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洛王府顯得那麼莊嚴,讓深夜行走的人看着不敢靠近。
而莊嚴的洛王府卻在深夜悄悄地開啓了後門,兩個人擡着裝着一個人的麻袋走出了洛王府。
“廢物。”魏傳勳很不高興,眼看着自己培養的死士少了一個,雖然是他一句話讓死士自盡,他雖然不後悔,畢竟在他身邊不留不可用的人,然而他還是極度的憤怒。
而憤怒的結果,自然是洛王府內又接二連三的三更半夜的開啓後門。
此時魏傳勳面對着頂替剛纔的死士進來的手下,眯眼道:“說說吧,豔春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主子的話,屬下已經審問了那個老鴇,她只交代了有一個蒙面人讓她這麼幹的,至於那個蒙面人是何人,老鴇說不知道。”
“不知道?”魏傳勳露出嗜血的陰笑,似笑非笑般道:“她不知道你就相信了?”
“不,屬下並不曾相信,只是對老鴇一再嚴刑拷打,那老鴇就是死咬着說不知道蒙面人是何身份,屬下……屬下也沒有辦法。”一直的強裝鎮定,在說完這話時,他終於還是顯露出了一絲恐懼。
凡事跟着魏傳勳的人,見識到他的手段和狠辣的懲罰之後,沒有一個人是不恐懼他的。
而魏傳勳要的也正是這樣的效果,讓他背地裡培養的死士懼怕他,又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只因他培養的每一個死士,之前總會給與恩惠。
那些死士當中,有他無意發現的,也有刻意製造的所謂的恩情,不過他卻十分的自信這些人不會背叛他,因爲那份他不屑的恩情。
倘若讓江靈兒知道到話,相信她一定會很憤怒,竟然有這種人,以所謂的恩情綁*架別人一生,甚至是生命。
而前世的她,就是是因爲這麼一個所謂的恩人,讓她不但眼睜睜的看着仇人繼續逍遙,更因爲良心的譴責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而再倘若讓江靈兒知道前生,江靈兒受的那些折磨,一半都是魏傳勳設計授意的,相信她第一個想殺的必定是魏傳勳。
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也許看的清楚,而有些事情也許到了死的那一刻,依然是糊塗着。
“哼,那老鴇收拾了吧。”魏傳勳冷冷地說完,眼中又閃過一抹寒光,道:“記住了,這樣不讓我滿意的回覆,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
到底的他還是不滿意沒有從那老鴇口中知道到底是誰在對方江薇兒,這樣不能知曉一切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
“是。”
雖說是死士,早在走上這一條道路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命已經是他自己的了,可是這會兒被放過一回,尤其是在親眼看到那被擡出去的麻袋,他心裡充滿了慶幸。
魏傳勳冷冷地看着,心裡卻爲了能握住一個人的命,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間的感受,而渾身的血液興奮着。
“告訴蔡旭升,若是不想我改變答應他的讓江薇兒進洛王府的話,最好把豔春樓的事壓下去。”
原來蔡旭升早就拿着江薇兒向魏傳勳獻媚,而魏傳勳對於美人向來不拒,更何況還能隨便讓蔡旭升對他更忠心,這種雙贏的好事,他是不會推拒的。
本來在他答應蔡旭升之後,想着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讓江薇兒進洛王府,而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就算是刻意裝出的紈絝樣子,可是卻也不會真的就不介意受一個名聲掃地的女人,即便是小妾也不行。
無形中,江靈兒的計劃破壞了蔡旭升精心算計的好事,而前生一直以爲江薇兒能進洛王府,是因爲魏傳勳鍾情所致的江靈兒,卻是不知道,前生的江薇兒也只不過是精心設計陰謀裡的一顆棋子而已。
至於蔡旭升那邊見到了魏傳勳派去的死士,聽到了死士轉達的話,他只能苦笑,這事情弄到最後,卻不是他的本事能扭轉的了。
“老爺,以小人來看,要不咱們就找豔春樓的老鴇,讓老鴇站出來說,對外面解釋那小衣不是江家二小姐的,而是大小姐的,這樣以來別人也只會非議江家大小姐,跟江家二小姐就沒有一點關係了。”李公子不還好意的道。
而蔡旭升直接的反應就是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這個法子當你想到了?天底下沒有傻人,那小衣裳有……”他說不下去了,只能暗自惱火那些閏閣女子的臭毛病,好好的在小衣上弄什麼標記。
李公子聳了聳肩,被這麼一喝斥,他也想到了女子貼身小衣是都有標記的,如此一來,他也愛莫能助了。
“他說沒有辦法嗎?”魏傳勳冷笑,喃喃自語道:“如此無能,看來還是高看他了,既然如此。”他手中的花被捏碎了,張開手看着掉落的花瓣,道:
“可惜了,江薇兒那女人看着很聽話,至於江家大小姐,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性情。”
說着,到底心裡不甘心,氣道:“該死,都是蠢豬!”
