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月詢問身旁的男孩,男孩只是牽起她的手走到正中心,鬆開她的,然後自己又走回原地,留風間月一個人站在那草叢中發愣,這是。。。做什麼?
正準備擡腳走回去的時候,一陣微風拂過,那暖意瞬間蔓延全身,不知不覺又放回擡起的腳,看着那站在對面逆風中的男孩,黑髮隨風輕舞。不忍開口打破這靜謐。風間月收回想說的話,閉上眼,靜靜的感受這難得的大自然恩賜。
在風間月享受正歡的時候,男孩突然闔上那溫和似羽翼的雙眸,雙手張開於兩旁,周身泛起淡淡的白色光暈,身體飄在半空,黑色的短髮在白色的光暈中以詭異的姿態衍長,四散、輕舞。好似情人的呢喃,親暱綿軟的環繞在他周身。
這畫面風間月並沒有看到,因爲她一直閉着眼感受着這無法言語的通暢,連她自己也與男孩一樣漂浮在半空都不知。這時男孩的聲音在她腦海想起:
“月,現在專心跟着我吟唱。”毫不知情的情況,讓風間月訝然,打算睜眼看個究竟的,被男孩制止,原來他是以念力與風間月在心裡對話:“你又操控我?!”風間月在心底怒吼,面上好看的眉皺起,顯示着主人的的心情。
“不,從打開門之後,你就一直是你自己,我是以念力在與你對話。”男孩如沐春風的聲音不急不緩:“念力?”風間月慢慢舒展眉峰,轉而是疑惑。
“嗯,是不爲你們這世界所知的一種超強精神力,以後你會慢慢懂得,現在,腦海裡不要有任何雜念,安心跟我吟唱。做得到嗎。”平靜的問話,卻激起了風間月不服輸的性子:“你最後一句是多餘的。”同樣平靜的回以肯定的回答。
這俯視者的態度,引得男孩一陣輕笑,還真是與你的性子一般無二呢————荏苒。
空曠的林間,暖風陣陣,那漂浮在半空的人啊,卻不知自己的到來讓這綠意更添一絲柔和,只覺那溫潤若有似無的吟唱,不知要飄向哪裡:
“遵從天地法則;
上古之神靈啊;
遵從吾之召喚;
將強大變成信念,將信任變爲忠誠;
吾將以真誠、友善、平等賜予汝;
以亙古之神爲見證;
若此身不滅,則此誓;終之不破!”
過了——好久,因爲不能出聲打擾彼此,在男孩以爲風間月睡着的時候,她卻開口質疑:“法則?上古神靈?亙古之神?都什麼東西?”眼睛也慢慢睜開,看着自己和男孩都浮在半空。便噤聲了,這、、、、、她看到什麼了?身體居然無視地心引力,浮起來了!?
而男孩在她開口的同時也睜開眼,聽到她的一連串疑問,一臉無奈,這種事果然還是無法讓人信服,而看着她那吃驚的表情,瞬間失笑,手掐法決,兩人的身體慢慢降下,直到風間月有了腳踩大地的踏實感之後。才慢慢回神,不敢置信的看着男孩。
“你、、、我中邪了?”說完拍打自己的臉,而臉上疼痛讓自己清楚地意識到這是真的:“呵,你不是說可以的麼。”男孩輕笑。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往回走,看來目前是行不通了,只能等那個【順其自然】了。男孩心裡苦笑,而風間月又開口了,着實嚇了他一跳。
“你剛纔吟唱的那法則其實是束縛彼此的吧。”雖是問句,確是肯定的語氣。
“你——還真是與衆不同呢,呵”男孩苦笑搖頭,沒有否認她的話。
一如第一次見到那個小女子。至此淪陷了自己。
“因爲我是現世的人,從不相信鬼神論。更不屑奴隸制度,所以,你另找他人吧。”風間月突然冷聲開口,擡腳走人。走到一半又停下來,轉身,怒瞪身後一臉溫和的男孩:“該死的出口在哪?”
“呵呵、、、哈哈哈。”男孩沒有回答,只看着風間月的樣子,忍不住從脣間溢出輕笑轉而突然仰頭大笑,讓風間月莫名,感覺被耍準備發怒的時候,她看到男孩眸中的笑意和淚意。
不是吧?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風間月滿頭黑線腹誹着。
“笨荏苒,這是我設的幻陣決,你當然找不到出口啊。”男孩說着眼淚順着臉頰流下。親暱的稱呼,誰?
“荏苒?哪裡還有人,明明只有我們兩個人啊?”風間月四顧綠意,疑惑。難不成瘋了他?
“是啊,只有我們兩個——”男孩說着艱難的擡着步子想風間月走近,伸手撫上眼前的臉,哪怕已經淚眼朦朧,還是忘不掉,不想忘。
“做——做什麼?”風間月反射性的彈開,被一個小鬼輕薄,咳,好吧,是摸臉,還是深情款款,實在接受不了。末了還不忘抖了兩抖。
男孩看着自己的手,那裡還殘留着短暫的溫暖,一如那時候,同樣遺失在那溫暖裡。收回手,垂放身側,想收緊手指,留住那短暫,試了幾次,最終還是放開,不想溫暖離開太快,真實也好,幻覺也罷,只想那短暫成爲陪伴這無盡虛空裡唯一的溫暖——
男孩手掐法決,大手一揮,剛纔的綠意瞬間成爲普通空曠的山頭,原來都是假的啊?風間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別在瞪了,,小心眼睛掉下來。”男孩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風間月真聽進去了,眨了眨眼睛,還好。然後看着兩人牽着的手,擡起在他眼前晃晃,示意是不是可以放開,而男孩搖頭不語,牽着手向來時的路走回去。
風間月滿頭黑線的跟在男孩身後,一臉大便樣的盯着牽在一起的手,繼續盯——
話說,他丫打算牽到什麼時候,她可是成年人好不好,被一個小鬼牽着——唉喲,心一抽一抽的。
“話說,我自己可以走的,你一個小孩紙這麼牽着很彆扭。”風間月看着還有一段路,忍不住開口。
“不知惑。”男孩不理會風間月,只是開口說出三個字,弄的她是一頭霧水,不知惑?什麼東西?