語聲淡淡道。
“是,主子!”
在凌無雙和傻王離去後,靖安侯從桌案後站起身,一雙虎目直視永嘉帝,拱手道:“魯王妃遇刺的事,還望皇上儘快找出幕後指使者!否則,像今天這樣的行刺,再多發生幾次,微臣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永嘉帝能說什麼,他即便知道靖安侯嘴裡說出的話,犯了大不敬之罪,亦無法去懲治靖安侯,不是他治不了,而是今個發生在凌無雙身上的刺殺事件,實在是太過於嚴重。嫁入凌無雙身手不好的話,恐怕這會已經與魯王一起命喪黃泉了。思量到這,永嘉帝伸出手,甚是疲憊的在額頭上揉了揉,隨後擡眸看向靖安侯,道:“靖安侯放心便是,朕會着御林軍統領加大力度,將今個的刺殺事件,調查個水落石出。”
“謝皇上!”
靖安侯拱手謝道。
“都散了吧!”永嘉帝站起身,朝殿宇中諸人揮了揮手,在秦安幫扶下,步下臺階,離開了仁和殿。
夜色暗沉,月涼如水,將世間一切,歸攏在它們的懷抱內,凌無雙與傻王緊挨着,靠坐在馬車裡,閉合着雙目,似是聆聽着車外的動靜。
軒轅墨內心甚是糾結,懊惱。
他在思索,思索自個是否還要這麼裝傻扮癡下去?
靜謐的車廂內,只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起伏聲傳出,車子駛到魯王府門口,傻王照舊先下馬車,抱凌無雙站到地上,一行人走進王府大門,回了寢院。清影三人伺候凌無雙和傻王洗漱好,便各自回了自個屋。
凌無雙練完功,回到屋裡,傻王已經入睡,於是她掌風一掃,燭火熄滅,躺在了傻王身側,時間過了有大半個時辰,傻王星子似得眸子突然睜了開,這個時候的他,眸中光亮有着濃濃的愛戀與滿滿的柔情,他輕輕坐起身,藉着由窗紗打進的月光,望向凌無雙絕美空靈的容顏,如櫻花瓣的脣畔,輕啓:“我去去就回!”
按理說,凌無雙的武功修爲,應該不至於軒轅墨起身,她沒有所覺察。實則,軒轅墨在坐起身前,便伸出手指,輕而易舉,隔空點了凌無雙的昏睡穴。軒轅墨的武功,遠比凌無雙要高得多,這一點,凌無雙自個知曉的清清楚楚。
否則,她也不會爲了給自己媽咪報仇,近段時間,勤加修煉內功。
穿上墨色錦袍,戴上玉質青蓮面具,如瀑布般的墨發,被軒轅墨用一根墨色絲帶輕束於腦後,轉身望了眼熟睡中的人兒,軒轅墨一個躍起,身形瞬間消失於無形。
飄出魯王府,殤的聲音響起:“主上,屬下已經探聽清楚,大齊皇子和那位刁蠻郡主,在驛館下榻。”趁凌無雙回到小院,去練功之際,軒轅墨用秘術吩咐殤,先一步去探測宇文明駿與思柔郡主的落腳點,便於教訓他們二人一番。
取那倆人性命,再簡單不過。但考慮到宇文明駿若是在軒轅都成出事,而且是剛與凌無雙在宮宴上起過沖突,弄不好會給凌無雙招來大麻煩,所以,先出手教訓他們一頓,時機成熟之日,他會毫不含糊,拿下他們的小命。
不,應該說,他會送曾經得罪過凌無雙的所有人去閻羅王那裡報到。
哼!話說回來,麻煩於他,亦是於凌無雙來說,皆不是個事。然,目前在明面上,他仍是傻王的身份,此種情況下,他唯有再忍忍。
兩道墨色身影,一前一後緩緩從屋頂飄落到驛館內院。
得到軒轅墨眼神暗示,殤身形重新躍起,向大齊使臣們就寢的房間飄了過去。月色中,軒轅墨腳下步子,不急不緩,慢慢地朝宇文明駿房間所在的方向走着。他走的很專注,一面走,一面用心傾聽着周圍的事物。
