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祖業就要毀在他手上,更是悲上心頭捂着臉嚶嚶悲慼着。看的一旁的山盜集體打了個寒戰。唯獨那個‘師爺’望着大堂外出神:那個孩子上個茅房怎麼那麼久?
山寨某處,悠哉的龍遺猛的一個噴嚏亂了悠閒的步調,揉揉鼻尖嘀咕:“一準是醜丫頭在念叨大爺,不管!找寶貝重要。”
嘿嘿,沒錯。先前龍遺正是注意到那老大的異樣,便聞着銅臭味尋了個藉口出來。眼下找了大半天也沒見着半分銅錢,心下頗有些挫敗:“那山寨頭子藏得可真深,就不信找不到。”
按理說這麼個山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可能沒個像樣的地方管理平日的‘收穫’?當下想明白不再像無頭蒼蠅一樣而是直奔着某處而去。
山寨大堂,蕭無憂看着一臉戒備看着他的東方吟,面色訕訕:又沒佔她便宜,幹嘛一副有仇的樣子盯着本皇子,本皇子還沒嫌碰過她的手髒呢。
“好啦,好啦,都快娶親的人還這般輕佻。”蕭天嵐涼涼地睨了一臉無藥救蕭無憂,後者別開臉冷哼。蕭天嵐轉而笑着請饒:“還請吟公子饒過六弟這一回。”
“呃……”看着突然拱手賠罪的人,東方吟怔住。這是……皇子在向……“要饒過他可以。”身後東方透走上前,滿臉興味的看着一臉真誠的蕭天嵐,笑得格外燦爛。
這會兒換對方怔愣了:“哦?如此甚好……”
突然就聽一聲聲低泣傳開來:“民女雖然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但難保日後不會有人嚼舌根。如今,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六皇子非禮,這讓民女以後怎麼擡頭見人。”
“呃!”東方吟繼續愣怔:彎彎這又是演的哪出?
“……”看着座下說的繪聲繪色的人,上座三人皆默。
唉!看來他家那丫頭又開始作怪了。穆引撫着額角輕嘆,有些後悔沒和龍遺一同出去做‘小偷’,至少不用面對這些幼稚的話題。
琥珀一副‘你慘了’的模樣看着一臉痛苦的蕭無憂,默默替他祈禱前萬別步他的後塵。因爲一個莫須有的擁抱,他就失了一千兩……黃金。
“那你想怎麼樣?”蕭無憂聽着那聲聲啜泣,猶如敲在心尖上一樣,雞皮疙瘩全力起來了。
“六皇子!?”本哭得‘賣力’的東方透被這突然拔高的調子嚇住,慘白着臉色驚恐的望向他。明明理虧的是他,不明白爲什麼還衝她發脾氣:“太子殿下……”
看着突然求救的眼神,蕭紓羽抵脣清桑,笑道:“東方六小姐有話直說。”雖是默許她的小聰明,可不代表他看不真切。
“哼,被六皇子注視着,六妹感謝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有話說呢。”東方玥看着聲淚俱下的人,面色陰鬱訕笑。爲什麼太子與醜丫頭可以在她面前那麼恣意?!
誰知東方透壓根沒打算理東方玥,徑直忽略她的突兀看着等着下文的蕭紓羽,貌似有些難以啓齒的退卻着。眼睛又時不時的瞟向冷臉的蕭無憂,心下嗤笑。
“六小姐?!”眼見着東方透還不打算開口,蕭天嵐開口催促,面色有些擔憂。
“爲了堵住在場人的嘴,我想六皇子不會爲難他們。”頓了下眼見衆人都等着她的下文,才‘鼓起勇氣’接着道:“所以,民女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什麼方法?!”蕭無憂催促,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點擺脫這醜丫頭回房洗眼睛。
“就是六皇子收了民女。”
“收了?”什麼意思,蕭無憂皺眉思量着。
“……”琥珀滿臉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彎彎?!”東方吟雖然不太清楚意思,但是從他的話裡知道這並不是他希望聽到的。滿臉手上的表情,心被揪得生疼透不過氣來。
“……”穆引華麗麗地被雷焦了,他到底攤上個什麼樣的小主子啊。
蕭紓羽沉默了,摺扇輕搖似是在掂量話裡的可信度,雖然他並不排斥眼前這個小女孩做他的弟媳。可是,六弟是出了名的精神潔癖……
“嗯?!醜丫頭你瘋了吧,要本皇子收你爲妾?!”
看着平地起炸雷的蕭無憂,東方透淡淡的掏着耳朵:“六皇子,做人要厚道。你非禮在先,一個妾位就想打發民女。”哼,欠教訓的人妖:“更何況民女沒有找你要銀子算對得住你了。”
“……”琥珀徹底見識了什麼叫睜眼說瞎話。
“要什麼銀子?就因爲本皇子一時好奇?”這個理由太扯了吧。
“六皇子不給民女一個交代,連說法也不打算給一個嗎?難道就因爲民女好欺負麼,太子殿下……”
“呃,咳!六小姐想要六弟怎麼做。”“太子哥!?”
眼見着自己有種被賣的感覺,蕭無憂哪裡還坐得住。瞅着座下那醜丫頭,這不明擺着在在報復嗎。
“還是民女那句老話,待到民女笈開……”
笈開?!東方吟滿臉震驚,腦海中只有這兩個字在迴旋。彎彎這是……想做六皇子妃麼?
“說吧,你想要什麼?”爲防止那不將世俗放在眼裡的醜丫頭又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胡話,蕭無憂當下廣袖一揮帶動清風陣陣阻止東方透的話頭。
哼,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暗處東方透輕扯脣角,既然你這麼大方,那稍稍出點血也不會太心疼吧,伸手五根細長的手指:“民女最近手頭緊……”
“五十兩銀子是吧,行,本皇子給你一百兩總夠了吧。”從袖中抽出銀票遞給並沒接的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東方透,仿似再說:不用感謝本皇子,本皇子一向悲天憫人。
“六皇子這是在取笑民女不識數嗎?”故作生氣的別開眼,瞄了一眼身後還在震驚中的呆子,頗有些吃力的嘆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伏在他懷裡悲慼:“民女雖卑微,可好歹也是東方家的女兒,區區一百兩民女還不放在眼裡。”
眼見着蕭無憂神色不耐,趁機伸手掐了一把犯傻的東方吟,後者吃痛委屈撇嘴。
“那你想怎樣,難道是五百兩?”說着從懷裡摸索了一陣,甩出一疊銀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