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沒有商量的餘地,琥珀頗爲難辦。糾結着英氣的眉宇犯難,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容我考慮考慮。”琥珀皺眉,雖然鑽石很稀奇,但是身爲一個自由閒散慣了的男子漢,如何能屈居於小女孩之下。
“到達千丈崖之時爲限,過時不候。”對於琥珀的猶豫,東方透很是好心沒有逼迫。
她發誓!
爲了方便培養以後的勢力,最忌浮躁。更何況是以後的心腹,更是馬虎不得!
兩天,已經很寬限了。
眼見着千丈崖在望,慕容習一行雀躍的心情不言而喻。只不過舉手投足間有着那麼一絲不協調,而這一點自然是來自身旁的一輛普通馬車……裡的那三人。
“太子殿下,再有幾個時辰就能到雲上城了。所以這段時間就不休息直接進城,還請……”
不待慕容習說完,蕭紓羽撩了簾子笑着:“無礙,還有,出了宮門無需在意那些虛的。現在我們三人與你們一樣,同是求學之人,相互之間以名姓相稱便可。”
“好,紓羽兄。”
暗處,一直尾隨的尤明暗衛還是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回想起那天看到他們三人出現在這裡,至今都沒弄明白蕭皇爲什麼會讓太子如此胡來,明知道宮裡的幾方勢力不容太子一方在這時候出一絲差錯……
哪知暗處的人剛疑惑這點,慕容習像是知道他們所想,猶豫着開口:“紓羽兄,草…在下有一個問題,明知以下犯上……”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我既然敢來這裡就已經將宮裡的事情辦妥了。再者,他國強者有多少是慕修習之名匯聚此處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是什麼?”慕容習本是習慣性的紋路這麼一句,哪知開口就後悔了。一臉爲難的表情讓車內的蕭紓羽以手中摺扇止了他的心思,笑道:“凡事總有明暗,我現在做的不過是‘渾水摸魚’而已。”
顧名思義,就是放任盛世其他與之敵對的勢力與他國之人明爭暗鬥,就算宮裡的那些個哥哥叔叔識破宮裡並非他真身,想來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在別國面前瞎嚷嚷。何況還有皇父坐鎮,幾十年的安平盛世在他鐵血管理之下可不是空吹的。
“所以……”慕容看着蕭紓羽一派從容模樣,後面的意思就算不解釋,稍一細想立時就會明白這其中的用意。有背後蕭皇的支持,當然可以放心潛修幾年。
雖說千丈崖十年開的一次山也是讓另一批人下山的時間,不過那卻是針對一般學員定製的。只要在指定的時間裡通過【雲上樓】的某一處地方的考驗,當然前提是能得到雲上樓主的認可。
“那是什麼地方?”
東方透皺眉,聽龍遺講了半天還是沒弄明白他口中那雲上樓的‘一處地方’到底是哪裡?
看着東方透感興趣了,龍遺得瑟挑眉,傲嬌開口:“具體位置不太明確,目前只知道那個地方叫【虛妄之境】!”說完高昂着頭等着車裡衆人的膜拜卻發現寂靜無聲,不解:“怎麼,聽到這裡難道不覺得本大爺是神一般的存在?”言下之意是:連這種隱蔽的地方他也知道。
呃!!!
東方吟無語,穆引選擇沉默。
滿懷希冀望向車裡唯一一個對這話題感興趣的人,示意她能說點什麼……
“在我的認知裡,神一般都是用來踩的。”你丫,說了半天還不是屁都放不出半個,還敢自稱是頂着那從來不存在的‘神’之帽子得瑟。
呃!
華麗麗的這次是龍遺石化了。這是什麼道理,要知道他們上古幻神獸通常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生來就是爲世人頂禮膜拜的象徵。怎麼在這醜丫頭這裡卻完全變味了,還有他長得有那麼欠踩嗎?爲什麼醜丫頭朝着自己靠近,那手爲什麼還要掰得嘎吱作響……
好吧,他承認自從變小之後有那麼一點浮誇,有那麼一點傲嬌,有那麼一點得瑟……可是爲什麼卻在這正揍他的醜丫頭這裡失效了呢?
完全弄不明白!
“啊!醜丫頭,不知道打人不要打臉的嗎?”
“好啊,就揍臉。”
“……”
喂喂喂,你們兩個要鬧也要顧及一下駕車的有生啊,他是初次學駕車,你們就在‘第N次世界交戰’,稍微顧忌一下他的提心吊膽的心情啊,很危險的!
雲上城外。
東方透一行十幾人立在城門口,看着高聳的青石城門上遒勁的字或仰望;看着已經比肩接踵的人.流或咂舌。而哪些人則是早已見怪不怪,只因十年一次的雲上樓開山招收在即,所以習慣了,連那可以稱之爲犯傻的神情也懶得去嘲笑。
咳咳!慕容習身旁一米白書生清咳提醒:“先進城找地方安頓吧。”
一行人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無異議點頭,可是望着眼前的景象衆人一致艱難吞嚥,無人邁開步子。
這從哪裡下腳啊?東方琥珀皺眉詢問慕容習,後者也是哭笑。
東方透是等不下去了,這幹看着永遠也進不去,一計上心,眼珠一轉開口:“穆引,你用輕功帶我們過去不就完事了嗎?”誰知無所謂的話音剛落,剛纔充斥耳邊的嘈雜瞬間寂靜,行人也瞬間定格,除了所有人那飽含憤怒的眼神一致看着東方透之外……
穆引心知這不知世事的小主子無心之中又惹禍端了,心裡直嘆,無奈攤手衝着東方琥珀拱手:“穆引,小姐叫你呢?”
“我?!”琥珀指着自己一頭霧水。
東方透兩邊看了看,不解。穆引適時搶先開口:“小姐,您就別爲難穆引了,在這強者聚集之地,此舉是對他們的不敬和赤果果的挑釁。”
“……”琥珀陰沉一臉,敢情穆引那廝是先下手將他作擋箭牌了……
“哦,還有這一說,見識了。”東方透了然,後煞有介事的點頭:“那就擠進去!”說完拉着完全不在狀態的東方吟貓着瘦小的身板三兩下消失在人.流裡,將無辜的琥珀扔在人.流裡,任其自生自滅。
東方離一方几人也是冷眼也不瞧自顧無視衆人擠進人羣裡,穆引眼見着東方透的身影消失不見,卻不見慌亂。輕拍衆怒下石化的琥珀的肩膀以示安慰,末了朝人羣拱手一笑拂袖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