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整個靈溪還是如從前一般,靜靜地流淌着,沒有半點被打擾的樣子。
宿雪看到這一幕,笑着坐了下來,雪白的手託着下巴,等着衆人出來。
這裡的靈溪亦如現代的溫泉一般,只是溫泉的溫暖宜人不相同的是,此處卻是溫冷交加,若是火熱體質,靈溪之內的水便是冰涼的。
彷彿是要着意要補另一種的缺失一般。
靖容沒入溪水之內,只覺得身體那一把大火,被冷涼的水給覆蓋了,體內的大火越來越小,直到被撲滅,然後感覺到四下的水便溫暖了許久,不僅如此,浸泡在水內的肌膚也比從前晶瑩剔透了一些,炫白如玉!
洗得差不多了,靖容並未多呆,穿上半靈們給的衣服,便踏出了靈溪。
此時外面站了幾個,古云英與冰見等人早已經出現,兩人站在一起倒是如天人一般,尤其是古云英那微黑的面容上,玉白一片,彷彿將塵垢完全洗掉了,整個人散發出奪目的光彩。
冰見更不必說了,他本是冰族中人,整個人如玉如珠,再被靈溪一泡,更顯得精神迸發,奪目炫彩!
“主子你出來了!”古云英走上前,上下打量着靖容,偷偷地笑,“主子,您現在跟半靈族的仙子一般,可是比仙子還美!”
靖容知她是在打趣自己,不由地搖頭,“不過是件衣服。”
半靈族的衣服與之前銅城木場內的並不一樣。
以半靈們的高超紡織工藝,月白的絲線綢密地結合在一起,形成的布綢帶着縷縷光華,像是一件件散發着熒光的金縷玉衣,女子下半身是飄飄柔柔的長裙直至膝蓋一下,露出緊身的柔軟的高級綿絲線織成的布褲。而上半身則是以淡白色的長衣斜斜地裹住了鎖骨之中,堪堪包住玲瓏的胸脯,一路往下裹住纖細的腰,使身體曲線畢露無疑,似乎更性感了!
在末世時,靖容早沒了穿衣的概念,那個時候只要能有一件乾淨的衣服,無論是短褲還是三角褲,能遮羞就成。
何況那時候河流大部分被喪屍污染了,連洗一件衣服都要注意四下有沒有藏着喪屍,誰又在意衣服呢。應該說大家只在意能不能活下去這件事了。
正在這時靈溪之內一明一滅,繼而走出來幾個人,卻是西羽城的等人。看到每一個俱換上半靈衣服,而相貌似乎更俊美了一些,彷彿是經過靈溪而被特意修飾了五官,皮膚細膩而通透。
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司徒引出來。
宿雪焦急地看了一下,“傅姑娘,沒事的!這靈溪有治癒作用,是我們半靈族的寶物,更不會傷到你們人類的,放心吧!”宿雪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證道。
雖然話說得對,靖容卻不免擔心,想着司徒引那是受傷之軀,焉能夠承受靈溪的調節作用?
“我還是進去看看吧。”靖容擡步入溪。
“可是傅姑娘,你知道帝尊在哪一處溪道嗎?找不到的話,你會迷路的,要不我陪你去吧……”
宿雪的話還沒說完,靖容便沒入靈溪不見了。
“難道說帝尊病倒了?”冰見看到靖容步伐急促,不由擔心地猜測着。
靖容邁進靈溪,迎面一道水幕潑來,她伸手一揮,才發覺自己已經沒了長袖擺,迎面便被潑了一臉,立時身上都跟着溼了。
她正自去尋時,腰間冷不丁一緊,接着溼熱夾雜着熟悉的味道傳來,一同往*內鑽來,“唔……”
靖容掙扎着,本能使用玄氣,卻發覺自己竟然施不出,瞪大了眼睛纔看清這個強吻自己的傢伙,居然是司徒引。
“你你……”靖容氣得小臉煞白,這傢伙在幹什麼啊。她在擔心他,他居然偷襲她!
“容兒,許諾過的事情不準反悔,你是嫁定我了。”
司徒引箍着靖容的柳腰,一點一點將她據爲己有。
嘴巴被佔據,神識卻未滅。
司徒引耳邊跟着響來靖容的神識之語,“我說過要嫁你,但是不是現在,危殿它——”
聽到靖容傳在耳邊的話,司徒引醉玉頹山,容顏蕭蕭翩然,猶如玉山將傾,他第一次露出壞笑來,“容兒,你還有力量對我說話,說明我還不夠努力呀。”
帝尊的話音落下,靖容接下來的話便斷了,只覺得連神識也被衝擊,變成一團漿糊,身體與思維統統淪落,掉進了司徒引編織出的纏綿溫柔的牀絮。
“司徒引司徒引……引引……”
靖容推拒着司徒引精實胸膛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改而攀上他的脖頸,脣瓣被狠狠蹂躪,深入口腔,抵死纏綿,彷彿連身體中的骨骼骨髓都被他寵愛至舌尖。
“容兒,容兒。”
司徒引指尖一挑,靖容腰間的半靈袍便被挑開,露出了純美雪白的肌膚,他傾身一按,與懷中的女子瞬間溶進靈溪的柔軟溫暖的水中,緊緊抱着懷中的女子,兩個人彷彿一體魚兒般,暢遊在無邊無際的靈溪之中。
“他們怎麼還不出來?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古云英焦急地看着靈溪,可是上面什麼都看不出來。
“冰見大人您說,他們怎麼樣了,要不您去看看?”古云英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一時不敢強撐,只能求請於冰見。
“再等等。”
冰見搖頭,沉着道,“以靖容現在的本事,若然在這靈溪之內遇險,想必是不可能的。何況宿雪也在這裡,這又是宿雪的靈溪,想必不會出什麼事。而且……”
他說着略帶尷尬地提了一句,“帝尊與靖容,他們已兩情相悅,這個時候我們去找他們,是不是不太時宜?”
古云英等人俱沉默了,半晌才怏怏道,“那,就再等一會兒。”
衣襟大敞,靖容覺得自己彷彿是在母親的子宮裡,那麼溫暖,但卻有着無限的甜蜜。
司徒引留戀地吻遍她的全身,帶着愛憐與不捨,獨獨沒有與她洞房。
直到最後,感覺到自己每寸肌膚都落下了屬於他的印記,靖容彷彿忽地想到什麼,抓住了他豔紅的頭髮,將他從自己的懷中擡起頭來,“引,爲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