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剛剛正和表弟,表妹開玩笑.因不是什麼要事,故而遲疑該不該說與太子,皇子們聽,以免污了您們的耳朵。”江葵訕笑着道出與剛纔完全不符的話。
“哦?是什麼,說來聽聽,本皇子恕你無罪。”六皇子蕭無憂饒有興趣的挑眉問,太子同一直未開口的三皇子蕭天嵐點點頭,示意無罪。
“草民剛纔同本家四少爺,六小姐討論等會兒的比賽會以怎樣的形式對決呢。”
“夠賤。”東方透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都聽到了,江葵一夥人聽得立臉都綠了,卻礙於宮裡的人在不敢發作。
“嗯?”正看着江葵的太子一行,又看向不起眼的東方透語出驚人和低頭侷促的呆子。面露疑惑的看向東方西歸。
“回太子,他二人正是臣已故的妾室笠煙所生的四子六女,因爲資質平平,所以不爲各位所知。才鬧了這出笑話,忘太子莫怪。”拱手作揖的解釋着。
“笠煙?皇。。。。。。”微一沉吟太子擡眼看向東方西歸,卻是被他打斷。
“正是賤妾黃氏笠煙。”東方西歸拱手作揖的打斷,雖明白這是以下犯上.
因爲當年這件事只有宮裡的人和他府裡的幾個夫人知道,所以不得不出聲打斷太子接下來的話。
而太子三人卻是明白的,卻是對他直呼皇姑姑賤妾而皺眉,卻也不好說什麼。遂將視線放在她和呆子身上。有種觀看動物園的猴子的感覺,剛沉下臉來,卻又聽得六皇子的聲音響起:
“怎的你家四子生的這般俊俏,而女兒卻是這般•••••••”蕭無憂的話被太子蕭紓予不悅的喝止。
“怎得如此無禮,對方還是個小孩子。”不愧是太子,厲聲教訓人的本事卻是毫不含糊。東方西歸訕笑着不語。他們身後的東方拓仍是面無表情。
蕭無憂自知差點失言,遂別開臉小聲咕噥:“不讓說,不看就是了。話說長的還真是倒胃口”本身愛美之人,自然見不得礙眼的事物了。
因離得近,東方透聽到了,額角青筋直跳。
她要殺了他。呆子卻握住她緊握拳頭的手,緊了緊。連看蕭無憂他們的眼神都透着戒備,就算是不爲人知的皇家親戚也不允許傷害彎彎。東方吟眼中透着堅定.
一直沒出聲的三皇子蕭天嵐適時地乾咳一聲打破沉默,看着她隱忍的樣子,知道東方透生氣了,眼角閃過了然的笑意:
“圍場主事的人來了,入座吧。”便與太子率先轉身向高臺的觀看席走去.
立於場地正面的高臺觀看席,可以將整個圍場目之所及的地方盡數收入眼中,可謂視野最佳的觀看臺,可以將比賽看得一清二楚。上面早已擺好瓜果,茶點。丫環垂目立於一旁。侍衛一手按着腰間的長刀,另一手側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立於高臺的兩邊.東方拓立於太子身後,因爲他已入宮當差,所以不算在選拔行列。
臺下的衆人按規定位置坐好,在主事的手勢下安靜下來。說了一大堆讓人昏昏欲睡的臺詞,最後激動人心的時刻來了,大家強打精神側耳聽着。
“本屆文武選拔分爲交~替進行,共二十六組,分別兩人一組,各自抽籤決定對手,點到即止,直至留在最後的十個人。。。。。。”主事的環視着臺下的衆人,賣着關子。
“留在最後的十個人怎麼樣啊?主事的你倒是說阿。急死人了。”其中一人站起來不爽的開口
“是啊。。。。。。。。”臺下的一衆沉不住氣的人鬧鬨着。
而主事的無視鬨鬧的人,轉身擡頭看向高臺上的東方西歸,衝他點頭。走到一邊。
而太子三人滿眼興味,示意他搞什麼把戲,東方西歸卻是笑着拱手走到高臺欄杆邊,雙手一壓。
底下立時安靜下來,全擡頭看着本家當家人。但並不包括東方透他們三人,有耳朵,聽到就行。仰脖子太累。低聲輕啜着熱茶。
“這次的選拔,相信大家都知道是爲國~家招募人才,而最後站在臺上的十個人就會得到去[雲上樓]修習的機會。”話一出口,全部譁然,交頭議論起來。
東方透看向穆引。
“你的信息網好像也不是那麼強。”穆引見此。苦笑。
“以前你們沒勝出過,何況每次的形式不同。”他解釋着。
“別廢話了,[雲上樓]是什麼地方?”東方透低聲問道,呆子也在聽着。
“一個齊聚四國強者的地方,不論出身,不論門派,這次東方家可是下血本了,就不怕他們又去無回嗎?”東方透和呆子俱是一驚。
畢竟是這三年一次選拔比賽中的拔尖人物.
呆子是嚇的,東方透是興奮的,沒想到還有這麼銱絲的地方,她很感興趣。
穆引見東方透雙眼閃光就知道了,只是搖頭看着她。
“彎彎,反正會輸,我們不參加了,回去吧。”呆子看着東方透發亮的神色說。
“你要是敢輸,我把你扔青樓去。”東方透無視他威脅道.
嚇得他小臉發白,穆引悶笑出聲。
呆子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語出驚人的東方透:“彎彎。你。。。。你。”
“我說的是真的,反正沒臉回府,總是要活命的,我想青樓的姑娘會喜歡你的。”東方透奸笑着拍拍呆子發白的臉,艱難的嚥下口水。鄭重的對她點點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口吻說:
“放心,彎彎,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這就對了,說不定你運氣好會勝出呢。”東方透安慰着他。
正說着前面已經開始抽籤了,抽完籤,正式開始。
二十六組,拿着抽的籤分別站在自己相對應的號碼區,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的對手。
東方秀卻不在比賽名單之列,很好奇,事後才知,原來是個病秧子,身體時好時壞,擔心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姨娘嚴禁他參加,遂只要一有時間就纏着東方拓問這問那
也虧得那黑板臉不覺得煩,時不時會開口說上幾句.
而東方要直接被正室硯傘禁錮在身邊,省得到時候又不知闖出什麼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