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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一把握緊冰冷的小手,阻止溫情過去,並疑惑道:“未婚夫,這是怎麼回事?”

“周博,對不起。”溫情說完抽回自己的手,向周博手中塞了一個瓷瓶,落着淚回到了自己父親身邊。

“毒泉解毒丹,原來你便是貝家不怕毒霧的那個人?”溫家主看到瓷瓶後恍然道。

“對,我是貝家人,我知道你溫家已和張家達成某種協議,而且張家人現在便在別墅中,因此我纔不得已選擇偷藥。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便直說好了,溫家和貝家並無仇怨,你和張家合作估計也是爲了利益,不如讓我帶解藥去救人,我願用更大的利益作爲交換。如何?”偷藥已經敗露周博只好做起了生意人。

“哈哈,就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你能拿得出多少利益?”溫家主不屑的道。

“憑這個。”說着周博掏出了貝家家主玉,然後接着道,“我現在以貝家家主的身份和你談,不知道可有資格?”

“貝家家主?貝海城還真看得起你。不過我不管什麼貝家家主,也不想和貝家談什麼生意,我只知道你勾引了我家小情,吃了我的火蠍玉蟾丹,就憑這兩條今天你便沒有活命的機會,出手吧,讓我看看你學了貝海城幾成本事。”

“爸爸,你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我以後絕不會再犯了,求求你了。”溫情拉着溫家主的衣袖哀求道。

“放過他?不可能,他活着你如何面對你的未婚夫,我如何向蒼家交代?”

“我和他斷絕關係,以後都聽你的還不行嘛?”溫情一咬牙決然道。

“小情,我不會離開你的,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永不背叛,請你相信我。同樣,你也不要輕易說放棄。”聽到溫情要和他斷絕關係,周博急了,雖然他知道這可能是爲了讓他脫身,但他還是無法接受。

“我以前太寵着你了,才致使你做出如此糊塗事,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必須死。”溫家主起了必殺之心。說完便要動手。

溫情見事情已無法善了,暗中一咬牙,飛撲而出趁其不備將溫家主和管家攔到了藏丹室一側,同時大喊道:“周博,快跑。”

周博未做任何猶豫,向出口急衝而去,他心裡很清楚,此時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救貝老他們要緊。等救了貝老再回來請罪也不遲,到那時溫家主要殺要剮便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然而,當週博踏到走廊地面時,腳下方磚突然向下沉,他心中驚駭暗道不好,瞬間便止住了前衝之勢,彈身而起向後飄退,但已經晚了。幾乎在機關被觸動的同時,四周牆壁中射出密密麻麻的飛針,鋪天蓋地根本無法躲閃,如果是一般人非被打成篩子不可。周博卻並未慌亂,他也算是個暗器高手,面對暗器可不會坐以待斃,在飛針臨身之時右手閃電般甩動,以其身體爲中心射出了一片片綠芒,這些綠芒便是木子所製造的毒刺。

綠芒與飛針在空中相遇,有如千軍萬馬交戰一般廝殺開來,一方想強行攻入,一方拼死突圍,有如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然而,周博雖眼力過人並有精神力相助,但要分辨出近千飛針每一枚的路線,那是不可能的,有一半他有把握擋下,剩下的一半便只能看運氣了。

兩方暗器眨眼間交錯,掉落一地,與此同時周博身體連連顫抖,硬是被打回了藏丹室,躺倒在地再無力動彈。

“小子,你以爲我溫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嘛?在你靠近別墅的那一刻起我的人便已發現了你,只不過我故意放你進來了而已,還特意安排人爲你指路。否則,你以爲你能如此輕易的找到此處?如果不是我撤掉了所有機關,你以爲你能活着闖進來?可惜呀可惜呀,沒想到你還是個暗器高手,能擋住大部分毒針並閃過要害,很是不簡單,人才呀。但是中了我的見血奪命毒針,瞬息毒素便會攻心,沒的救了。”溫家主一切盡在掌握的道,並欲從其手中拿回那瓶毒泉解毒丹。

但未成功,周博還包着紗布的手死死握着瓷瓶,傷口再次崩裂都不曾放手。見溫家主要拿回解藥,他艱難的睜開眼睛虛弱的道:“溫家主,我求你了,放過貝家吧。讓我把解藥送過去。完成這件事後,我定回來任你處置。”