要是說他傾聽的是守在驛館周圍大齊侍衛的動靜,卻不是那麼回事。他傾聽的是世間所有有生命的聲音。
蟲在鳴叫,花在綻放,風在輕移,樹木在生長……,世間萬事萬物,都煥發出一種欣欣向榮的生機。而軒轅墨,就像是這所有一切的掌控者,不喜不怒,不樂不悲,走到了宇文明駿門前。
宇文明駿因在軒轅皇宮受氣,剛躺下沒多久,突如其來一陣聲響,只見他閉合在一起的房門,“咯吱”一聲,向兩邊打了開。“誰?”宇文明駿快速坐起身,藉着月色看向房門口。
踏着月光,伴着晚風進入到房內的墨色身影,驚得他深吸一口氣。
“暝夜!”宇文明駿穩住心神,望向那身穿墨色錦袍,戴着玉質蓮花面具的英偉男子,喚出口的聲音,隱約間帶了些許顫抖,“你找本殿下何事?”軒轅墨指尖一彈,屋中桌案上的蠟燭,瞬間燃亮,照得他臉上的蓮花面具,突顯出了幾分詭異之色。
宇文明駿瞧對方不說話,只是用一雙深邃的冷眸,定定地注視着他,忍住心中的驚懼,顫着聲,再次問道:“你找本殿下何事?”軒轅墨走到宇文明駿近前,勾起脣角,淡淡道:“你膽子倒不小?”
“你說的是什麼,本殿下聽不懂?”宇文明駿錯開軒轅墨逼人的視線,看向了別處。是的,他怕,怕與面前男子那幽冷的視線對上,因爲那幽冷之芒,彷彿兩團鬼火,刺得人膽戰心驚,一個不慎,便會把人拉入陰冷森寒的地獄中。
“本上看大齊的國運是到頭了,要不然,你不會趕至軒轅招惹你不該招惹的人!”暝夜雙手負於身後,語氣輕淺地說着。“你是說凌無雙?本殿下求娶她,那是看得起她!”宇文明駿從軒轅墨的話語中,知曉對方是爲凌無雙而來,驟時變得理直氣壯,“一個傻子能給她什麼幸福,本殿下娶她做正妃,且許她未來國母之尊,她竟然一口回絕本殿下,這件事於你又有何干系?”
“她與本上有何干系?還輪不到你來問。”軒轅墨依舊淡淡的說着,舉止投足間,有着說不出的雅緻從容。然而,就是這淡淡的話語,雅緻的舉止,卻蘊藏着無窮的威懾力,壓得宇文明駿有些喘不過氣來。
突地,宇文明駿抓起枕邊放着的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指向軒轅墨。
那冷冰冰的利劍,散發出的光芒,甚爲清冷決然。
“不要以爲你是清風樓樓主,本殿下就會怕你!”宇文明駿也不想想,他此刻與有暗夜帝王之稱的暝夜,說出這種威脅的話語,無疑是自尋死路!“是嗎?宇文殿下不怕本上?”軒轅墨脣角勾起,一根手指在劍尖上輕輕一點,就是這麼看似沒有用多大氣力,再簡單不過的一個舉止,所呈現出的結果,則是宇文明駿整個身子重重地撞擊到了臥榻內側的牆壁上。
軒轅墨擡起手,星眸半眯,看着自己骨節節分明,白希修長的食指,譏誚道:“怎樣,現在你怕本上嗎?”宇文明駿嘴裡溢出一抹血色,爬起身,甚是惶恐地看向軒轅墨。
他是輕敵了,還是說他本身對暝夜的瞭解,僅僅只是皮毛。
剛纔暝夜那輕輕的一推,仿若只是在琴絃上漫不經心地一彈,或者是在美人兒腮幫上輕輕地一捏,但就是那麼細微的一個動作,卻迸發出了令他心驚的力量,致使他此刻受了極重的內傷。
熟料,宇文明駿心裡對軒轅墨懼怕得緊,而行動上卻一點都不含糊,他伸手抓起掉落在身旁的利劍,欲向軒轅墨再次刺去。
見此情景,軒轅墨嘴角譏誚的弧度,更爲明顯,他揚手隨意一揮,宇文明駿整個人猶如一塊碎布,由榻尾飄落到了地上,緊接着一聲重響和慘叫聲在屋內響起。
“本上沒有取你的命,算你今天走運,倘若你再去招惹她,休怪本上顛覆你大齊數百年來坐擁的江山!”
