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升了貴儀以後有什麼好處,那便是要行禮的次數變少了。
文瑄帝雖說已登基十年有餘,可後宮中的嬪妃着實不算多,位分高的就更少了。
確實,跟東漢時期的漢靈帝劉宏那變態的嗜好比起來,文瑄帝簡直是就是柳下惠苦行僧。
但是,文瑄帝的女人雖少,卻各個都是精品。
不論美貌、還是才華,都是極致的。
沈安容坐在位置上,上首坐着雲貴姬。
雲貴姬,雲薈蔚,光聽這名字就夠仙兒的,再看長相,飄飄然之美貌,跟這名字還真是相配。
雖說兩人同是正四品嬪妃,但因着雲貴姬進宮時間早,資歷較深,且也是正當寵的主兒,所以排在了沈安容的前面。
自從上次聽完如意說過以後,沈安容看到雲貴姬總是忍不住想象着她一身輕紗勾引皇上的樣子,大半夜的難道不冷麼。
似是感受到了沈安容的目光,不曾說話的雲貴姬突然開口。
“沈妹妹怎的不與大家一起說話?”
沈安容倒沒料到雲貴姬會突然開口與自己說話。
難道自己剛纔的目光太過熱烈?
“妹妹聽着各位姐姐說便已是喜悅的。雲姐姐呢?妹妹還不曾聽姐姐說過什麼呢。”沈安容極盡溫柔的語氣回了雲貴姬的話。
雲貴姬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微微側目,嘆息了一聲。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看着衆姐妹們如此歡愉,我只是心中徒有感慨罷了。”
沈安容最討厭的就是跟這種人說話,真是矯情的可以。
她無比懷疑,文瑄帝跟這雲貴姬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
難道也是這樣麼,無病呻吟,時時悲春傷秋的,恨不得落個葉都能勾起她無盡的愁緒。
沈安容在想如何趕緊了結這個話題,她實在是受不了。
“自打進來,本宮倒還未與沈貴儀說上話。”皇后突然開口,打斷了沈安容的思緒。
沈安容福身行禮,開口:“謝皇后娘娘掛懷。”
皇后柔柔一笑。
“無需如此多禮。如今你已升了貴儀,更要好好服侍皇上,本宮便把這石榴玉釵賜予你,望你早日爲皇上誕下子嗣。”
皇后這一番話說的不緊不慢,可聽進各嬪妃的耳朵裡卻不是什麼滋味了。
沈安容走上前,跪在地下,由皇后親手把玉釵插進發間。
看着下面的嬪妃,沈安容有些想笑。
明明心裡一個個都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可是面上,卻都是言笑晏晏,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既是如此,那本宮也沾沾皇后娘娘的喜氣,便把本宮隨身多年的這對玉鐲賞於你,恭賀妹妹晉封之喜。”
蕙貴妃說罷,脫下手中的玉鐲遞與沈安容。
沈安容又一次跪下謝恩。
衆妃一看此景,那些位分比沈安容高的,皆賞了她一些東西。
沈安容一個個的行禮謝恩。
看着那些低位分嬪妃眼中的豔羨,沈安容有些無奈。
看着榮耀,實際上呢,每個人都在提醒你,即使你升了位分,你也是得跪在地上接受我的賞賜。
“啊!”
突然一陣驚呼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胡修儀不知爲何突然暈了過去。
皇后娘娘差人趕緊把人扶進內室,火速通傳了太醫。
衆人也無人離去,似是都心繫於胡修儀的樣子。
太子診斷完,跪在地上。
皇后語氣焦急的開口問道:“胡修儀是怎回事?可已查出來?”
“回稟皇后娘娘,胡修儀已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太醫的一句話,令所有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