這會兒的他心裡已經有了另外的算計,立馬的他對死士道:“派人監視那江家大小姐的一舉一動,有關江家大小姐所有的事情都儘快報告給我。”
“是。”死士接到命令,閃身出了房間。
魏傳勳一個人在屋裡,陰森森的模樣,不知道在算計着什麼。
而同一時間的洛王府,魏觀止聽到不言的回話,清冷的道:“繼續監視。”
不言悄然離開,緊緊的跟着魏傳勳的死士而去。
深夜,見不得人的事情發生最佳的時間,靜心苑一片安靜。
突然,本來睡覺的江靈兒睜開了敏銳的雙眸,她透過紗帳慢慢的看着外邊,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但是卻沒有危險的感覺,她無聲笑了,又繼續閉上眼睛。
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是誰派來的人?
兩種不同的氣息讓她很敏感的感覺到是兩撥人,而至於是監視,還是時機而動要她的命,她卻是毫不在意的。
如此就讓她輕易的發現周圍有人,可見對方還不知道她會功夫的事,這樣的話,一切就都在她的掌握中。
再說不言,跟蹤那人到了江家,又看到那人竟然藏身在靜心苑,他皺眉想了一下,對身邊的人吩咐一聲,便出了江家,直奔洛王府而去。
“什麼?去了江家?”魏觀止皺眉看着不言。
“是的,屬下跟蹤那人進了江家,見到那人藏身在江家大小姐的院落,屬下安排人手監視着那人,便趕回來彙報給世子爺知曉了。”不言道。
他這是要幹什麼?
魏觀止發現知道魏傳勳竟然讓人監視江靈兒,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不語看着,道:“世子爺,您說二公子是什麼意思?”
是啊,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讓魏觀止不得不靜下心來推敲一番,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無法靜下心來思考這裡面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哦,奴才知道的。”不語卻突然嚷嚷起來。
不言看了魏觀止一眼,皺眉喝斥不語道:“知道了什麼?!好好的你瞎嚷嚷什麼。”
不語也記起這樣嚷嚷不對,機靈的他趕緊的認錯道:“世子爺,奴才錯了,剛纔想起件事,一時沒有忍住,這才忍不住出聲。”
“想起什麼事?”魏觀止並沒有責怪他,只是用清冷的眼神看瞟了他一眼。
而就這一個眼神,讓平時有些跳脫的不語老實了,他幾乎是不敢停留的把他的猜想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也不管魏觀止聽到到底好不好了。
“世子爺,奴才覺得二公子這是對江家大小姐感興趣了,二公子本來就對江家的生意懷不軌之心,原先是接觸那江家二小姐,如今見那二小姐名聲掃地,就大概動了要江家大小姐替代二小姐的心思了吧。”
--啪--
不語吞嚥了一口唾沫,看着魏觀止手中被捏碎的茶杯,下意識的嘴欠道:“世子爺的功力有增進了,真是可喜可賀的……”最後幾個事被不言捂住了嘴沒能說出來。
“你給我閉嘴!”不言氣急敗壞的在他耳邊道。
不語當然知道他這張嘴又給他惹事了,只能哀怨的閉上了嘴,可是心裡卻想知道他家世子爺聽了他的話,會做什麼樣的決定。
然而,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魏觀止的反應卻讓不語失望了。
“你們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魏觀止說完,便直接起身往內室走去。
不語傻眼了,對不言道:“這就完了?”
“不完了你還想咋滴?”不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就往外走去。
他覺得這傢伙太沒有眼力見了,竟說些愚蠢的話,爲了不讓他這份愚蠢把他自己給玩死了,他只好做好人,在他們世子爺發脾氣時,直接把他拉出房間去。
至於出了房間,走出他們世子爺的範圍,他才懶得管他說什麼蠢話呢。
簡單的一句話,就是不言唯恐受到不語的連累,覺得把他直接丟到外邊,任由他自生自滅算了。
“你等等,別拉着我啊,你還沒有說說咱們世子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不語死活不出去,他可是很有原則的,犯蠢也只挑安全的地方,一旦走出這間屋子,縱然有再多的話,他也是半句都不會吐露的。
不言生氣了,沒好氣的道:“你羅裡吧嗦的,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我想要知道咱們世子爺爲什麼這麼平靜?”不語不滿的道。
“呵--,好,我倒是聽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世子爺爲什麼不該這麼平靜?”不言也跟他槓上了,非要他說出個明白,若不然他估計會出手教訓他了。
“你是豬啊。”不語嗤之以鼻,很是不屑這個多年來的肝膽相照的兄弟竟然如此蠢笨。
那麼明顯的事情,他竟然還沒有看出來,這會兒可倒好,竟然還問他世子爺爲什麼不該那麼平靜。
他剛纔都說了二公子要對江家大小姐有不軌的心思,他家世子爺那麼平靜,這事他正常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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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大家說這事他正常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