“什麼,你還沒死?這怎麼可能,難道是火蠍玉蟾丹的緣故?”溫家主很是意外,並思考着什麼。

“爸爸,放過他吧,求你了。如果你非要殺他,我就死在你面前。”溫情擋在周博面前掉着眼淚威脅道。

“看來我還真有必要去看看那個張家少宗主了。管家,把他先關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見血奪命毒,能活過三個小時。”溫家主嘟囔了一句道。

“是,家主。”

之後周博便失去了意識,他雖然不怕什麼見血奪命毒,但近百枚鋼針打在身體上也不是那麼好受的,之所以沒立馬昏過去,靠的是要救貝家的意念。當溫家主不打算立馬殺他時,他知道自己還有機會,精神一鬆懈,人便沒了知覺。

“兩位長老久等了。”

“溫家主客氣,不知您考慮的如何?我們開出的條件可不低,八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張家張聖山長老見溫霍任溫家主回來趕緊迎上去道。

“八千萬是不低,但我溫家並不缺錢。這樣吧,你們如果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隨你們去救人。”

“還請明示”

“你二人和張競馳少宗主在不久的將來要幫我溫家出手一次。”

“對付何人?”

“這個到時自然會告訴二位,現在還不能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我想這個條件和貴宗少宗主的性命比起來並不算高吧。”溫霍任一臉微笑的道。

“這……如果溫家主不說出對方背景,我們很難做決定,萬一……”

“聖山長老的意思是不同意咯?那我只能說送客了。”

“溫家主不要急嗎,我也沒說不同意。如此……你看如何?我二人答應你的條件,無論對方是誰都會全力出手一次,至於少宗主答不答應,得溫家主親自去問了。另外我也有一個條件。”這個張聖山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一個比一個狡猾,都不是吃虧的主。

“請講當面”

“你得答應我不能再將毒霧的解藥給貝家人。”

“好,沒問題。不過,能解毒霧之毒的可不只我姓溫的一家,唐家和蒼家雖對毒泉未做過多研究,但解毒的手段還是有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只要溫家主不拿出解藥,就算貝家請動了唐家或蒼家的人,一時半會也解不了毒泉之毒,他們可沒這個時間。”張聖山一臉陰笑道。

“好,哈哈……”溫霍任一陣大笑。

“那……溫家主現在可以動身了嘛?少宗主還等着呢,他所中之毒古怪的很,去晚了我怕有變。”另一位長老見已經談妥,催促道。

“好,我這便隨你們去。我倒要看看什麼毒會讓你們說的如此厲害。”

“張少宗主看來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呀。”溫霍任來到張家秘密據點看到臉色蒼白的張競馳後道。

“讓溫家主見笑了,還請給與援手。”張競馳回了一個勉強的微笑道。

“當時我便提醒過你,要你帶上解藥以防萬一,可你偏不答應硬說自己的異能可以應付,現在怎麼弄成此般摸樣了?”溫霍任有些幸災樂禍。

“本來一切盡在掌握,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不怕死的小子,處處搗亂,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張競馳此時最恨的人,不是貝家,而是那個周博。如果不是他,雲老不會死,張家不會落入下風,自己和三名長弓衛也不會中毒,一切的罪魁禍首都因此一人。

“這些我們暫且不談,不知少宗主現在可否願意答應我當時所提條件?”

“要我張宗幫你對付唐家,助你登上唐宗宗主之位?說實話此事涉及到張、唐兩家以後的關係,我張家與唐家並無恩怨,得罪一個用毒家族可不是什麼好事,我無權做主。我能答應你的只能是我個人幫你,但不能代表張家。”

“好,有你張少宗主出手已經足夠了。來,先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勢吧。”溫霍任心中暗笑:你張少宗主都出手了難道你背後的那些人會站在一旁看戲,到時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張宗主還不得率衆和唐宗拼命?把你拉下水就等於把張宗拉下水了,哈哈哈。

“勞煩溫家主了。”

……

“溫家主怎麼樣?”看到溫霍任眉頭越走越深,張口卻又未說出話來,一旁的張聖山長老不由得急道。

“這是三顆毒泉解毒丹,給那三位服下吧,他們中的是毒霧之毒並無大礙。只是張少宗主所中之毒……”

