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衣衫本就單薄,文瑄帝輕易便褪下了身下人兒的薄衣。
沈安容雙腿勾上文瑄帝的腰,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脖子。
這個動作好似刺激到了文瑄帝,又是一場極致盡興的翻雲覆雨。
沈安容也極力的配合着文瑄帝。
她明白,任再美貌的女子,在牀上若是如同死魚一般,也會讓人失了興致。
當然,她個人也是很滿足的。
本想着文瑄帝后宮這麼多女人,早就應該有些腎衰竭了吧。
可這每次都還如餓狼撲食一樣,次次都讓沈安容有些招架不住。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一場雲雨過後,文瑄帝把沈安容摟在懷裡。
沈安容雙手扒在文瑄帝的胸膛,絲毫不覺不妥。
宮裡有規定,嬪妃侍寢後可與皇上共睡一晚,任誰都是規規矩矩的躺在他身邊。
從未有像沈安容這樣,雙手扒在他身上,似是對待尋常夫君一般。
這個感覺讓文瑄帝有些動容,又緊了緊手臂。
沈安容窩在蕭瑾瑜的懷裡,也不敢輕易的有動作。
感受到懷裡人並未睡着,文瑄帝開口。
“愛妃還未睡着?”
沈安容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
“嬪妾白日裡睡的多了些,當下還不困。”
又朝文瑄帝懷裡縮了縮,沈安容問道:
“皇上是有何煩心事?怎的也還未睡?”
蕭瑾瑜拍了拍沈安容的背,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
“愛妃覺得寧妃待人如何?”
沈安容一驚,怎麼突然問起她寧妃來了。
想了想明白過來,想又是朝廷上有何事端了吧。
“寧妃姐姐待人寬厚,向來待衆姐妹都是溫和的。且寧妃姐姐畫得一手好畫,嬪妾好生羨慕。”
沈安容一句其他未提,就彷彿是發自內心的羨慕一般。
文瑄帝知曉,前些日子寧琇瑩在曲荷園罰了沈安容。
他也知道,寧妃定是因着沈從道參了她父親一本纔拿沈安容出氣的。
按者說,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自己都主動問起了,沈安容該是或多或少的埋怨幾句,或是告上一狀纔是,她竟隻字不提之前的事。
難道真的是如她一直所說,安分守己,不願再給自己塗添煩憂。
想到這,文瑄帝撫了撫沈安容的髮絲。
“天色甚晚,該是早些歇息了。”
沈安容輕輕點了下頭,她知道,文瑄帝一定感覺得到,但卻沒有鬆開緊攀在他胸膛的手。
蕭瑾瑜竟也沒有命她鬆開。
漆黑的夜,兩人都睜着眼,但是,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
第二日一早醒來,沈安容服侍蕭瑾瑜更衣。
蕭瑾瑜本叫她不用起身,叫奴才來伺候便是,沈安容卻堅持要親自爲他整理。
看着文瑄帝臉上的笑意,沈安容知道,自己此舉應是令他滿意了。
這種身居高位的男人就是這樣,你不僅要滿足他的身體,還得在精神上滿足他。
恭送走了文瑄帝,沈安容又回到榻上小憩,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文瑄帝昨夜那麼問,想來是已經知道了那日寧妃處罰自己之事。
可是,他怎會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