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走了蕭瑾瑜,常佩玖緩緩起身,轉過頭朝屋內走去。
看着一旁的雲杏欲言又止的模樣,常佩玖微微笑了笑。
“雲杏。你可是有話想要對本宮講?你說來便是,不必憋着。”
一旁的雲杏扶着常佩玖坐了下去,而後開口低聲問道:
“娘娘,奴婢並未有他意,只是有些不解,娘娘您爲何那般做。”
雲杏不明白,自家娘娘爲何要那般,是否有些鋌而走險。
常佩玖笑了笑。纔開口:
“你不必替本宮擔憂,本宮這般做必是有其中的道理的,且想來,若是日後發現了,聖上想起昨夜本宮的話,便能明白了。”
雲杏點了點頭,娘娘如此做肯定是有娘娘自己的道理的,自己還有些愚笨,怎能參透。
養心殿內,蕭瑾瑜朝着一旁的李德勝開口問道:
“朕吩咐的,將熙妃的家人接進宮一事可已辦妥?”
李德勝低着首,開口回道:
“回皇上,奴才已將熙妃娘娘的母親與弟弟接進宮內,現下正在百盛堂歇着,待到午後便會送到雍華宮內與熙妃娘娘相見。”
“好。熙妃可知此事?”
“回皇上,此事除了聖上,現下便只有奴才一人知曉了。”木巨何亡。
聽着蕭瑾瑜的問話。李德勝趕忙應道。
跟在這位皇上身邊這麼些年,皇上的脾性他還是摸得個七七八八的。
近日熙妃娘娘許久不來養心殿內,皇上此番是想給熙妃娘娘一個驚喜。
當然是不願他提前將此事透露出去的。
蕭瑾瑜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未再說話,繼續批閱着奏摺。
鳳棲宮內,皇后聽着張祿全的話,臉上的表情頓時便冷了下來。
“你再說一遍?皇上受傷了?這是何時的事!本宮怎的一點也不知曉!”
張祿全跪在那裡,聽着皇后惱火的聲音,趕緊應道:
“回娘娘,奴才也是今日在內務府時,聽見了皇上身邊的小黔子,正在與其他宮人說時聽到的。說是那日在皇上身邊伺候時,瞧見了聖上手臂上包紮着傷口。”
皇上日日不是去早朝,便是在養心殿內批着摺子,怎會受了傷?
“可能瞧出那是什麼傷的?”
皇后開口問道。
張祿全想了想,開口回道:
“回娘娘,這奴才也不能確定,只是聽小黔子講,許是刀劍劃過般的傷痕。”
這下皇后心裡更是不解了,刀傷劍傷?
這更不可能了,朝臣上朝之時都是不允帶任何兵器的,更別說刀劍了。
難不成皇上還能在後宮中被哪位嬪妃傷了去?
想了想,也只可能有南宮青婉做的出這樣的事,但是她也已經死了。
想了想,又問道:
“可能打聽到皇上是哪一日受的傷?”
張祿全有些猶豫的開口,應道:
“回娘娘,奴才無能。並未打聽到這是何日之事。”
“罷了,本宮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皇后擺了擺手,讓張祿全退了下去。
有些煩躁的喝了一口茶,皇后如今心裡不知該作何想法。
皇上受了傷竟然既未知會任何一人,也未通傳太醫。
這究竟是爲何,是在防着衆人不想衆人知曉?
這下便想明白了,爲何前些日子文瑄帝從不在後宮內走動,原來是因爲這一點。
只是,不知這背後又有何不得人知之事。
這時,一旁的竹心開了口。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知對娘娘是否有所幫助。”
見皇后並未有何反應,竹心便繼續開口說道:
“前些日子,奴婢聽聞,熙妃娘娘幾乎每日都要往養心殿內去一趟。而自打聖上重新開始宣各位娘娘侍寢後,熙妃娘娘便再未去過。”
沈安容?此事莫不是又與她有關。
皇后娘娘有些煩躁的想着,怎的近日之事總與她有關。
不過,竹心的話倒給了她一些提醒。
這麼說來,熙妃許是去替聖上換藥去了。
只是,爲何聖上偏偏就不避着她一人?
突然,腦海中閃過竹心那日無意間說的一句話。
皇后一下有些愣在了原地。
眼神冰冷的看着遠處掛着的百鳥朝鳳的畫作,開口吩咐道:
“竹心,你吩咐人下去,務必想盡一切辦法,查出雍華宮內的人上個月初三一日都在做着何事,尤其是熙妃。”
“是,奴婢遵命。”
竹心並未瞧見皇后娘娘冰冷的目光,還是同往常一般,領了命,便退了出去。
待竹心離開,皇后的目光才緩緩從那畫作上移了下來。
雍華宮內,沈安容午睡剛剛醒來。
不得不說,李書玄的醫術確是毋庸置疑的。
這纔不過幾日,沈安容已經覺得之前的症狀好了許多。
正想讓吉祥去給自己做碗粥來,便聽見門被推開了。
“奴才叩見熙妃娘娘。”
“德公公快些請起,公公今日怎的有空來本宮這裡了,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沈安容趕緊免了李德勝的禮後,開口如往常一般的問道。
李德勝笑了笑,開口應道:
“娘娘,您此番可是猜錯了,不,猜對了一半,奴才今日前來確是應了聖上的吩咐,可是,卻不是召娘娘您的。”
沈安容因着他的話也笑了兩聲,
“德公公說笑了,本宮又不是那神算子,怎能次次都猜個準來?德公公便莫要再挑起本宮的興頭了,快些說來吧。”
李德勝低下頭,笑了一笑,而後,便朝着門外開口道:
“快請進來吧。”
而後,殿門又重新被打開了。
就見着一箇中年女子與一位少年走了進來。
沈安容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李德勝瞧着沈安容的反應,心裡默默的感嘆了一番。
看來此次,聖上此舉又做到娘娘心裡去了。
眼瞧着熙妃娘娘都喜的忘了反應。
看着那二人跪在自己面前,開口說道:
“給熙妃娘娘請安。”
一旁的吉祥也立馬跪了下去,開口聲音竟都有些哽咽了。
“給夫人、少爺請安。”
沈安容這才反應過來,回過神兒來。
走上前去,扶起了地上的婦人。
“母親快些起來,母親怎能給女兒行這般禮。”
“回熙妃娘娘,該有的規矩,不能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