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東方透來了興趣,開口問道.
“放心,魂修還是[幻者]階段,只修有幻魂器,不過離能召喚魂獸的[幻靈]階段不遠了,看得出來,他已經掌握了魂修[幻靈]進階的門道,而武道進階卻是不易,看來是知道東方老爺的事蹟,故而前來的.”穆引還是淡淡解着我們的疑惑,至此已經很明白黑袍人的底細了.
“你一個管事,怎麼知道這麼多我們不知道的事?”琥珀皺眉看着穆引,才發現穆引真的不像一個管家.
“小公子多慮了,穆引就是一個管事.”穆引恭敬的回着琥珀的話,不卑不亢.可琥珀的眉頭卻皺得更深.
而東方透只是理着思緒,突然想到一個自己想知道卻又被忽略的問題:
“他到底是誰?”這話一問出口,穆引和琥珀先是一愣,隨後東方琥珀便苦笑開口:“或許該叫他洛河,江湖人稱[黑瞬殺],顧名思義便是隱於黑袍之下,那變幻莫測的速度,至今不得見的武器,或者根本沒有武器.因行事作風神秘莫測,因此有很多人想僱他做殺手,他都拒絕了,不知其用意到底爲何.”穆引點頭,算是同意東方琥珀的話,雖然他講的並不完整。
“師承哪門派?”一個人不可能自學到這種地步吧,所以東方透總結經驗又問.而東方吟至此只是安靜的聽着,反正也不懂,貌似彎彎很感興趣,所以他也陪她一起聽着.
“無門無派,就是近年來出現在盛世的,無人窺得真容.”琥珀泄氣般的搖頭,對此他也是不解,因爲自己以前在外遊歷時,並沒從他手上討到好.
“無門派可以理解,但你說無人窺得真容?卻是矛盾的,畢竟比他厲害的還是存在的吧,比如……”東方透不信琥珀的解釋,分析着語病,然後意有所指的看着一旁悠閒的某人.
“小公子說的沒錯,丫頭你分析得也沒錯,只是你忘了這世間還有易容一說的麼.”穆引還是悠閒的語氣,極淡定的樣子讓東方透胸腔一窒,臉通紅一片,憋的!
“他丫的是醜得見不得人,還是帥得掉渣啊,盡整些有的沒的.”東方透咬牙暗咒臺上無辜中~槍得某人,而此時那黑袍人也很給力的渾身一寒,風貌下的眉頭微皺,怎麼回事?暖風微揚的五月給人陰冷的感覺.
正腹誹間,慕容習的暗器隨之破空而來,卻是不管黑袍人的異樣,朝他弱處飛去.
洛河一驚,險險躲過,卻還是有些地方被鋒利的暗器劃破,絲絲血腥味在風中蔓延,這時並未見他動作有半分遲疑,仿似不受影響.
冷兵器對戰的是神秘莫測的速度,隨着時間的流逝立見分曉.這也是衆人都明白的,使冷兵器是有一定量的,雖然不乏信手拈來的事物,但終歸是敗在實戰經驗不足,所以慕容習自己也清楚,想看看自己能堅持多久,在沒有暗器的對決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現在明白了,卻也失落了.擡腳下臺的那一刻,那迫切想要探尋更深的心意蔓延全身,看着臺上一如既往安靜的黑袍人,慕容習瞳孔緊縮,連平時文質彬彬的形象都沒在意.
東方離在看了前面幾人的對戰都輸了,不禁懷疑他們幾人的實力。還是那人真有那麼厲害,爲什麼以前從沒見過他出入府裡,爹爹的用意又是什麼?掙扎之下無果,便暫時拋開雜念,輪到她了,看來只有自己能贏了。東方離內心無比篤定。
完全無視還沒上臺的東方透和東方吟,估計所有人都對此沒抱任何期望。
婉轉低沉的簫聲至東方離指間傾瀉而出,隨之巨型銀尾山貓在強勁的氣流中出現,隨着東方離的簫聲邁着優雅無聲的步子,陰森的碧眼直視渺小的黑影,銀色的尾巴左右擺動,帶起一陣疾風,紫色的舌頭舔着前爪,感覺根本未將他放在心上。
而河洛卻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站着不動,任那疾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半晌,東方離見他還沒打算出手的意思,便急了,簫聲也不自覺隨着主人指間心意徒的拔高,淒厲的貓叫,縱身飛躍高處,瞬間直衝洛河頭頂處,驚得衆人渾身都冒冷汗。
以爲要命喪貓爪之下的洛河這時閃身躍至山貓的上空,空翻兩圈擡腳急速扣至貓的頭頂,“砰”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伴隨淒厲痛苦的貓叫,塵土翻飛間河洛旋身立於臺上,東方離皺眉,喉間一甜,嘴角一絲猩紅劃過,仍不管不顧,變換音調繼續進攻。
一旁觀看的東方西歸不悅皺眉,看來還是不行,[雲上樓]一行可不是鬧着玩的,這般年少氣盛如何使得。而其他分支旁系的人卻看得連連稱奇,畢竟是大陸稀有的幻魂師和神秘人的對決。不管從哪方面,都是茶餘飯後的話題。
穆引事不關己的繼續悠閒品茶,不是讚一聲好茶,在這裡也就他這般氣定神閒了,東方透也看不明白。遂也不去看了,看東方離那心浮氣躁的表情和洛河那遊刃有餘的去、神情,不看也知道結果了。
只有自己和呆子兩個人了,東方透心裡計較着對策。
至此,東方離對戰輸了,忍着不甘心下臺,坐在一邊生悶氣,東方玥在旁邊好言安慰.直至心情平復。
待到呆子上臺前,我仔細囑咐他注意九轉袖箭的使用:“不用慌,估計也贏不了,不過輸了也不要緊。”東方吟無比委屈的看着她,安慰人不是這樣的吧。東方透哪管他“哀怨”的表情啊,說完便轉身了。
上得臺去,臺下唏噓一片,全看好戲的神情看着東方吟,仿似他跪地求饒的樣子已經不言而喻了,我冷眼看着不語。無知不可怕,就怕無知沒文化。穆引安靜的注視着東方透諷刺的側臉,眼中有着人讀不懂的思緒,似掙扎,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