“還請明說。”張競馳早便料到自己所中之毒非比尋常,但他沒想到就連溫家主都如此犯難。

“請問少宗主是如何中的毒?”溫霍任並未急着下結論,而是問起其根源。

“我和貝家那小子對了一掌便發現中了毒。”

“他手上有暗器?聽說貝海城那老小子便喜歡將細小的飛刀夾在手指間。”

“沒有,他雖有飛刀,也是個暗器高手,但在於我対掌之時並未來得及使用,這點我敢肯定。至於如何中的毒,我想他可能是位用毒的異能者,身體裡便帶毒,否則便不會在毒霧中來去自如還能利用毒霧之毒。”張競馳一直便如此認爲。

但溫霍任可不這麼認爲,別人可能對毒異能不瞭解,但他在瞭解不過了,因爲他身邊便有這麼一人,此人正是他的女兒溫情。他見過周博,百分之百的肯定對方不是毒異能者,至於爲什麼會用毒,他現在也很想知道。

“溫家主可有解毒之法?”張聖山長老再次問道。

溫霍任又略微深思了一會兒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張少宗主所中之毒並非尋常之毒,乃是五毒聖物之毒,並且共有三種。黑色的是黑背蜈蚣之毒,紫色的是牛面蜘蛛之毒,而銀白色的應該是五毒之首碧綠金線蛇幼年時期的毒。此三種毒一個比一個烈,如果只是其中一種的話,我還可以用以毒攻毒之法解毒。但是,三種毒的話以毒攻毒只會更糟,毒素會……”

“溫家主不用說了,我只問一句可有解救之法?”張競馳打斷道。

“沒有。”

“我願答應你以前的條件,只要你能給我解毒。”張競馳哪裡看不出來,對方是有意刁難以此換取更大的利益。

“張少宗主誤會了,我並不是要藉此和你談條件,是真的解不了此毒,不只是我姓溫解不了,整個唐宗也無人能解的了此毒,就算他們能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真的很難想象有人居然能用出如此劇毒。”溫霍任之所說話猶猶豫豫是因一直在想,周博是如何施展的此毒,如何將三種毒同時用出,還不使之互相沖突,這簡直不可思議。

“溫家主不是開玩笑吧!”

“你覺得會嗎?老實說,張少宗主,如果在你用異能封住整條手臂之時,斷臂保身,還有活命的機會。可現在毒素已不知不覺間蔓延到了心臟,我已無能爲力。這顆是我溫家的解毒聖藥,雖不能解你身上的毒,但可使你多活兩天,你服下吧。”溫霍任搖着頭很是無奈的道。

“這……溫家主你不能就這麼放棄呀!”張聖山聽到溫霍任宣佈了少宗主的死刑,有些急了。

“你以爲我想讓他死呀,我也不想失去一個好盟友,只是真的無能爲力,哎……”

“溫家主不必嘆氣,生死乃是常事,早死晚死都得死,誰也無從左右。至於我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不會食言,只是我便不能幫你了,還請見諒。”

張競馳面對死亡未表現出一絲畏懼,好像吃飯睡覺一般稀疏平常,這讓溫霍任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豁達與坦然。

“張少宗主果然是灑脫之人,連生死都未放在眼裡,佩服,佩服。”

“此次勞煩溫家主了,恕我不便相送。聖山長老代我送送溫家主。”誰又能真的不在意生死,只不過張競馳另有打算而已。

……

“少宗主,你看這溫霍任是不是故意不救。”

“不是,此毒確實厲害無比,無藥可解。”

“我不信,我們去找唐家,相信唐家一定有辦法。”

“沒用的,正如姓溫的所說,已經來不及了。太神圖拿到沒?”

“還沒有,這幾天軍區戒備森嚴,重長老他們一直沒有機會。”

“恩,等太神圖拿到後,你們便聯繫宗主,聽他指示,我得在臨死前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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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少林”

當週博再次有意識之時已是深夜,是因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他,才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他打量四周,發現此處是一間密室,嚴密的很,連個窗戶都沒有隻有微小的通風口。另外厚實的牆上有一座沉重的門,而他便躺在四成三的米空間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