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在大山下的山村並非只是小村子,白天的村子人畜無害,而夜晚下的它,並非如此的簡單!
管家的提醒每個人死死記在心裡,晚上的坑門村也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這一點從村民口中說出來,更增加了可信度。
“老伯,你能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嗎?”我上前問道。
“你們人太多了。”老者擡頭看了我們的人一眼,立馬聳下腦袋,道:“你們自己去找,見到空的就能住。”
“看到空的就能住嗎?”
雜貨鋪的老頭敲了敲窗口,指着對面一處宅院,說道:“找不到住的地方到對面,那就是空的。”
“那是什麼地方?”我問道。
“以前養雞的。”老頭似乎懶得多說,有點不耐煩的向我們揮揮手,從旁邊拿了張報紙擋住臉龐。
我尋思着老頭的話,向對面的宅院走去,木門是壞的,輕輕一推就開了,外面一片長着雜草的荒地,裡面有一間屋子,不過也是快要倒塌的危房。
“白天的村子人畜無害,到了晚上纔會發生變化,那麼我們可以趁這個時候把村子給踩一遍,排除那些危險的地方,比如祠堂,有水井的地方,有鏡子的地方,有三層樓的地方。”片刻之後,我分析道:“前面的祠堂已經排除,我們接下來分頭走,把整個村子都踩遍,最後繪製地圖。當然,沒有道具的人跟有道具的在一起。”
同學們立馬找人組隊,陳亮身邊聚了五六人,向一個方向走,我也聚了五六個人,往另一個方向走……
……
在我們行動時,陸秋風那邊也發現了幾棟三層閣樓,陸秋風陰沉着臉,一隻手負在身,望着面前的三層閣樓:“走到任何房間的第三層樓,千萬不要睜開眼睛,否則就會發現,它在那裡注視着你。管家的提示是走進第三層樓時不要睜開眼睛,否則就會出事,那麼我們乾脆一點,遠離三層閣樓。”
“老大說的對!”符爲騰道:“那些三層樓通通不去,我們找兩層的住,就不會出事。”
“沒有那麼簡單的事。”陸秋風轉過身來,看着身後的巷道,臉上愈發深沉:“我總覺得晚上過後,這個村子一定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嗯,我們先找個地方吧!”
……
村子並不大,也就差不多一百間房屋,我帶着祝瑤,李欣月以及幾個男生走,路上很快就碰上旅遊團的人,不過因爲數次對抗遊戲,我們雙方的關係形如水火,見面了不動手已經算好了,自然不可能友好的打招呼。
和族遊團的人錯開之後,我沿着小巷往裡走,很快就來到了一座三層宅院前,這座三層宅院牆體斑駁、脫落,大門兩邊的對聯已經失色脫落,樓上長滿了蜈蚣草,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沒人居住了。
這時,手機裡震動了一下。
我拿起手機一看,眉頭微微一皺,發信息的人竟然是一個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人……一個已經被大多數人忘記的人……
“王怡?怎麼會是她?”
“秦風,記住這間老宅,夜晚降臨前進入老宅,去三樓,我在那等你。”
王怡……至少是王怡的qq,給我發了一條莫名其妙的信息。
以前她拉黑過我,現在是通過羣私聊的。
“這個人是王怡還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我進入老宅?三樓有什麼東西?”我心中不解的地方更多了,迅速的給王怡打字道:“你在哪裡?你是鬼還是人?”
過了兩分鐘,王怡的qq回覆道:“1點22分前一定要進入老憲三樓,我在那等你。”
“莫名其妙!”我冷哼道,將王怡的信息刪除了,不管王怡是人是鬼,給我發兩條莫名其妙的信息就想引誘我到老宅三樓,我怎麼可能相信?不過,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宅,我還是把這個方位給記住了。
繼續走,尋找村子裡能住的地方!
