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解釋,身後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在那嘖嘴搖頭,一副惋惜狀,蕭無憂絲毫不理她黑沉的臉色兀自嘖嘴:“真不明白有些女人,明明什麼優勢都沒有還朝三暮四?”說着故作可憐東方吟一般,拿眼悄悄瞧某人一眼又大步往崖邊走近探查情況。
東方透暗自咆哮:我沒有!
不知摘星想了幾回還是覺得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這個機會,走了幾步又回來頗爲‘不恥’的看了東方透一眼,一把攬着東方吟的肩語重心長的勸導,“天涯何處沒花草,看開點。”臨走還故作嘀咕道:“吟小哥長得這麼國色天香哪點對不起你這丫頭了?也罷,這回去逍遙順便幫吟小哥物色一個也無不可。”
東方透怒極反笑:很好!你們兩個給我等着!
看不知摘星一個箭步竄到蕭無憂身邊兩個人勾肩搭背在議論着什麼,東方透隱忍的拳頭鬆了幾鬆,仰起笑臉挽上東方吟的手臂,先認錯:“回頭我找他算賬!”這個他,自然指的另一個人——白非吟。
東方吟原本有些喜滋滋她的故意討好,聽了這話反應過來,接着垮臉哀怨道:“你還是在想他…!”
“我…”東方透突然有些詞窮,用發誓的口吻看着眼前的人,無奈:“我反省自身,承認某些時候依賴白非吟的實力和他的冷靜理智。”瞅着某人越發委屈的模樣,終於重重點頭:“我們的關係,僅限於此!”
“我可以信你?”
東方透蹙眉,呆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往的全心信任變成現在的將信將疑了,誰的錯?
“絕對!”話落,看着東方吟那撥開雲霧的笑臉,東方透背脊生涼。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反而成了那個小心謹慎的一個?
而且,她什麼都沒做,怎麼成了心虛的那一個了?
“原來,在彎彎心裡,我還是不如他!”一反常態的東方吟,讓人慌亂得捉襟見肘,東方透不着痕跡打量周圍的環境,邊說:“你是你他是他,你爲什麼要比?”
“彎彎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還念着他的好。”撥開挽在手臂上的手,東方吟有些不捨,“我以後會更努力,不讓你擔心成爲你的負累。”
“我可是因爲你,才能站在這裡的!”東方透有些急了,真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糾結成什麼樣子,“很久以前我說過的,非你不可!”看他有些怔忪的模樣,東方透蹙眉問:“你忘了?”
東方吟眨巴了淚眼,搖頭。他還震驚在最後那句話裡回不過神來,腦子一片空白,心跳一會兒快一會兒慢,然後很想向誰宣告他的所有權。但是意外驚喜來的太突然,他能做的就是緩緩轉身往不知摘星兩人走去。
望着東方吟往不知摘星他們走去的背影,東方透總覺得事情跑偏了。他們明明是來逍遙翻舊賬算舊賬的,怎麼纔剛來就先被‘算賬’了?還告白了?而且,爲什麼是她告白?
東方透沉侵在自己的苦悶裡,沒有發現,前方背對她的東方吟笑得狡黠的模樣。
看了一眼還沒打算跟上來的東方透,蕭無憂衝他露齒一笑:“怎麼樣,我和不知出的點子如何?”
“彎彎會生氣的。”東方吟有些後怕,但面上的笑意止不住的泛濫。他忍白非吟很久了,仗着自己通天神力佔了他的神智不說還對彎彎有‘想法’,他怎麼能‘不戰而敗’!現在通過‘非法’手段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雖然僥倖但不後悔。
“所以不能讓她發現。”不知摘星衝東方吟挑眉,不得不說吟小子此時飛揚的笑意有些耀眼,雖然傻兮兮的,雖然被東方透後的嚴重後果,但是他和蕭無憂其實更想看那個神秘的白非吟是什麼表情,會不會怒不可遏?
“這種事,沒有卑鄙和坦蕩。”似是部署好一件陷阱,蕭無憂剛要鬆一口氣突然發現,頭頂飛瀑之上一人飛身而下,衝他們三人笑得燦爛。
“什麼事情不能讓她知道,什麼沒有卑鄙坦蕩,透丫頭又爲什麼會生氣,你們在說什麼?”
“龍遺,御歸?”才走上前的東方透突然看着不期出現的人,驚蟄。
萬丈飛瀑,他丫的兩個人就這麼獨身而下,到底是有多猖狂啊!
而且,呆子三個怎麼在龍遺一長串的問題和御歸看戲的神情下,面色漸漸泛白和刻意躲避她的詢問?
“龍遺,御歸大人,您二位怎麼沒隨身帶個僕從,就這麼親自現身來了,這讓我們真是……受寵若驚呢!”蕭無憂條件反射的,很是希望這一通馬屁能將亂入的龍遺兩人拍舒服而放過他們三個。
“丫頭,你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三個合謀你的?”龍遺一反常態立場堅定的無視蕭無憂的討好,很是大義凜然飛身而下環胸問身旁黑了臉的東方透。
隨後他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御歸,絕對不會說,因爲這次逍遙仙山一行透丫頭要他們隱秘行動而後他跟饕餮鬥氣比試大鬧了逍遙仙山一回順便被整個逍遙城內外通緝的事!
御歸很難得的配合的點頭,證明龍遺所說不假。他也怕自己另一個主子,不過,估計騙不了他了,因爲吟小子臉上現在沒有任何情緒,他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另一個主子在‘扮豬吃虎’。
不過這一次,討不了好是絕對的了……
“東、方、吟…你居然敢聯合他們兩個糊弄我!”蕭無憂和不知摘星在龍遺出現之後立馬一個對視,齊齊震聲否認退到三米開外示意事情與他二人無關,剩東方吟一個不知所措。
上一秒纔在她那得到肯定的東方吟一個激靈,胡亂搖頭不知說什麼,腦子裡只又一句話:彎彎知道了,怎麼辦……
“…我……”心急之下,他除了這一個字,腦子裡什麼也沒有。
“透丫頭,主子這是在乎你。”御歸想通自己的結局之後,也不管兩個主子到底誰是誰,反正這麼說總是沒錯。
東方吟感激的看了御歸一眼,點頭:“因爲很怕彎彎不要我了。”從以前開始,一路上有那麼多優秀比他好的,他其實一直惴惴不安的,不知道是對自己不確定還是對她的不信任。
有些怒極反笑的無奈,東方透做茶壺狀本想點東方吟的腦袋,才發現夠不着,踮腳又太沒氣勢,隨後佯怒哼了一聲改爲戳他手臂,質問:“你到底哪根筋感覺到我會扔了你啊!”
她看起來長得這麼‘朝三暮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