“主上,人帶到了。”殤提拎着思柔郡主,在宇文明駿門外稟道。
“將她拎進來。”軒轅墨轉過身,看向門口,思柔郡主此刻被殤點了啞穴,臉上因驚嚇,早已成死灰狀。她本僥倖宇文明駿會救她,怎料被殤拎到屋裡時,整個人立時限於絕望中,“柔兒,別怕,大哥哥在這!”宇文明駿自個已經傷得不輕,可看到他*愛的思柔郡主臉色灰白,張開嘴,發不出一絲聲音,眼淚鼻涕橫流,他心裡泛起絲絲疼惜來。
於是,他費盡氣力,想要將自個趴在地上的身子站起。然而,受了極重內傷的他,又如何能如願?
“本上向來不打女子,更不與與女子一般計較。怎奈你驕縱蠻橫,一次次地對魯王妃出言不遜,更是對她狠辣出手,這樣的你,簡直就是該死!”軒轅墨說到這,示意殤動手,殤領命,從地上提起思柔郡主的身子,朝思柔郡主雙頰上接連扇了數個巴掌。
“記住,你的僞裝,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見!”殤甩完思柔郡主巴掌,手一鬆,思柔郡主如同爛泥一般的身子癱軟到地上,雙頰腫脹,如同發酵的饅頭一般,一口貝齒不知掉落了幾顆,軒轅墨幽冷的目光,注視了她一會,身形一轉,出了屋門。
屋內瞬間剩下宇文明駿和思柔郡主二人,“呼呼”作響的夜風,順着大開的房門灌了進來,宇文明駿強忍着身體上的傷痛,爬到思柔郡主身旁,大手擡起,爲思柔郡主解開身上被殤封住的穴道,驟時,思柔郡主的淒厲哭聲,在屋內響起。
“柔兒不哭,不哭!”
聽到宇文明駿有氣無力的話語,思柔郡主漸漸止住哭聲,用袖子抹着淚,抽泣道:“大哥哥……柔兒,柔兒是不是變得好醜?嗚嗚……,剛纔那個……那個黑衣人好凶,柔兒好怕!嗚嗚……”宇文明駿坐起身,扶着思柔郡主緊挨着自己坐好,伸出拇指,擦拭着思柔郡主眼角的淚痕,咬牙切齒道:“柔兒不怕,大哥哥發誓,有朝一日,一定爲咱們報了今晚之仇!”清風樓,暝夜,宇文明駿在心裡默唸着這兩個他恨之入骨的名字,鷹隼似得眸中,滿是陰鷙。
“主上,咱們就這麼放過宇文明駿嗎?”殤運輕功緊跟在軒轅墨身後,出聲問道。
不長眼的東西,惹上誰不好,非得去招惹他們清風樓的主母,沒要其狗命,真是有些不甘心。
殤心中的腹誹,軒轅墨似是有所察覺,薄脣輕啓,道:“他死,是遲早的事,本上倒是希望他立刻趕回大齊,對軒轅發兵,這樣一來,距離咱們的計劃,無形中更近了一步。”他的雙兒都不怕大齊興兵討伐軒轅,他又有什麼可怕的?最好越亂越好,如此一來,也好讓那高位上的男人,有些事情做。
“主上,據屬下觀察,永嘉帝好似亦盼望王妃拒絕宇文明駿。”軒轅墨沒有吭聲,殤接着道:“而且永嘉帝對大齊將會對軒轅興兵,一點都不擔心,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殤心中甚是不解,軒轅國力,兵力完全與大齊沒法比,永嘉帝就不怕一旦大齊興兵作戰軒轅,致整個軒轅覆滅嗎?