很快,我就發現坑門村其實還有其他的村民,只是大多數人都待在家裡,門窗緊閉,偶爾有一些會探出腦袋偷看我們。
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理會我們,或者說懶得理會,就算我們在村子裡四處亂躥,踢掉巷子間的垃圾桶,這些人也沒有出來。
似乎是生性淡漠,又似乎是忌憚着什麼,但總之村子裡的人沒有管我們,似乎也並不好奇爲什麼有一羣學生在這個時候來他們村子裡亂躥。
“詭異,真是個詭異的村子!明明還是白天,可村子裡的人就是不敢出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5點多了,我們逛村子逛了很久,眼下,就快要入夜了。
夜晚的村子和白天的村子不一樣,我倒是很好奇,會有什麼不一樣。”我輕輕搖頭,目光看向了左邊一間平房:“讓其他人自己找地方住下,不用聚在一起了。”
說着,我把手機給了李欣月,讓她去通知其他人。
我們的人不少,村子裡的房間並沒有多大,不可能擠在一起。再說,與其一羣人擠在一起,倒不如化整爲零,反而更加安全。
其實我還是有私心的,人一多容易照顧不到,我只要保證我的朋友安全就行了,至於其他人,說句難聽的話,關我吊事。
祝瑤,李欣月,楊煒,肖紅這些人都跟我在一起,我僅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就夠了,至於陳亮,那個傢伙是最有恃無恐的一個了,來到坑門村後,甚至比我還要膽肥,一個人就敢四處去,不過他此時的實力,也算是頂尖的了,至少莊園中很少有對手。
天上濃雲密佈,原本白天就沒有日光,現在快到晚上了,光線更加黯淡。
日頭漸漸往西山墜落,一絲絲黑暗從天際透出,化作一張遮天大網,將山林,山路,小村給籠罩了。
在黑暗降臨前,我踢開一間屋子的房門,走了進去:“楊煒,上樓看看。”
……
肖燦良此時有點後悔了,後悔不該和熊升一起走,這個虎娘們兒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有件鬼器就飄了,直接帶着他來到村子後面的急湍的溪邊。
看着不遠處,溪岸上面的一塊塊墓碑,肖燦良眼皮直跳。
附近粗數都有三個墓,右上角就有一個,旁邊也有一個,溪對面也有一個,雖然這些墓穴此時都安安靜靜的,但誰知道會不會起什麼靈異變化。
肖燦良已經想要離開這裡了,偏偏熊升還說感應到道具就在溪邊,非要拉着他下去。
“良哥哥,你怕什麼?有我保護你絕對沒事的!”熊升笑眯眯的道,她咧嘴一笑就會露出一副齙牙,齙牙黑黃黑黃的,一看就知道抽了不少煙。
肖燦良感到有點噁心,不過也不好發作:“你說的道具呢?在哪裡?”
“等等嘛,別急,我這就找找。”熊升捂着腦前的黑色的玉像,喃喃道:“沒錯了,就在溪裡面,我的道具裡面有一隻鬼,它告訴我溪裡面有道具。”
肖燦良一聽就渾身發毛:“道具裡面有鬼?那你還戴在身上?”
“沒事的,它不會害我的。”熊升滿不在乎的道,她捋起褲角,向溪邊走過去:“良哥哥,你不是說沒有道具嗎?我給你找一個。”
“嗯嗯,你快找吧!”肖燦良不敢下水,在岸上喊道。
天開始黑了,風一吹,溪邊的樹木便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催魂的聲音,挑逗着肖燦良的神經,讓他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熊升走入溪裡,伸手在冰冷的溪水中尋找道具:“奇怪,應該在這裡的,我身上的道具能感應其它道具,溪裡面應該真的有一件道具纔對啊!”
“找……找得着嗎?找不着就算了。”肖燦良強作鎮定的道,他快受不了了,周圍的三個墳墓陰森森的,每個墓碑彷彿都在對着這邊,而且溪邊有很多竹子,風一吹就彷彿羣魔亂舞般搖晃起來,萬一有什麼東西靠近,也決計發現不到。
“再等等,一定有的!”熊升道。
“快點,快點!”肖燦良不斷地催促道。
這時,他敏捷的發現溪水似乎有了變化,溪水下流涌出一團團的血水,血水剛開始還很淡,但漸漸的,就變得濃郁起來,彷彿有人往其中傾倒了一大盆紅顏料!
