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東方透一行雖然最後離開客棧,可還沒走多久便看到早就出發的人羣。可眼下最讓她奇怪的是:“穆引,既然雲上令只有六十枚,爲什麼來雲上樓後卻相反的這麼安靜?”
“你還不知道嗎,雲上城所屬雲上樓管轄,誰敢造次?”慕容泠冷諷,隨後看着東方透和東方吟兩人懵懂的眼神,不禁懷疑自己的實力。可想到那天他二人的比試,面色更加陰沉:他二人難道是憑藉那神話般的狗屎運才活到今天的麼,真是難以置信?
不過,更難以置信的是,這位慕容小姐今天是怎麼了,幹什麼想着騎馬了?
“你是說…這兩天雲上樓的人吃多沒事幹專門盯梢這滿城的人?”防止他們破壞樓規:“比如吃飯睡覺上茅房?”
不行,光想想就覺着變態。
本以爲她明白後悔羞愧死,誰知突然說出這麼不雅的事情。慕容泠頓時一個趔趄。她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半句多了。
瞅着突然沒了下文的人,東方透又詢問穆引。後者只是笑笑說:“丫頭,其實你理解的沒有錯,只是沒那麼透徹。還有,我們是斯文人,所以這裡用公正公平一詞比較妥當。”
霎時,東方透陰沉了臉…她很想說,這兩者間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
“瞧你這什麼也不懂的樣子,還是早點回鳳棲比較好。”馬上,慕容泠滿臉嘲諷。
“放心,遲早會回的。”不過不是現在。見着這麼識趣的東方透還是頭一回,慕容泠嗤鼻。
正鬱悶時,就見東方吟不知在尋什麼左右張望着,遂問:“呆子,丟什麼東西了?”
“沒有,我是在看太子殿下他們有沒有來。”
“各國王侯會在雲上別苑由城主統一安排送至千丈崖腳下,所以不用擔心。”慕容習一旁解釋。
“原來是這樣。”東方透點頭。
“丫頭,讓有生也跟你們一起吧。”穆引突然開口。
“可以。”點頭,深深看了一眼穆引:“那你做什麼?”
“呵…我要去證實一件事。”看着這麼見不得人清閒的主子,穆引有那麼一點頭疼,但如果不告訴她,指不定到時會發生什麼。所以這也是他想了幾天纔打算開口的。
“看你一副認命的樣子,估計沒少糾結這件事吧。”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
苦笑點頭,確實糾結好些天了。
“穆引,你要去證實什麼事啊?”東方吟忍不住抽湊過來問。
東方透:“……”
穆引失笑,看着東方透,眼裡有着明顯的逗趣:少爺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怎麼看着跟你像。
東方透尷尬別開臉,假裝看窗外景色。順手拉過遲鈍的東方吟:“好啦,呆子。難道穆引要去見相好的也要告訴你啊,快看,那前面馬上的三人是不是冷岫煙他們三個?”
“嗯!真的是。可是,彎彎,相好是什麼啊?”東方吟又那麼一瞬間被東方透岔開話題,可卻揪着另一個詞不放頓時讓她有些頭大:“別問,總之是好的意思就行。有生,追上前面那三個並排騎馬的男子。”有生應着,稍稍加重手中的馬鞭。
看着東方透認真的樣子,東方吟懵懂點頭:“哦。”
“唷,歷城三公子,好興致啊。”見着其他人已經照過面了,東方透也朝窗外向馬上回頭看來的三人招手。
“東方六小姐纔是,幾日不見,可好。”冷岫煙依舊咪咪笑,舉止間絲毫不遜色慕容習。
“嗯,吃好睡好。”說話間又與少話的寒子衿點頭相問。
“喲,小透。好久不見,想烈哥哥沒?”與琥珀敘完舊,倒坐馬背上的宮遙岑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無比燦爛問着無比厚臉皮的話。
“……沒有。”
“好乾脆。”宮遙岑嘴角微抽。
懶得與他在糾纏,乾脆縮進車裡休息。宮遙岑無法,只得纏着來不及撤退的東方吟料理起來。
千丈崖?閉上眼時,腦海裡突然閃現慕容習剛纔的話:是什麼地方,懸崖?算了,到了就知道。對了,趁着穆引幫忙鑽石的事,也讓他順便在替自己打造一樣東西,現階段可以派上用場。要是早些時候想到就好了,可以代替輕功。
當下執筆描好圖樣寫好材料,吹乾墨漬。交予一臉驚奇的穆引,告知到時與鑽石成品一同完成就行。
“哦,對了,打造兩幅。”
“這個是不是攀牆索?”穆引看着圖上紙上細繩索頂端的直鉤好奇。
“算是其中一種,只是比較順手而已。”她很想說,攀牆索已經OUT了。
“那直鉤的設計……”
“到時候你自己實驗一番都會明白的。”解釋什麼的太麻煩。
“丫頭,你可知道,你交給我的這些圖紙,足以讓世人眼紅。”
“嗯?”不解看着穆引爲什麼這麼說:“前提是他們有足夠的材料和銀子。”
“……”穆引不答,他知道東方透說的是實話。連自己剛看到時都有點招架不住,最重要的是上面的材料都是這大陸上稀有的…稀有,只因爲他目前只知道一個人有這些東西,該說丫頭幸運嗎?
但是,他同樣知道東方透口中的‘他們’與自己說的並不是同一個意思。如果那時有這些兵器,結局或許另寫……
就在各自無話的檔口,馬車停了。
“主人,到了。”有生撩開簾子,笑道。
睜開眼,八月的陽光涌進車內,熱氣撲面而來,還是那麼刺眼。看着有生笑得憨實,東方透皺眉打趣:“有生,把你那白牙收收,太陽夠刺眼了。”
有生“……”
隨後出來的東方吟見着有生僵直的表情,掩脣笑開:“有生,彎彎逗你呢。”
“……”有生默:少爺,你這解釋可比主人讓我收斂還要直白呢。
同東方吟撐傘走至一邊:“穆引,到了千丈崖嗎?”
“差不多。”穆引示意讓她看前面的場景,隨後東方透明智選擇窩在樹下乘涼。
這到底是人牆呢還是收弟子啊,場面要不要這麼震撼啊。一眼望去,除了人海就是遠處那一片密林深處的一座雲峰。
指着雲海間的那座高峰問:“那裡就是雲上樓?”
“那是千丈崖。”穆引淡淡開口。
“……”不都一個意思啊,東方透內心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