軒轅墨目光一閃,道:“本上想,他是想指望着王妃,爲他滅了大齊,好成就他一統天下的野心。”
“呵呵!”殤聽了軒轅墨的話,嘲笑出聲,“永嘉帝也真敢想,他就不想想王妃是那種爲他人做嫁衣的人嗎?”殤說到這,口中話語停頓了會,一臉輕鬆的接着道:“王妃好像說過,要將整個天下拿下,送給主上呢!”
軒轅墨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幽深的眸光,變得悵然若失來,“她那話,以及她要去做的事,都是針對癡傻魯王來的,與本上可是沒有任何關係。”
默然良久,殤低聲道:“主上還不打算對王妃說出事實真相嗎?”這都拖了一天又一天,他真不敢想再拖下去,會有怎樣的變故發生?軒轅墨嘆了口氣,沉聲道:“本上知道再拖下去不是個事,容本上再斟酌斟酌。”現在有件事令他心裡極其有底,那就是皇后與柯丞相暗中豢養一批數目小的死士,拿來做什麼用場,再明白不過。至於他的母妃,與皇后及丞相府,有着哪種關聯,就等焰打探的情況揭曉了。
尋思到這,軒轅墨放緩速度,問殤:“焰那邊還沒消息傳過來嗎?”
殤搖了搖頭,道:“沒有。”發現軒轅墨臉色不是很好,殤凝眸想了會,接着道:“要不屬下這會趕回青蓮別院一趟,落實下焰手裡的消息。”
“快去快回。”軒轅墨交代道。
“是。”殤應聲,飄在空中的身形,立時調轉方向,朝城外青蓮別院而去。
永嘉帝在宮宴散後,心裡的目的雖然達到,但他並未回寢宮就寢,而是去了御書房,靠坐在御案後的椅上,手捏眉心,回想着宮宴上發生的一幕幕。
他想着,事態若真如他所願發展下去,是否能收穫他要的結果?
這一坐,就是*,“秦安。”永嘉帝望了眼窗外,見天已破曉,逐朝御書房外喚道。
“奴才在。”秦安推開御書房門,躬身走到御案前,聽候永嘉帝的吩咐。
永嘉帝站起身,走出御案,來回在御書房內踱了兩步,轉向秦安,道:“照昨晚宮宴上的情況看,大齊皇子恐怕今個就會離開軒轅,你帶些人過去看看,他若真要出城回國,你便替朕送他們一行人一程。”該有的禮數,永嘉帝自然不會短缺,因此,他明知兩國不久會交惡,還是遵循禮數,着貼身太監秦安,去驛館送宇文明駿一行人出軒轅都城。
秦安躬身應了聲,退出了御書房。
然而,當秦安在十數名御林軍相隨下趕到驛館時,得知的消息卻是宇文明駿率領大齊使臣,天沒破曉之前,便已離開驛館,坐車輦去了城門口,按照時辰估算,這會子多半已經出城數十里地,沒多做耽擱,秦安立即返回皇宮,向永嘉帝通稟。
“你說什麼?”永嘉帝聽了秦安的稟報,臉色一沉,以防自己聽錯,再次問了秦安一句。秦安擡袖抹了把額上浸出的薄汗,躬身將剛纔稟於永嘉帝的話,又稟了遍,“奴才趕到驛館,得到的消息便是大齊皇子率領使臣,在天未破曉前,便已去了城門口。根據時辰估算,在奴才到的那會子功夫,他們一行人出城應該有數十里地了!”