忽地,血水開始往上倒流。
“快點,熊升!”肖燦良大吃一驚,以他的經驗,可以判斷出溪水已經產生了某種靈異變化,如果再不離開溪水,絕對會出事。他正想開口預警,讓熊升離開溪水。
熊升忽然道:“咦,我找到了,是一個戒指,金的,應該是鬼器!”她從冰涼的溪水中拿出了一枚戒指,舉起來細看,竟未發現下流的變化。
“熊升,快上來!”肖燦良喊道。
“嘿嘿,別急嘛,良哥哥,你想不想要這枚戒指?想要的話,答應我一個請求噢!”熊升得意洋洋的看着肖燦良,並不急得上去。
“你要我答應你什麼請求?”肖燦良忽地冷靜下來,道。
“做我男朋友!良哥哥,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的,以前我覺得我長得醜配不上你,不敢追求你,現在……我有了這件鬼器,能夠找到更多的鬼器,也不怕配不上你。只要你答應做我男朋友,我就把道具給你。”熊升笑眯眯的道。
她覺得肖燦良一定會答應的!畢竟她身上的血玉觀音,是一件很強大的鬼器,有了這件鬼器,就能輕鬆找到任何鬼器,畢竟這玩意兒最厲害的一點是,能夠感應其它鬼器的位置。
肖燦良剛想一口答應,熊升便道:“你做我男朋友,不許背叛我,還要保證等到遊戲結束,都不能和我分手!”
肖燦良眼睛一縮,此時熊升身後的血水越來越濃郁了,其中倒映着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似乎是一個全身腐爛的女人。
“好,熊升,沒問題的,你先把道具扔給我,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鬼器。”肖燦良說道。
“哼哼,臭良良,你以爲我熊升會騙你嗎?給你看。”熊升把撿來的戒指向肖燦良丟了過去,就要往岸上走來。
肖燦良快速撿了起來,道:“等等,熊升,你再找找還有沒有道具,說不定還有。”
“沒有啦!我都找過了。”熊升頭也不回就要上岸。
“再找找,說不定有呢!好熊升,拜託你了,再幫我找找吧!”肖燦良說道。
熊升無奈的道:“好吧好吧。”回到溪水中低頭在石子中尋找道具,她身後的血水越來越近,那個全身腐爛的女人也從水中浮了出來,一張腫脹得像球的臉從水面露出,正往熊升飄近。
“好熊升,我知道你很愛我,我也愛你,真的愛死你了。等你再找一件道具,我們就離開這裡,我們找個地方,我要和你做.愛。”肖燦良說道。
“討厭,良哥你真壞。”熊升雖然這樣說,但一點兒也不害羞,反而十分的高興,畢竟肖燦良長相俊俏,聲音好聽,一向是女生眼中的最佳情郎,熊升也不例外,在夢中已經睡了他好幾次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償得心願。
“嘿嘿,好熊升,乖寶寶,我愛你。”肖燦良笑嘻嘻的道,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他看着熊升身後愈來愈近的腐爛屍體,目中的火光開始跳動。
一句我愛你,讓熊升欣喜若狂,快速的在溪水中尋找着,恨不得就此找到十件八件的道具!
忽地,她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腳下的溪水不知什麼時候被染紅了,她伸手一捧,都是紅色的血水!
身後一股陰冷的氣息撲來,冷得她雞皮疙瘩浮了一層又一層。
“出事了!”熊升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她擡起頭來,大聲喊道:“燦良,我們快走!”
忽地,卻發現肖燦良冷冷地看着自己,還咧嘴笑了笑,神情極爲得意。
熊升一下子怔住了,此時她小腿處的血水已經越來越濃郁,甚至可以聞到那股惡臭的血腥味。
她握住胸前的玉像,想要回頭,一雙腫脹到不成形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抓住了她的脖子。
不知何時,血水將溪流染紅,腐爛、腫脹的屍體站立了起來,微微歪着腦袋,和熊升貼在一起。
“肖燦良,快救我!”熊升用力的喊道。
但肖燦良一聲冷笑,撒腿就跑,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具屍體,渾身是血水,不就是紅厲?熊升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