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鳳蘭也會爲了我變傻,這樣就夠了!”歸音滿足的笑了,“在你心中還是有我的,這就夠了,真的夠了!”
“你別說話,我帶你去找竹三,他一定會有辦法的。”鳳蘭抱起她準備往外走。
歸音拉着他的手:“鳳蘭求求你,不要帶我走,我知道我活不成了,你就讓我安安靜靜的看一會兒你好嗎?”
鳳蘭聽着她的話,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他這輩子從未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子,爲了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歸音艱難的擡起手,摸上他的臉,幫他擦眼淚:“鳳蘭,你爲我哭了,真好,在我死之前看見你爲我哭了,我真的此生無憾了!”
“你別說了,別說了!”鳳蘭從來不知道她在他心裡竟然佔着如此重要的位置,他一直以爲他喜歡的是燕南晚,一直以爲這輩子人生中只會有燕南晚一個女人讓他哭讓他傷心,可是他竟然忘記了身邊的歸音。
歸音握着他的手:“鳳蘭,說一句你喜歡我,好不好,滿足我一個心願。”
“我愛你!”
歸音笑了。
……
那天后來,所有的場面都失控了。
薛增林殺了薛寒牧,薛延傷心過度昏了過去,太后和皇后被薛增林帶回了皇宮,軟禁了起來,前朝後宮都被薛增林控制了。
而薛延再度醒過來時,他的身份已經由七皇子變成了庶民。
薛增林指出薛延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是雲妃與人私通生下來的孽子。
而燕家被指認是殺害皇上與太子的兇手,被御林軍抓人了天牢。
成希他們速度快,帶走了燕城義和韓雨瀟。而燕南晨和燕南晚都被押入刑部的天牢。
鳳蘭也被成希他們帶走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薛增林是皇上唯一的兒子順其自然的繼承了皇位。
薛增林登基爲帝,爲皇上和太子大辦喪事,各處都處理的十分得當,甚至連名義殺了皇上與太子的燕家也都是隻抓其主要人,至於僕人家丁都是放了。
因爲薛增林的行爲,一時間得到了很多大臣的支持,也得了天下的民心。
刑部天牢,秦照來看燕南晚,瞧着坐在天牢裡渾身是傷,憔悴到不行的人,心中隱隱作痛:“燕大人,下官找個太醫來給你瞧瞧。”
燕南晚這幾日雖不言不語,但一直都聽着牢中的衙役議論着外面的形勢,知道薛增林已經得逞了,得到了皇位,她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自己親手將皇位送到了薛增林手裡。
“秦大人,新皇可好?”她問着這話,目光中滿是嘲諷。
秦照一滯,十三皇子雖然事事都做得很好,可是他心中總是不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將外頭那些議論說與燕南晚聽。
燕南晚笑了笑:“難道秦大人就沒有自己的看法嗎?”
秦照一滯,揮了揮手,讓一旁的衙役都退了下去,問:“燕大人想問什麼儘管問,若是下官知道,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大人只需告訴我新皇可還好?”
秦照不知她到底是何意思,又問:“燕大人想問的好到底是哪一方面的?”
他不知道她想問的是當今的皇帝對天下百姓好不好,還是對朝中大臣好不好?
“我想知道他活得還好不好?”燕南晚道。
秦照意外,怎麼也未想到燕南晚問的是這,只道:“皇上無病無災,自然很好。”
“勞煩秦大人替我轉告一句話給皇上。”
“燕大人請說。”
燕南晚低頭看着手上的灰塵,緩聲道:“讓他晚上睡覺別睡太沉,因爲總有人要去尋仇。”
“這……”
燕南晚道:“秦大人只管說,皇上不會怪罪你,反倒會感謝你。”
“燕大人,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不是都昭告天下了嗎?”燕南晚嘲諷的笑了笑,“皇上都找了理由,不知道秦大人還想問些什麼?”
秦照看了眼四周,靠近燕南晚,蹲下身體,壓低了聲音,道:“燕大人,實不相瞞,我不相信你會殺了太子。”
“你相信我會殺了皇上?”燕南晚瞬間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
秦照點了點頭:“其實,在皇上讓我查燕大人孃親的死的時候,我確實查出來一些線索。雖然後來池雪死了,但是我知道燕大人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早就知道燕氏到底是誰害死的。至於當初燕大人爲什麼沒有報仇,也許是因爲七皇子的面子。”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但是對太子,你沒有恨,你不會那樣殺了他。而且我看得出來比起太子你更討厭十三皇子,所以你是斷斷不會讓十三皇子得利的。”
燕南晚反倒詫異了:“秦大人是如何看出來我更討厭十三皇子的。”
“十三皇子去了大理寺你一直讓他待在天牢,不就是不想看見他嗎?”
燕南晚笑了起來:“原來秦大人才是最聰明的那個人。”
秦照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如今朝野大動,我這種人也沒了立足之地,還是早些告老還鄉的好,不然連命都保不住了。”
“秦大人若是有困難,可以去風月酒肆,報我的名字自然會有人幫你。”
“燕大人竟然如此相信老夫。”
燕南晚無所謂的笑了笑:“就當賭一把了,也算是報答了秦大人在朝堂之上對我的幫助。”
秦照起身,道:“新皇的意思是暮春三月斬首,御林軍還在全力搜查燕老爺和燕史官的妻子。”
“多謝提醒。”
七皇子府在薛增林向天下宣佈了薛延的身份時,就封了!
而孟青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想跑,卻沒有跑掉。
薛延讓凌聲抓着孟青,帶着她去了春風樓,關在了密道中。
“主子,剛得了消息說燕大人與燕史官會在暮春三月斬首。”凌聲拱手道。
薛延躺在牀榻上,渾身還是有氣無力,他大病了一場,至今還沒有好:“讓所有人都準備好。”
“主子,要聯繫成希他們嗎?”
薛延閉着眼想了一會兒道:“你去告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