永嘉帝食指輕敲着御案,一時間腦中亂了起來,難道昨晚在驛館中發生了什麼事?永嘉帝皺眉想着。
“你先退下,讓朕一個人靜靜。”
“是,皇上!”
秦安應聲退離。
因今個是休沐日,所以永嘉帝自是不必去太極殿早朝。前前後後將宇文明駿帶着使臣離開軒轅的事,剖析了遍,永嘉帝始終覺得這件事,突然中有着不突然,若是宇文明駿真的是爲昨晚宮宴上的事,氣惱離去,着實不怎麼突然。
可他就算要離去,也得軒轅這邊派人送着出城門不是?這樣一來,宇文明駿天未亮帶人離開驛館,就顯得突兀了很多。
究竟是什麼事,令宇文明駿連多呆一個時辰的功夫都沒有?
“秦安。”
“奴才在!”聽到永嘉帝通傳,秦安推門,躬身行至永嘉帝面前。
永嘉帝眉宇微鎖,問道:“驛館那邊,昨晚可有事發生?”秦安躬身,搖了搖頭,道:“奴才打聽過,驛館內外,昨晚一切正常,未有任何風吹草動。”這就奇怪了,永嘉帝背轉過身,擺了擺手,道:“朕知道了。”
待秦安出了御書房,永嘉帝琢磨來,琢磨去,於秦安剛纔說的話,並不怎麼認同。
愈想愈煩躁,永嘉帝乾脆坐到御案後,閉目養起神來。該發生的,遲早要發生,且他亦期待那件事的發生,還有什麼可煩躁的?心念電轉,永嘉帝腦中驟時恢復清明,龍顏上的表情,亦隨之變得輕鬆了不少。
凌無雙早起,梳洗齊整,走到院裡伸了伸胳膊和腿,見清影正在打掃院子,逐上前問道:“清影,這一大早的,怎麼不見王爺的人影?”不知道怎麼搞得,她昨晚入睡,到今一早,竟然一覺到天亮,往常她可從沒睡的這麼死過。
清影直起腰身,朝凌無雙屈膝一禮,杏眸眨了眨,道:“王爺早晨起的特別早,然後說要去小樹林那邊玩,就嚷着白護衛帶他過去了。”凌無雙瞧清影眸中神色沒個定性,便垂眸將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擡眸看向清影,道:“我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頭嗎?”
“沒,沒有!”清影出聲回了句。
凌無雙完全不信清影說的話,勾起脣角,輕淺一笑,道:“說吧,我身上到底有什麼,讓你今個這麼反常。”
這時,花影從廚房走了過來,正好聽到凌無雙問清影的話,大喇喇地道:“一早王爺出了屋門,就告訴奴婢四個,說主子昨晚累得很,吩咐奴婢四個不要擾到主子,讓主子睡到醒爲止。”
什麼叫昨晚累得很?凌無雙於花影嘴裡說出的話,嘴角直抽搐。
看來這倆鬼丫頭,把傻大個說的話,想到了別處。這樣一想,清影剛纔看向她的目光,就好解釋了!“主子,你和王爺得多多努力,這樣咱們王府才能儘快添上小主子!”花影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的凌無雙雙頰瞬間泛起兩抹紅暈。
粉拳掩脣,輕咳了數聲,凌無雙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訓斥清影和花影:“背後議論主子的事,是不是想要被懲戒啊?”
清影瞪了眼花影這個闖禍的,上前一步,眨着杏眸,弱聲道:“主子,其實,其實花影說的也沒錯,你與王爺琴瑟和鳴,是件再美好不過的事,這麼發展下去,小主子不就自然而然的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